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之再造山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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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黛雅师娘。”晏飞沉重地道。
“国君呢?拒绝了?”陈宫心中感到一阵气愤,试探地问道。
“国君把阎柔的使者斩了。”晏飞道,虽然心中对此十分担忧,却觉得方璇的行为真是畅快淋漓。
“斩得好!”陈宫一拍桌椅,激动地叫道。
“可是如此一来激起了幽州三部的反感,阎柔到处公开表示一定要报这个仇。所以……”晏飞微微一声苦笑,他的意思不言自明。
牧马军天、地、风、雨、雷、电六支精锐部队中,天师为方璇亲卫军,数量不多,其主要作用不在于战斗;地师是原宋仪的亲卫军,数量也并不多,现在由陈宫统领,正在西河郡遥控凉州;雷师以及雷师属下黑色枪骑兵军团都已和赵云、庞统远战西北;雨师还在组建之中,战斗力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太史慈的风师在南下并州城本身就在并州城下遭受过重大损失,和雨师加在一起,威慑威慑刘焉公孙瓒还够,若说对付异族铁骑就十分勉强了。
六师中最犀利的部队就要算晏飞所统帅的电师了。晏飞是牧马城最杰出的将领,他的部队几乎经历过从宋仪接手军部后的每一场战役,部下们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中的精锐。在并州与诸侯联军的战斗中,晏飞以绝对劣势兵力拖住诸侯联军,从上党郡战略撤退至太原郡一线途中,局部战役上十七战全胜,歼敌近十万,杀死盟军首领臧洪,上党太守张杨,活捉并成功劝降袁术手上大将陈兰,名震天下。在这种紧要关头,方璇怎么可能不依赖晏飞的这支“神兵”来抵挡乌桓族的铁蹄?
“还有一条消息,现在尚未证实是否真实。那就是冀州内部现在波涛汹涌,袁绍似乎对冀州的控制权志在必得。如果冀州放弃中立,那么太史慈所要面对的,将不止是乌桓,还有袁绍的数十万雄师。”晏飞缓缓地道。
陈宫第一次沉默了。“国君的意思是?”陈宫抬起头来。
“国君的意思是,你带领你手上的军队和当地守军守住新兴郡,实在不行就撤回关外,以雁门郡长城为屏障,将诸侯联军挡在外围。我和太史慈联手,以最快的速度打掉乌桓骑兵,然后再和你一起挥师南下,重占并州。”晏飞道。
“真是个艰难的抉择啊!”陈宫叹道:“能不能将这个战略修正一下?”
晏飞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
“总督带我手中的一半士兵北上,交给镇守月城的林超,必要的话你或太史慈统领再拨出一部分士兵给林超,由他来负责新兴郡和雁门郡的防务。你和太史统领最起码将幽州西部的局面牢牢控制住,不管是乌桓还是袁绍还是刘焉公孙瓒,拖住他们俩个月,等到庞统军师回来后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现下天气转凉,西北大概已经开始要下雪了,所以不管於羅夫是死是活,最多一个月远征军定回。只要雷师回国,以国内的优良补给,就算是冰天雪地的天气,我们也可以进行短途作战——到时不管是阎柔还是袁绍,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陈宫眼光中闪着恶狠的光芒。
“那你呢?”晏飞诧异地问道。
“我继续留守在西河。”陈宫沉静地道。
“不可以!”晏飞差点跳了起来:“如果大军从太原郡撤走,那么西河郡便与牧马国切断了一切联系,你以为你可以在诸侯联军庞大的军力中幸存吗?”
“实在不行我就放弃西河,到羌族的领地中去。不怕你笑话,现在我在羌族人心中的威望还是有一点的,他们未必敢把我怎么样。”
“你也说是‘未必’,”晏飞道:“你以为只有一半兵力的你还能够控制羌族人吗?万一他们在李儒的鼓动下对你动手怎么办?你那点部队连给塞羌人牙缝都不够。”
陈宫微微一笑,笑容中说不出的落陌与坚决:“我想试一试。”
晏飞看了陈宫好一阵子,终于失落地笑了笑道:“也许我知道,为什么老师会这么看重你了。袁术的部队最近有从太原西部插入的迹象,我会在撤退前为你打好最后一仗——祝你好运。”
三日后,晏飞的大军在平陶至中阳一线与袁术手下大将纪灵大战,完败纪灵的部队,追杀四十余地,歼敌一万有余。两日后,晏飞毫无征兆地从太原郡全面撤退,袁术带兵占领了并州城。
第七章 大变将至 下
“这董老贼太过份了!”吕布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口中恨恨地抱怨道。
雨卿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歪在床上,乜着眼睛看吕布脸上的表情,就像在欣赏一件漂亮的首饰。
“董老贼太过份了!”吕布见雨卿什么也没表示,小怔了一下,调大了嗓门又道。
雨卿用一双妙目捕捉着吕布脸上每一瞬间的表情,然后用她心理学博士的知识快速地分析着吕布的内心世界的微妙变化,心中快乐无比。
吕布终于忍不住,快步走到床前:“你知道吗?那董老贼今天居然拿戟子丢我呢!若不是我跑得快,早被他一戟子射杀了。你说他过份不过份?”
雨卿看着吕布那热切期盼的目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吕布怔道:“他要杀我,你的老公哪!”
“我点头,表示他很过份啊。”雨卿一本正经地道。
“是吗?”吕布狐疑地看了雨卿一眼,他好象怎么也没感觉到一个妻子对丈夫生命受到威胁时应该有的不安,激动,害怕,担心或是……她怎么连最起码应有的好奇心都没有?
“是啊,”雨卿很正经地点点头:“他是很过份。”
吕布松了一口气,可雨卿下句话差点狼狈得让他一跤跌倒:“可是……他要杀你,一点点理由都没有吗?”
吕布看看雨卿那一双清澈、笃定的眼睛,直觉告诉他不可能骗得了她,不由得泄了气,嘟囔道:“这个……不重要吧?最重要的是,他是要杀你的老公啊,你不觉得……很忿慨吗?”
雨卿幽然长叹道:“老公,我刚刚被宋宪强暴了。”
“什么?!”吕布大惊失色:“这个畜生……他在哪?我一定要杀了他……”吕布突然满脸通红,一脸古怪地看着雨卿,声音也变得不再有底气:“……你都知道了?”
雨卿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吕布,很委屈似地点点头。
吕布彻底地没了脾气,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坐在床沿,拉着雨卿那仿佛透明一般的娇懒小手,道:“雨卿……我承认我……我是有不对,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
“问我干嘛?”雨卿轻轻靠在吕布的身上,弱弱地回答道。
吕布看着雨卿那副婉转依偎的小巧身影,恨不得立即扑上去——“你一向很有主见的嘛,你出个主意吧。董老贼都不肯原谅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吕布忍住欲火,低声下气地问道。
“你不是早有打算吗?”雨卿轻轻叹了口气,离开吕布的身子坐直了。
吕布大为狼狈,心中不禁对雨卿又爱又怕,只得道:“我想……我想先下手为强。可是,董卓又与我有父子之宜,我很矛盾啊。”
“得了吧,”雨卿轻轻呸了一口,不再装纯情了:“你和人家侍妾调情的时候,就没想过论身份她还是你娘?”
吕布羞得差点想钻到床底下去——“我不是承认我错了吗……”吕布弱弱地回答道。
“既然当时就没把董卓当成父子,如今为什么又拿出‘父子情分’来为自己的胆小找借口?”雨卿懒懒地道。
“我不是胆小,”吕布忙为自己分辩:“我这不是矛盾着吗?董卓对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不然为什么事后不叫人来抓我,还让华歆前来安慰我?”
“别笑死人了,”雨卿白了吕布一眼:“安慰你?你当是董卓很喜欢你去调戏他老婆吗?他不动手是因为他现在动不了你——等李儒大军回来时你看看?告诉你,想动手乘早,等李儒回来,你就想动手也没这个能力了——我可斗不过那奸得跟鬼一样的家伙!”
“好!”吕布被雨卿三两句话挑得热血沸腾:“我今晚就去董贼府中谢罪,然后伺机杀了他!”
“我真是服死你了,动动脑子行不行?”雨卿忙一把拉住正要起身的吕布:“你当董卓是白痴,洗净脖子等着你杀啊?就算你能杀了他,长安城内会起多大的乱子?董卓的手下叛乱你怎么应付?李儒回来你怎么应付?丹水的守将如果把乌程侯孙坚和荆州牧刘表的军队放进关你怎么应付?潼关的守将如果把中原诸侯放进来你又怎么应付?”
吕布张着大嘴哑口无言。在他简单的脑子里当然不能理解为什么杀一个有这么麻烦。
“明天吧,”雨卿叹了口气:“明天你去找我爹王允,和他商量杀董卓的事吧。我爹早就看不惯董卓了,如果你去找他商议,他肯定会很开心的。还有,我也会把我们的人都安排在最好的位置的。唉,我真不想干这种事,可是,谁叫我是你的妻子呢?”
吕布听得大为感动,紧紧地搂住雨卿狂亲不止。他当然不知道,早在并州的时候,雨卿便开始策划图谋董卓了!
杜忠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答。杜忠推开门走进去,第一眼便看见宋仪的桌子上铺了厚厚的一摞白纸。
杜忠好奇地走进去看,只见每张纸上都写满了诗句,什么“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什么“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什么“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宋仪前日吟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和“此情可待成追忆”也赫然在其中。
杜忠不由得啧啧称奇,他也是官宦人家出身,虽然后来家道中落,出来当兵,做了宋仪的侍卫,但腹中却也着实有些墨水。宋仪诗中那似乎要溢出来的才气让杜忠佩服得五体投地。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杜忠回头看时,只见宋仪走了进来。
“先生真是才思敏捷,作出来的诗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杜忠由衷地赞叹道。
宋仪一笑:“那都不是我做的诗。我只不过是将别人的诗腾到纸上来而已。”
杜忠一愣:“那上次作的那两首诗……”
宋仪笑道:“那也不是我做的。否则片刻之间我哪里能作出这么好的诗来?”
“那荀大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诗是他人所做?”杜忠更不明白了。
宋仪笑了笑,荀谌要知道这些诗的出处那玩笑就开得比较大了。不过这可不容易说得明白,宋仪轻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在冀州的东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杜忠土生土长于冀州,岂会不明白?他点了点头。
“在这片大海的彼岸,有一个非常神秘的国度,他们建立过高度发达的文明,发展出许多你想都无法想象的高科技;那里还曾经有过很多很多诗人,他们在诗词上的成就可以说是空前绝后——我抄的这些,就是他们创作的成果。我希望这些诗能流传下来,不至于被历史的潮流所淹没。”宋仪道。
杜忠一脸迷茫:“为什么?这些诗都已经失传了吗?”
宋仪叹道:“是啊,在十几年前,那个海上的国度突然发起了剧烈的地震,整个岛都沉了下去,所有的文明都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对人类来说,不可不谓是一种巨大的灾难,所以我才想把这些诗都墨写下来,看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吧。”宋仪明显是在仿照古亚特兰蒂斯大陆兴衰的故事。
杜忠惊讶地道:“难道先生就是那个国度的人?”
宋仪假装很惊讶地看了杜忠一眼,然后用一种充满沧桑感的表情叹道:“是啊,我是那片大陆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机缘巧合,让我来到了这里。细细想来,若非那场大灾难,你我也不会相见了。”
杜忠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