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爱情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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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若羽绒的爱语,瞬时在平颜的心房击溅出火花,尽管如此,她却仍无法相信。
“……裴少庄主爱的是芙蓉,不是我,这是众所皆知的。”在他发现她是平家人后,他对她,有的只会是歉疚!
“我不曾爱过芙蓉,而她也清楚这一点。”他肃下脸。
客栈那一夜,他可以说是用尽了所有方法,才让芙蓉彻底死心,可眼前这女人,却还是不了解他的心意。
“裴少庄王毋须再介怀。在山庄,我只是名下人;而现在,我更只是个……与你不再有任何关系的人。”
“妳?!”
她的固执就好比老树盘根般,看来不使出杀手简,可就枉费他劝服未来岳父暂时不解除婚约的苦心。
下一刻,裴颖风更是放肆地搂住了平颜,连湿热的舌尖也窜进了她的耳窝。
“给妳个证明不爱我的机会,如何?”他邪笑。
“我……没必要证明什么。”她躲他,可他却死缠地黏上她的唇畔,于是她大喊:“裴少庄主请您自重!”
“要我不吻妳可以,半个月后到山庄出席喜宴,证明妳不爱我。”
“你……和芙蓉?!”她愕然。
“当天的场面少不了妳。”诡计得逞,他暗笑。
“为什么?我不去!”为什么他和芙蓉大喜,却要她入席?为什么要这样刻意折磨她?
裴颖风倏地换上一副冷绝的表情,他薄情地搁下话:“这由不得妳!届时我会派人来接妳,别误事。”
“误事?”
她一直不想误事的,但是他又为何苦苦相逼?
※※※
往后十余日,平颜都尽量让自己忙碌于看诊中,但那种难熬的感觉,却怎也比不上现在在重云山庄里的一分一秒。
今天,她一大早就被接进了山庄,然后就被摆上大厅等候。
随着良辰吉时的接近,厅内的声浪亦愈来愈密集,她只能坐在最旁侧的客座,不敢妄动。
“平姑娘,要不要锦儿带妳四处走走?动一动总比一直呆坐在这儿好。”
这已经是厨房丫头锦儿第三次问她了,但她还是摇头。
“没关系,今天妳一定有很多事情忙,我只要不随便走动,应该不会碍事,妳去忙妳的吧!”听锦儿喊她的方式,平颜可以确定裴颖风并未向其它人透露她的身分,但由先前的男装换回了现在的女装,她仍不免有些尴尬。
听了,锦儿便连忙朝不远处张望了下,半晌,她朝那方向点点头,又回过头来。
“平姑娘,不是锦儿硬要跟着妳,而是照应平姑娘就是这两天管事交代给锦儿的差事,而且妳还是少庄主请来的上宾,锦儿要是偷懒,只怕会……”她嚅着嘴,声音愈来愈小声。
迫于无奈,平颜最后只好答应,而锦儿一瞧她点头,便马上搀起人往大厅前头走去。
“锦儿,妳……妳带我到哪去?”平颜困惑。
“当然是到少庄主为妳安排的位置坐吶!”她嚷道。
“我的位置?”
“是呀!就在客座的最前头。”
“不用了,刚才我坐的位置就很好,方便观礼又不会防碍到其它宾客。”她试着停住脚,可锦儿却一个劲儿地将她往前搀,最后,她还是在最前头落了坐。
坐在刻意加上软垫的座位上,她丝毫没法去感受安排人的贴心,更没心思去搭理坐在邻座的人。
她不明白,裴颖风为何一定要她坐那儿,难道是为了让她更清楚看见、听见一切吗?
这个想法,令她堆筑了十五日的心防,不由得溃去一角。
随着拜堂的步骤,平颜的冷静已然一片片被剥去。如果可以,此刻她恨不得自己只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眼前的一切,皆能不入心、不入脑。
偏偏身旁有个人提醒着,她不是!
“平姑娘,妳瞧那新人多登对呀!要是锦儿未来的夫婿有少庄主一半英挺就好,妳说是不是吶?”从拜堂一开始,锦儿便已不下十次在平颜耳边嘀咕。
“嗯。”平颜勉强响应,眉头却已深锁到了极点。
“哇--”这回锦儿变成尖喊,她硬是握住平颜搁在椅背上的手。“平姑娘,锦儿瞧见盖头下的新娘了!上官小姐……不!是少夫人果如传言的一样动人呢!妳说是不是吶?”
一会儿,锦儿瞧平颜没反应,以为她没听见,还特地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
就这样,平颜无法抵御的一切,全都经由锦儿的嘴,入了她的心、她的脑。甚至,到了仪式最后,锦儿仍是不放过机会。
“平姑娘,新人要入洞房了!”
她激动地拉着平颜站了起来,而平颜也被动地抬起头。这一抬头,一对穿了喜袍的新人就正巧从她身旁走过,被后头蜂拥而过的人挤至一旁,平颜是再也承受不住。
“锦儿……”她伸手探向身旁的人。
“平姑娘什么事?”
“我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烦妳带我回客房?”
“不行啦!宴席才要开锣,妳这一走不就正好错过了吗?”
“我吃不下……妳带我回客房好吗?”她的声音瘖哑。
“可是……”
骤时,平颜累聚到了极点的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她转身慌忙地想找绢巾,怎知却不小心撞上后头的人。
那人没责备她,只是将一条手巾塞进她满是湿意的手中。
看着平颜掩面啜泣,裴颖风并不打算安慰她。打从她进庄以后,他就一直守着她,他将她情绪起伏的每个细节都烙进了脑中,一直到现在,他不忍再看下去。
他示意锦儿将她搀下。
※※※
她爱他!她好爱好爱他,怎么办?
厢房中,平颜已上了榻好些时候。虽然喝了些锦儿给她的镇心酒,但酒后的薄醺却仍旧无法替她带走阵阵加剧的心痛。
她哑着嗓低泣,泪水早已浸湿了枕巾。
惚惚间,有人进房上了榻。
一感觉到身后的异状,平颜便立即翻过身,然而她这一翻,却撞痛了自己哭疼的鼻梁。
“裴……颖风?”
她睁不开哭肿的双眼,只是伸手抚上一堵温热,沿着他的胸而上,掠过了发丝,她将手指停在两片丰厚的唇瓣上。
“不可能……”平颜苦笑,并缩回手。
现在他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他应该在新房内,在芙蓉身边!
瞬时,她又将脸埋进她认为是被褥的胸膛里,再度泣不成声。
“如果现在我告诉妳我爱妳,妳肯不肯承认妳也爱我,颜儿?”裴颖风低下头,对着身前的人问道。
“这?”平颜愕然地抬起头,对着声音来源怔了好一会儿,终于苦涩笑开。“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真的他不会在这里,所以我也只能对着你说真话……我爱你,一直都好爱好爱你,从小到大……从入庄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停止过,可是来不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一波波的咸意积占了她的喉头,梗住了她的声音,使她的告白最后仅剩一串啜泣。
但她这破碎的呢喃,在裴颖风听来却是无比的完整,他忍不住笑开了。
“谁说来不及?谁跟妳说来不及的,颜儿?”他低头吻住她的颈项。“别难过了,成亲的并不是我呀!”
他一遍遍反复说着,但平颜啜泣依然。
“别哭,拜堂的不是我,递手中给妳的才是我,我一直都在妳身边,晓得吗?和我成亲的,只会是妳,懂吗?”他吮去她的泪,接着印上她的唇,见她一直没反应,他不禁开始心急。
“颜儿?”他捧起她的脸。
“你?”
“我爱妳。”平颜才动了下嘴唇,他便啄了下相同的地方。
“你骗了我。”
“我没骗妳,是妳没辨清真相就先入为主,我只不过让小丫头添点油、加点醋罢了!”他吻了下她的鼻尖,笑着。
“锦儿她……”平颜停止了哭泣。
“她是自愿的。”
“那拜堂的新人?”
“是庄里的家丁和女婢。”
“喜宴上的一切?”
“是我刻意安排的。”
“……你知道我看不见,所以……”
裴颖风倏地拥紧她,让她不再有问话的机会。
“如果我没拿到妳的琉璃,妳是不是就打算躲我一辈子,永远不让我找到妳?倘若我不安排这出戏,妳就真的以为我会娶了别的女人,是不是?”
他还给她数个问题,然而她却只针对一个。
“琉璃?”
裴颖风自腰间掏出了两只琉璃,跟着塞进了平颜手中。“就是这信物让我找到妳……”
平颜惊愕地自他肩窝抬起头,并瞪住他。
“琉璃为凭,姻缘此定,妳忘了吗?”他将她拉开一段距离,好能将她的一切悉数入目。“颜儿,这辈子妳注定只会是我的人。”
“我……”
剎那间,平颜窘红了脸。她怎也料想不到玳儿竟会将琉璃交给他,这等于是她刻意留了线索,让他轻易地找到了自己。
她……真是蠢得可以!
一时之间,她尴尬得无处可藏,只好掀开锦被想逃下床,却被裴颖风抱个正着,他将她锁在身下。
“想逃?休想!”他厮磨着她的耳鬓,并呵着她的耳窝邪笑。
“我……要回去。”她躲他。
“回哪儿去?我们根本没解除婚约,妳仍是我裴颖风末过门的妻子。”这可是他几天来刻意瞒着她向平家二老求得的最后结果!
“什么?!”
她张大嘴,而他也趁机偷了她一个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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