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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中华野史-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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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却说吕后既将匈奴敷衍无事,又想将惠帝调开居住,以免妨她取乐。原来惠帝与吕后同住长乐宫,朝夕容易相见,自从赦了审食其,惠帝心中终放不下,遂日常留意防范吕后。吕后起初也尚敛迹,过了一时,实在忍耐不住,便又趁着惠帝不在,私召审食其入宫。审食其幸遇赦免,留得性命,自然闭门自守,不敢再蹈覆辙。无奈吕后偏要纠缠,不得不略与周旋,终是提心吊胆,惟恐遇见惠帝,难保首领,便连吕后也须刻刻提防,不似从前那种十分畅意。吕后却想得一法,到了四年冬十月,惠帝年已二十一岁,吕后下诏册立皇后张氏,趁此时将未央宫收拾一新,举行大婚典礼,便把惠帝移到未央宫居住,于是母子各居一宫。吕后料想惠帝不过三五日来朝一次,而且车驾到来,有人通报,可以预先防备,自己便又得与审食其常在一处。 

至惠帝所立皇后张氏,却并不是他人,乃即鲁元公主嫁与张敖所生之女。说起鲁元公主,原是惠帝胞姊,其女即惠帝甥女。吕后自己淫乱,偏也要惠帝乱伦,只说是欲结重亲,并不管辈数相越,名分有乖,竟将她配了惠帝。甥舅为婚,此与齐王刘肥推尊鲁元公主为王太后,同一悖理之事。惠帝终是柔弱,迫于母命,不得不从,竟与张氏成婚。 

惠帝既纳皇后,又接连举行冠礼,遂下诏大赦天下,并令郡国各举孝悌力田人民,终身免其租税力役。惠帝正乐新婚,不免中了吕后之计。过了一时,惠帝静坐宫中,忽又记起此事,心下顿然省悟。但是既已住在此处,不便重行迁回,似此相离既远,往来费事,无从防范,如何是好?惠帝思来想去,却又想得一法。未知惠帝所想方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扩规模长安筑城 纵酒色孝惠短柞 



说话惠帝自移居未央宫,与吕后离隔,虽然不时可以往来,但终不如同在一宫之便。原来长乐、未央二宫,一在城东,一在城西,中间隔了数条市巷,不能打通一处,惟有建筑复道,跨空而过,将两宫联络一气,便可随时来往。惠帝想得此策,遂下诏有司,说是自己思慕太后,日日要往长乐宫朝见,但车驾在街道上往来,必须先行清道,禁止行人,于人民交通,甚属不便,可即建一复道,以省出入之烦。有司奉命,择定武库之南,正在兴工建筑。事为叔孙通所闻,因与他职掌有关,遂入见惠帝,来说此事。 
叔孙通本为太子太傅,前曾力谏废立之事,甚为惠帝所敬重,及惠帝即位,因见园陵寝庙礼制,群臣中并无一人熟悉,因叔孙通迁为奉常,使定宗庙园陵各种制度礼节。此次叔孙通闻得建筑复道,便乘着奏事之际,请惠帝屏退左右,近前说道“陛下何以自出主意,建此复道?高帝陵寝衣冠,每月出游高庙,皆由此道经过,如今复道横架其上,岂有子孙反在宗庙道路上面往来行走之理?”惠帝闻言,不觉大惧,原来汉制天子之墓曰“陵”,就陵上起屋曰“园”,园中建有正寝便殿等,以像生时所居宫殿,并将生平所服衣冠与御用器物,收藏其中。 

如今高祖葬?长陵,陵在渭水之北,高庙却在长安城中,照例每月由高祖陵寝取出衣冠,备齐法驾,来游高庙一次,偏是惠帝所筑复道,正跨高祖衣冠出游道路之上,故叔孙通以为不可。 

惠帝既被叔孙通提醒,心中悔惧,便欲立命有司罢工。叔孙通又说道“人主行事,不可有过,致使人民看轻。如今既已兴工,百姓皆知,若便废止,明示举事之过,不如就渭北地方,再建高庙一所,名为原庙,使高帝衣冠,每月到彼游行,不由此处经过,便可免此过失,而且多立宗庙,亦是大孝之本。”惠帝依言。于是下诏有司,建立原庙,武库复道,仍旧建筑。 

待得完工,惠帝便由复道直到长乐宫,往来甚便。吕后亦知惠帝用意,无法阻止,只得暗地留心防备,惠帝未曾遇见,也就罢了。光阴迅速,又过一年。此时已是惠帝五年秋九月,长安都城,方始建筑成功。先是高祖定都长安,本已筑有都城,但是形制甚属狭小,至惠帝元年春正月,始命兴工改作,遣犯罪徒隶二万人,建筑数年,中间又两次发遣长安六百里内居民男女十四万数千人,帮同作工数十日,至是告竣。吕后因人民帮同筑城有功,下诏每家赐爵一级。说起长安都城,甚是高壮广大,城墙高三丈五尺,下阔一丈五尺,上阔九尺,雉堞高三版。城之一面,各有三门,共计十二门。其南面为南斗形,北面为北斗形,时人因呼之为斗城。城下有池环绕,池广三丈,全城周围六十五里,每门皆大道三条,谓之三涂。横直相连,三三如九,故又谓之九逵,正与十二城门相对。道路平正通达,并用铁椎筑得坚实,左右栽种树木两行,中间并列车轨十二,两旁为行人往来之径。又有三宫、九府、八街、九陌、九市,每四里为一市,市皆有楼,此外王侯邸第百余处,民居闾里一百六十,并皆屋宇整齐,门巷平直,真是皇都之地,首善之区,说不尽繁华富丽。东汉班固有《西都赋》,叙述长安之盛。其略道建金城之万雉,呀周池而成渊。披三条之广路,立十二之通门。内则街衢洞达,闾阎且千,九市开场,货别隧分。人不得顾,车不得旋。阗城溢郭,旁流百廛。红尘四合,烟云相连。 

又张衡《西京赋》道 

徒观其城郭之制,则旁开三门。叁涂夷庭,方轨十二街衢相经。廛里端直,甍宇齐平。北阙甲第,当道直启。程巧致功,期不阤陊,木衣绨锦,土被朱紫。武库禁兵,设在兰锖。匪石匪董,畴能宅此。尔乃廓开九市,通阛带阓。旅亭五重,俯察百隧。周制大胥,今也惟尉。環货方至,鸟集鳞萃。鬻者兼赢,求者不匮。 

是年八月相国曹参病死,吕后谥为懿侯,命其子曹窋袭爵平阳侯。吕后记起高祖之言,欲用王陵、陈平二人为相,遂命废去相国,设左右二丞相。惠帝六年冬十月以王陵为右丞相,陈平为左丞相。又命周勃为太尉。此时留侯张良,舞阳侯樊哙,亦相继病亡。张良素来多病,自佐高祖平定天下,受封留侯,因见高祖性多猜忌,便想韬晦自全,尝自述生平道“吾家世为韩相,当韩国被灭,吾不爱万金家产,为韩报仇,击秦始皇于博浪沙,事虽不成,天下震动。今仗三寸之舌,为帝王师,受封万户,位列通侯,身本布衣,至此显荣已极,于愿足矣。 

便当弃却世间之事,往从赤松子游耳。”于是张良学习导引,不食五谷。及高祖既崩,吕后心感张良献计保全惠帝,于是强劝张良复进饮食,因说道“人生一世之间,譬如白驹过隙,何必自己刻苦如此。”张良被劝,不得已照旧进食,至是身死。 

吕后甚是痛惜,溢为文成侯,使其长子张不疑袭爵留侯,次子张辟疆,年才十四岁,吕后用为侍中。又命谥樊哙为武侯,以其子樊伉袭爵。清人谢启昆有诗咏张良道一椎博浪客东游,未遂归韩更相刘。结友商山能助汉,受书黄石但封留。三分诸葛殊成败,异代青田法运筹。为帝者师本忠孝,清风万古过去榖城幽。 

当日天下无事,朝政清简,惠帝因为日事淫乐,身体斫丧,遂致患病,渐渐沉重。到了七年秋八月戊寅,驾崩于未央宫。 

惠帝自从十七岁即位,在位七年,年仅二十四岁。综计惠帝一生,前半世失爱于高祖,一向临深履薄,过得是兢兢业业的日子;后半世受制于吕后,终日醇酒妇人,过得是昏昏沉沉的日子。虽然身为皇帝,并不得丝毫展布,只因受尽吕后气恼以致生了厌世思想,反借酒色自戕其身,也算是可怜的皇帝了。 

吕后只有惠帝一子,如今短命死了,母子情关天性,纵使平日忤逆不孝,到了死后,也不能不落点眼泪,何况惠帝为人,又甚孝顺。虽然一力保护赵王如意及发怒囚系审食其,此两件事与吕后意思相反,但他所行,却合正理,吕后亦不能因此怪他。何况惠帝一命实被吕后气死,吕后想以此层,应比别人为母亲的更加哭得伤心。岂料惠帝气绝发丧,吕后随众举哀,偏只有声无泪,左右侍臣,见此情形,都觉诧异。要说吕后生性狠毒,连儿子死了都不伤心,又未免太过。但是吕后为何如此,不特读者诸君,猜不着她心事,连当日许多在旁亲见之人,都无理会,却单被一个十五岁童子,一眼窥破。欲知童子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立少帝太后亲政 罢王陵诸吕封王 



话说当日惠帝驾崩,吕后每哭,有声无泪,众皆不解其故,独有张良之子张辟疆,现年十五,身为侍中,生性乖觉,猜破吕后意思,也不与别人说知,独自来见左丞相陈平说道“太后独有主上一子,今主上驾崩,太后哭而不哀,君知其故否?”陈平听了,也觉诧异,一时揣测不来,因问道“此是何故?”辟疆道“主上未有长大之子,今幼君嗣位,太后惟恐君等为乱,所以无心哭泣。君等身居要地,无故见疑,势甚危险,何不速请太后用吕台、吕产为将军,统领南北军,并将诸吕授官,使之居中用事,如此则太后心安,君等可以免祸?”陈平见说,心想此言甚是不错。此时但顾保全自己,也不管将来如何,便依言奏闻吕后。吕后大喜,立即允准,嗣后吕后每哭惠帝,泪流满面,甚是伤心,左右但觉吕后前后情形有异,莫测其故。原来汉时兵制,分为南北二军,南军驻扎城内,保卫宫中,属宫卫尉主管,至京城之兵,则为北军,属京中尉主管,皆统于太尉。如今吕后命其兄吕泽之子吕台、吕产,分统南北军,于是兵权都归吕氏之手,太尉周勃徒拥虚名,并无实权,吕后愈得横行无忌。 
惠帝既崩,到了九月,葬于安陵,群臣上庙号为孝惠皇帝,先是惠帝纳张敖之女为皇后,已有数年,并无所出。吕后心欲皇后生子,设尽种种方法,究竟不能得子。吕后又想出一计,密令张后假作怀孕,暗取惠帝后宫美人之子,当作张后自己亲生,立为太子。又恐其母现在,太子将来长大,必然认取所生之母,不认张后,先将其母杀死,以绝后患。待得惠帝丧葬完毕,吕后便命太子嗣位,是为少帝。此时少帝年仅数岁,不能亲理政务,吕后不过借他作个名目,自己便临朝称制,于是刘氏天下,几乎变成吕氏天下,所以史官竟将吕后纪年,不书少帝,也是此意。 

吕后既已一人独揽大权,比起惠帝在日,更得自由,遂想将母家子侄提拔起来,同享富贵。一日吕后临朝,宣布己意,欲立诸吕为王,以探大臣之意,是否依从。先问右丞相王陵,王陵对道“高皇帝曾杀白马,与众盟誓道‘非刘氏而为王者,天下共击之。’今欲王吕氏,有背此约。”吕后听了心中不悦,又问左丞相陈平、太尉周勃,二人对道“高帝定天下,封子弟为王,今太后称制,与高帝事同一律,欲王诸吕,无所不可。”吕后见说大喜。 

此时王陵在旁,听得二人所言,心中大怒。及至罢朝,群臣一同退出,王陵遂责备陈平、周勃道“当日群臣与高帝歃血为盟,君等岂不在内?如今高帝既崩,太后女主,欲王吕氏,君等便顺从其意,违背前约,将来有何面目见高帝于地下?” 

陈平见王陵怒气勃勃,也不与他分辨,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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