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焙爱情的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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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洁迈著快乐的脚步离开,留下怔愣的晓菀。
“也许我该考虑去考个律师执照,嗯!质询得有模有样。”她轻快的发动机车,心情是飞扬的。
※※※
明明哭得唏哩哗啦,一盒面纸都不够用,正在拆第二盒。
“你怎么了?”桦洁梳著刚吹乾的头发,窝进沙发。
“那个……阿朱和乔峰好可怜、好凄美……”明明小手一指电视机。
“你又去租港剧回来自虐?每次看到这集就泪流成河,却偏偏老喜欢看。”很难想像开朗的明明一看到悲剧故事就哭得惊天动地、肝肠寸断。
“那种感觉很美啊!”她边说边抹著泪水,小鼻子红通通的,甚是惹人爱怜。
“我倒情愿你再捧著福尔摩斯,神秘兮兮的追寻线索,起码不会哭倒万里长城。”她取笑道。
“是谁看小说看得整夜垂泪到天明?连美人鱼童话书都可以使你泪腺发达,还敢笑我?”明明调侃回去。
桦洁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好一阵子才道:“这表示咱们俩都是性情中人,不错不错。”
“真是……啊!你看,乔峰好伤心。”明明注意力又转回萤光幕上,照样哭得沸泪满衣裳。
桦洁也由著她,起身泡了杯牛奶。
电话突然响起。
“喂,请问哪一位?”桦洁慢慢露出笑容,“你稍等一下。”
“谁?”片子刚好合一段落,明明耳目暂时回复清晰。
“温洛。”桦洁将话筒递给她,还暧昧的抛来一抹笑。
“色女,脑子又在想什么?”明明回以一记卫生眼,一手接过电话。“喂?”
“明明,还没睡呀?”低沉的声音透著磁性,温洛真该去主持深夜广播节目,保证迷得人七荤八素。明明如是想。
“你在干嘛?”她不自觉的慵懒娇弱,口气甜甜地问他。
“刚忙完一些商业企划案。抱歉,这些天冷落你了。”他的语气柔若春风拂过,明明尽管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被熏得暖烘烘,全然忘我……
她蜷著身子窝人舒适的沙发里,絮絮叨叨的倾诉心情。
夜,因为情人间的喃话而燃烧得更加灿烂。
※※※
这日照常和温洛通完电话,可是明明的表情不再是单纯的喜悦甜蜜,却多了一丝怔忡。
桦洁见她蹙著眉,体贴的探问:“明明,心情不好?”
“很复杂……”明明回以一笑,咬著唇道:“或许是我感情愈投入,总是希望能够更确定这份爱。”
“你不确定他的心?”温洛对明明的百般呵护、怜惜宠爱,她不可能感受不出吧!桦洁怀疑地问。
“我明了他的真心,也了解自己对他的爱意,只是……我从未由他口中听到过一句‘我爱你’。”
“也许时机未到,他尚说不出口吧。男人不像女人,他们总是羞于承认一些比较柔性的事物,爱也一样。但是,谨言慎行的爱话终有一天会全盘流泄,我也正在等关靖何时抛开东方男人的矜持,虽然目前我非常满足这份静静流露、尽在不言中的情意。”
“温洛有别于一般外国男子的轻浮躁动,不会成天将甜心、亲爱的、爱你等客套却缺乏诚挚的话挂在嘴边,这使我相信、依靠他的真,所以奋不顾身的投人感情。”明明停顿一下,继续道:“再等等吧!或许真如你所说,时机未到。我希望时机到来时,真爱的承诺将是隽永一生。”
“陷入情网的人都特别极端,不是清晰就是盲目,我倒是很庆幸我们都相当理智。”
“只是……”明明乏力的一躺,“有时觉得好烦,情绪缠绕得连自己都无法保持超然思想,总觉和一般人没两样。”
桦洁也有同感,她们两个皆是生平不识情滋味的小女子,在初拥抱爱情时,难免思绪纷乱,只有用一向飒朗的个性平抚这股冲击,但仍会有一两滴轻愁穿过心头,在满腔甜甜的爱意中添加了些酸涩……
“跟著感觉走吧!”事实上她只想交给关靖去操心,她只要相信相依、对等付出爱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明明宛若肚子鼓鼓的青蛙,一古脑地蹲坐下来,眼眸满是觉醒的喜悦。
“哦?”情绪转得太快了吧?恋爱中人都有那么一点点神经质。桦洁感到不可思议。
“你也一样呀!难道你没注意到我们似乎都爱得很甜蜜,不苦别人的苦涩波折?”
“的确,我们是走得平顺明朗。”
“会不会……苦涩尚未到来?就在付出感情之后……”明明先是一忧,而后豪爽的一拍案,“管他的,真来了再烦还来得及,若为了怕苦就这样缩首畏尾的担心受怕,啥事都不敢做,那岂不是枉来这一遭?苦也罢,痛也罢,总是人生滋味,尝了再说。”
“好气魄!”桦洁佩服得无以复加,心有戚戚焉。
“或许终有一天会有流泪的时刻,但我已受过,一切都值得了。”明明心思清明地续这,“更何况我们的未来仍相当美好,比旁人苦恋、黯然神伤好多了。”
“好一番透彻的领悟,真没想到明明这般大智慧。”
“桦洁禅师过誉了。”明明骞地脸红,回以龇牙咧嘴的鬼脸。老实说,她还不习惯有人如此赞美她,一向都是她逗得人面红耳赤、哭笑不得,今日怎可反过来呢?她贼贼笑了,“听说有个东方男人尚未说出我爱你,那请问东方男人的初吻献出来了吗?”
“你呢?”桦洁一张脸红遍通的,还是打回一记顺风球。
“顾左右而言他,看我十指鹰爪功的厉害。”
才感性没多久,又开始上映武场——东方明明V?S独孤桦洁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
在一番情理法过招后,法官决定将静静的监护权判给涵鹃,于是在卢文光的怒声叫骂及涵鹃的喜泣声中,静静终于回到母亲身旁,得以在母亲呵护的羽翼下成长。
明明和桦洁跟著在法庭上又叫又笑,并随著大伙走出地方法院。
“喂!你的关靖可真是英明俊朗,那一番犀利见血的质询当场倾倒所有人,我只能说他真是个天生的法律捍卫天神,那股散发的气势好慑人。”明明一脸崇拜,“他的刚正配你的柔婉正好!”
“怎么又扯上我?”棒洁虽然也有同感,但还是忍不住调侃她,“该不会你爱屋及鸟的也崇拜起我了吧?”
“吗!”明明夸张的表情十足搞笑。
关靖一身俊拔的黑西装,潇洒的含笑行来,搂住了桦洁,柔声问道:“在谈什么?”眼中的爱意闪耀熠熠。
“偶像,签名签名。”明明打趣道。
“别消遣我,温洛没跟你来?”关靖对她的活泼搞怪早已习惯。
“没有,不过晚上我们约了吃饭。”明明看一眼前方紧拥著女儿不放的涵鹃,“不如大伙一起去,当作庆功宴如何?”
“好,庆视涵鹃和静静母女重逢。”
“谢谢你们……”不知何时,涵鹃偕静静立在一旁,合著满脸喜悦的泪水。“谢谢关律师的帮忙,我真不知道请如何报答你们才好。”
“不用客气。”三人倒是极有默契,异口同声道。
※※※
“波菲丽?你怎么会在这儿?”温洛先是一讶,而后沉静问道。
“我来找你。”波菲丽娇滴滴道,风情万种的一拂黄金般灿烂的秀发。
温洛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有事吗?”
波菲丽贪婪的感受他摄人的魅力,凝视他深绿的眼眸,“我想你。”火辣辣表达出爱意。
“你该清楚我对你没有感觉,察理克没劝你吗?”他丝毫不想和这个骄纵的公主有任何牵连。
“我爱你就够了,而终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波菲丽难得拉下脸,和悦低语著。
“浪费时间。”温洛头一撇,看也不看她。若她不是察理克的妹妹,他才懒得理她。
“那么你陪我在台湾玩几天好不好?”
温洛岂会不知道她心里打什么主意,但谅她在他面前也玩不出花样,魔神温洛可不是浪得虚名。“好吧。”她若肯单纯的只做他的妹妹,他会很高兴的,可惜……
“谢谢你。”她飞快的亲吻他的面颊,笑吟吟道。
明明走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不似一般女子的伤心哭闹,她按下酸意轻讽,“温洛先生艳福不浅哪!”
“明明!”温洛惊喜的叫道,随即尴尬的急急解释,“你别误会……”
波菲丽眼中燃著妒火,拼命的怒瞪她。该死!她不是警告过她了吗?为何她还如此大胆来找温洛?
“啊哈!番邦来的,你也在这儿。”明明奇道,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莫非……
她紧张的一把拽住还忙著解释的温洛,紧张兮兮的示意他低下头听她说话。
“什么事?”他蓦地住口,好奇道。
“我说这个女人好像是从疗善院偷跑出来的,你小心别被她骗了,搞不好地是属于暴力型的严重病患。”明明压低声音警告他,怕他中了仙人跳。
“疗养院?严重病患?”她在说什么?温洛睁大眼问。
“别叫那么大声,引起她的注意就不好了。”她一脸神秘兮兮的,偷偷望向波菲丽。
“她是精神病患?”温洛总算明白地指的是波菲丽。
“就是啊!那天她跑到店里大吼大叫,叫我绝不能高攀赛尼亚各王子。谁是那个见鬼的王子?真是秀逗了,我根本不认识。可惜她长得很美,只是有点泼辣,真没想到疯得好严重。”明明摇摇头,小声告诉他。
“哦?”温洛脸色一沉,肃杀的气势渐发。
波菲丽竟然跑到香麦坊大吵大闹,还警告明明不能高攀他?温洛碧眼发出一抹怒色。
“喂!你也是赛尼亚各人,你知道那个见鬼的王子是谁吗?”小脸蛋好奇的瞅著他,明眸中满是问号。
一触及她的眼神,温洛的脸和心就柔了,只是暗自苦笑,该如何向她表白自己就是那个‘见鬼’的王子?
“你不知道啊?”明明误解他的沉默不语,自顾自的接这:“你不是普通的逊哦!一问三不知,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明明……”他简直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个女人怎敢如此放肆?居然对一个王子这样说话?
波菲丽怒气冲冲地冲向前,一劈头就大喝:“你好大的胆子,说我是神经病,我是堂堂普克特公主!”
“公主?”明明微愕,她看向一脸了然的温洛,这才醒悟。“你……他……你是公主?而你认识她?”
“当然,赛尼亚各和普克特一向友好,他当然认识我。”波菲丽轻视不屑的哼道,“你呢?不过是一介平民。”
温洛才欲出声喝阻,明明已挺身而出,丝毫不相让地反驳,“怪了,你是公主又如何?这是中华民国的土地眺!当家的是我们总统,你一个小小公主扬什么声?”
波菲丽几时曾如此被抢白反讽?瞬时气得眼睛都冒火了。“你敢冒犯我?”
“怕你呀?”明明大马金刀一站,气势摄人。
温洛又是敬佩又是心折的愣愣盯著她——这样的女子的确和他的气势足以匹敌。尤其她不畏强权的勇气令他好生感动,散发出来的光彩照亮她全身,使她像一名正气凛然的小天使,正抖动她光芒灿烂的翅膀。她并不是虚荣懦弱的女孩,这点十足肯定。
波菲丽气极了,不顾形象就要向前扑抓过去——
“够了!”温洛铁硬的声音冷冷传来。
这一声震得波菲丽一颤,噤声不再往前。她怕极他那冰肃的容颜。
“你们自个儿去‘沟通’,本姑娘不奉陪了。”
带著一份若有所悟的心情,明明打算打道回府,仔细思索这惊人的发现——温洛是王子?
“明明。”温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