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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三楚雄风 --汉王陈友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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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正式下聘,所以陈理至今尚未成婚。
前些年,陈理曾跟着父亲到过黄州、江州、龙兴,这期间,友谅专请解开为陈理讲授经史子集。友谅称王、称帝之后,陈理先后被封为世子、太子,解开则被封为世子先生、太子太傅,专门带领了五、六人组成的班子,教授陈理各科学问。眼下新年将近,大约是暂时休学了。
见了儿子,友谅自然高兴,想到自己百年之后,大汉国的家要由陈理来当,现在毕竟要加意栽培。在问了儿子各科学业之后,友谅侧重问了儿子习武方面的情况。陈理答道:“启奏父皇,先生之中,有一位是专门讲授山川地理、排兵布阵和用兵之法的。只是孩儿天生瘦弱,所以先生在讲课之外,仅让我练一些棍棒和剑法以作防身之用而已。”友谅听了,微微点头。友谅随即又问:“你爷爷身体可好?”陈理答道:“爷爷身体硬朗着呢!高兴时,还要亲自下湖去打打渔,孩儿们劝他不要下湖了,家中又不差你老人家打的鱼。爷爷答道,我哪里是在打渔,我在取乐呢。”
友谅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自己的父亲,真是倔人一个呀!这一想,倒真的勾起了自己的思亲情结,自己来到青林山不知不觉已是一个多月了,也该回老家看一看了。至于张必先邀请的,让我抽空去汉阳船厂视察之事,还是等明年开春再说吧!
第二十章 梦断鄱阳湖(上)
    1
转眼到了大元至正二十三年二月、亦即大汉大义四年二月,据守隆平(今江苏苏州)的张士诚突然向大宋国的都城安丰(今安徽寿春)发起了进攻。
这些年以来,张士诚的势力范围南面已达杭州、绍兴;北面直至徐州以北,呈南北长、东西窄的形状。特别是江南一带,隆平以西,朱元璋军占领着江阴、常州、宜兴一线,等于是堵死了张士诚企图西进的大门,使得张士诚在江南无计可施。所以张士诚便在江北动起了脑筋,此时一发现有了机会,便立即下了手。
原来,至正二十三年新年,以安丰为都的大宋国“小明王”韩林儿下诏,册封朱元璋为吴国公兼江南行省左丞相,毛贵为益都行省平章,武诚为曹州行省丞相。此刻,毛贵和武诚均在元廷的中书省辖地南侧一带和元军成胶着状态,而朱元璋则远在江南应天,故安丰城内甚是空虚,仅有刘福通直属的数千名宋军。
张士诚通过细作打探到这一情报以后,决定对安丰发起突然的进攻。他是这样考虑的:通过连续几年的努力,在江南向常州以西方向突破均已宣告无效,一时也无有良策;向南则是暂时的“朋友”——元廷的江浙行省达识帖木儿丞相和方国珍,眼下也不适宜进攻;向北则有红巾军的主力毛贵和武诚,显然难以进展;唯一可以突破的方向就是江北的西侧。安丰虽为韩林儿的都城,实质却很是空虚,前往攻击可保十拿九稳,且南线的朱元璋和北线的毛贵和武诚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即使朱元璋冒险奔救,也许又为江南造成可趁之隙。加之向朱元璋的老巢用兵也算是回应了大汉国主陈友谅所希望的东西夹击的请求,如此算来,可谓一举三得也。
张士诚令吕珍为主将,侯承惠、陈南为副将,统兵十万,奔袭安丰。吕珍得令,随即率军从徐州、淮安分两路杀奔安丰。
韩林儿和刘福通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安丰城内七拼八凑只有四千兵马,焉能抵挡得住强敌?但不管怎样,刘福通还是一面组织力量千方百计守城御敌,一面请韩林儿下了一道求援诏着人杀出重围前往应天找朱元璋救援。
吕珍围城一月有余,虽然连续强攻,一时倒也尚未得手。可是安丰城中已接近弹尽粮绝,甚至人尸埋入地下也被掘起而食,小明王韩林儿整日哭泣,可刘福通仍是顽抗。安丰城久攻不下,吕珍也不由得急躁起来。时有庐州地方武装左君弼率众投向吕珍,左君弼献计:这里安丰攻城不变,可另派一部人马直杀朱元璋老家濠州一带。吕珍听之,即令陈南统兵三万杀向濠州。
再说应天城中的朱元璋接到了韩林儿的求援诏之后,立即和众文武商量。刘基言道:“江南一线,张士诚、陈友谅对我应天觊觎已久,我军主力回救安丰,张士诚、陈友谅如果趁虚来犯将如之奈何?此其一也。其二,假使救出小明王来,又将如何安置为妥呢?请主公三思。”
这一次,元璋并未采纳刘基的意见。按照他自己的想法,绝不单纯因为自己眼下还算是大宋的臣子,而是因为小明王和刘福通的存在给自己树立了一道重要的北方屏障,而这道屏障对于自己来讲,眼下仍然十分重要,这是一;其次,朱元璋一直把自己的家乡一带看着是可靠的根据地,眼看着别人把手伸向了自己的根据地焉能坐视不管?
元璋遂命此时仍驻守黄州的常遇春为前部先锋,即刻从黄州率军赶往安丰,自己则带上徐达,率师十万随后向着安丰开进。
不谈吕珍是否攻占安丰,也不谈朱元璋是如何解救韩林儿的,只说友谅这里获悉常遇春率部离开黄州前往安丰、获悉朱元璋亲率大军解救韩林儿之后,不禁大喜过望。
自至正二十年友谅称帝不久即在应天城下遭遇龙湾大败之后,朱元璋步步紧逼、陈友谅节节败退。不仅夺走了大汉的江西全境,而且朱军进入湖广,夺去了包括黄州在内的若干城池。数年以来,大汉君臣的胸中早已充满了一股恶气,此刻一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岂不神采飞扬?
陈普文第一个跳了起来:“启奏万岁,朱和尚亲率主力离开应天前往安丰,而且将正在黄州防守的常遇春也调走了,可见安丰发生的事情不算小,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万岁可速派大军夺还我黄州,同时一路东下,收复江州、龙兴,甚至直捣朱和尚的老巢应天,普文愿作前部先锋,随时受命出发!”
普文话未说完,赵杠棒接了上来:“启奏万岁,普文将军所言极是!常遇春率一部分人马离开黄州之后,此时城中留下的只有陈德一员将军、兵马不足一万,为陆扁担将军报仇正在此时也。杠棒愿意随普文将军前往黄州,好歹先给陆扁担将军一家报了这血海深仇再谈下一步!”
赵杠棒的话儿刚刚说完,罗大、陆异人、陆三娃三将军对着友谅“朴嗵”一声跪了下来,罗大言道:“请万岁下旨吧,为陆扁担、张龙、罗世超将军报仇,我等三人万死不辞;而后,不论是江州、龙兴还是朱元璋的老巢应天,我等三人任凭差遣,眼下正是出出我等心中恶气的时候了!”
听了几人慷慨激昂的话儿,听得友谅都有点儿热血沸腾,这几位此时此刻的言语正好代表了大汉将士近年来的一些实际心态呀!是啊,眼见得、耳听得和自己一道起义的好弟兄死于朱军之手,而且死得很是惨烈、很是悲壮,哪一个三楚儿女不为之动容啊?眼见得、耳听得大汉的队伍一次次地被朱军所击败,而且败得很窝囊、很揪心,哪一个江汉英杰不痛心疾首啊?
友谅心中何尝又不是这样想的呢?只不过,友谅的心中想得更多、更多:
朱元璋这厮看来真的是我前世的冤家,一开始,我对他何曾看得起过?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而已!一个替人放过牛、出家当过和尚的小混混而已,他能成就什么大事?想不到这家伙还真的有些名堂,手下也积聚了一批还算像样的文武,西边长期占据着池州、太平一带,使我难以东进;东边则牢牢地压着张士诚,使得张士诚在江南一带无计可施,只得向江北寻找出路。对我大汉来说,九华山之战、龙湾之战,都使我们遭遇了重大的挫折。迫使我们对他朱和尚不得不另眼相看、不得不把他当个人物啊!
借用一句三国周郞说过的话:“既生瑜,何生亮?”上天既然生下了我陈友谅,又何必又生出个朱元璋来作我的对头呢?如果没有朱元璋,也许自己早就平定了全国;如果没有朱元璋,也许自己早就打进了大都;如果没有朱元璋,也许此时自己早就当上了一统天下的皇帝。虽然自己眼下就被臣下称为“皇帝”、道着“万岁”,唉,能和那四海之内皆为一统的真龙天子比吗?
刚刚想到这里,头脑里的“另一个友谅”就开始批驳起“前一个友谅”来了——什么真龙天子?全他妈的骗人的鬼话!我就是真龙、我就是天子。孟老夫子说过,天之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可见欲成就大事之人必定要遭受一定的磨难,也许上天就是有意让朱和尚降生人间,作为苦我心志、劳我筋骨的对象来了。否则的话,没了个像样的敌手,就是打下天下,还有个什么意思呀!
想到这些,友谅不禁豪情满怀、热血沸腾。但是,这个仗究竟应该怎么打呢?究竟应该是打江州、龙兴,还是直接打应天呢?还是听一听大伙的意见再说吧。
只见张定边出班奏道:“启奏万岁,臣以为,此番出兵,夺回黄州、江州只是顺路而为、举手之劳,关键是下一步究竟打哪里的问题。依臣之见,朱元璋亲率大军往救安丰,且徐达、常遇春等主要将领皆随同前往,这样的机遇对于我大汉来讲,不说千载难逢,也可算是十分难得,必需紧紧抓住。最近,我同枢密院的同僚们也商量了一下,觉得朱元璋虽说会在应天城中布置必要的防守,但是毕竟主力离去。故我军要打还是应该直接打应天,直捣朱元璋的中枢神经,夺得应天,则必然会使朱元璋慌了手脚,而我军则可据应天而徐图下步。”
看到张定边的意思已经表达清楚,又是黄昭接了上来:“启奏万岁,张太尉之言深为有理,黄昭完全同意张太尉的意见,我军此番出兵,宜紧紧抓住这一机遇,直捣应天,而不应该先去打龙兴。万岁和诸位大人或许还会想到我军上次在应天城下的龙湾所遭遇的重大挫折,但彼一时,此一时也。臣以为,此次我军攻打应天与上次我军攻打应天有着三大不同:其一,彼时朱元璋在,此时朱元璋不在;其二,彼时朱军主力及徐达、常遇春等主要将领在,此时朱军主力及徐达、常遇春等主要将领不在;其三,彼时我军对应天的情况、地形不熟,此时,我军对应天的情况、地形较熟,有此三者,何愁我军不胜?何愁应天不破?”
友谅听了定边和黄昭之言也甚感有理,刚要表态,只见张必先出班奏道:“启奏万岁,张太尉和黄参政之言貌似有理,其实还是尚欠考虑。想那朱元璋为人精细严谨,自己率军北上,对都城应天岂有不加防备之理?也许正和上次龙湾一样,早已布下了口袋阵等着我们去钻呢,我军岂能上二次当、吃二次亏!果真如此,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此其一也;其二,我军丢下龙兴不攻,反而去攻应天,岂不是舍近而求远?万一龙兴敌军回过头去和应天之敌两下夹攻,岂不是再次陷我军为被动?依微臣之见,此番出兵,我军仍应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先取黄州、江州,再攻龙兴。夺回龙兴之后,如有可能再向应天发兵不迟!”
一方是太尉兼枢密院知院和莲台省平章政事、一方是莲台省丞相,两方意见正好相左,倒使得友谅举棋不定。友谅心中清楚,无论是定边、黄昭还是必先,他们不管持何种意见,无疑都是在为大汉着想,并无其它杂念。犹豫半晌之后,友谅抬起朝着自己的两个弟弟看了一眼,随即言道:“两位御弟,尔等是何种意见,还不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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