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英雄-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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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高兴,设宴庆贺。徐懋功和秦琼议定,让罗成作破阵的三军主帅。
罗成受命,拿着阵图回到屋里独自闭门观看,揣摸破阵之法。他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仆人们进来,都被他用眼睛瞪了出去。天交四更,罗成忽听屋门轻轻一响,从外面进来一人。他以为是下人又来催他歇息,就没在意。进来的这个人,高抬脚,轻落步,动作麻利,奔到罗成身后,抽出宝剑,照罗成后心刺来。罗成正聚精会神观看阵图,忽听身后“锵啷”一声,声音虽然很轻,但罗成久经大敌,知道这是宝剑出鞘的声音,就往旁边一闪,来人一剑刺空。罗成闪到旁边扭头一看,只见这个人“细不楞登”大高个,两道八字眉,一双抠抠眼,鹰钩鼻子薄嘴唇,下巴颏上长着一条红癣,不细瞧就好像舌头在外边“当郎”着。他周身上下穿白挂素,手中提着七星丧门剑,乍一看活像一个吊死鬼。罗成想:这个人是谁呢?我不认识他呀!这个刺客原来就是原瓦岗寨三寨主巡山鬼贺连章。这贺连章不服山东义军,偷偷跑出瓦岗寨后,在江湖上浪荡几年,投降了隋朝武王杨方。杨方见他还有一些武艺,尤其是轻身拳击的功夫甚好,就让他当了自己儿子的武术教习。这一次,他也跟随杨方来到了麒麟山。一字长蛇绝命阵的阵图一丢,杨林、杨益臣和丁延平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贺连章觉得自己露一手的机会到了,就自告奋勇,夜入瓦岗山盗回阵图。他对瓦岗山是轻车熟路,所以毫不费力就进到山里。他在寨里东边听听,西边探探,到天交四更时找到了罗成住的房子,他轻轻地来到窗外,捅开窗户纸往里一看,见罗成埋首案前,又看又写,全神贯注,他想:这可该我贺连章露脸。他想一剑把罗成刺死,抢了阵图就回去请赏,不料一剑刺空,他急了,伸手去抢阵图,被罗成一掌打在前胸,把贺连章从里屋打到外屋,宝剑扔出老远。贺连章两手一按地,鲤鱼打挺,“嘈”地蹦了起来,一弯腰抹头就出了上房门,罗成抽出宝剑,追了出来:“好小子!哪里走?”贺连章心想:我没盗回阵图,把你罗成投归瓦岗山这事报给王爷,也得给我记功。他不敢和罗成交手,就往房上一蹿,哪知道房顶上正有一人在盯着他哪!这人是谁?就是赛白猿侯君基。侯君基奉军师徐懋功之命,夜间在山寨之内巡哨,防备杨林派人夜入瓦岗。侯君基早已发现了贺连章,在后边跟着他,跟到罗成住房,见他进到了屋里,刚要下房,就听屋里有了响动,跟着贺连章就窜到了院里,罗成追出来,贺连章要上房逃走,就在他蹿起来还没有把着房檐的时候,侯君基早已揭了一块房瓦,照着贺连章的脑袋打个正着,还说:“小子!你给我下去吧!”这一块瓦有六七斤重,再加上从上往下打的劲儿,贺连章掉到地上,伸腿瞪眼,口角流血,已经昏迷过去。巡哨的义军兵丁听见了,高声一喊:“有刺客啦!”霎时间,各处都点起了灯笼火把,亮子油松,程咬金、徐懋功、秦琼等人齐奔罗成住房跑来。大家来到一看,见罗成、侯君基正在院里说话,地上躺着一个人,知道罗成无事,也就放心了。这时,原瓦岗寨的大寨主翟让到跟前一看:这不是贺连章吗?他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脸上有点挂不住,也没有多想,抽出宝剑,往前一步:“好小子!贺连章,你竟做出这丢脸的事,留你何用?”说着一剑扎到贺连章的心窝上。程咬金连说:“哎呀!死了!你倒慢一点杀他,留个活口好问一问,他是谁差遣的,来了几个?你这一剑全完了。说我性子急,你比我还急。”翟让一听,也后悔了,当时闹了个大红脸。徐懋功忙说:“既然死了,把死尸抬走掩埋,多加防范就是了。”大家过来抚慰罗成一番,各自散去,只有程咬金、徐懋功和秦琼进到屋里。哪知罗成进到屋里往桌案之上一看,桌上空空如也,阵图和他写的破阵法全都不翼而飞。罗成一阵急气归心,猝然晕倒,屋里又是一阵大乱。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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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回 对花枪佛山脚下兄弟相会 忘旧恩王爷府内夫妻绝情
罗成是个性傲气盛的人,他见阵图从自己手里丢失,觉得脸面无光,一时气急,竟然晕倒。当时屋内又是一阵大乱。众人把罗成扶到床上,由魏征给他扎针按摩。秦琼和徐懋功在一旁小声商量。徐懋功说:“看来刺客来的不止一人,当众人在院里的时候,另一个人进屋把阵图盗走了。”秦琼说:“军师说的不错,想来盗图的人走得不远,即刻命人搜捕吧!”徐懋功点头称是:“来呀!四外搜山!”霎时,由小头目带人前后左右搜起山来。时间不大,前后左右搜山的人回来禀报,不见盗图人的踪影。这时罗成已渐苏醒,听了之后,更是着急,心想:我罗成算是白活啦,瓦岗山看得起我,派人把我接来,把我当神仙看待,可我连张阵图都没看住,我丢人吧!他越想越觉得丢脸,“锵啷”一声把宝剑拽了出来。秦琼在他身旁一把拽住他的手:“表弟!你这是为何?”“表哥!你勿要拦我。”程咬金、徐懋功过来连劝带拦,好歹把宝剑从罗成手里夺了过来。正在这时,忽听侯君基喊了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顺着他的手一看,见后窗框上扎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插着一张纸,侯君基过去把匕首拔了下来,把那张纸送到军师徐懋功面前。众位都围拢上来观看,原来是一张字柬,上边写着几句话:“可叹小罗成,生长富贵中,私离北平府,岗山来逞能,阵图我拿走,并非为朝廷,要知我是谁?佛山问老僧。”下边还有七言四句:“江河湖海任纵横,松山脚下有家庭,盗取阵图为私怨,了却双方骨肉情。”众人看罢,一个个目瞪口呆,猜不透其中真意。程咬金可急了:“我说你们这长了眼睛的倒是念一念呀,你们明白了,我这个没长眼睛的还糊涂着呢!”魏征过来把字柬接过去念了一遍说:“老兄弟呀!你可能是得罪人了?”“何以见得?”“你看他前边说并非为朝廷,后边说为私怨。这不是得罪人了是什么?”罗成说:“我在北平王府当差,得罪人可是免不了的。”魏征又说:“我明白了,贤弟!你可认识一个叫江松的?”“不认识呀,你怎么知道叫江松?”“你看,后边这四句是一首藏头诗:江河湖海任纵横,头一个字是‘江’;松山脚下有家庭,头一个字是‘松’;盗取阵图为私怨,头一个字是‘盗’;了却双方骨肉情,头一个字是‘了’。合在一起就是江松盗了。看起来这个人和你有些私怨,且和你有骨肉之情。”“啊呀!大哥,你越说越玄了,我听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个人,和他能有什么私怨,又哪来的骨肉之情?”徐懋功说:“不要猜想了,字束上不是说:要知他是谁,佛山问老僧吗?但不知这个佛山在哪里?”翟让说:“军师!离瓦岗山后面三十多里地有一个不太高的山头,就叫佛山,山上有一个庙,过去香火很盛,和尚也多,现今衰败了,庙里只剩一个和尚,和尚名叫了一,今年有九十多岁了。可不知字柬上说的是不是这里?”程咬金说:“管他是不是,咱们骑马去一趟,看看不就知道了?”徐懋功、秦琼都赞同。于是,议定留下魏征、裴家父子和一部分弟兄守寨,程、徐、秦、罗带了一部分弟兄骑马,由翟让带路直奔后山而去。翻山越岭,三十里地很快就到了。翟让用手一指:“诸位请看,山半腰一带红墙,那就是佛山上的庙宇。”众人正欲上山,忽然从石碰子后边的树林里出来一个小男孩儿。这个小孩儿年约十四五岁,身高有七尺,细腰奓;臂,双肩抱拢,前发齐眉,后发遮颈,头上梳着日月双抓髻,末梢系一根红头绳,圆圆的脸,弯弯的眉,一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机灵。只见这个小孩儿拦住去路:“好!你们都来啦,我说罗成来没来?”齐国远嘴快,他跳到前边说:“小兔崽子你欠打嘴,你怎么敢叫少保千岁的名字,你不认识呀!你来看,那一位就是少保千岁。还不跪下磕头!”齐国远是想用罗成的官衔来吓唬小孩儿。谁知这小孩儿不但没被吓住,反倒对罗成说:“好你罗成,你等着。”说着话转身进树林拉出一匹马来,把马的肚带一紧,一纵身飞身上马,“哗楞”抽出一支丈八亮银枪,纵马直奔罗成而来:“罗成你拿命来。”罗成不知是怎么回事,见小孩儿纵马过来,不敢怠慢,也赶紧甩掉大氅,飞身上马,抽出他的丈八亮银枪。小孩更不答话,大枪一拧,分心就刺。罗成持枪往下一压,小孩后把一抬,前把一翻,枪尖一转直奔罗成小腹扎来。小孩的身子灵活,枪法急快,大出罗成意外,罗成急速挺胸吸肚,往后一闪,小孩的大枪走空,虽然没有扎上,可把罗成吓出一身冷汗,想道:这个娃娃马快枪奇,这是谁教给他的呢?罗成的枪法在当时已是数一数二的,岂能惧怕一个孩子,刚才不过是出于意外。这时他也把大枪抖开,两个人你来我往就战在一起。看这小孩儿舞动银枪,上下翻飞,如苍龙绞水,如怪蟒出洞,上崩下滑,里撩外磕,托、拉、崩、摆,窝、挑、盖、打、砸,大枪的招数样样会,样样熟。罗成一个不留意,小孩儿大枪奔罗成面门扎来。罗成一摆头,枪尖贴耳根扎了过去。哪知小孩儿的枪缨里暗藏五把铁钩,只见小孩儿枪尖一翻,说了声:“你给我下来吧!”罗成见他枪尖一抖,知道不好,忙又一摆头,枪尖的钦钩没有钩住罗成的头,却把束发金冠给钩住了,就听“咔嚓”一声,把罗成的束发金寇拽了下来,罗成的头发“刷拉”就散开了。罗成一拨马跳出圈外,这一回又吓出一身冷汗。这小孩儿把马转回来,用枪尖挑着罗成的柬发金冠,哈哈大笑:“罗成啊!你不是常胜将军吗?今日怎么了,差点丢了脑袋,让这个束发金冠作了你的替死鬼。给你,还给你吧!”说着把枪一挑,把金冠扔了过去。齐国远一进身把金冠接住,说了一句:“这小孩儿好厉害!”他这一夸小孩儿,可把罗成臊了个满脸通红,不禁怒喝道:“好你个小娃娃,竟敢当众讥笑于我,不要走,看枪!”说着催马抡枪直奔小孩儿杀来。二十几个回合,小孩渐渐抵挡不住,拨马往山上就跑,罗成在后边就追。这个小孩儿一边跑一边冲山上喊:“爹呀!您快来呀!罗成要杀我啦!”这时,见半山腰的树林里转出一匹马来。同时,马上的人沉甸甸的声音说:“儿呀!这厢来,为父在此。”“爹!罗成果然厉害,他追来了。”“不妨事,闪过一旁,有为父来对付他。”小孩儿往旁边一闪,这个人马往前提,挡住罗成的去路,后边程咬金、秦琼、徐懋功等人怕罗成有失,也紧紧跟来。众人抬头观看,见这个人胯下骑匹白龙驹,手上端的也是一条丈八亮银枪,走兽壶、玄天带弯弓插箭,鹿皮套里装着一对熟铜锏,腰里挂着三尺宝剑。这个人骑在马上稳如泰山,先把手中枪颤三颤、摇三摇,又把罗成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一阵,然后用鼻子哼了一声:“罗成你来了?”罗成的气不打一处来:“不错,我来啦!”“昨日晚上我留下的字束你见了?”“字柬是你留的?”“不错。”“阵图也是你偷的?”“明人不做暗事,阵图现在我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