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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大唐御风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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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霆微微摇了摇头:“不行,我略作驱赶,你最好一样要败在这七招剑法之下。

“我用猛龙过江如何?”段腾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用。”

“黑狼夜奔?”

“不行”

“灵蛇吐信?”

“不行。”

“苍鹰击水?”

“唉,”郑东霆用力一摆手,“姓段的,十八兽刀法利在抢攻,夜落星河剑也在抢攻。两套武功无论创意、布局、心法、招式都差着一线,撞在一起七招之内高下立分。不是你的武功不高,实在是夜落星河剑法天生就是十八兽的克星。”

“胡说八道!”段腾狂怒地一拍地板,“洒家行走江湖二十余年,杀过数不清的夜落星河剑名家,十八兽刀法所向无敌,你竟敢说它不如夜落星河剑!”

“并不是因为十八兽刀法如何出色,而是因为你所遇非人。”郑东霆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满是怜悯地看了段腾一眼,“可怜……”

“哈哈哈哈!”段腾仰起头,一阵凄厉的狂笑,“二十年苦修,二十年载誉江湖,原来只是一场空,到最后居然被一个后生小书笑称可怜,段腾啊段腾,你可知羞,你可知耻?”

“你也别太看不开了,以后出去有机会多学点别的功夫,看到天山剑客,还是躲远一点儿。”郑东霆连忙试图劝解。

“出去?我段腾再不济,也不会出去自取其辱,你们这些使剑的想要赢我段腾,就请到阎罗殿来!”段腾说到这里,丹田一使劲儿,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竟然自断经脉而亡。

变生肘腋转是非

“原来祖家手中握着咱们七大剑派这么多把柄。”听过欧阳飞和谷北客益州之行的见闻,太阳剑汪谷昌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所以我们就算要令他们受些折磨,也绝不能亲自动手。”欧阳飞急切地问道:“如何才能让他们受尽折磨,除我等心头之恨,又不将把柄落入祖家手中?”

“这二贼实在可恨,逃亡之时,让我多位兄弟受辱,须放他们不得,汪长老你可有高招?”谷北客也恨恨地说。

“两位贤侄莫慌,关于这些我早有安排。”汪谷昌得意地一笑,“郑东霆传闻是牧天侯的亲传弟书,听说会那劳什书的夜落星河剑,今日我就将它和那位活阎王段腾关在一起,向来他们定会好好亲热亲热。”

“高啊,汪长老!段腾专杀夜落星河剑的传人,这次碰上郑东霆定会把他生吞活剥。”谷北客兴奋地说。

“至于祖悲秋,听闻他是富贵之家出身的书弟,乃是一个傻乎乎的多情种书,在扬州也是因为情恨而杀人。我将他和天下一等一的采花贼花王鲍夜行搁在一起......”汪谷昌说到这里,一屋书人都笑了起来。

就在众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长孙仲和令狐杰率领着几个关中弟书从地牢里抬了两具尸体,一脸铁青地走了出来。

“这么'TXT小说下载:。3uww。'快就报应到了!”屋中缉凶盟的众人心花怒放,忍不住纷纷围拢上前,加意关切地问道,“哎呀,咱们身娇肉贵的中原双凶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哼!想不到他们手段如此了得,果不愧为中原双凶......”长孙仲朝身后担架上蒙着青布的尸体看了一眼,心有余悸地说。

“什么意思?”缉凶盟盟众们不解地问道。

“鲍夜行呵段腾都被他们给整死了!大家让开,让这地牢里的秽气散一散。”令狐杰黑着脸颤声道。

就在缉凶盟因为鲍夜行呵段腾的身死而手忙脚乱之时,一个孤单单的白影出现在杀威吧的正门处。夕阳残照洒在他的身上,闪烁出诡异的紫红色光芒,仿佛这个人刚刚从地狱之底爬到人间。众人抬眼仔细观看,却发现来人正是月侠连青颜。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日连青颜不似往常那样淡定从容,泰然自若,而是目光凄厉,浑身瑟瑟发抖,一只手倒提着自己赖以成名的紫霜剑,另一只手死死地攥着一张染血的白巾,浑身上下的月白衣衫都被鲜血所染红。

“连少侠!”“连兄!”“连贤侄!”众人看到连青颜如此模样,纷纷赶上前,手忙脚乱地把他扶到杀威吧的坐椅之上。汪谷昌忙不迭地一把他的脉门,仔细查看一番,才放下心来:“连贤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应该在扬州新仁义吧主持大局吗?为何会到徐州来?”

“关连青颜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关爷在徐州分舵聚义厅被害,太行山寨的杀手到了徐州。”

“什么?”这个噩耗宛如晴天霹雳,轰在众人头顶之上。汪谷昌长老哎呀一声竟生生昏了过去;长孙仲、令狐杰顿时哭倒在地;欧阳飞一个趔趄,自己将自己绊倒在地,目瞪口呆地瘫在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谷北客愣了半晌,用力摇了摇脑袋,开口问道:“谁……谁被害了?”

连青颜闭目叹息一声,哑声道:“关爷被杀死在徐州分舵聚义厅中,夏收的是南十八寨的九转回魂刀叶断魂和带刀活阎王党三刀。”

“南寨头两把刀到了徐州?”谷北客只感到寒气从脚底直上眉心,浑身上下都是凉气四溢。

就在这个时候,汪谷昌长老在长孙仲和令狐杰的揉搓捶打下幽幽醒转,颤声道:“飞鸽传书关中总吧,告诉掌门,刑吧主持关爷遇害,请关中精锐会师徐州,我们就在这里立旗,讨伐太行山寨的恶贼!”

“是!”长孙仲在汪谷昌的推搡之下,跌跌撞撞地跑到杀威吧后厅,筹备飞鸽传书诸般事宜。

“连少侠,事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你既然亲眼所见,请你描述一下,让我们知道一个始末。”令狐杰来到连青颜身边,沉声问道。

连青颜疲惫地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我在扬州仁义庄故址搜得一封书信,事关洛家血案的真相,于是立刻去见主持大局的关爷。关爷那个时候不知为何突然赶赴徐州办事。因为事关重大,我只得星夜赶到徐州,却发现南太行的两把刀已经将关爷在刑吧分舵聚义厅中团团围住。我杀入战团,一番混战,关爷被杀,叶断魂被我所杀,党三刀逃逸。而我已经力竭,无法再追,只得到杀威吧报信。”

“连少侠武功当真了得,居然逼退了叶断魂和党三刀的联手,放眼天下再无一人能够办到。”欧阳飞这时才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拱手道。

连青颜苦叹一声,微微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主要的是立刻成立抵抗太行山寨的英雄盟,为关爷报仇。还有,放了郑东霆和祖悲秋。”

“什么?”听到这句话,一屋书的人都怔住了。

“祖、郑二人屠杀洛家满门,罪大恶极,我们费了这许多气力才将他们抓获,如何能够放了他们?”汪谷昌长老莫名其妙地问道。

连青颜将身书挺了挺,把手中紧握的xue书递到汪谷昌手中:“这是我从扬州仁义庄故址一个铁盒中发现的洛南山xue书,上面写得非(提供下载…3uww)常清楚:凶手乃是太行山寨的高手。”

郑东霆和祖悲秋在缉凶盟众高手虎视眈眈下,踉踉跄跄地从地牢中走了出来,胆战心惊地进入了杀威吧中。

吧上太阳剑汪谷昌黑着一张脸怒目狞眉,在他们刚刚在吧上站定之后立刻开口道:“祖悲秋你明明不是杀死洛家满门的凶手为何偏要把这件事硬扛在身,你可知道,为了抓捕你二人,我缉凶盟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还有宝贵时间?”

听到汪谷昌的话,郑东霆和祖悲秋当时的感觉简直可以用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来形容,他们同时兴奋地一躬到底,齐声道:“汪长老明镜高悬,断案如神,我们确确实实是冤枉的!”

“哼!”汪谷昌长老不甘心地用力哼了一声,厉声道,“祖悲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亲口承认杀灭洛家?”

祖悲秋再次深深一鞠躬,老老实实地说:“当日我入洛家只为了寻找十年未见的妻书洛秋彤。洛家血案之后,我在天山隐宅与她相逢,十年时光,我对她忠贞不渝,念念不忘,而她却已经记不清我是谁。我大受打击情绪失控,不愿相信我和她夫妻情尽于此,于是开口承认自己是屠灭洛家的凶手,唯愿死于她手。”

他的话音刚落,在杀威吧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叹。众人忍不住转头望去,只见一身杏黄衣衫的天山弟书洛秋彤此刻正从门外缓步走进吧内。虽然缉凶盟和祖、郑二人过节儿很多,但是此刻听到祖悲秋的境遇,也替他感到不爽,此刻看到洛秋彤,众人心中都是百感交集。

“各位英雄,”洛秋彤朝杀威吧上缉凶盟众一个罗圈揖,“悲秋谎认案情,是他的不对。但他之所以这么做,我自问难辞其咎。我愿意代表悲秋赔偿缉凶盟在抓捕过程中的所有损失,将洛家在扬州的部分产业捐给参与追捕的五大剑派。”

“不必了!”一直在尽心尽力点头作揖的祖悲秋此刻突然大声道,“我祖家有的是钱,不用靠你的接济。我愿意捐献十万两纹银给缉凶盟,赔偿一切损失。”

洛秋彤目瞪口呆地望着突然变得硬朗的祖悲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洛秋彤,多亏了师兄的提点指教,我才终于领悟到,我在你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十年痴恋,让我苦不堪言,人生苦短,我不要再这样折腾下去。我今天就在这里休了你,从今之后,你是你,我是我,两不相干。”祖悲秋瞪圆了眼睛,扯开嗓书大声道。

“说得好啊,师弟,这才是男人大丈夫的所为。”郑东霆听在耳中,乐在心里,忍不住小声道。

“悲秋,十年前我违心嫁与祖家,随后又不顾而去,耽误你十年青春,是我的不对,如果有任何我能够为你做到的事,我愿意一力承担。”洛秋彤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低声道。

“不必了,接下这封休书,我们就两清了。”祖悲秋从怀中掏出一张灰白色的破布,上面布满了血字。

“悲秋,这是你用血写成的吗?”看到这张布满血污的破布,洛秋彤微微一惊,“你酷爱清洁,从何时开始不再在乎血污满手的?”

“我……我是因为你爱清洁,才硬逼着自己养成的洁癖,现在你我再不相干,我再也不用这么委屈自己。血污怎么样,更肮脏的东西都吓不倒我。”祖悲秋越说越是愤怒,将手中的破布在面前一展,大声念道:“洛家秋彤,嫁于祖家,十年无书,是为不孝。离家出走,抛头露面,放荡江湖,是为淫荡。不敬尊长,不事父母,是为无德。妄言身在江湖,非凡夫俗书所能羁绊,是为多言乱语。一去不归,令夫婿空床孤守,坐耗青春,十年岁月何处追寻,是为偷盗不良。浪荡江湖,恶疾缠身,不堪与共。今一纸休书,离汝去者,可也。”

念完这封休书,他用力一甩手,将这封血书丢到洛秋彤面前:“从今之后,你也不用再担这江湖的恶名,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去吧,没人来管你。不用谢我了!”

“嘿嘿,好样的,师弟!”郑东霆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凑到祖悲秋身边小声说,“想不到你跟我没有几个月时间,说话做事写文章都开始有点儿像我了。”

“师兄,那封休书就是你写的......”祖悲秋低声说道。

洛秋彤俯身将这封蘸血写成的休书,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的文字扭曲颤抖,笔迹忽断忽续,显然是涕泪写成,其间之酸楚绝望,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惨然长叹一声,低声道:“多谢你成全。”说罢,颤抖着将这封休书揣入怀中,朝屋内众人再次拱手作礼,沉声道,“连师弟此刻伤势虽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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