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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梦幻如真-天下第三逆贼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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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却给了秀忠一个肯定的眼神。
“是谁的部队还在追击浪人?全部回来!立即进城,听到了没有?目标不是丰臣残党,而是大天守阁的大火!”
在这种情形下,进城的命令总算下达了。德川家的庞大战争机器,极快速地运转起来。
“给将领们下令,接受右大臣秀赖大人的投降吧。”阿福又道。
“是,是……”
“只要淀君愿意出城,可以免除她和秀赖大人的罪。”
“好的,应该这样。”秀忠全然没有主见。阿福说一句,他就传达一个命令。
就在此时,从大阪城天守阁的方向,传来了极为恐怖的爆炸声。硝烟将那座高耸入云的五重大天守包围起来,看上去象一团壮观的黑色云彩。可是很快,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屋顶的黄金瓦片夹杂着耀眼的闪光,从华丽的楼阁上四散飞落。
“光秀叔叔,光秀叔叔!”竹千代突然害怕地叫起来,柔枝一样的手臂在空中挥舞。
阿福紧紧将竹千代搂住。
“大御所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了。”秀忠怜爱地抚摸着竹千代的头,以只有阿福和竹千代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回答。
可是阿福不理会秀忠。她如同山崖旁的松树,安静、落寞地望着大阪城方向。
为什么留下她一个人?光秀,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一章 始而复终的命运(上)
    第一章始而复终的命运(上)
四百年后。
1915年,刚果。
丛林中的暴雨,从来都是可怕地暴虐,并且到来毫无预兆。他记得几分钟前,这里还是阳光普照的。
光秀懒懒地躺在地上。不想动弹,当然也根本动不了。身上到底受了几处伤,他也搞不清楚了。反正,能够想像自己的血液正象过度稀释的红酒,涓涓不断地随雨流淌。
“这个人就是斯派瑟吗?”
意识还算清醒,这很好。对面两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
该死的雨!如果不是雨水如柱般灌进眼里,他应该能看得清楚-—
到底谁是叛徒。
“是的,英国远征军总指挥,英国皇家海军中校,杰弗里-斯派瑟-辛普森。如同十字架上钉着的耶稣一样,准确无误。”一个女人的声音。
“很好,你做得好!虽然在这种天气出动金嘉妮号(Kingani)是个坏主意,可是为了除掉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原来如此,叛徒是个女人。这些家伙,竟然不知道他通晓德语,在他面前泄露军机,真是蠢……
他突然想发笑。如果不是伤口疼痛,他想大笑一场。穿过雨水的帘障,他看到一支德制手枪的枪口,就在近处指着他。
真是蠢。人类都蠢。用枪指一个快死的人,这又是标准的德国式坏主意。光秀艰难地挪了挪身子。他的手悄悄背到身后,用石子在地上划出一个“K”字。如果运气好,比利时人的巡逻队正好经过,又无巧不巧,看到他写的字后能猜出其意思,那么德国人的金嘉妮号炮艇今天就逃不过厄运女神的亲吻。这样,他的任务至少完成了一部分,而雪野他们,也可以平安回到文明世界中去了。
回想起来,他和雪野是六月初从南安普敦出发的。而到达德属东非和比属刚果交界地的坦噶尼喀湖(Kalemie),则是十月底的事情了。
他的本名叫顾光秀。父母是英籍的香港华人,而他从小在伦敦长大。杰弗里-斯派瑟-辛普森,那是他的英文名字。
命运总是荒唐而奇异。没有人强迫,没有人诱导。这条死亡之路,是他自己选择的。就象不久前,从中国大陆传来的袁世凯称帝的消息一样,令人发笑不止。我们都弄不明白,战争因何开始,又为何永不停休。有人要共和,有人就想称帝;旧战事要结束,新战争又忙于筹备。周而复始,人类是这样不知疲倦的动物……
与永远不见疲惫的战争相对应的,是脆弱易折的生命。命运的重复,见证者是这些不能重复的可怜生命体。和战争中陆续结束的其他生命一样,他的生命之泉大概也要停止涌动了吧。这样一想,他突然感到一股因反抗而喷发的力量。据说,在人的生命结束之前,视力、听力、脑力都会突然异常灵敏。这些事情,以前他仅仅是听说而已。
对着他的枪口,又移近了二寸。是二寸,他的感觉非常清晰。那个举枪的德国军官没有想到他的眼睛会突然瞪得直直的,所以受到惊吓后小退了一步。这一次,他把被军官挡住的那个女人,看了个清楚。
是的,是那个中国女人。光秀闭上眼睛,已经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好象是叫阿慧是吧。现在再称她为叛徒,也没什么意义了……
光秀想起一天前,在卡莱米港。
卡莱米港是刚果通往德属东非的门户。去年,比利时人在这里修筑炮台,驻扎了一支军队。光秀所率领的远征军司令部,也设立在这里。这一支名为‘远征军’的英军部队,其实只是由三十五人组成的小别动队。而这三十五人中,真正的战士又只有十名英国海军士兵、原罗得西亚皇家警察的阿瑟-达德利中尉,还有光秀自己。此外的二十三人,是日本籍医生早川雪野、四名英国技工,最后是十八名中国劳工。
这是十二月份的第一个日子,也是一个宁静的日子。在比利时人的这个营地里,英军用不着放哨,也用不着巡逻。休整,就是他们全部的工作。早餐过后,英军士兵开始各自寻找乐趣,有人找比利时妇人调情,有人伙同中国劳工一起去雨林中打猎。尽管由三种肤色的人组成一支部队,却并没有什么种族歧视问题。再说,指挥官也是位黄皮肤。
光秀并没有和士兵们一起去打猎。在这样和平宁静的日子,他通常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倚在防波堤上,听雪野小姐吹长笛。这一道防波堤,修建完成还没有多久。英军和他们的比利时盟友一起炸开几百吨石头,将它们倾入坦噶尼喀湖。这个湖,我们在前面还没有来得及提到,它即将成为一个残酷的战场。当然,在这个宁静的日子,我们并不应该谈论战争话题。雪野小姐就倚在防波堤边,用长笛吹奏着古老的东方乐曲。
一曲既终,光秀使劲鼓掌。雪野双膝略弯,做了一个古典的东方式谢礼。
“雪野的曲子虽然好听,可是深奥了点。”
“对于一个拥有东方血统,却从来都没去过东方的人来说,的确深奥了点。”雪野的嘲讽向来尖锐。
两个人的对话,习惯是用是雪野的母语――日语。光秀在海军中本来的工作是翻译,他精通英、德、日、中等各国语言,这最少是军部认为他适合担当远征军指挥官的原因之一。他对非洲的土著语言、民族习性,还有地理,也是非常熟悉。
也许是听惯了雪野的嘲讽,光秀并不在意地耸耸肩。
“战争结束,我也许会去东方世界看看。可是现在,我只乞求不要派我去东方。”
对光秀极为了解的雪野,当然能够理解他的语意。
“你去与不去,其实并不改变什么。日本军队照样在山东半岛上和德国人打仗,你去不去东方,战争和屠杀依旧在进行。”
“最少,我眼不见为净。”
东方人奇怪的哲学观,只有这种时候才在光秀身上显露出来。这也许表明他的思想和他的年龄一样,并没有到达成熟完善的境地。雪野甚至不相信,英国人竟然把一个大孩子提升为中校军官。
“令我吃惊的是,他们派你来指挥远征军。要是早知道,我会得出自己不该来这里送死的结论。”
“好令我失望。我以为雪野小姐之所以自愿参加,目的是接近我这个中国帅哥。”
“哈,真好笑。用你们中国的谚语来说,你这叫猪八戒不会照镜子。”
“……”没听过这谚语。
现在想想,雪野真的不该来。她又不是军部的人,和英国海军也没有一点干系。虽然她自己不承认,可是他知道,雪野之所以加入远征军完全是为了自己。雪野,他的私友、伙伴、象恋人一般亲密无间的人。一知道自己要远赴非洲,她就自告奋勇地去找了海军上将。“难道你们那个该死的远征军,准备不带一位热带疾病的专家就挤进热带雨林吗?”就这样,军部雇佣了她。雪野不仅仅是热带疾病专家,她还是鼓舞士气的专家,赫拉克勒斯那位美德女神的现代翻版。因为她的加入,艰难的非洲之旅也变得平坦了。
“我当然明白。还好雪野小姐来了,不然我们在半路已经被萃萃蝇给吃了,怎能站在这里晒太阳。”
雪野认为这是一句恭维话,因此愉快地笑了。雪野的笑容,有一种东方美女特有的古典神韵与魅力。现在想想,应该在那天向她求婚,在孤零零死在非洲丛林里之前。
现在,后退了一步的德国军官已经羞恼成怒地再次跨近,把枪口直接顶在光秀额头上。
“中校先生,现在请告诉我吧。你们这次携带什么秘密武器来非洲?使命又是什么?”
真的很想告诉那个德国军官,向即死的人开枪,是极无风度的行为。不过,在死之前,其实他也很想知道。最好有时间让他思考一下,这次的非洲之旅,他带来了什么?真正的使命与目的何在呢?
第二章 始而复终的命运(下)
    第二章始而复终的命运(下)
“光秀,你到底为什么要来非洲?”
昨天在防波堤上,雪野就是这么问他的。以她的习惯,雪野总是把‘光秀’两个字发成‘MITUHIDE’的音。对于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她的发音明显不正确。不过,名字这东西只是个代号,光秀也并不在乎。
“大概是为了刺激和冒险吧。”他记得自己一边说,一边大笑。
“不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我猜是那几个华人劳工吧。”
他收住了笑容。以雪野对他的了解,想要欺瞒什么是不可能的。
英国海军部的远征计划,比现在的结果要庞大得多。一百名以上的英军士兵,五百名以上的华人劳工,这还没有加上在非洲征兵的计划。去年以前,在欧洲大陆上大约有一万人以上的华人劳工,随着战争的进展,这一数字还在每年增加。名为劳工,其实战争时期也等同于军士,战事结束以后还要担负更多的劳役。总而概括之,他们是廉价的奴隶,外加上第一线的炮灰。
“其实和‘华人’没有太大关系。即使他们是英国人、非洲人或者日本人,我都觉得来五百人送死,这个数字太不合理了。”
在光秀担任指挥官后,五百这个数字锐减成了十八。
“你以为他们会感激吗?”雪野嘲笑他,“我提醒你注意那个叫阿慧的中国女人。因为她的男人被留在英国,似乎对你很不满意。我们一到达芳戈鲁米村,她就和约翰-李走得很近。”
“我们每个人都和约翰走得很近,包括我。你不能因此,就怀疑我也是间谍吧。”
南非人约翰-李,是这只英军的当地向导兼翻译。可是很快被发现他是德国间谍,于是在到达芳戈鲁米村的第二天,光秀把他赶走了。当然,大多数人都认为应该枪毙他,包括雪野在内。
“你以为自己是耶稣基督吗?你这种愚蠢的仁慈,早晚会害死你自己。”
雪野的话一点也不错。遗憾的是,当冰冷的枪口顶住额头,人才会发现自己的愚蠢。可是,他毕竟不是耶稣,无法在七天后重生。
“刚才,您的问题……请再说一遍。”他努力朝德国军官,还有那个阿慧笑笑。
“斯派瑟中校,请问你们携带了什么秘密武器来非洲?使命又是什么?”德国人礼貌地重复。
“请叫我顾-光秀……这是我的中国名字。”他这样说道,“真是糟糕,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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