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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须弥天下-第54部分

小说: 须弥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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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殇河坐定之后,重主道:“既然我们见面,那就说明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知道你们各有各的原因,甚至说是各怀鬼胎,可我不理这些,过程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重主双眼一睁,“我不会容许任何人背叛我!”他就是一只睁开双眸的猛兽,口中的血腥之气,身上的霸气一并迸出。
  只是另外两人也非泛泛之辈,夜刑纵道:“下个月十三起兵,直指月见天,我们夜家自会倾力支持,只是不知要如何配合。”
  “这个不急,如今我要首先诛灭的是弦月。这个组织出除,我便无十足把握。所以,殇河,这个就靠你了。”
  殇河倒显得悠然自得,他虽无重主那腾腾的杀气,可自有慑人之力,他淡淡道:“小亭已往月见天赶,那时听到她的汇报烛楼当然会对我起疑心,然后再借我所献出的计策,反咬我一口,可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他一定会借助弦月之力,那时,连月神也应该出动。可那样只会堕入我的圈套。只是为了起到迷惑之力,我要血杀一宗三人的命!”
  “谁?”重主说得很平静,一点因殇河的话而吃惊的表情也没有,也许他与殇河一样,根本不在乎这三条人命。只要能助他们爬到顶峰,除了自己,谁被奉为牺牲都无所谓。
  “谢清斋,千不世,还有炎杀烈如水!”殇河很平淡,可重主却微微一愣,千不世几如废人,自然不必存在,烈如水与殇河有过节那也说得过去,可按谢清斋可是血杀一宗仅次于耀杀与文杀的墨杀,实力非同小可,杀了他岂非自损实力。
  殇河道:“血杀一宗七名首领,耀杀张子矜想必你也舍不得吧,至于文杀,他虽然暴露身份,可能力自比那三人强不止一筹。而隐杀想来是用以迷惑烛楼,为了让烛楼以为他是东南疆营突破口而存在。至于冷杀白云寒,不,应该说千指白云松,这一枚至关紧要的棋子,重主会毁了他么!”
  若非设计暗杀赵长歌那次在夜家他与白云寒再次相遇,而且那千指白云松曾替他疗伤,殇河还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看来重主计划已久,在月见天中暗中势力已是无孔不入,无论是皇宫、内医院、护皇军、护城军、商贩、地痞都有他的人。十五年,那还真是一段挺长的时间,一个可以隐忍十五年的人,他的一击,威力是如何巨大。
  夜刑纵插口道:“你是要借这三名血杀一宗首领来取得弦月的信任。”
  殇河点头道:“没错,虽然应该不能完全取得月神与烛楼的信任,至少可以起到迷惑作用。人不怕确切的事物,就怕不确定的事物。只要他犹豫了,便会错过最佳时机,那么无论他最后下什么决定,都已注定败北这一条路。”
  重主轻拍一掌,“我答应你。血杀一宗只不过是我养的一群狗,我让他们死,他们便不得不死。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殇河细细一算,小亭离开也有五天时间,距月见天传来的情报,五天前月言已动身前往瀛洲,大概如今两人已碰了头,只要再过三天,她们应该就快到瀛洲不远,那样消息的迷惑性会更大。
  “三天后,我希望这件事低调处理。她们都是杀手,就算我们藏得在隐秘,她们也会找出来的,根本无须故意放出消息。”
  殇河从怀中取出一张平面图,那可是夜家的平面图。他指着大厅那一处,说道:“夜家大厅一共有五跳通道,一条是通向前院,左右两条通往东西厢道,一条通往佛堂,还有一条秘道通往瀛洲衙门地牢。到时夜家一系会由正门入,之后我会以zha药将正门炸毁,堵住后路。到时便由干爹领着我们退往佛堂,直接放下千斤石,封住佛堂入口。而弦月自然会由秘道潜入大厅,之后利用我给的zha药去炸开千斤石。只不过,我们先在东西厢道埋伏两支千人队,只要有动静,立即发射劲矢,自可将其一网打尽。至于详细解说,我会说于干爹听。重主大人,这件事越隐秘越好,所以请恕我不便告之。”
  夜刑纵听着殇河的讲解,心下一惊,他震惊的并非是殇河的计策,而是殇河对夜家的了解。万一到时候殇河倒打一耙呢?谁都无法证明他是真正站在重主与夜家一方,一个处理不好,凭他对夜家的了解,只怕夜家佛堂会成为夜家的监牢,毕竟那个地方仅有正门那一条路。
  重主的眼睛在闪烁,殇河的计策太普通了,与他的气势一点也不相符。他一定还有后招,可后招是为谁为留,怕是谁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条件真的能逼他就范?诸武真的能完全看穿这个十五岁的少年?
  月见天
  烛楼看着小亭飞鸽传来的纸条,嘴角轻轻一掠,“慰殇河啊慰殇河,你那张嘴实在是太能瞎扯了,差点也让你给骗了。月神与月言已动身前往瀛洲,如今怕是与小亭碰头往回赶。这一次正如殇河所说的,弦月会全都出动,也按殇河的计策行动。”他脸上泛着笑意,“夜家!重主!这一次,我要一口气把你们剪除。”他有些喜形于色,“白云寒,白云松,我真的没料到这一点么!”
  此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烛楼跟前,“禀主上,护皇军总都统大人的信已送到。”
  烛楼淡淡道:“终于觉悟了么!呈上来!”
  同一时刻,那黑衣人闪到烛楼跟前,将信递给他。烛楼手指一翻,将信纸从信封中抽了出来,只见上面写道:“一切都按圣上的剧本进行,夜家与重主对慰副统领很是信任,我已大概摸清哪一些是重主的眼线,请圣上尽快剪除。”之后后面便是一串长长的名单。
  烛楼只是随意翻翻,却见上面赫然写着“伯约”两字。他喃喃道:“打算把一切全押在瀛洲吗?那样你们只会输得很惨。”烛楼笑了起来来,他笑得很开心,“十五年了,烛阴,十五年前你败在我手上,十五年后,你依然会再败于我手。”
  烛阴,萧骑上一人君主烛莫的大儿子,本应该在十五年前成为萧骑的天,可十五年前的天策殿的事变将一切都改变了。身为大皇子的烛阴并不满意烛莫想把皇位传为烛楼的做法,趁烛楼外出领军打仗之时,借杀手之力暗杀烛莫,颁了伪诏书封为君皇。而烛楼回到月见天时已是迟了,只是烛楼凭着自己的能力与“上道”善始完全扭转形势。而烛阴则街下属相罔杀出月见天。
  尔后,鼎天在传烛阴为相罔所杀,甚至那尸体都被送到烛楼跟前。可烛阴死得越是不明白,烛楼越不不放心。而正是这个原因,烛楼才迟迟没有扩张领土,他要将消失了踪迹的烛阴找出来。只有真正除去他,烛楼才能真正争霸天下。
  两个人都在这十五年间伏下自己的暗招,而一直信心满满达到烛楼却因善始的背离而一度慌了手脚,这才成立了弦月这么一个杀手集团。如今,一切该伏下的招数都伏好了,接下来的便要看谁伏下的暗招更能令对方惊讶了。依烛楼的自信来看,他剩有许多连重主烛阴都要惊讶的事情。只是烛阴不为人知的事也只怕不少吧!
  鸿国,碧水云宵
  那一座被烧成废墟的村落依然是一片废墟,没人愿意在这么一块土地生存。残留的焦黑的残亘,诉说着那一日它所遭受的磨难。秋风萧瑟,冷的不仅是那一片土地。
  两个人便站在那片废墟中。左首那人是公子哥模样,相貌堂堂,给人一种温文雅尔,彬彬有礼的感觉。他双手负于身后,口中念道:“官宦错,权贵错,江水一流秋叶落。东风残,西风残,迟迟南雁未北还。断壁余痕草根深,寸分难知又春风。暮雨萧萧人何在?天地境外一蓑翁。”
  吟罢,他看了身旁那男人一眼,却见那人面无表情,不由叹了口气,“想来他也是不懂。”眼前的荒凉不由勾起他的思绪,“不知以前是何模样?”他道:“武罗,我想半年时间太短了,我们就好好游玩三年。”他双眼一睁,“三年之后,大力整改,鸿国,它会成为一只翱翔的巨鸟。”他虽不大想理政事,可他更见不得如此的荒凉。相对于悲秋,他更偏爱言春喜。
  那男人身旁的男子一身黑衣,脸被衣领与刘海遮住大半,看不清面容。他躬身抱拳道:“武氏一族愿为圣上抛头颅洒热血。”
  只是那男人却笑了笑,“恩!武家的忠诚我从未有一丝怀疑,只是三年之后必须大干一场,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有尽情游玩。武罗,我们去萧骑,我想见识以下被誉为鼎天第一大国的美妙风景,顺便好好看看那一出戏要如何上演。好象那儿的东西也挺美味的。”他无意识中吮吸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很不卫生的,好孩子千万别学他)
  “属下遵命。”
  

第二十二章 貌离神合
更新时间2009…12…17 17:07:52  字数:4303

 夜里,夜家
  慰殇河、夜刑纵、烛阴与血杀一宗七位首领一齐齐聚在夜家大厅。殇河的眼神很冰冷,却丝毫没带着一点同情。在那阴冷的眼光扫射之下,竟没几个杀手的目光敢与之相接。
  此时燕使臣与月茗音两人得着三杯酒走了进来,他们在经过那七名杀手时,居然投以怜悯的目光。
  殇河站起身来,“你们血杀一宗成立所为何事?”
  “助重主夺得天下!”他们回答得很响亮。
  “好!很好!”就算是这么一句,他也说得很阴冷,“既然你们有如此的目标,也未曾放弃如此目标,我也为重主替你们感到骄傲。”他顿了一下,“可是,这是一个巨大的目标,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我们不能保证你们的生命,换句话说,你们也许会为重主的大业而牺牲,你们还坚定着你们的信念么?”
  “我们之生命、财帛、荣耀永远与重主大人的意志存在!”这句话或许已成为血杀一宗的信条了。也许殇河也不明白是而后那么让这七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竟愿意以死来换取烛阴的胜利。
  “那么,墨杀、炎杀、夜杀,你们把这三杯毒酒给喝了!我先声明,这三杯的的确确是入口封喉的毒酒,而且这绝对不是一项考验你们忠心程度的试验,喝了它,你们真的会死!”
  那烈如水愣了一下,细细盯着殇河,这个男人的确不会说他做不到的事。那句“就算他们知晓酒里下了毒药,他们也会喝下去”在她心中萦绕。原来这一步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烈如水冷冷道:“慰殇河,我本该在五年前就杀了你。这块鼎天大陆多了你只鬼,怕会变得更加混乱!你……究竟……想要什么……”她未等殇河回答,端起桌上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那毒酒确是入口封喉,烈如水只是酒一下肚,人便幽幽倒下。那时她眼里是噙着一滴泪水,表情也轻松不少。死,会是一种解脱?只是逃避!
  殇河鄙视地瞪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因为逃避而选择死亡的人不值得他的同情。殇河蹲下身子,“你父亲的仇不应该由自己来报么!你自己不动手,真正凶手的烛阴会杀了自己来圆你报仇的心愿吗?”那一句是烈如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尽管她不甘心,身体却渐渐冷却下来,终于动弹不得。
  “哈哈……”殇河猖狂地笑着,一切的寂静只是为了衬托他那毫无保留地比痛哭还痛的笑声。
  “她人已将死,何必编个谎言来欺骗她!”即使这句话多少有些人情味,可重主烛阴的表情便如在问你吃饭了没那么地冷淡。
  “这种人就该带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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