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特种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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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千多条人命哪”
正在一边抽闷烟的三营长姜野闻言,忽的扔掉烟头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熙宏面前,寒声道“你娘的怎么说话呢,咱们红箭一千多条汉子,谁他娘的是怕死的孬种?”
“够了姜野!闭上你的臭嘴!”傅成狠狠的瞪了姜野一眼,转头看了看尴尬不已的熙宏,沉吟半刻,长叹了一口气,“这不怪你,必竟你们特种连加入红箭还不太久,而且你说得也不错,我要你们知道,现在,我们正在参与的,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溃败,根据历史记载,在这场撤退中,有近三万法军士兵被俘,战死者不记其数,而在我们所知的那有历史书籍中,都没有成建制的中国军队出现在欧洲战场的记录,在现代咨讯记录已经接近完善的时代,这几乎是不可以想象的,除非……我们根本没有出现过,或者……在我们足以让史学家们注意到之前,我们就已经全部消失掉了,最可怕的结局……恐怕就是……我们已经全部战死在了这个时代,我一直都在想,我们的出现,是不是已经改变了历史?我们的未来是一片黑暗,失去任何一个战友,对我们这个整体来说,都是无可计量的打击,多的,我就不再多说了,熙宏,你现在已经是全团的智囊中心,你必须得把你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这个深不可测的未来中去,我命令,从现在开始,全团的所有事务的处理,直接由你和成副团长直接处理,不必再上报给我。”
“什么?!政委,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突闻此讯的熙宏一阵惊愕,吃惊的望着一脸凝重的政委傅成。
“不用这么惊讶,你说得对,我们的身后,还有一千多弟兄在看在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失望,从现在开始,你将带领全团撤往英国本土,而我,会留下来接应老范”
“政委,这……”熙宏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成“这不符合条例,你不能擅离职守,咱们团需要你”
“这个时候还讲什么条例?!老范是我放他去的,我应该留下来接应他们,这同样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傅成狠狠一的拳擂在车盖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我交给你的这个任务圆满的完成,你要是完不成这个任务,我会回来检查你的完成情况,要是咱们团有一个人少了一根毫毛,我就唯你是问!明白吗!”
“……我明白了,政委,你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好!你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政委,保重!”
“你也是”
望着熙宏座车远去的影子,傅成久久的凝视着,一动不动,良久,才转身把一直肃立一旁的姜野叫了过来。
“姜野,你立刻返回你的岗位,把七号车留给我,配一个班,这副千斤重担就交给你们了!随时保持联络”
“政委!我看还是我留下来吧,咱们团不能没有你呀,我对那个愣头青实在没办法放心”
“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这支光荣的队伍,太需要一个能够冷静的洞察大局,果断的处理一切事务的年青军官,为了更多的战士能够活下去,回家,我们很有可能必须得牺牲到另一部份人,现在,我,只能赌上一赌了”傅成顿了一顿,转过头去,看了看被战火映红的夜空,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欧洲的夏天,来得也太早了”
1940年6月3日凌晨,红箭全团全编制一千八百七十三人,缺团长范大同、政委傅成及狙击手三名、少尉军医一名、少尉军官两名,士兵三名,余一千八百六十一人,分乘英国皇家海军驱逐舰哈范特号及七十八辆装甲运输车,于两点四十七分全部下水,在代理参谋长熙宏及副团长的成鹏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开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撤退。
和英法联军选择的撤退路线不同,从敦刻尔克撤往英国本土的航线不过三条,航程最短的Z航线,处于德军大炮及陆基空军的攻击范围内,虽然通过这条路线仅需要两个半小时,却也是最最危险的一条线路,第二条较短的X航线,却被英国的布雷区全部封锁,马上排除也是肯定来不及了,第三条Y航线,整个航程长达6小时,需要绕过布雷区,这是英国人的唯一选择,然后,对于红箭来说,却并不是,两栖装甲运输车体积小,吃水线较深,且防空火力较强,强行通过Z航线安全抵达英国本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对于严重超载的哈范特号来说,Z路线无疑是找死,X路线也不可能,唯一的Y路线航程又长达6小时,意味着他们将面临着德军轰炸机的空中威胁,出发前,红箭参谋部便制定出了撤退计划,要求哈范特号与红箭大部队共同从Z路线撤退,由红箭提供空中掩护,然而,对于英国人而言,他们却是无论如何也冒不起这个险的,在之前的撤退行动中,英国皇家海军已经损失了数量相当可观的水面舰艇,而这些舰艇却是将来阻挡德军对英国本土攻势的最后一道防线,英国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拿这些宝贝去冒险,所以,最后的决定是哈范特仍旧沿Y航线返回,红箭主力由Z航线返回,这是一个让傅成及熙宏、成鹏等人都感到十分恼火和无奈的一个结局,但,就算如此,他们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要跟英国人打上一架?所以,最后在他们的极力要求下,冒着燃油耗尽飘泊海上的风险,由红箭派出三营为哈范特号提供空中掩护,由熙宏指挥,而一营、二营则由成鹏指挥按原计划走Z路线撤退。
今天是整个发电机行动的最后一天,在获得新的油料补给后,德军装甲部队重新投入到了对敦刻尔克的攻势中,英法联军在欧洲大陆的最后日子已经近在峙尺了,连续几天在撤退中担任着最佳掩护的低气压云层终于被跚跚来迟的季候风吹散了,上詃;月将整个海峡照得亮如白昼,对于德国空军来说,这无疑是最后一次打击英国远征军的机会了,对于远在柏林的德国空军元帅戈林来说,也是最后一次挽回面子的机会,他无法容忍帝国空军的无所作为,而把所有的战功都记给地面装甲部队,在他的咆哮与嘶吼声中,德国空军南部的七个航空团的兵力再次扑向了已经满目苍痍敦刻尔克港。
“全体车长注意,全体车长注意,我是代理参谋长熙宏,我命令从现在开始,全部车长出舱观察,密切注意空中,严防德军空袭,火控员进行一级警戒状态!”
“74号车收到,明白……56号车收到,明白”
“姜营长请注意,请注意协调各车位置,保持火力密度……姜营长?姜营长?”
通话器里没有人回答,但却清清楚楚的传来一声嗤笑,很快,姜营长那雄浑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知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来教我,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闻言,熙宏突然由心而起一股无名怒火,却又无处发泄,只好硬生生的压了下去,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取下头上的耳机,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然后又迅速的戴上,车内与他一同来到三营的几个参谋也是涨红着脸看着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熙宏向他们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从装备箱中取出一副防水护目镜,咣铛一声打开了舱盖,一股咸涩的海风凶猛的扑了进来,夹带着水花落进了车舱,熙宏慢慢的将头探了了出去,在他的四周,由二十四辆装甲运输车正慢慢的围绕着庞大而笨重的哈范特号展开机动,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空网,虽然对姜野的态度感到极为不平,熙宏却也对姜野那娴熟的指挥技巧与三营将士之间那默契的配合自叹不如。
“一连注意,向驱逐舰右侧机动,注意你们的两点方向,由你们担任火力压制,不要吝惜子弹,让德国鬼子尝尝咱们高机的味道”
随时姜野不断的下令,各车与驱逐舰之间的位置不断的发生着变化,本来如果由78辆车组成的防空网是无懈可击的,但英国人的谨慎与固执却让红箭不得不采用这样危险的分兵方案,虽然通过姜野的指挥,很大程度上弥补了防空火力的不足,但在防空密度上的缺陷却是怎么样也弥补不了的,熙宏只能心中暗暗祈祷,不要在这六小时的航程中遇到德国人的飞机。
凌晨四点钟,盟军最后一批从敦刻尔克撤退的船队追上了哈范特号,此时,天气转晴已经一个多钟头了,在月光下的哈范特号无所遁形,万幸的是,德国空军似乎并没有发现这支速度比蜗牛还慢的庞大目标,倒是英国皇家空军的飞行编队几次越过船队上空,赶去支援也许还在坚持抵抗的掩护部队。
渐渐的,后面的撤退船队慢慢的接近了哈范特号,月光轻柔的撒下来,虽然可见度并不高,却也可以让熙宏仔细的观察这支最后的舰队,令熙宏膛目结舌的是,这支最后的撤退船队的竟然没有一艘战舰护航,唯一的火力来自领头那一艘浓烟滚滚的武装商船甲板上的一门陆军野战炮,熙宏很怀疑,这么一门陆军炮加上操炮的陆军炮手,在这起伏颠簸的海上,能否在那有限的弹药消耗前击中1000码外蹒跚而行的哈范特号都很难说。这艘武装商船的后面,倒是一番尉为壮观的景象,百多艘英吉利海峡上最常见的渔船和单桅帆船杂乱无章的跟在商船吃力的前进,眼力不错的熙宏甚至还发现了一艘私人邮艇,豪华的装饰与满船疲惫的败军令人心中形成了一幕令人心中一震的感情。
很快,这支残破的船队已经开始与哈范特号及其周围的装甲车平行前进了,天色也开始转亮,红箭的将士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渔船上遥望法国海岸、表情木然的法军士兵,以及穿着染着血污的白大褂,异常忙碌的英国护士,这应该是最后一批撤出敦刻尔克防线的部队了,在他们的身后,近7万法国部队被德国陆军的装甲洪流永远的离在了海岸边。就这样一支船队,熙宏可以想象得到,他们是怎样浴血突破德国人的大炮、岸基空军以及各类水面舰艇的围追堵截,空中的战机在嘶吼,斯图卡带着独特啸音俯冲投弹,只剩下轻武器的守军绝望的反击,伤兵们,怀抱着手雷滚到接近防线的4号坦克的履带下拉响了引线。整个欧洲,都在德国人的铁碲下绝望的颤抖。
团长!对,不知道团长和政委他们撤出来没有,熙宏很痛苦而且不情愿的想到了这问题,他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坚持留下来,他觉得自己像一个逃兵一样,放弃了战友,放弃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历史,也许根本不会因为他们这群人的出现而改变,而是将他们,变成了一颗穿过历史洪流的棋子罢了。真能坚持到回家的那一刻么?熙宏根本不敢去想,家,对他们来说,甚至没有距离一说,因为他们的家,还没有存在过。
当这支最后的撤退舰队慢慢的接近哈范特号并准备超越时,熙宏瞠目结舌的看清了这些船只的轮廓,这是怎样一支“舰队”呀,他们甚至没有一艘护航舰,最大的船不过是领头的一艘武装商船,火力还弱得可以,只在甲板上看到一座小口径的陆地野战炮,估计操炮的也是陆军的炮手,熙宏估摸着,在这颠簸的海上,这些炮手们能不能打中1000码内的蹒跚而行的哈范特号都成问题,再看看其他的运输船,大部份是在英吉利海峡最常见的渔捞船,载满了疲惫的法军士兵,好多人身上都缠满了了沾着血染的绷带,看得出来,他们经过了最后的血战,在千钧万发之际才赶上了最后的撤退舰队,而他们的身后,还有近7万法国部队,被德国陆军的钢铁洪流永远的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