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无痕 by子木瑜 (穿越时空 女穿男 第一人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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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夜琴竟将我推开,径直离开,恰好撞到秋天雅身上,秋天雅皱眉,“你这奴才,看着一点。”
“奴才知错,叩见雅妃。”夜琴就在我面前跪着重重地给秋天雅叩了个头,之后便起身跑开了。
我看着这情景,都能感觉到额上的青筋已经突起了,真想将秋天雅地舌头给剐了。
秋天雅将手中地一叠花样纸递给离珏,笑容甜到了心里,“珏,你看看,喜欢什么式样的?”
接过手中地一叠纸,无非是鸳鸯和龙凤,只不过形态不同而已……
“不好,不会喜欢的,太俗气了。”
秋天雅连连点头,她才不要和市井百姓穿一样地衣服,那几幅图案她的确不喜欢。
“来人,给我拿只笔来,不,给我一条细碳好了。”
秋天雅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你会画画?”
我一点也不去理会她,拿着碳细细地描绘着那一朵朵盛世金莲。
秋天雅看着眼前神情专注地男人,自豪地眯起眼睛,这个人在十日之后就会自己的丈夫,一生一世陪着自己。
离珏眼里那浓浓地爱意,让秋天雅的心里热热地。
她……何其有幸?
不一会儿,离珏将手中地碳笔放下,秋天雅将脸凑了过去。
“好漂亮地喜服。”
“漂亮就好。”随意应和了一声,我便拿好稿纸,扭头离开。
秋天雅也没跟来,从相反的方向跟去,不知去干什么了。
“王爷,这些事让我们做就好了。”几个厨子说着便要将我手中莲子抢走。
“没你们事。”我冷着脸咳了一声,“通通出去。”
……
离珏不知道,这个时候,夜琴正在窗边安静地看着,手中紧紧地捏着脖颈上的那枚玉扳指。
而明烟也在树上静静地站着。
“夜琴呢?”我进屋子的时候,竟发现夜琴跟本没在。
星儿垂着头,语气虽然恭敬,但可以感觉出来,她很不高兴,“在夜阑楼呆着。”
“夜阑楼?”我一脸地不可置信,“他去那里干嘛?”
“哈!”星儿嗤笑了一声,“那地方是你赐他的,他不在那呆着,难道还呆王爷房里啊?”
端着手中地莲子汤,我急匆匆地就往夜阑楼去跑去,那地方虽是我赐给他的,但是……他基本不在那里过夜,这回一个人跑去那里,一定气的不行。
此时,夜琴已经沐浴完了,里衣穿在身上,像架空了一样,很难想像,治水的那些日子里,他吃了多少苦。
“夜琴。”我叫了他一声,他却没有回头,看着他瘦成这样子,多月里积下地欲望全都熄了,我甚至不敢碰他……
唯恐他会碎了。
“还没吃东西吧,我做……我叫下人做了莲子汤,你来尝尝。”
说着我便端着莲子汤往夜琴身边走去。
“多谢王爷,小人不饿。”我进一步,夜琴便退后一步。
“我……”
“王爷请回,小人想就寝。”夜琴脸色苍白,一丝表情都看不出来,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瘦成这样,穿的又不多,我不由地担心起他会着凉。
“我……”
话没有说完,人已经被夜琴推到了门口,“王爷请。”
夜琴从未这样对过我,这一刻,我只觉得心酸的厉害,似乎被千万只蚂蚁咬了一样,只差一点就要将事情全盘脱出,但又想给他一个惊喜,毕竟我封他为妃时,什么仪式都没有,这才会让祈丰那些老匹夫以为我尚未成婚。
我明明说过,不管夜琴是男是女我都要给他一个名份,但……我没有做到,知道这事的,只有青羽少数几人,这一回,我要让九国都知道,夜琴是我离珏的丈夫!
想到这些,我只得咬着牙齿将那些话通通往肚子里吞去。
哪怕知道他要与别人成婚有他的苦衷,情有可原,哪怕知道他心里有他,然而……一想起以后会有一个女人为他生子育儿,终日陪在他的身边,他就做不到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地陪在他身,他也不想赶他,可是……话到嘴边却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夜琴背靠在门上,死死地抵着门,眼泪就要流了,但又死死地咬着嘴唇,说什么都不哭,那倔强地模样更惹人怜惜。
明明一开始连被他宠幸的时候都战战兢兢,可以高兴好个月,明明一开始,只要他注意到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是……他那样宠着自已,到现在,便连呆在他身边都已经觉得不够了。
夜琴慢慢滑到了地上,将脸埋在了膝盖上,这一回,他想哭,却已经哭泣不出来了。
轻叹了一口气,我将手中地碗放下,“这莲子汤我放门口,你要饿了,记得跟下人说一声,让他们热热。”
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
想起他脖子上的那枚扳指,那只不过是当时我随手打发他的东西而已,而他却那么爱惜……
我慢慢地退开,结婚怎么可以没有戒指?
那枚扳指该换换了,我保证绝不随意。
“去给房里通些热蒸气,他穿的少,可别冻着了。”
“是。”丫环还没走几步便又被拦住了,“还有……他怕黑,把我房间里那架镶了夜明珠地夜琴送来,再在屋外多挂几个灯笼!”
“还有……”
明烟站在房头上看着,心里满是失落……
第108章 一百零八章
当夜,秋天雅又来我房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我几乎没怎么理她,她却一个劲地跟我说着话,基本上将她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给我说了一遍,我听的烦,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将她给打发了离开。
一个人睡觉没什么大不了,我早已习惯地不能再习惯了,可是……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要么是夜琴面无表情,脸上还长了点细细地胡茬地憔悴模样,要么就是他依恋地躺在我身边,看我的双眸中尽是爱恋,我只要一伸手就能感触到他的体温,一俯身就能尝到他带着莲子香气地皮肤……
越想越觉得烦闷,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都尝了个遍。
我苦闷地穿起衣服,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就要往夜阑楼跑,谁知,才将房门打开……庞亦那失落地脸就印在了我眼睛里面。
“你来干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虽说我自制能力一向不弱,但……事关我在意的人时,便再也理智不起来了,烨儿那如植物人一般地模样依然如同尖刀一样,能将我的心刺得生痛。
我从来不是一个懂得重视生命的人,在我眼里,若是可以,我能够杀一百个坏人,一千个人好人……成千上万个对我没有意义的生命,去换取我所在意的人!
哪怕、只有一个微笑,我手中地屠刀也不会犹豫半刻。
而庞亦……我虽当他是朋友,但,若我知道解药只有一颗,无论怎样我都会选择牺牲他,我从来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只是,到了这里以后,我身体中那些属于人的情感,比在现代的时候多了很多。
庞亦沉默地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如同夜晚地雾气,“我只是不明白……”咽了一口唾沫,庞亦继续说道,“你大可以杀了我,可是……当我在地下室里已经绝望了的时候,你用你的血喂了我解药,让我重新活了过来,我真的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要你永远都不想看见我。”
我依然冷着脸,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大有我不说个所以然出来,他死也不会离开地架势。
虽然无法知道他的感觉,但从他的语气中我能听出他的疑惑与伤痛。
“你依然是青羽校尉,我不会阻碍你的仕途。”
……
庞亦仰头头哈哈大笑了几声,“仕途?事到如今,你竟然跟我说、仕途?”
那笑声久久不散,笑着笑着竟咳出了血,看着庞亦那满脸地绝望与自嘲,我心里一楞,有什么东西如闪电一般地从脑海中略过。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抓到,我摇了摇头,不再细想,也不想细想。
“送客。”
“……”庞亦眸中的神采渐渐逝去,如同雕像一般,一下子,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过了好久,他才疲惫地说道,“我会离开。”
当送走了庞亦,明烟又来了……
我眺望了一下夜阑楼的方向,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一口气。
从桌子边把椅子拉出,用眼神示意明烟坐下。
桃色地罗袖啪的一拍桌子,明媚的一笑,“我的好哥哥,见到妹妹你就摆这么一付鬼样子啊?”
说着,一点也不客气地将我面前的茶杯抢走,抬着茶壶自饮了起来。
“什么事?”我的语气已经有些厌烦了,连着发生的不少事都让我心情低到了极点。
大大地喝了一口茶,明烟咂着舌头,半个身子趴到桌子上,从桌子的一边将手伸环住我的脖子,非常艳媚地眨了眨眼睛,“能有什么事?做妹妹地想哥哥了呗。”
“正事。”
见我一点不去搭理她,明烟哼了一声,无趣地将手从我脖颈上放了下来,正色道,“第一,顾寒已经接过了修罗队,这些天都是他在训练,还有……南宫辰疯了一样地去找冷宵了,第二,你说的那个青衫血纱女子到现在我还查不到头绪,第三,十仪带回的那个简惜,似乎很简单。”
似乎?这是一个神奇的词语!
明烟继续数数,每数一下,就竖起一根指头,眉头也在一下一下的数数中皱得越来越深,“第四,边境那边的事也不少,我手下的人看见诸葛久微去了鹤族边境的一个客栈后,便没有任何消息了,我那帮乞丐兄弟去东竭查过,发现……”
明烟的话在这里便顿住了,我的心也揪了起来,忙问到,“发现什么?”
明烟眯了眯眼睛,慢慢道,“诸葛久微曾被东竭太子抓住,在他身边当了三年地俘虏,而且,当时诸葛久微的身上没有一丝伤口。”
以久微的身手和智谋,绝不可能被人困了三年之久,这么说来,久微是自愿呆在东竭的!
“那他为什么又回到了青羽?”
明烟若有所思的一笑,“具体原因我也查不到,只不过……诸葛久微离开后的第三天,东竭太子肖沧澜便纳了太子妃,就是被你抓到关在地下室,又被诸葛久微假令放走的那个小丫头。”
“是她?”我脑海中立刻闪过了一张如同婴儿一样纯净地笑脸。
听着明烟传给我的种种信息,我不由地去猜想……久微与那肖沧澜之间难道有着什么别样的情愫?
可是……在鹤族的那一战,他们仿佛都想至对方于死地啊。
没给我多少思考的时间,明烟便伸出了第五根手指头,“第五,你在小镇见到的那个穿着参绿色衣服,挂着黑龙玉佩,身边跟着一紫一蓝两侍卫的人是——绿寒公子,莫、辰、逸。”
绿寒公子?一开始没什么印象,但当我仔细一想,突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从椅子上站了一起来……
莫辰逸!
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明烟一付了然的模样,“主子,你运气还真好,若那天重华没有突然出现,以你当时想见夜琴的心境应战的话,我保证……你绝、对,已经死了。”
见我没有说话,明烟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主子,重华地妖瞳似乎对你没效果,你……是怎样做到的?”
妖瞳?重华?
凤凰金衣,栗色短发?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立刻想起了那人嚣张的模样,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淌过。
没有回答明烟的问题,我叩了叩桌面,又问道,“还有没有第六?”
“当然。”明烟狡黠地一笑,从桃色罗裙地裙口中递了一张纸条给我,“这,就是第六条。”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