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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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女医生也不躲,微笑地看着我。真的很漂亮……突然一阵剧痛,眼前那张脸开始晃动,接着我看见那张脸向我冲了过来……看样子,我他妈又晕过去了。
醒了,好像踢了死神一脚又回来了。张振鹤手里拿着报纸见我醒了,又是一阵坏笑。“你也真够行的了,又晕过去了,看样子是针你就不行了。”现在犟什么都没有意义了。“那女大夫说什么了?”“真行,都晕成那样了,还惦记女大夫呢。”“你一晕,她一把抱住你。”“等等,抱住我?”“是啊,她要是不抱你,你早摔地上了。”她抱我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什么时候晕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晕,我真恨自己。但是很快我决定,下一次当着她的面再晕一次……
张振鹤身上还需要动几次手术,他没有责怪我一丁点,我心里反而更加过意不去。
我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就躺在那里,医院的生活过于枯燥,突然很想基地。天天没什么事就这样躺着,吃完了睡,睡完了吃。还不到两天,我都已经开始觉得无聊死了。大概是因为我晕针的缘故,注射剂全部改成了口服药。
住进南州军区总医院的第四天,刚吃过午饭,我就有点犯困,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几天的梦都是一样的,总是一个人在漫天的风雪中艰难地前行……一直睡到下午,我才醒过来,张振鹤的床上空着,屋子里就我一个人。过了好一会,也没见他回来,走廊里脚步声来回穿梭,偶尔一张不知道谁的脸在房门的玻璃上,放了一下就拿走了。我呆呆地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醒醒……”我睁开眼睛,好美的一张脸浮现在我眼前,感觉好像还在梦中,我伸手就去摸,那张脸躲开了,可是脸上的花依然绽放。“一会儿你们基地来人接你,你准备一下。本来我们想再留你休养几天,可是你们首长让你马上归队。”啊?这个时候让我走,我仔细地看着那张脸,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她接着说:“你帮我把这些东西给我爸爸和姐夫带过去,都是吃的,路上饿了,你就吃吧。”我说呢,原来正是去过基地的那团“火”,之所以想不起来,就是运动服与军装的区别太大了。我接她包的时候,我意识到,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于是故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那感觉……死也值了。
临走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张振鹤。一辆装满军用物资的卡车顶着夜色向403开去……
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 第四六
我膝盖上放着那个包裹,身子随着卡车在路上颠簸着。人倒霉都走背字,本来就是满心的惆怅,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可开车的司机偏偏是个“木头”,一路上他只是认认真真地开车,多一眼都不看我。哎,这车啊距离基地越近,我心悬得越高,感受着心跳就好像那玩意儿挂在脖头儿上一样。夜晚漆黑,加上路况不好,车子颠得厉害。我的手紧紧地抓着那个包,心里乱七八糟的胡乱想着什么。
是路就有尽头。当车子开进基地的大门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有战士在院子里打扫卫生。我拎着包跳下车,向我们的宿舍走去,离开没几天,但是心里着实惦记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上到二楼的时候,才发现两边的大铺上三三两两地睡着几个战士,显得空荡荡的。我们G4组的几位大侠睡在最里边,我把背包放在铺上的时候,为子揉了揉眼睛:“组长,你回来了。”我点了点头。我把背包往那一扔,坐在床边发愣。为子招呼了一声转个身又睡去了。我就一直坐到外面吹响了起床哨,朱海他们几个条件反射地坐起来,这才看见我,“组长,你回来了。”我仍旧是点点头,“组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为子又问了一遍。敢情他刚才迷迷瞪瞪问了一句,那脑袋瓜子还没清醒呢,往常一定又骂他了,可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邵年一边叠内务一边问我:“没事了吧?”“都没事了。”说完我叹了一口气。“什么叫都没事了?”“我在医院看到张振鹤了……”他们几个一听都停下手里的活儿。“啊?他怎么跑医院去了?”什么叫说来话长,哼!我原原本本地把看到的一切讲了一遍,他们几个谁也不说话了。我爬上床,将放在一边的内务打开,打了一半手又停了下来。还叠什么内务啊,1号这么急把我招回来,肯定就是要处分我,禁闭,记过,还是开除军籍?他能把电台骂冒烟了,一会儿不定怎么骂我呢。“有烟吗?”“有!”朱海把一包烟递给我。“小心点,最近基地禁烟,别让队长看见。”心乱,我跳下床向门外走去。
我站在楼下抽了好几支烟,所有经过的战友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是一种不祥的信号。以往我捅多大的娄子,他们对我也是有说有笑的。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太不正常了。烟盒里已经空了,我用力一攥扔到了地上。“给我捡起来!”这声音太熟悉了,沙哑中透露着几丝威严。我没回头,弯腰拾起揣在裤兜里。1号什么也没说,居然走了。什么意思?我看着1号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来,美女医生托我带给他的包呢。我急忙反身回到了楼上,刚走到楼梯上就听见他们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当我进门的一瞬间,如果有一颗手雷的话,我真想拉着了,扔过去。为子他们几个居然把那个包打开了。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什么东西美滋滋地吃着。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啊,哎,算了,吃就吃吧。我走过去把攥成一团的空烟盒还给朱海。“都没了,你还给我干什么。”“哦,是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别吃了,这个是给1号和队长的。”那是几斤栗子,现在已经变成几斤皮了。“啊?我们以为你给我们带的呢。都吃没了,怎么办啊?”“没事,我就说我吃的。”依旧要处理,还差这几斤栗子吗?我往包里一看,还有一个很精致的相框,我随手拿出来,里面微笑的正是我梦中情人———1号的小女儿。我拿在手里看着,他们围了过来,“哎,好像哪里见过。”“1号的宝贝女儿,队长的小姨子,在南州军区总医院。”“哦,来过咱们这里,我说呢。”为子接过去仔细端详着。
早饭前,我把背包送了过去,但是我把相框留了下来。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1号接过包什么也没说,预想中的暴风骤雨还是没有出现。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但是我有感觉,大战之前都是这样的宁静。队长不知道去哪里了,回来就没见到他。饭吃得没意思,1号也没去饭堂。吃过饭,早早被“歼灭”的那些小组继续训练。大概是演习遭受挫败而影响到了他们的士气,操场上一点激奋的感觉都没有。我一下一下地打着沙包,脑子里都是张振鹤躺在病床上呻吟的声音。1号转了一圈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回指挥部了。他妈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玩谁呢。你不是急着把我招回来吗,现在怎么跟没事儿人一样,我真受不了,独自一人闯进指挥部。
门开着,“报告!”1号此时站在演习地图前,用笔勾画着什么。听见我喊,却没有回应我。“报告!”我又喊了一声,他仍然像聋子一样不搭理我。都这个时候谁怕谁啊,我径直走到他跟前。他却突然问我:“以你的判断,这场仗谁赢?”1号突然的转变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看了一下地图说:“平局!”“平局?你以为玩呢,你们在战场上这么多天,你就给我带回这个答案吗?说,谁输谁赢?”“1号,你准备什么时候处分我?”“问你战局呢?怎么?急了?别急,没到时候呢。”他扔下手里的笔,坐在沙发上。我站在那里,视线始终落在地图上,几天经历的场景历历在目。一想到铺天盖地的大风雪我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沉默了许久,1号才慢慢地说:“处分是一定了,你损失了我一个兵……”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我真他妈想冲过去抓住他的脖领子大喊一声:“你他妈想怎么处分,赶紧的。”也许只有脑袋上顶个处分,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出去训练!”我站着没动,“出去训练,听见没有?”我叹了一口气,“是!”我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声,“你给我站住,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还有情绪了?”“滚出去!”我转身走出了指挥部。我好像明白了,1号是想等演习结束,所有人都回来了再处分我,这样让我更丢脸。
通讯员递给我几封信,都是家里的,只有一封是王佳的。打开一看,觉得字里行间一下客气了很多。告诉我她家搬道里去了,让我以后往新地址寄信。我一手拿着王佳的照片,一手拿着1号女儿的照片,总觉得还是女医生漂亮,毕竟人家还抱过我呢。
回到基地已经三天了,每天都有战情通报,D7组表现出色,成绩斐然,明显盖过了其他组。不知道连野那小子是怎么指挥的,这次一定是大出风头了。G4队员一直处于委靡的状态之中,一天下来都听不到谁说几句话。闷头训练,闷头睡觉,我也闷在被窝里拿着那个相框使劲看。看得久了,照片就看穿了,我发现照片背后隐约有字,拆开一看,娟秀的两个小字:周亭。一天我实在无聊,就往南州军区总医院写了一封信,写完就写完了,很快就把这个事情忘到脑袋后了。当我接到她回信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知道是我扣留了她的照片,还好没有生气的汉字。都是一些奶奶一样的唠叨和叮嘱,好好训练,认真服役……最常说的就是我是小孩。跟她爹一样,总是喜欢用教训的语气。而通信中最有价值的就是关于张振鹤的消息。而我说的最多的就是关于演习以后可能被处理的情况,什么想啊念的,肉麻的一个字都没给她。她信中表示一定想办法帮我说情。
演习已经进入尾声,“牺牲”的小组越来越多,几乎天天都有撤回来的。这一天,我还在操场上训练,就看见C2组长,跟个收破烂的一样,浑身脏兮兮的,跳下车直奔我而来,还没到近前,我已经看到他紧握的拳头。“你他妈什么玩意你?”他一拳打在我胸口上,出手之重,足见他对我多日以来的“想念”。我没还手,笑笑说:“兵不厌诈,你不是想重新排名吗?排吧!”他气得五官挪位,还想上手,被冲过来的战士抱到了一边,“你们G4太损了,太阴险了……”他还在大骂不已。我向他走过去,几个战士挡在我的面前:“你们别打了。”有战士旁边劝道。“谁打了,是他打我。你放开他,看看他还想怎么样。”C2组长没有再动手,脑袋扭到一边不看我。“我告诉你,就像你说的,如果真打,我们G4早就报销了。那是战场,有什么阴不阴,损不损的,你觉得有什么手段不能上的呢。”“我不跟你说这些。”我看着C2组长苍凉的背影消失在操场一边。部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大家议论最多的也是关于演习的话题。每当他们说起这个的时候,我都刻意回避。之前队长就说过,这次演习以后,每组都会根据任务完成的情况进行打分、评估。G4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什么分不分的,我压根就没想过。
说话演习就结束了,我的担心终于得到证实。这一天下午,大家都在训练,郎队把我叫到一边谈话……最后他说:“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很正常。”“我没什么负担。队长,这样吧,这个特种兵我不干了,把我退回原来部队吧。”“你这是耍情绪,你们组的成绩大家有目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