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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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信他一回吧。”孙乾叹了口气,下马车重新捡起了那封信。
孙乾独自走到张邈府上,停住脚步。
“就当报答陶使君的知遇之恩吧。”孙乾咬咬牙,敲了敲张府大门。
张邈不在。孙乾强忍住心中的不安,微笑地对仆人道:“没关系,我等。”
张邈在外公干一直到傍晚才回。回来时下人来报,说有个人从上午等大人一直到现在。
张邈一怔,忙叫请见。
孙乾闻得张邈回来,大喜,忙往客厅里去。见到张邈还没说话,张邈先道:“不忙。先生等在下等到现在。若无太急的事,请先到府上吃顿便饭如何?”
孙乾两顿饭没吃,早等得饥肠辘辘。听张邈这么一说,当下也不推辞,谢道:“张大人待人以诚,不愧是‘八厨’之一的人物啊!”
张邈推谢一番,两人分宾主落座。酒醉饭饱之后,张邈等下人撤下饭菜,这才道:“不知先生大名?来此地有何贵干?”
孙乾道:“在下孙乾,孙公佑。”
张邈明显一怔:“孙乾孙公佑?请问,你现在可是在陶州牧手下高就?”
孙乾笑了笑:“正是。”
张邈迟疑了一下,道:“两军交战,孙先生来此地是何意思?”
孙乾忙道:“我此番前来,非为陶使君,乃是受陈公台之托付,前来送一封书信与阁下。”心道也不知道陈宫在信里写些什么,如果不是什么好话,大可一把推到陈宫身上。
张邈更是一怔:“公台?他不是在凉州吗?怎么会有事托付于你?”
孙乾张了张口,不知如何是好。
“总之先把信拿来吧。”张邈道。
孙乾忙把怀中书信掏出,交与张邈。
张邈看满腹狐疑地翻开第一页信笺,果然是陈宫的字迹。只见第一页信上详细地罗列着曹操进攻徐州的诸多疑点:曹父死于何人之手、张辏辈茚远卧凇⒄抨'手下百两“骑兵”去向如何、曹操为何没有派人去淮南追杀张辏У鹊鹊鹊取
“这小子,不就是想说人是曹孟德杀的嘛。拐这么多圈子。”张邈哼了一声。
第二页,陈宫详细说明了徐州的现状。“孟卓(张邈字)少以侠闻,振穷救急,倾家无爱,是以名列‘八厨’,岂忍心见此一地生灵涂炭?今州军东征刘备,诸夏侯曹皆在徐州以西,程、荀亦于数日前起程,目前兖州空前虚弱。以君之威望,见机行事,则兖州数日可定也。兖州一乱,操军必回,则徐州苍生可保矣。”
“徐州苍生倒是可保,曹操大军回来了,那我怎么办?”张邈郁闷地想。张邈翻开第三页。
“今天下分崩,雄杰并起。兖州之外,有冀州韩馥、司州晏飞、徐州刘备:韩馥老谋深算,力克袁绍;晏飞、刘备骁勇善战,海内无敌——此皆人中龙凤也。君以千里之众,当四战之地,抚剑顾眄,亦足以为人豪,而反受制于人,不亦鄙乎!今州军东征,其处空虚,扬、豫两地,灾情严重,大军给养,皆出于兖。此时之曹军,若婴儿之在股掌,绝其哺乳,立可饿杀——此乃千载难逢之良机也,君只需内结兖州士族,外交强援;对内控制兖州全境,对外严防曹军,等待援兵——操无粮,不能久持,不久自然会退回豫、扬。则君自可稳坐兖州富饶之地,观天下形势,俟时事之变,此亦纵横之一时也。”
张邈被陈宫一席话说得怦然心动。陈宫所言不是没有道理,最为关键的是,陈宫特意点了“晏飞”这个名字。晏飞是牧马国新任的司州总督,陈宫又是西凉总督,两人在群雄讨伐牧马国时一个为并州总督一个为并州副总督,是老战友,关系自是不错,而两人又都有在紧急关头越过方璇批准便宜行事的权力——也就是说,一旦自己情况危急,晏飞有权不通过方璇批准直接敞开大门接纳自己,这就是陈宫给他的定心丸:现在造反,成则一统兖州,成为一镇诸侯,败了,最不济也能逃往牧马国,作个舒舒服服的富家翁——陈宫和他是老朋友了,没准到西凉去还能混个不亚于陈留太守的官当当。
不过呢……牧马国对待权贵和地主阶级的态度令他十分不舒服,如果要求同盟,还是韩馥和刘备的好吧?
刘备领教过曹操的本事,自然会很高兴地和他联起手来对付曹操。只不过刘备实力太强,野心又大,和他同盟太过危险了一点;韩馥个性弱了点,又一向不喜欢惹事,未必会同意和他结盟对付曹操——但曹操还占着他的魏郡,如果把魏郡还给韩馥的话,韩馥应该会同意的吧?
张邈思量着,翻开第四页。
第四页就写了四个字:“九江边让”
张邈嘴角微微往上一翘:这个陈宫,作说客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啊!
原九江太守边让,陈留人,与东郡陈宫、东平张邈互为好友。边让尝讥议曹操,被曹操知道后,不但杀了边让,还把他的妻子据为已有。这件事震动一时。因为边让素有才名,又是当地的大地主,于是兖州士大夫们皆心有恐惧,认为曹操重用荀彧、程昱等小地主阶级出身之人,是想对付领地内的大官僚大地主阶级,以加强自己的控制力。张邈家是兖州门阀之首,自然也心中不安。此时陈宫点出边让之名,无非是想告诉他另外一个讯息:如果你不先反,等曹操打完胜仗回来,说不定你张邈就是下一个边让。
张邈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拿着书信反复看了数遍,眉头深锁。
孙乾见势不妙,忙道:“此信全是陈宫所写,里面的内容我也并不知情,更与我家主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邈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你可知道这封信里写什么?”
“写什么?”孙乾一怔。
“公台让我叛曹救陶,你认为可行不可行呢?”张邈大笑道。
孙乾如被雷击。
“可行,可行……”孙乾刚欲点头,见张邈如刀的眼神抵住自己,忙改口道:“可行不得这险招啊……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这封信里写的是这个。这都是陈宫他的主意,跟我无关哪!”
张邈看了孙乾一会儿,又转头去思考信上的内容,不再理会孙乾。
孙乾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沉思中的张邈,心中不禁嘀咕:“他不会真的被陈宫这小子打动了吧?没理由啊……真想看看陈宫到底在信里面写了些什么,让张邈这么为难……不好。如果张邈真的动心了的话,那自己刚才岂不是白做小人了?”想到此,孙乾忙起身“卟嗵”一声向张邈跪倒。
“孙公……”张邈一怔。
“请您发兵救救徐州数百万可怜的老百姓吧……”孙乾说到动情处,眼泪哗哗直流。
“起来吧。”张邈又好气又好笑。背过去不再理会孙乾。
这个陈宫,还真会给我出难题啊!
田丰、沮授、辛评正和宋仪一起聊得开心,只见一群禁军样子的士兵涌了进来。
“猜。这次是找谁的?”宋仪笑着问道。
田丰指着沮授,沮授指着宋仪,辛评指着田丰。
“我猜是……”宋仪笑着说。
“吴名。州牧找你有话。”牢头早已习惯四人的游戏,笑了笑,朝里头喊道。
沮授学宋仪作了个“V”字形手势:“我赢了。别忘记,一会儿的晚饭一人给我半个馒头。”
宋仪三人齐齐叹了口气:“怎么又是你赢?你是不是和韩馥串通好了,想饿死我们?”
牢头打开牢门,宋仪整了整衣冠,从容而出。
韩馥看着一脸平静的宋仪,叹了口气:“先生瘦多了。”
“没办法,”宋仪笑了笑:“谁让我逢赌必输呢?”
韩馥怔了一下,想起牢头讲的关于他们四个人的笑话,不由得微微一笑:“看来你在牢里头都过得乐不思蜀了。那个大胆的沮授,连你的牢饭都敢赢,要不要我替你出气,打他几板子?”
宋仪笑了笑:“多谢大人,不用了。”
韩馥幽幽地道:“可是你在这里过得这么快乐,会让我失去耐心的。我想,如果沮授他们死了的话,你的心意是不是会改变一二?”
宋仪打了个寒颤,强笑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他们三个没关系吧?”
韩馥笑了笑,改变话题道:“今天我收到了陈留太守张邈的来信,他说他想背叛曹操,如果事成,他就把魏郡还给我——你说这笔生意好不好做?”
宋仪想了想,道:“我在牢内,不清楚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不太好说。”
“那我放你出来怎么样?”韩馥道。
宋仪一怔。从前都是韩馥一个劲地引诱自己,要自己先向他屈服,今天怎么……
“大人愿意相信我了吗?”宋仪微微一笑,道。
“我一直相信你。”韩馥道:“你是个通天彻地之才,对敌人无所不用其极,却从不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从当时在冀州城外你手握重兵,被我软禁却丝毫不生带兵造反自重之心就可以充分证明这点。所以只要你真心开口向我保证,我马上放你出来。你要保田丰他们,我也答应你——前提是,你以后都要全心全意地在我手下办事,不得再有辞官之心。”
“大人能这么认为,那真是太感谢了。”宋仪微微一笑。拥兵自重?宋仪肚子里暗暗发笑,你当我是傻子么?我手下的下层将领早给你换了个干净,我若当时露出丝毫反意岂能活到现在?你若以岂认为我不会心生异心,那我真是要感谢你。
不过既然你没杀我,我也不会打冀州的主意。作为报恩,最后再帮你解决完魏郡的问题吧。之后,就请恕我要Byebye了。
想及此,宋仪道:“既然大人能宽洪大量赦了田丰他们,能否让他们在我手下做事?”
“当然可以。”韩馥答应得很干脆。
“那彭宫呢?”宋仪假装随口问道。
“彭宫?哦,他在城下对我拔剑示威,回来后已经被我处决了。先生没意见吧?”韩馥笑道问道。
宋仪一怔。
很长时间。
韩馥示威似的看着他。
宋仪一叹:“何苦来!他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的,大人错杀他了。”
韩馥松了口气,笑道:“这种匹夫不能让他们太放肆了。正因为知道先生跟他没什么关系,我才放心大胆地杀他,不然无论如何,我也得给先生面子嘛!”
宋仪满脸的惋惜:“其实这个人还是有点才能的,且最不致死,杀之可惜了。”
韩馥笑道:“人都已经杀了,再可惜也没用。反正人总是有的,他死了,我们再找个人来当先生的护卫不就行了?走吧,我们把田丰他们接出来,一起到我府上喝一杯。我为大家接风洗尘!还有,先生的官邸,我一直让人好好保留着,分文未动,先生今晚就可以住进去。”
宋仪微微一躬身:“那可是谢谢大人了。”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韩馥爽朗地笑道。
宋仪对韩馥微笑致敬;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深处呼喊:
韩馥!你等死吧!
第七章 强敌惊现 上
当晚韩馥为宋仪办的接风酒,田丰、沮授、辛评都借口不舒服推辞说他们还是先行回吴府等侯吧——韩馥一看田丰面色阴沉,沮授一脸木然,只有辛评笑呵呵的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韩馥当然不会去怀疑辛评的演技,心里知道就算他们去也只会破坏会场气氛,当即也点头同意。就这样,韩馥和宋仪坐一辆马车,田、沮、辛三人坐另一辆,分道扬镳了。
宋仪依旧是一副遇事不惊的样子,让韩馥觉得心里很塌实。韩馥对宋仪道:“今天的接风酒,朝中许多大臣都会到场,有你认识的,也有你不认识的,都来祝贺你的复出。”
宋仪微微一笑,心想韩馥果然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放自己——是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呢?应该不仅仅是张邈的原因吧。“有劳大人费心主持了。”宋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