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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部分

万道神帝-第362部分

小说: 万道神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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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苍疑惑道:“为何这么说?”

    姜榆罔道:“如果你是天生就拥有九黎魔瞳的话,那么你的魂魄之中一定藏着九黎的战斗因子,待得时机成熟,这些因子便会自行融入你的血脉,助你觉醒九黎魔血。蚩尤氏与神农氏虽然追根溯源都是伏羲氏的分支,但经过后续的多年发展改变,双方的共同之处早已经不可见不可闻,拥有三成神农血脉的你可以暂时容忍由自己的魔性转化而来的魔血,但绝不可能再接纳九黎魔血的存在。它一旦出现转化的征兆,双方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到时候的你极其容易爆体而亡!”

    秦苍额头上渗出冷汗,虽然明知自己的身体应当不会发生那样的异变,但听姜榆罔这么一说,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你的情况比我先前想象的要乐观许多。如你所言,那个传你幽冥之瞳的人要么是九黎蚩尤氏的旁系后代,要么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了九黎魔瞳部分修行之法,因为法门本身残缺的缘故,这才减弱了许多魔性和杀性,反倒是在幻道上另有建树。”

    秦苍此番并未多想,一来邱玄易乃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与古青云琴天阑等人属于一辈,早已作古,加之修行幻道,玄域南境中对他的记述甚少,具体身份根本难以考察,二来他自己还有更需要及时解开的谜团以及更应该尽快完成的事情。

    故而踌躇片刻后,他终是提问道:“这股暗黑色的火焰,与黎贪曾经的双目失明的有何联系?”

    姜榆罔回忆道:“其实我也没有真正见过他双目失明的样子,只不过约莫他那时不仅把我当作对手,也把我当作道友,这才说了一些本不该提及的隐秘之事。我亲眼见到的是他双眼勾勒幽冥,缔造那股暗黑火焰时,眼白部分全部化为黑洞,原本就黑的部分更上一层,像是被凿开的隧道,即便是耀眼的强光,也只能照射到的表皮,无法深入,他那时给我的感觉很恐怖很可怕,简直前所未有!”

    秦苍复而惊愕。

    连炎帝姜榆罔这等善于以火创造光明的人都会觉得是前所未有的恐怖可怕,可想而知黎贪的瞳力究竟强盛了何等地步,怕是三十三天之内所有不被光明所打扰到的黑暗地域都能够成为他源源不断的助力,让他随意缔造幽冥,再从幽冥之中提取黑焰,焚烧他所不承认的一切!

    相较之下,他以一丝烛火和幻道所模拟出的暗黑火焰似乎就显得不值一提,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那你觉得我可能会拥有他那样的眼睛吗?”

    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也是秦苍迄今为止第一个提出后片刻就想收回的问题。

    他说过他不想成为其他的任何人。

    他不想做要永远跟随着别人脚步的影子。

    但是他现在竟然有些心动,有些想要得到黎贪那样的眼睛。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不会是伏羲,而会是蚩尤?

    姜榆罔也觉得很奇怪。

    但他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会不会拥有他那样的眼睛,我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我所能说的是,你本来的眼睛,不会比其余任何人的差,也许现在你觉得两者之间有着天壤地别般的差距,但等到未来你做出千秋功绩,无数人以你为荣时,你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相信我。”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但随后竟是一道有些戏谑的笑声将之打破。

    “碰巧,我也这么觉得。”

    。。。。。。

 第四百一十二章 妖帝与琴君

   “那个小子,还是没有现身么?”

   “能破掉你我布下的局,并且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单凭这一点,你就不该这么称呼他。”

   “我承认他很出色,但如果他选择的方式只是逃离,而不是来面对我们,他依旧不会成为我们需要的那个人。”

   。。。。。。

   短暂的交流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红烛翁所言并不无道理。

   若是秦苍在破局之后只是想着逃离这个地方,而不是来找到他们,继续商谈合作,那么不管是之前的考验还是准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将军不会喜欢逃兵。

   摆渡的人当然也很难对偷偷溜下船的人抱有好感。

   所以那实在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但是蓑衣客还是没有立即流露出悲观或是失望的神色,他在摆渡的同时也在钓鱼,而会钓鱼的人耐心通常都不会太差。

   相较于红烛翁,他也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等待。

   哪怕这个过程注定要与红烛翁的抱怨和懊悔串联在一起。

   蓑衣客的耐心真的不错,以至于在红烛翁长达三炷香时间的抱怨声和谩骂声中,他都只说出了一句话。

   “或许他只是迷路了。”

   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然而红烛翁除了脸庞微微抽搐之外,根本没有一丝面部表情的变化。

   片刻之后,他反而又像是一个无精打采的孩子,连站立都觉得费力,干脆席地而坐起来,紧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再听到应该听到的话。

   蓑衣客终于也陪着红烛翁坐下,问道:“不想再骂了?”

   红烛翁道:“骂够了,再骂也就没用了。其实仔细想想,我这一生中错过的人不只他一个,错过的事也不只这一件,如果每次都要骂来骂去喋喋不休,最后又自怨自艾,真的太累。”

   蓑衣客调侃道:“如果你早些时候就能够有这般觉悟,应该还不会老的这么快。”

   红烛翁眼皮一翻,挤出两个白眼,道:“你怎么不说我如果早些具备居安思危的意识,合欢宗就不会被灭门,我也不会被那么多仇人追杀,从神域来到玄域?”

   蓑衣客一本正经道:“不管你具备多好的意识,合欢宗那种势力被灭门也依旧是早晚之事,神域神域,本就是众神云集的地方,我们这些邪魔歪道不居正统,本就落了下乘,合欢宗又竟做些【颠鸾】倒凤,逼良为娼的勾当,它不被灭谁被灭?”

   红烛翁冷笑一声,鄙夷道:“你以为那些个自诩神道正统的就是什么好玩意儿?神这个字,到了如今这个时代,早就变味儿了,别看他们一个个仙风道骨超然脱俗的,真要论实力论品格,远古那些不开化的野蛮神都比他们强啊!”

   蓑衣客倏然默不作声。

   红烛翁于是挤了挤他的肩膀,道:“喂,捕鱼的,怎么突然哑巴了?”

   蓑衣客咳了一声,缓缓道:“早些年不是就告诉过你,我没去过神域,只是一个下等星系的土著,你说的话,有些我没办法做评价。”

   “土著?”听闻这个字眼,红烛翁立时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谦虚的自称,我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但是说实话,捕鱼的,你还真应该走出玄域,去外面的域界看看,这样你的道心才能更通达,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也能混个神位。”

   蓑衣客苦笑道:“你这个曾经的神,流落至此,都受了五极封印的影响,再难恢复境界,像我这般血脉平凡的人族,难不成还能顶住双重压力,打破玄域的封锁,成就神的威名吗?”

   红烛翁一愣,但转而也是释然道:“说的也是,人族血脉低劣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妖帝都犯愁的难题,你自然更没有可能解决。”

   “这么多年,前前后后听你提这个妖帝不下千百次,他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蓑衣客忽然疑问道。

   红烛翁的眼神在蓑衣客提及这个问题时就已经开始了变化。

   他的目光中明显有着崇敬畏惧,追忆向往。

   但这些都很容易理解。

   唯独不易揣测的是他眼眸最深处的那一丝惋惜。

   “妖帝出生于大荒,乃是半妖之身。在他还没有成为妖帝之前,大荒也不是人人向往的圣地,只是一块既贫瘠也纷乱的地域,那个地方,一度以人族为牲畜,为口粮,充斥着罪恶与血腥,而生存在大荒的妖族也并非什么高贵的种族,仅仅比那里的人族要好上一丝。他是半妖,另一半的血统归属是人族,仿佛将所有的平庸孱弱集于一身,正因如此,他以一个奴隶的低贱姿态活了许多年,遭受的苦难不计其数。可是奴性并未在他的体内根深蒂固,反而在某一天被他的血性冲刷殆尽,自那一天起,他便不再是奴隶,也是自那天起,大荒不再是从前的大荒。”

   红烛翁的这段阐述并未能减弱蓑衣客的疑惑,反而让后者变得更加好奇起来。

   “由奴隶到君王的过渡时期,必然有一个重大的转折点,可能是某件事,也可能是某个人,我想知道有关妖帝的具体转折点。”

   “你倒是真会提问。”

   红烛翁笑了笑,而后一扫先前的无精打采,虽然头上仍旧满头银发,但他体内的血液却仿佛变得如年轻人那般火热。

   “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出现,妖帝或许也会在某一天摆脱奴隶的身份,但绝不会成为让百姓感恩戴德,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荒妖帝!”

   “那个人,又是谁?”

   “人只是我对他的一个代称,实际上,他的身份并非人族,体内也没有一丝人族血脉,然而他对于人族做出的功绩比起远古圣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起来,八荒魔尊琴天阑与他算是本家。”

   “他也姓琴?”

   “不错,他因琴而生,以琴为姓,本无名,但因其行事有君子之风,温润如玉,世人以君玉两字名之,合称琴君玉,又尊称为琴君。我很幸运,幼年的时候偶然见过一次琴君,但我又很不幸,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未能听到一丝他所弹奏的琴音,只能通过旁人的传唱和后世的记述来猜测一二。论修为,他生时神君,死时神王,算不得顶尖,可若论影响力,神域之中,除了妖帝外,无人能出其右,若论品格,呵呵,非是夸大,三十三天,古今中外,能与其相提并论者绝不超过一手之数!”

   “世间安有如此完人?!”

   “我几时说过琴君称得上是完美了?他虽成就了妖帝,并向妖帝灌输了人妖和睦的理念,大力倡导人族妖族通婚,以妖血取代凡血,为人族增添神魔,却因此引发许多古老宗门和强族的忌惮,险些使大荒人族悉数覆灭!最后关头他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才得以一曲逆转先天,成就无垢神王,拼死四尊先天神皇,加之妖帝反击,进而击溃亿万神魔联军,为大荒人族赢得了上千年休养时间。或许在你看来,一人的死换来更多人的陪葬以及无数人的安定,是大功一件,可在我看来,这恰恰是琴君一生中做的最蠢的事!只不过。。。。。。约莫也正是因为这种蠢,才成就了他一生君子如玉的名声吧。”

   在一旁做倾听者的蓑衣客复而无言,斗笠黑纱之下,不知作何感想。

   但是这一次没有依靠红烛翁的“提点”,他自己便又打破了这种沉默。

   “我没有去过神域,但我记得你对神道境界的描述,可以想见神王与神皇间的差距,一个因琴而生的琴君为了人族便能如此,实在令我辈汗颜。可你不是人族,那位因他成长的妖帝半妖半人,又经历了那么多年奴隶生涯,想来杀伐之心必不会弱,契合你的一些脾性,你崇敬他我可以理解,但你何以对这位琴君也有如此深厚的情感?”

   很刁钻独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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