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无痕 by子木瑜 (穿越时空 女穿男 第一人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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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烨儿的脸越来越近,在我满脑子空白的时候,他的吻带着相思泪的酒香在我的唇边一闪而过。
“我要的不多……仅仅呆在你身边而已,我不会争宠,我也不会要求你独宠我一人,哪怕你对我如同对你曾经地那些男宠一样我也甘之如饴,可是……为什么呢?这么小小地请求,你明明可以很轻松地答应,却为何要逼得我等了一年又一年?”
我仓皇失措地远离烨儿,压抑着想将他抱在怀里狠狠爱扶的冲动,等了许久才将情绪平复。
烨儿不再靠近我,唇边的笑不是受伤而是了然……
是啊,他不笨,他又怎会不知离珏亦是爱着他的?
我知道,他在等,等我对他解释……
也许,让真相大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烨儿,以前的离珏不碰你,赶你走,是因为他珍惜你,害怕给不了你幸福,而我不敢要你,是因为……我跟本不是离珏。”
短暂地窒息感同时掐住了我和烨儿。
“噢?”烨儿双手环胸,有些迷茫地看着我,“什么叫以前的离珏?什么叫你?什么叫你不是离珏?”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我一口气将所有的实情道出,“为什么我以前从不过问朝政,现在却拼命地想要爬上皇位,为什么我以前玩男宠那么厉害,现在却解散兴霜殿,为什么我以前残暴不仁,现在却能让我手下的那三千士兵心服口服……烨儿,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前后的变化不是我韬光养晦,而是因为……前后根本不是一个人,你知道……借尸还吗?”
……
“哥,你觉得我会信吗?”烨儿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无奈地怂怂肩,“你为什么不信?”
很认真的想了一会,烨儿再次靠近我,将脸贴在我的胸口处,“哥,你真的有些变了,可是……我知道,你的心跳和原来一样,你对我的感觉和原来一样,我一直……那么那么地喜欢你,又怎会感觉不到前后是不是同一个灵魂呢?哥……别想用这种借口将我打发离开。”
同一个……灵魂?莫非真的有前世今生?莫非离珏就是凌影,凌影就是离珏?
脑子里乱乱的,都被烨儿搞糊涂了,竟会去想这种无聊地问题。
老早便叫烨儿离开,可他偏要和我一起呆在那黑屋子里,哪怕我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他也能独自饮着相思泪看我好几个小时。
最后还是我败了,不仅理了他,还替他治了内伤,不放心地又喂了他一颗红罗,想着保险一点,又随手找了几根细线给他编起了坠子,弄了两颗红罗当饰品,硬让他挂在腰间……
“好好带着,以后或许还用得着呢,这东西能防毒解毒,治疗内伤的效果也不错……”
“哥……你什么时候学的编坠子?”烨儿一脸好奇。
一边替他在腰带上打着结,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唯一地一碟干果递到他的面前,“先吃点吧,我记得昨天和今天中,你只有时间偷偷吃一碗面。”
接碟子的手在半空中楞了好一会……原来,哥哥一直是知道的,知道他受了内伤,知道他吃了多少东西!
离烨一时不知道心里是怎样一种感觉,看着腰上由离珏亲手编的坠子,嘴角大大地上扬了个弧度,眼里却充满了泪水,最后,只得将话题再次转到坠子上。
“哥,你还没回答我这坠子是什么时候学的。”
我恶声恶气地说道,“如果我说这是我前世学的,而且我前世还是个女的,你会不会信?”
“不、信!”说完,烨儿对着我咧了咧白白的牙齿,“哥,你说……我是不是不用再等了?”
《长待君》的旋律悠悠地在耳边回想,我有一瞬间的呆滞……
烨儿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这才意识到我想的出了神。
“哥……”
每当想对着他发火时,眼睛触及到那水晶一般的容颜后,再大的愤怒都消失了。
“接招。”
跟本没想过烨儿会对我突然出招,好在条件反射让我避开了他的酒壶,接下来的打斗中,我老是顾着他的内伤,又不能对他用杀手用的必杀技,所以有些放不开,让烨儿处处占尽上风……
也是拓拨无敌住的地方没人看管,又不在鹤族的大本营中,他自给儿的酒也还没醒,否则……这么大的动静非得把守门的给招来不可。
身形变换中,烨儿的手往我胸口探入……
……
下一刻,我与他都止住了打斗!
“哥……告诉我,这是什么?”
两段已经碎裂地白玉笛安静地呈放在烨儿手中,没错……那玉笛便是烨儿折断的,自那日起……我便一直带在身边。
“哥,我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跟我原来的那支笛子很像?”
烨儿不依不饶,我却哑口无言……
那一夜,我与烨儿便在小打小闹中结束,直到天亮,他才从屋顶上跃了出去……
我以为看见烨儿,我是惊恐的,但……我错了,那种感觉是叫甜蜜!
我以为,那不是我自已的感觉,可我却渐渐分不清谁是离珏谁是凌影,哪些是离珏的感觉,哪些又是凌影的感觉……
拥有着离珏的记忆和凌影的思想,也许……我早已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第78章 七十八章
“明烟姑娘,你没事吧?”夜琴有些担心地将明烟从地上扶了起来,这些天,每到午时,夜琴总能看见一抹粉色地身影蜷缩在地上,本是一天最温暖的时刻,可明烟却老在这时体凉如冰,瑟瑟发抖,“要不,我去找个医生,让他看看!”
说着便往门外跑去。
明烟一把拽住夜琴深紫色的衣摆,“不用去……阿九和小八不在,你一步也不能离开……”
看明烟地身体抖地越来越厉害,夜琴便执意要找大夫,“不行,你这情况不能拖了,离昊一时半会不会拿我怎样,反正一直都有人在监视着,而你不同……”
慢慢站了起来,汗水顺着脸颊流了很多,看了看影子,明烟吃力地说道,“再来一刻钟就好了,真没事……就算大夫来了也治不好,这又不是病。”
“可……”
“可你不能有事,若你有事……”明烟地眼眸中涌起浓浓地羡慕和伤感,“主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这些日子,明烟一直受着无釜反噬的痛苦,不过……她给离昊下的蛊也基本生成了,谁知道这蛊在以后能起多大作用呢,所以纵痛地昏死了好几次,明烟也觉得——一切值了!
不想让其它人看见自已难受无助的样子,明烟强打着精神将夜琴推出门外……
碍到午时之后,痛苦在明烟身上渐渐消逝,而夜琴一直守在门外,见她出来,递了一碗参汤给她,这才离去。
勺子碰着碗沿,明烟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得到你的真心?”
将参汤一饮而尽,碗在大树旁边碎裂,明烟惨然一笑,抬头望天……流下一行清泪,“而我……明明也可以,更或者……若是那天……我没有……呵呵,或许,今天,那个叫夜琴的人便是我。”
若是夜琴再晚离开一步,那么……他便可以知道明烟是谁,他也可以知晓为何自已总觉得见过她,那么那天,夜琴可能不会去见池宫宸……也不会有后来的怜惜与悔意,那么……也许,他与离珏便不会有之后的彼岸之痛……
夜色朦胧,每走一步,夜琴的脚步都迈的很轻,但他知道,跨出的那一步又一步,在他心中又将是怎样地深沉……
那是一座楼阁,楼底下是满池的荷花,满池地莲叶,那是夜琴母妃最爱的的景色,亦是他极其喜爱的花,顿住脚步,呆呆地看着风中摇跃的荷叶,夜琴的唇角浅浅地上扬,黑耀石般的眼睛亮的灼人,那个人……曾为他在离王府内,载了一池荷花,临行前,那个人曾将他紧紧抱住,告诉他,“我怕!”
那个人怕他被离昊和其它势力伤害,怕他从此离开他,更怕……天人永隔。
他回答,“我不会,也不怕,你也别怕。”
那时的离珏跟本不知道,对夜琴来说……那简简单单的十个字,是他对他的承诺,活下去的承诺!
荷池边起身,步伐坚定……哪怕,从此不再自由,他也要……活下去,活过二十岁,陪着他……活下去。
小小楼阁中,九曲十八弯,机关满布,一点一点,便是闭着眼睛,夜琴也能清楚地记得路线……
——茶与阁!
这是夜琴执意与明烟来到江南的目的。
紫色地锦袍慢慢脱落,白瓷般地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夜琴纵身往莲池中跳去,纵是无法呼吸,他也强忍着窒息的感觉,摸索着将无数突起地石壁,找到目标后,狠狠按下!
没错,茶与阁的入口便在那满池莲花之下。
石壁轰然中开,踏步而入,别有洞天,隔绝了水流的入侵,夜琴的呼吸开始顺畅起来……
茶与阁入口外的两位守门人,震惊地看着夜琴光洁的背,几乎连呼吸都快忘了,楞楞地许久没有说话……
一扬唇,一抬眸,满身贵气再不受控制,“带我去找将军。”
守卫掩唇而泣,跪到地上,重重叩了两个头,激动地眼角已是模糊,“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夜琴傲然独立,光洁的后背有一条云海翻腾地金龙若隐若现,时明时暗……
千里蝶全部集中到一起,拾起夜琴丢在地上的紫衣,女子素手一挥,青衫一扬,千里蝶这才散去,血纱下是难以掩示的震惊……他,不单纯?潜伏在珏儿身边可有目的?
难怪他只身一人,对身后离昊的跟踪者丝毫不加理会,原来……这里有如此多的机关,若不是仗着武艺高强又有红罗护身,再加上千里蝶识路,说不定……她也如那些人一样死在重重机关之下了!
没有丝毫犹豫,想来他是跳入了池中,女子毅然跟了过去……
“您是所有人的希望,是池家的希望,是我皇朝的希望。”年老的将军在夜琴身后跪着不再起身,“在南兄死了的时候,我本已经完全绝望,带着他们安静地躲在茶与阁中不问世事,我真的想不到……还好宫儿坚持,我这才坚持了下来,这些年……你怎么才来?”
夜琴一脸为难,不知如何作答。
“爹,你先出去。”此时,房门外走进一女子。
一身莲叶碧衣,妙曼婀娜,举手投足间似是带着莲花地高洁,孤傲而美丽,灵秀而动人,女子的脸是极白的,白的让人想到那晶莹剔透的冰雪,那眉,那唇……像极了画师笔下最美的仙子,只是……女子的眼睛上蒙了一层暗蓝色的纱,虽看不到她的眸子,但……想来,也是极美的。
女子怀中地白猫轻声一叫,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女子的绿纱……
池老将军笑呵呵地退了出去,“也对,宫儿,你们聊吧。”
“夜。”轻轻唤了他的名字,池宫宸知道……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女子一手抱着白猫,一手摸索着朝前走来。
“宫宸。”夜琴扶住池宫宸的手,“你的眼睛?”
素手在眼眸上暗蓝色的丝纱上摸了摸,池宫宸毫无芥蒂地笑了笑,“无事……便没了眼睛,我也记得你的样子……”轻轻地抚摸着柔顺地猫毛,池宫宸的笑太过温暖,“想来……夜,你上身是赤裸的吧?想来……你依然爱极了那莲子,爱极了那莲花。”
“宫宸。”夜琴低低地将头垂下。
“夜。”池宫宸顿了顿,方问道,“你我婚约可曾算数?”
“……”许久,夜琴抬首,双手紧紧握住脖间的玉扳指,“如今……我的名字叫夜琴。”
白猫喵地尖叫一声,从池宫宸怀里逃开……
池宫宸摇摇晃晃地退了一步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