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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吟咏风歌(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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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白光闪过,萧凌天豁然睁开双眼。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此时已是夜深,正乾宫中明灭的烛光映出一室春色旖旎的景象。萧凌天赤裸着上身靠在沉香木雕成的龙床上,下身只盖一条薄薄的锦衾,腿间一片白浊。他的身边依偎着一个同样赤裸的绝美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龙床上,带着一种妖冶的诱惑意味,望着萧凌天的一双明眸中有着惊疑。
瑶口琼鼻,肤如凝脂,雪白的身躯有如春水般娇娆。整个人犹如盛开在风中的艳丽花朵,娇柔妩媚,美艳无双。 
    “主上,您……”司云有些怯怯的,不敢问出口,主上在宠幸她的时候并没有尽兴,却在小憩的时候释放了自己,是她让他不满意吗?
    萧凌天闭上了双眼,眉间恢复一片清冷无情……他拒绝去想这个春梦存在的意义,不愿去探究为何梦里的女子竟会是月夜色,他不敢想,他怕想到的正是他最害怕的答案。】

    一直在凝望他的司云,隐隐察觉到他的心绪。司云作为萧凌天麾下的秘密组织天星宫的一员,不但是最出色的探子和秘密杀手,也是自愿服侍萧凌天的女人。她深深的爱着萧凌天,为了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赴死,但她也深深的知道,萧凌天对于她以及其它为他暖床的女人,只不过是单纯的生理需要,绝无半丝情爱在其中。他总是那样冷静淡然,高高在上,甚至在与她云雨之时也保持着清醒戒备,从不曾沉溺于欢愉之中。 
    可是,近来她发现萧凌天变了,从不曾流露出自己真实情绪的他,刚才在她身上驰骋的时候,仿佛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一个让他一向冰冷的眼神中出现温柔和痛楚的人。那一刻,她的心充满苦涩,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心中进驻了别的女人吗? 
  “主上,”她有些怯怯的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的脸,“您怎么了?” 
手在半空中被萧凌天轻轻挡住,他虽闭着眼,却好像清楚她的一举一动。一直以来,他都很拒绝不必要的接触,床第之间也是如此,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下去吧。”他的声音很淡,司云对他的情意他并不是没有发觉,但是她可以慰籍他的身体,却无法安抚他的心。不该让她陷的更深了,也许以后不能再招幸她了。 
感觉到他的拒绝,司云紧紧的咬住嘴唇,起身穿上来时的暗行装束,对萧凌天行了一个单膝跪礼,便纵身跃出窗口,在月色中消失无踪。
待她去后,萧凌天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照耀在窗棂上的皎洁月光,似是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轻轻招了招手。 
几乎是立刻的,一个黑衣黑裤蒙着面的暗卫出现在殿前,对萧凌天单膝而跪,沉声道: 
 “主上。” 
 “来了吗?”萧凌天问道。这男人叫霁风,也是天星宫属下,是他的常侍暗卫之一。 
 “是,已来了一会儿了。” 
    霁风很清楚他在问什么,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清楚这皇宫内发生的每一件事。只是这件事他虽一直知道,却从不曾正式询问过,今天为何问了呢? 
    又来了吗?为什么呢?他无法明白,或者是他不愿去明白。以前他总是选择视而不见,但今天他的心绪无法平静,既然来了,就去见见吧。 
    挥挥手,霁风很快从大殿中消失。萧凌天起身套上一件长袍,散着长发悠悠然步出了寝宫。挥手阻止了请安的宫女太监和守卫的禁军,他径直来到正乾宫的宫门前,吩咐守卫将宫门打开。 
    随着那朱红色的大门被缓缓推开,萧凌天看到了坐在御花园凌水阁中的夜月色。她静静的望着正乾宫方向,流云长发直披腰间,一身白衣映着月华发出淡淡光晕,犹如从月中走来的仙子一般如梦如幻。 
    看到宫门打开,萧凌天缓步而来,一直伺候在夜月色身边的沧海月明连忙跪下来见礼,夜月色却一动不动,安静的看着萧凌天向自己走来。夜风将他的黑色丝袍吹的衣袂飘摇,就像传说中的恶魔撒旦,俊美无双,神秘优雅,散发着充满诱惑的邪恶气息,吸引着她明知不可靠近,却一再沉沦。 
    该离开的,有多远就离开多远,不然总有一天她的这颗心会被他完全夺走,然后陷入万劫不复。头脑是如此清楚的警告着,然而身体却被心所支配,她只是坐在原地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他走到她的面前。
** 
    “怎么没穿披风?”他语气不悦,已经是秋天了,晚上虽不算冷却也有了凉意,她只穿着纱裙,实在太单薄了。 
    沧海月明海还在地上跪着呢,闻言心中一颤,连忙请罪。萧凌天却连看也未看他们一眼,只是微微皱眉看着夜月色。 
    夜月色不语,坐在亭中的木椅上看着他,静静绽开一抹轻轻的笑,似近似远,似真似幻,奇异的让萧凌天那有些纷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去我宫里取件披风来。”他低声吩咐。沧海立刻起身,朝正乾宫快步而去。 
    “冷吗?”他看着她,语气轻柔。 
    而她恍若未闻,犹如中了某种魔咒,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能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为什么来呢?”她的声音那样遥远,好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陛下又为什么来呢?”他的声音也很轻,看着她的眼睛明亮的有如暗夜星辰。 
    她的眼神依旧迷蒙,是啊,为什么来呢?自从第一次无意间来到这里之后,每天晚上睡前她都会出来散步。但是无论向那一个方向走,经过那一座亭台楼阁,最后都会发现自己的双脚驻足于这正乾宫门外。似乎看着那高高的宫门就可以让她安心。可是,他的存在,初见时那倨傲的神情,从未言明却毫不掩饰的敌意,又何时能让她真的安心? 
    “为什么恨我?”也许是月色太过迷人,也许是夜风太过轻柔,也许是这男人太过让她心动。她不愿再隐藏自己,不想与他玩那欲说还休的游戏,她直接问出心中所想,双眸与他紧紧对视,目光没有半丝游移。 
    “宿命而已。”他回答,唇边含笑,回应她的目光中隐有一丝痛楚。那是夜氏和萧氏的宿命,他们谁也无法逃避。 
宿命!这是最常用的借口,也许是因为它最虚无。夜月色的目光渐渐变冷:“那告诉我宿命的源头是什么?” 
    “你知道的,”他低喃。月光下的她如此迷人,明明是稚嫩的身躯,却有一双历经尘世的眼,轻易撩拨他的心弦。他按捺不住自己碰触她的欲望,慢慢的单膝跪在地上与她平视,伸手抚摸她那有些消瘦的面庞。感受着手下丝一般光滑的肌肤,拇指沿着她面部的轮廓缓缓滑动。 
    “月色知道的。”他看着她,不意外的看到她眼中飞速闪过的光芒,手下的肌肤似乎更凉了。 
    “朕失忆了,殿下还记得吧。”夜月色迅速掩饰自己的情绪。乍一听到他的话,她吃了一惊,他必是感觉到了什么吧。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无论如何,没有人能鉴别灵魂的真伪,就躯体而言,她可是如假包换的夜月色。 
    “殿下是在试探朕么?” 
他并不想如此的,让她警觉戒备,戴上皇帝的面具与他说话。他想看到她冷清的眼中含着淡淡的笑,菲薄的嘴唇弯起上翘的弧度。他想看到她在他面前轻松的谈笑,看到她依赖他的眼神,那等在不远处的残酷现实,今夜他不想看到。 
    “不是的,”他微笑着看着她,“我不是在试探你。”伸出手去从沧海手中接过他找来的披风,轻轻的为她披上。 
    “只是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夜月色刚要答话,却突然被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打断,那疼痛来得如此突然,她忍不住轻呼出声。 
    “怎么了?”萧凌天立刻将她揽入怀中查看,只见她原本就苍白的面孔此刻更是连一丝血色都没有,额上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雪白的玉齿紧紧咬住嘴唇,双手用力的按住腹部。 
    中毒!这个念头马上闪过萧凌天的脑海。不,不会的,虽然平时看不到,但夜月色时刻被五名暗卫片刻不离地保护着,她的饮食起居都经过严格的检查,没有人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她下毒。那么,是病了吗? 
    他双手轻柔的覆在她的手上:“这里疼么?” 
    她费力的点了点头,这疼痛她从不曾经历过,是怎么回事? 
    “快传御医到紫辰宫。”他急声吩咐,随后一把抱起夜月色想送她回宫,却感到手上一片濡湿。他将她轻轻放下,伸出手来,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他看到手上的一片猩红。 
血!他的呼吸一滞,她受伤了? 
    “殿、殿下,”月明一直跪在地上,此刻怯怯的开口,“能让奴婢看看陛下吗?” 
    “你看?”他语带寒冰,“看什么?” 
    “可能,嗯,也许是,”她抬头,看到萧凌天那刀锋一般锋利的目光,心中一惊,什么也顾不得了。 
    “可能是陛下癸水初至,请殿下让奴婢看一眼就知道了。” 
癸水?萧凌天好像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词,看着夜月色苍白的脸,是这么回事吗? 
月明见萧凌天不说话,大着胆子上前查看夜月色的内裙,一番检查之后,又退后跪下。 
    “恭喜陛下,癸水初至。” 
    癸水初至?不就是初潮?夜月色终于知道自己正经历什么,该死的痛经,她的前世可从没有这样的困扰。 
    萧凌天看着手上的血,再看看怀中的夜月色,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些尴尬,又有一丝奇妙的欣喜。这个稚嫩的女孩,此刻在他的手中,蜕变成一位少女了。 
    “为什么她会疼?”看着夜月色忍痛的样子,他有些生气的问。 
    “那个,有些人会有这样的症状,殿下不必担心。请御医开些调理止痛的方子就可以了。”月明冷汗,摄政王紧张女帝是好事,可一定要逼她把女儿家的事说的这么清楚吗? 
    “还不快宣御医!”他怒喝。沧海立刻快步向太医院奔去。而萧凌天则再一次将夜月色抱起,将披风拢紧,大步向紫辰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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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紫辰宫中。 
灯火通明的外殿中,十几名太医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头低的恨不能藏到怀里去。额上的冷汗一滴滴的落在青色水磨大理石的地面上,却没有一个人伸手擦拭。萧凌天在靠近内室的门前负手而立,面如沉水,目如寒冰,冷冷的看着他们。内室中偶尔传出夜月色压抑的呻吟,就像刀子深深的刺在他的心上,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自他把夜月色送回紫辰宫已有一个时辰了,女官们为她作了整理,太医们也看了症状开了方子。可药都已喝下去这么久了,夜月色的疼痛似乎没有任何好转,依然在忍受着折磨。偏那孩子又极为倔强,除了偶尔痛极发出低低的呻吟外,几乎都是一个人强忍着,不出一丝声响。 
“太医们真是好本事啊!”他的声音极轻、极淡、也极冷,太医们的冷汗流的更多,几个胆子小的连身子都开始不停的颤抖。看到他们没出息的样子,萧凌天眉间的怒色更甚,“一群没用的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圣上龙体不适,你们除了流汗发抖之外还能做什么?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押到地牢去!” 
夜月色在内殿的龙床上躺着,痛的已有些神志不清,但仍听到了萧凌天的说话,连忙努力打起精神,唤道: 
“殿下!” 
因为没力气,夜月色的声音很轻,可是萧凌天还是听到了。他转入内室,径直来到龙床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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