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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须弥天下-第69部分

小说: 须弥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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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刑纵点了点头。君少看着那些敌军,问道:“夜统领,当下如何处置他们。”
  夜刑纵表情漠然,眼神看不到一丁点情感,“全杀了!”
  君少心中一突,没想到他所厌恶之事在他下定决心时便出现在他跟前。
  “夜统领……”
  夜刑纵冷着脸,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当下我们这支军队在稍作歇息之后要追击另一座城,哪来的兵力去看管他们。不只是我们,就算是向来以军事著称的萧骑在经历如此动乱之后也无法分兵看管。既然把他们留下来会带来麻烦,那么杀了他们是当下最好的方法。”
  夜刑纵冷冷道:“夜君少,这就是现实。理想乡只不过是一个理想。我们统领军士的,所能考虑的,只是为了大多人的幸福,流少数人的血。作为一个统领便要有背负罪孽的觉悟。夜君少,我要你好好看着这一幕,血流成河!”
  言罢,夜刑纵一举红旗,大喝,“歼灭。”说着,位于城楼之上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只经得几轮扫射,城内那一千余人尽数被射死。
  那一日,也许是君少亲眼见到这么多人死在他跟前的一天。也许他会呼喊,心也会撕裂,想逃开而去。只是他站定脚步,在惨叫声的包围下,变得麻木。理想乡或许仍存在他心中,只是他会觉得那理想乡离他越来越远。
  

第三十五章 因
更新时间2010…1…14 16:45:09  字数:4310

 儒车的那支军队趁着夜家忙于收复失地的空挡,从瀛洲北方的亭林城的隐秘山涧离开萧骑。诸武自然随着儒车的军队撤离,只是殇河没有离开。他打算做的事已经做了,所以他想试着离开“征天上术”,也许从此就不必因看清万物之因而自责不已,活在因为之中就。他记起了那个女孩与他的约定,决定去履行他的承诺。
  而月茗音也留了下来,虽然她在外人跟前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比信耶酥的信徒还要虔诚的话语,说:“我们是夫妻,我们要生死与共”的话,可在殇河听来却始终不是那个味道。与月茗音生活了些时候,他最清楚月茗音的“本性”,这些纯洁美丽的话语绝对不会是她的本意,她是有别的目的才会陪着他留下。
  对于月茗音嫁入萧骑,殇河始终觉得有些奇怪。一开始是为了引开烛楼的注意,让他不注意到烛阴的存在,之后是作为桥梁,连接殇河与烛阴。这些作为她留在萧骑的原因是合情合理,只是仅仅这样她的牺牲可就大了。在殇河想来,她留在萧骑仍有另一个目的。
  月茗音沉声道:“喂,小鬼,从一开始你就这样愣着……”她把脸凑到殇河跟前,“在想姐姐么!”然后就拍着殇河的肩膀,“姐姐就在你跟前,抬头看就行了唷,不用这般出神的。”说着就自顾自地笑了。
  殇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与我很像,永远都戴着面具,什么才是真正的你。”
  月茗音将身子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这人啊,有时是会戴着面具的,可这面具戴得久了,它就拿不下来了。或许以前的我不是这样,但戴得太久这副面具,我就成了这样了。”她懒懒道:“不要怀念过去的姐,过去的姐只是一个美丽的神话!”
  殇河盯着桌上的油灯,他拿着一根竹签拨弄着那灯心,“明天就要进入瀛洲了,你还要跟着来吗?”
  月茗音突然坐直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淑女的坐姿,“夫君,到现在还说这种话,妾身说过,我们夫妻是要同生共死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妾身又何尝不是呢!”那脸就是标准的大义凛然。
  此时,门被推了开来,一个小二拿着一壶温酒放在桌上,然后赞了一句,“两位客官这么恩爱,真是羡煞旁人。”说着便退了出去。
  待那小二把门关上走远之后,月茗音站了起来,取过那酒壶,让啐了一句,“偷听别人说话,真是没什么教养啊!”说着便把塞住瓶口的木塞拔出,喝了一口,“殇河,要不要来喝一杯。”可她刚说完又补了一句,“对喔,你可是不会喝酒的,那我自己喝算了。”
  第二日,殇河与月茗音便把客房给退了,两人出了小村,往瀛洲赶去。那时瀛洲里烛阴的五万军队已给夜公儒率三万夜家精兵反扑消灭干净了。不过虽然危机解除,可瀛洲依然戒备森严。
  “看样子要进去十分困难,就算进去了,也未必可以到达那儿!”月茗音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又转向殇河,“亲亲殇河,你说我们怎么进去?”右手又勾住殇河的脖子。
  不过殇河似乎有了抵抗力,他淡淡道:“当然是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虽然他一直在说谎,虽然从十岁之后他就不信任何人,可是这一次他想去相信一回,尽管那位少女他只见过两次。
  月茗音心中惊疑,可殇河从不做他没把握之事这个念头深深地印在她脑海中,所以她跟了上去,她相信他会有办法。也许这是她唯一相信慰殇河的一次,也是她让殇河给骗了的唯一一次。在她未放得下心之时,数十个护城兵就将他们围了起来。
  月茗音悄悄拉着殇河的衣袖,“我们要做什么?”
  可殇河没有理会她,只是淡淡说道:“我要见夜刑纵。”他说得很平静,就如对方一定会让他与夜刑纵见面一般。
  此时人群分开一条通道,一个六十开外的老者走到最前头,他一身军装,双眼炯炯有神,虽然苍老却是精神饱满,正是夜公儒。只听他道:“慰殇河,我原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如果当初在月见天之时早些抛弃烛阴,你何尝会有今天。如果你一开始便站在圣上这边,凭你的才智,大相士一位非你莫属,可如今,这一切都似烟雾幻灭。”
  “我要见夜刑纵!”他又说了一次,夜公儒的出现并不能给他带来压迫的感觉。
  夜公儒的声音冰冷,“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刑纵不会见你这个不孝的小鬼,给我捉起来。”
  话音刚落,殇河与月茗音已被扭住胳膊反手提住。月茗音低下头,“该死,他怎么一点想法都没有就跑过来,而我居然还相信他,真是傻瓜啊!”可她抬起头来,那脸又变了,“夫君,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临死还不忘自己的本色,她倒也很奇特。
  殇河微微一笑,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不应该相信他人的。慰殇河,这一生都不能相信别人。”
  此时一人沉声道:“一个谁都不能相信的人,不觉得可悲么!”之后一个青年出现在殇河跟前,“殇河,你也该够了。”说话的是一个稍嫌肥胖的青年,那圆圆的脸却扫去以往的慈祥。没有杀意,也没有期待,无喜也无忧,正是君少。这些天的真正杀戮,让他开始理解什么是现实。所谓的理想乡可能真的存在,可那会是建立在血与火之上。
  君少站在夜公儒身旁,“伯爷,我带他去见我爹,我想我爹也会想和他说几句的。伯爷放心,我不会让他骗的。”
  夜公儒看着君少那张坚毅的脸,知道他是下了决心,所以他不打算阻拦。在他眼里,下定决心之后便不顾一切去实现目标的才是夜家的好儿郎。
  “君少,伯爷,相信你,所以希望你别让伯爷失望。”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他便让护城兵松开殇河与月茗音,带着他们两个往夜家走去。
  待离开夜公儒的视线,君少的脸一松,整个人都变了,他口中呢喃着,“装正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那张脸又恢复成阳光的脸,只是在那脸上,多了一些以前所没有的东西。君少转过身,就着殇河的左肩擂了一拳,一下子将殇河打倒在地。
  “我为什么要打你,因为我恨你啊!为什么在那个时刻仍要说出那些话,如果少了那些话,今日的你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慰副统领,依然是慰都统。你亲手将自己打入地狱。”然后他蹲了下去,将殇河拉了起来,“这半个月来,我的手也沾染了鲜血,当你亲眼看见一条条生命在你眼前逝去,你会觉得这人间没有希望,特别是当那生命是葬送在你手上的时候。”
  君少回忆着他亲手杀了敌方的士兵,他们素不相识,却要相互撕杀,“他们死在我手上,他们有什么错,每一个人都没有错,你也没有错。”
  于五年前的事,夜刑纵多多少少也告诉君少一些,那就是造成今天这个慰殇河的原因。那的确是个悲剧,不知背后因由的君少只是看到了表面的伤痛。
  殇河没有开口,他只是低着头,君少的这种态度是不是说明他要营造的“众叛亲离”的结局就次破灭呢?
  君少将殇河与月茗音带到夜家书房(夜家在伏击弦月杀手时,仅有这个书房因为让殇河派重兵把守,所以完好无事),君少将门推了开来,夜刑纵正坐在书房内的一张檀木椅上,视线全落在桌上那张地图之上。他见君少带着殇河与月茗音进了书房,却一点诧异的表情也没露出,就似知晓他们会在此刻到来一般。
  夜刑纵漠然地看着殇河,“你到底是来找我了,看来你这个只信自己的人也会相信她所说的未来。你不是只活在过去吗?”
  殇河的脸没有情绪的起伏,他的目光直逼夜刑纵,“我只是来履行我与她的约定,我放弃。”
  在场中除了殇河本身之外,就只有夜刑纵明白他的意思。这一句放弃的意义实在是太深远了,那意味着以看穿万物之因而存在的慰殇河不复存在,接下来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什么特殊才能也没有的慰殇河。
  殇河自己也在犹豫着,如果失去“征天上术”,他或许一天也不能存活,可如今他要做的已经做了,所以就算是死,他也就当成是一种赎罪。
  夜刑纵的眼神开始转冷,慰殇河失去“征天上术”的另一个后果自然是那位大人失去看破万物之果的“浩瀚天纲”。她将从黑暗中走向阳光。那么该不该阻止他?只是那位大人所给他看的光景让他将那个念头压下。那就是未来,当结局已然定下,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通往未来的路。
  “君少,你带茗音先出去。”
  君少点了点头,他打开门,拉着月茗音走出了书房。月茗音回头看了殇河一眼,或许那一次就是他们今生相见的最后一面。
  夜刑纵打开密室的门,将殇河带入密室。那间密室依旧是漆黑的一片,一丝光芒也没有。殇河一时间就如瞎子一般,只能由夜刑纵带着。反观夜刑纵,在这一丝光芒也没有的密室中,他就如走在阳光明媚的康庄大道,一点不自然的感觉也没有。
  一会儿,两人终于从阶梯走上平地,却听一声,“刑纵,多谢你。”
  夜刑纵却如在夜公儒跟前那般恭敬,“这是刑纵应承您的事,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他顿了顿,“暮晴已与我说了,她们就到瀛洲附近,你们要小心了,不要再回萧骑了。快从密道走吧!”说着用手拉一下一旁的机括,“轰隆”一声,在密道的另一侧打开了一道门。
  那少女拉起殇河的手往那门奔去。她看起来很开心,那份喜悦从她的手心传到殇河心中。那是一份很奇妙的感觉,只是手牵着手,他似乎就可以明白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瀛洲城外
  小亭与暮晴两人急速奔跑着,她们始终是要实行当初那个任务。小亭只有杀了慰殇河,她才会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杀手,在殇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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