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英雄-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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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如若你们破不了阵,秦琼啊!又当如何呢?”“如若破不了你的大阵,我瓦岗山情愿遣散人马,认罪伏法。你看如何?”“那好,君子一言。”“王爷!你先等一等,你摆设的这座大阵,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要观看一番,方可破阵。”“好!秦琼!今日本王到此,一来相约破阵,二来请你们前去观阵,你看可好?”“好!请稍待。”秦琼把马圈回,和军师徐懋功商议,徐懋功说:“请魔王千岁带领大队人马在此相候,待贫道和大帅以及五虎八彪各位上将,带领精壮兵丁三百名,随杨林前去观阵”。分拨已定,秦琼又来到阵前和杨林相约:“今日只去观阵,并不打阵。我们去了绝不动手,隋军隋将倘要暗中动手,又将如何呢?”杨林说:“秦琼!这个你可放心。本王为人光明正大,绝不暗中下手。再说本王陪你们观阵,倘有人暗中下手,岂不危及本王。”于是杨林先遣人把他的官兵带回麒麟山,他和十二家太保也只带了二百精兵在前引路,徐懋公、秦琼等人在后相随。工夫不大,麒麟山已经在望。麒麟山距离金鸡岭约数十里,那里群山环抱,东西南北有四个山口,方圆足有数百里,杨林带着他们进了东山口,秦琼等人坐在马鞍桥上四下一瞅,只见山峦起伏,山头山坳都扎有兵营,安有岗哨。看这情况,杨林这次带来的兵马足有三十多万。确实杨林上次兵败,闹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带领他的十二家太保,重整旗鼓,再练精兵。又请了一位退归林下的老英雄,名叫双枪大将丁延平。丁延平的枪法天下第一,还善于排兵布阵,这次摆的叫“一字长蛇阵”。这阵与众不同,阵内套阵,阵里连阵,内含天地人三才,九宫、八卦,变幻无穷。
秦琼、徐懋功等人来到阵内,各处观看,看不出什么名堂。他们只注意到山里有一座大庙,叫大佛寺。庙前一片广场,广场正中修起了一座石头将台。这座将台高三丈三,周围十五丈见方。将台之上竖有旗杆。这旗杆又粗又高,旗杆上挂有软梯,备人上下。旗杆顶上有一大吊斗,约有一间房子大小。人们顺软梯可以进入吊斗之内。吊斗四面均有窗户,可以盼望四周的情况。吊斗上还备有五色旗帜,五色灯笼。徐懋功和秦琼都明白,这是大阵的中心,是指挥大阵的所在。看过大阵之后,杨林把他们送出东山口。杨林说:“诸位!可认识本王的阵吗?我这个阵名叫一字长蛇阵。徐军师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也长于排兵布阵,斗隐埋伏,攻杀战守。依你看来,我这座大阵,你可破得了破不了?”“王驾千岁!依贫道看来,天下没有破不了的阵,就看你会不会破。”“好!这么说来我们就算说定了,如若你们把我的阵破了,我退归林下,再不管朝廷的事。”“我们要破不了你的阵,就认罪伏法。”“好!既然如此,来来来,三击掌。”徐懋功和杨林三击掌之后,各自分手回营。
徐懋功和秦琼回到瓦岗山,见到程咬金,把所见大阵的情况一一作了介绍,程咬金说:“我听说杨林这老小子专爱摆阵,还听说他摆的阵挺厉害,咱们可怎么个破法呢?”“无量天尊,杨林的大阵厉害不假,不过要破他的大阵也并不难。”“那咱们谁能破得了呢?”“咱们现在瓦岗的人,谁也破不了。要破这座大阵,除非一人。”“谁呀?”“这个人就是和咱们在“贾柳楼”磕头结拜的老兄弟少保罗成。”“哎哟!提起了老兄弟罗成,多年没见,我还真想他呢。可是罗成和咱们不一样,他现今还是北平王的少保,并没有插旗造反,如何是好?”“不要紧,咱们立刻派人去请。”“他能来吗?”“他和咱们磕头结拜,一定能前来。我即修书一封,请魔王千岁用印,派人携书前去请他。”这样的差事总是由王伯党、谢映登来承担,这一次也不例外,王伯党和谢映登乔装改扮,带好书信,起身赶奔北平府。
这一天,哥儿俩进了北平府,找了个小店住下,第二天一早,来到北平王府门外,正赶上罗成带领旗牌官、旗牌长和中军官从王府出来,要到校场去。王伯党在道边喊了一声:“少保千岁!”罗成扭头一看:这不是“贾柳楼”结拜的弟兄王伯党吗?他到这里来必然有事,于是吩咐张公瑾:“今日我不到校场去了,你领人马操练吧,一切事情由你作主。”“是!”张公瑾领人走后,罗成来到王伯党、谢映登面前,互相寒暄之后,罗成说:“这里不是讲话之处,走,到望海楼去吧!”弟兄三人来到茶楼之上,找了个单间,伙计泡茶,哥儿三个重新相见。罗成年纪最小,给王伯党、谢映登跪倒磕头。王伯党、谢映登以礼相还,然后落座叙话。罗成询问众位弟兄在瓦岗的情况,王伯党、谢映登就从“贾柳楼”弟兄分手,劫牢反狱救程、尤,火烧历城县,反出济南府,转移河南瓦岗寨,拥戴程咬金作了混世魔王、大德天子,直到最近收了裴家父子为止,详细说了一遍。罗成听了高兴,说:“想不到弟兄们这几年做出了这么大的事业!现今瓦岗山的声势越来越大,将来一定能成其大事。”“将来是将来,现今有事来求你来了。”“有什么事?”王伯党把书信掏出来递过去说:“你先看看这个。”罗成看完书信说:“这么说杨林在麒麟山摆下了一字长蛇阵,叫我去破阵?”“对!老兄弟!你可千万要帮这个忙啊!瓦岗山众弟兄可都等着你哪!”“好吧!我是愿意遵令,可我还得回家和我爹商量,他老人家要能同意,那就立马和你们同行。”“那我们何时听你的信儿呢?”“嗯!明日吧!你们哥儿俩先到城外毛家店里住下,或成或不成,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我定给你送信儿。”“是否怕老王爷不答应?”“是啊!咱们结拜的事我都没敢告他。”“他要不准,那可怎么办?”“我将设法,你们就在城外等信儿吧!”“好!咱们一言为定。”当时罗成喊堂倌叫来饭菜,弟兄们在一起吃了晚饭,王伯党、谢映登到城外毛家店去等候。
罗成拿着书信,回到王府,径直奔往内宅,见到王妃,急忙行礼说:“母亲!孩儿有一件事要求您指点。”“我儿,有何事,快快讲来。”罗成把书信呈上说:“母亲!您先看看这个,是我表哥让人送来的。”王妃接过书信看了一遍,心里犯了愁:瓦岗山是反叛,这事王爷一定不让去。不去吧,秦琼是自己娘家的侄子,将来他们如能成事,那时有何脸面相见?罗成见他娘犹豫不决,便说:“娘!我表哥既然派人来找我,定是十万火急,我怎能不去呢?要去,就怕我爹不让去,娘!您给拿个主意吧!”“我也是这么想,你也不要着急,等今晚我想个法子让你脱身前去就是。”罗成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这样吧!呆会儿我就装病,您就说您以前许的愿没有还,所以病又犯了,得去还愿。爹要让去,您和爹都不能去,自然叫我去,这不就脱身了。”王妃点头说:“只好如此。”晚饭之前,罗成故意把衣襟撕破,把头发抖乱,放声痛哭。王妃故意说:“这是多年没犯的病又犯了。”便叫管家婆赶紧禀告罗艺,罗艺撩袍端带奔向内宅。他到了院里,听见王妃正在哭泣,不由得一皱眉头,心想:老了老了,怎么净添病哪,动不动就哭一场,这是何苦呢?虽然这么想,但是老夫老妻感情是深的,急忙进到屋里问:“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王爷!咱那儿子罗成又犯病了。以前他得这病,我曾到泰安神州去许过愿,谁知罗成儿的病好之后,因路途遥远,一直没去还愿。如今孩儿的病又犯了,莫非是神灵怪咱。”“嗐;!你许愿的事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可一点也不知晓,既然许了愿,就一定要还。”“为妻我年老体弱,路途跋涉之事还得烦王爷走一趟。”“那如何做得?我坐镇燕京一十六州,军中之事繁忙,如何脱身?”“你也不去,我也不去,难道就让我的儿送命不成?”“要不这么办吧!看罗成的病体如何,如若能行,就叫他自己去还愿,岂不更好!”王妃一听,正中下怀,心说:要的就是你这一句话。但她假装不同意:“我可舍不得我的儿子出远门。”“他年轻,正好出去闯练闯练。只要他的病不妨碍,还是叫他自己去吧!”王妃假装勉强同意,便命婆子去把罗成叫来。罗成来到,给爹娘行礼。罗艺说:“罗成!”“爹爹有何吩咐?”“你把行装收拾收拾,明日起身到泰安去。你母亲为了你的病曾许下愿,到现今还没还。我和你娘都不能去,所以叫你走一趟。”罗成一听,正中下怀。问:“但不知这愿是怎么个还法?”“这个回头你母亲会告你,你就去备妥出门的行装吧!”到了晚上,剩下母子二人的时候,王妃嘱咐罗成:“一路要多加小心!破阵时不可大意,破阵之后立马回来。这事千万不能让你父亲知道,他若是知道你去帮瓦岗山破阵,非把你杀了不可!”“娘!您放心,谁也不让知道。”“到了瓦岗山,见了你表兄秦琼和你舅母,替我问好!”“儿知道了!”第二天,罗成辞别父、母,带了几个心腹用人,马鞍桥上带好了他的五勾神飞亮银枪,鹿皮套带好了银装剑,盔甲包袱拴在马后,这才起身出城,到了毛家店。王伯党、谢映登正等得着急,一见罗成,高兴坏了:“老兄弟!能不能去?”“一切就绪,我父已经答应,咱们就赶奔瓦岗山去吧!”于是,兄弟三人奔瓦岗山而去。罗成赶奔瓦岗,如何大破一字长蛇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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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回 兴隆镇罗成巧遇义父 招商店延平月下传枪
王伯党、谢映登和罗成从北平府动身齐奔瓦岗山,走了一段路程之后,罗成说:“二位哥哥!我有个想法,不知当与不当。”“老兄弟!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二位哥哥!像咱们这般走法,怕有些不妥。”“这话怎讲?”“您想啊!一路之上倘被熟人遇见,传说开去,于我和破阵都将不利。我想请二位哥哥先行,回到瓦岗山告诉魔王、军师和我表兄,就说我随后就到。你们看如何?”“好,老兄弟想的甚为周到,那我们就头前走了,你随后快来。”“那个自然!”王伯党、谢映登便先回瓦岗山去了。
罗成带着家人亲兵,晓行夜住,一路往瓦岗山走来。这一天,他们到了河南省界,离瓦岗山已不远了。这时,天黑下来,罗成命家人到前边找一个住宿之地。家人去不多时,回来说:“前边不远有一个大镇,叫兴隆镇,镇上人口稠密,买卖兴隆,镇上一条大街,路北有一家招商客店,房屋很是宽敞、干净,我已定下一座上房。”罗成听了十分高兴。一行人来到店房,掌柜的一看罗成的穿戴打扮,又带着这么多的仆从,知道不是一般住店老客,便围前围后,招待得十分殷勤。罗成饭后,仆人用自带的干净茶壶,沏了一壶龙团舌尖茶,香味扑鼻,又用自带的茶碗给罗成斟了一碗,放在罗成面前。罗成坐在上房,品着茶,想着心事:这里离瓦岗山还有一天的路程,今晚上好好地睡上一宿,明日到了瓦岗,和表兄以及众弟兄见面,定有一番热闹。他这里正想着,忽听店房外边一阵大乱,原来是从大街的西头,来了十几个骑马的王官,都穿着官服,腰里挂着腰刀,手提马鞭,一边走着一边朝街道两厢瞧着。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