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连理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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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应该让我走你后边。”薛笔意无语望天。
“你看着我,我也烦。”
“那就并排。”
“没戏。”
“那我就走你后边。”薛笔意不想再争吵,他的嗓子已经干得不行,这是发烧的前兆。
里芝做了个鬼脸,停止了争吵。
第二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就犹如里芝满面的笑容。
让里芝开心的原因很简单,薛笔意虽然在她和董忱的后边,不过因为董忱的妹妹一直缠着他,导致他和自己落得太远,以至于还没有到半山腰就已经看不到他们的人影了。
“我们要不要等等他们?”董忱有些担心。
“不用!薛笔意一定把你妹妹照顾得好好的。”里芝敢打百分百的保票。
“我知道,所以我担心啊,”董忱苦笑:“你没发现你哥哥今天脸色很不好?”
里芝真的没有发现,因为她都没怎么往薛笔意的方向看过,可是那也不能让他们追上,薛笔意虽然是个傻子可是智商很高,好吧这句话有些矛盾,总之如果就这样爬到山顶,薛笔意一定会发现她和董忱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这时,里芝眼前一亮,她看到一条小路,走小路的话即使走慢些也不用担心了,指着小路对董忱说:“他没事!我们走吧!走小路吧!”
“不太安全吧,“董忱面露难色,“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哎哟没事!走吧!有危险我保护你!”里芝不容分说,拽起董忱就往小路走。
董忱拗不过她,也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只得担忧地跟在她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薛笔意拉着董程,好不容易走到半山腰,董程又嚷嚷着要休息。
“不行!不能再休息了!”薛笔意死死拽住董程的胳膊不让她坐台阶上。
“为什么?!要是我哥哥的话肯定会让我休息的!”董程委屈得快哭出来。
“那你当初就应该死缠着你哥哥!就因为你我都看不到我……”薛笔意本想说妹妹,却在脱口而出前闭上了嘴。
董程没有太在意,只是更加委屈:“我是看你比哥哥长得帅才缠着你的!要是知道你对别人家的妹妹这么不好,我才不跟你。”
“我还不够好?!”这小丫头和里芝真像!都是白眼狼!薛笔意无奈,只得掏出电话,可手机没有信号。
“好好好,不休息了,我们继续走吧。”董程不情不愿地要继续往上爬,却看到薛笔意不动了,“哥哥!不是你说的不能再休息了吗?为什么不走?”
薛笔意望着旁边的小路看了很久,犹豫着跟董程继续顺着大路的楼梯往上爬。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里芝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前半句,随后又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后半句。
“前一秒还晴空万里,怎么现在就阴沉沉的要下雨了?!”里芝哭丧着脸,抬头问苍天,而苍天的回答是一声闷雷,吓得里芝再不敢对老天埋怨。
里芝和董忱已经找不到主路,只得以山顶为标志,不停地往上爬。雨先是几滴几滴地下,没几分钟就变成了瓢泼大雨,甚至还夹杂了闪电和雷声。
里芝用力抓着树干不敢有丝毫松懈。可山坡越来越陡,体力也越来越弱,她想休息却又不能停下,雨越下越大,里芝甚至有一闪而过的绝望。
董忱一直默默护在里芝身后,可里芝现在极其想听他说些让自己可以燃起希望的话语,他却只是小心地跟随着、保护着,不知道里芝此刻多希望精神上的支撑。
大雨倾盆而下,里芝的双腿已经没有再继续前行的力气,站着都会打颤、发软,雨水从脸上落下,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可她不敢让董忱知道她哭了,不敢让董忱知道她丧失了继续走下去的决心和耐力,他的沉默让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让他打起精神。
腿上几乎没有了力气,只靠双手在支撑,里芝再一次将力气掌控在右手,然而握住树干的右手处传来针刺的感觉,让她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
“啊——”伴随着惊叫声,整个人失去了重心,直直地向后仰去。幸亏在她身后的董忱接住了她,把她保护在怀里,却随着她的冲力两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里芝只觉得天旋地转,但其实脑袋里已经是空白一片,要死了吗?她会死吗?她回想起薛笔意嘱咐她的话:不可以调皮走小路,没有开发的山路很危险。薛笔意……她想他……真的很想很想,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她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万幸,她并没有死,在董忱的包围下甚至没有受到皮外伤,只是衣服滚得都是泥,她支撑着起身,去扶躺在地上的董忱,“董忱!董忱!你没事吧?!”
董忱微微睁来眼睛,给了她一个虚弱的微笑:“我……没事……”
里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扶董忱背靠着树干,自己也瘫坐在旁边,天很暗,可她依旧能看到董忱的右腿姿势很扭曲。
“董忱……”里芝再也抑制不住,终于大哭出声,伴随着电闪雷鸣,失声问:“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会的,不会。”董忱想抬起手臂把里芝揽在怀里,可胳膊似千金般沉重,让他无力给予她温暖。他竟然让里芝陷入如此境遇,董忱缓缓闭上眼睛,如果在她身边的是薛笔意,他会让事情发展至此吗?
里芝绝望地哭着,她想薛笔意了,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想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呵护他的关心他的心口不一他的刀子嘴豆腐心……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伤心?会不会伤心得在许曦微面前哭泣?许曦微……怎么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似乎每次都是,只要他对自己好,就会忽略这么重要的事情。可现在他有没有女朋友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可以再见到他,哪怕只有一面……
“里芝!里芝!回答我!里芝!”
朦朦胧胧中,听到了薛笔意的呼喊声,里芝想自己应该离死亡不远了,竟然已经有了幻听。
“里芝!里芝——!!!”幻听还在继续。
“里芝……”董忱轻轻拍打里芝脸颊,虚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被风雨淹没:“是薛笔意……他来找你了……”
听到董忱的话,里芝才呆呆地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幻听,真的是薛笔意的声音!
“薛笔意!薛笔意!”里芝似乎有了能量,站起身对着声音的方向大声呼喊:“我们在这里!”
薛笔意很快通过声音找了过来,他看到里芝并没有急切地把她搂在怀里,而是压抑住内心迸发的许多强烈的感情迫切地问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事?”
里芝哭着摇头,然后指向董忱,“我没事,可是刚刚董忱为了救我……”
薛笔意连忙蹲下身去看董忱的腿,眉头皱得很深,不舍得在这时候对里芝吼,却把怒气全部转移到了董忱身上,“她傻你也傻?!不管什么事情什么时候都随着她任性?!”来不及等董忱有反应,薛笔意把外套脱下来系在腰上,对里芝说:“拽住我衣服。”然后一把横抱起董忱,向正确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薛笔意把董忱抱到山顶的旅馆,那里有很多人等在大厅。
董程是第一个扑过来的,随后又围过一圈人,薛笔意把董忱交给他们,看了眼被关切地嘘寒问暖的里芝,终于放下心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薛笔意环视四周,没有看到里芝的身影,却在旁边的床位看到了董忱。
董忱的腿已经包扎好了,他显然比发高烧的薛笔意早醒来很久。
“谢谢你救了里芝和我。”董忱淡淡地开口,却很真诚。
“不用谢,首先你没资格替里芝谢我,其次我没想救你,只是因为你碰巧和里芝在一起。”薛笔意发烧还没有退,口干舌燥不想多说话,可有些话又必须要说清楚。他支撑着身体靠在床头,问董忱:“现在还认为你和她合适吗?”
董忱苦笑,低下头呢喃:“我只是想尽力满足她的所有愿望。”
“你以为凡事顺着她就是对她好?你太不了解她了。”薛笔意顺了口气,继续说道:“事实证明,你跟她根本就不合适。”
董忱咬住下嘴唇,下定决心一般,义正言辞地说道:“如果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是我,我一定会比你更了解她!”
“如果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是你?”薛笔意突然大笑,只是单纯认为这句话很好玩,并没有嘲讽的意思。笑够了,薛笔意认真起来,“你知道我从小为了她受过多少伤打过多少架?连你扔在马路边的那只小猫都是我帮她照顾大的!”
董忱愣住,他不甘心,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薛笔意的声音已经很沙哑,却还是坚持说着:“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一种爱可以比过父母的爱?就算不是原句,大概意思也差不多。”
董忱疑惑地点头:“我听说过,可这……”
“你想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薛笔意似得意似轻蔑地勾起嘴角:“对于里芝来说,我从小又当爹又当妈,最伟大的父爱和母爱全是我给她的。”
董忱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个好哥哥。”
“也会是个好爱人。”薛笔意补充道。
他之前太傻,一直在纠结什么是爱,害怕不懂爱的自己无法给里芝一个交代。可到底什么是爱?她不在身边就会担心;看不得她受任何委屈;军训时躺床上满脑子都是对她的思念;她流眼泪时心脏剧烈的疼痛;她开心自己会更加开心;看到她和董忱在一起时难以呼吸的胸闷;尽力满足她的所有要求与愿望;她的一点点小伤小病就会让他心疼不已……这一切的一切,如果还不是爱,那他实在想不出,爱到底是什么。
他苦苦寻找的答案,其实早在生命中的每一天里给了他明确的答复,只是他太过迟钝,竟然到今天,在去寻找他们的路上才恍然发觉。
门被轻轻推开,里芝放轻声音走进来,惊喜地发现薛笔意已经醒过来了,连忙上前试探他额头的温度,然后微微皱了眉,“还在发烧。”说着,拿起床头柜上放的药递给他,又倒了杯水。
薛笔意看着药眉头皱得比里芝的还深,像小孩子一样委屈地嘟起嘴:“都是因为你,害我操心劳神,才发的烧,才要吃这么苦的药。”
“还不是你自己活该,董程说你爬山前就发烧了,还死活不坐缆车上来。”里芝看薛笔意把药喝了下去,连忙把水递给他。
薛笔意喝了一口,差点大声叫出来:“烫死了!”
“烫的?”里芝诧异地拿回杯子,不好意思地加了些凉水。
薛笔意叹气,这娃,天生就不是伺候人的命,天生就注定有他这么个帅哥为了她来到人间受苦受难。
里芝望着薛笔意发呆,之前董程和许曦微说过的话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
董程的原话是:“笔意哥到达山顶的旅馆后发现你们没有回来,那张俊脸瞬间惨白得吓人,转身就要冲出屋去找你们,可那时外面雨已经很大了,大家都拦着不让他去,可他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往外冲,最后那么多人都拦不住他,只得看他跑进雨里。”
还有许曦微,里芝在薛笔意昏迷的时候靠着微弱的信号给许曦微打了个电话,里芝本是想把情况告诉她,让她好在电话里安慰他两句,结果许曦微竟然说她和薛笔意从来没有交往过,还说那天在她的浴室里洗澡很抱歉,因为那天薛笔意很直接地拒绝了她,所以她喝了很多酒,吐了他一身。
里芝很好奇薛笔意是怎么直接地拒绝了她,许曦微说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她直接去了他们家里,想给薛笔意一个惊喜,不过显然没有喜,只有惊。
薛笔意和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很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