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无痕 by子木瑜 (穿越时空 女穿男 第一人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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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濮微为夺兵权,囚濮阳为得青羽江山。
……犹记得夕年碧波江前,把酒言欢,明媚笑脸,六手相握,‘此生兄弟,不离不弃,同生不得,死与君共’誓言犹在耳边,身边已是一生孤寂。
罢了罢了,即已无情无心,便一直无情下去吧。
离仁从小几上将龟壳丢弃,从胸口之处掏出一把钥匙,走至濮阳身边,俯身将那玄天锁从濮阳足间轻轻扣开,这囚了他十七年的东西终于打开了,濮阳却哭了,转身不再看离仁一眼。
腹下一痛,他果然还是……
当垂下头看见那白色的雪天创从腹部刺出的时候,濮阳却笑了,流着眼泪笑了,没有丝毫意外,这结局他早已料到了不是吗?濮阳笑了,没有伤心却有失落与失望。
雪天创,当年那个少年用它保护着自己,二十万敌军面前不曾褪缩过,他永远忘不了手执雪天创的少年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他永远忘不了,沙漠中少年割腕将血滴入他口中之时明媚的笑脸,他手执雪天创指天笑言,‘我离仁怎可弃你,死与君共,吾要江山只因君要我登高,吾弃江山也只因君重过江山’,他永远也忘不掉白杨树下,少年手执雪天创,深情地望着自己,‘此生不娶,有君已足够,君即为男,纵此生无子,吾亦不负’
濮阳大笑着,仁呆子权力把你变成了什么?往昔深情你可还记得?雪天创我永不会忘,这曾经如白雪一般单纯明净的守护,还有……这如今如鲜血一般……残忍狠绝的伤害,我亦,永、远,不会忘。
当雪天创从濮阳体内离开之时,离仁突然间感到有什么失去了,从此永远地丢失了。
白发转黑,苍老的容颜此刻变为的少年时的俊朗,濮阳倒在离仁的怀里,男子的笑脸如最美的风景,他伸手抚过离仁的眉睫,清澈明快的声音幽幽响起,“呵呵,仁呆子,我恨了你十七年,可是现在我不恨了,因为——我不爱你了。”
话尽——
——人亡
离仁脸上的手坠落,了无生气,少年含笑离去。
他死之时他如十七岁的少年,而他是三十二岁的皇帝,他没有变,而他已变了太多。
身上的重量一点点变轻,濮阳的身体化为灰烬,不,濮阳消失了,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满室只留一棵白杨胡!
以及一把玄天锁的钥匙!
还有那灰灰的袍子!
颤抖地将白杨胡与钥匙放于怀里,离仁的双手拼命的在空气中抓着,想要挽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这一刻,手刃父亲,杀尽兄弟,诸其挚友都没有留过一滴眼泪的青羽帝哭了,在无人的地牢里失声痛哭。
他说,仁呆子,我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我恨你
恨你十七年
可是……我不恨了
——因为……我亦不再爱你!
幡然醒悟,离仁突然想起,他夺皇位的初衷——抗纸拒婚!
他突然记起,白杨树下,少年红装,执手相伴,永结连理。
他突然记起,玄天锁本是濮微所制,三把钥匙,离仁,濮阳,濮微。
他突然记起,曾几何时江山之重不若濮阳。
他突然记起,吾要江山只因君要我登高,吾弃江山也只因君重过江山。
他突然记起,此生不娶,有君已足够,君即为男,纵此生无子,吾亦不负。
我不爱你了!我再也不爱你了!他的声音至今还带有少年的稚气,阿阳,你算尽天下,可曾算过而今会死于我手?我害你死无所托,你却不再恨我?
胸口一阵腥热,满口鲜血洒于……那白杨胡。
朝子然微微叹息,濮阳,你……已足矣,得之那等薄情之人心头之血,眼底之泪,你已瞑目了吧,悄悄地从地宫里褪了出去,他知道,青羽帝年方三十二,本正值壮年,却因年轻之时四处奔波,亲自征战,落下了不少病痛,而今已至油尽灯枯,腥气涌至喉咙,朝子然含笑咽下,他不可以倒下,离仁,我说过你若先我倒下,我便决不倒下也不放下。
朝子然笑着,可是眼里的伤痛却是如此的清晰,他告诉自己不可以倒下,不可以痛,闭眼,紧锁住夺眶的泪。
第18章 第十八章
小贩叫嚣着,一片喧闹与繁华,我执着夜琴的手在街上游走着,刚开始还不好意思的他,现在唇边却挂着笑,任周围无数惋惜诧异的眼光,我仍是紧紧地迁着他的手,男风盛行,只在上层王侯间,普通老百姓对此也还是无法接受,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都不在意就好。
“混沌混沌,好吃的混沌。”年轻的小贩一把拉住我们,“客官尝尝吧,绝对好吃。”
我刚要拒绝,便看见夜琴含笑温和的说道,“给我们两碗吧。”
“好嘞。”小贩喜滋滋地埋首于一堆白面中,揉面,擀面,下馅,捏形,下锅,一串动作行云流水,我不禁有些看呆,果真厉害,想现代哪有人能包的如此之快啊。
“好香啊。”夜琴眯想眼睛,可爱至极,紫色的身影印着酡红色的脸颊,俏皮而略带着几分雍容的华贵。
热腾腾的混沌很快放在了我面前,“公子,第一次来吧,嘿嘿,我王记混沌口碑那是相当好的,下次记得再来哦。”
“谢谢。”夜琴点头示意,大个大个的混沌塞进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好烫……好吃……”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慢点吃,你这样我都会怀疑是不是我虐待你了。”
夜琴回眸,指着我面前的碗,“你不吃吗?”
执起筷子,也夹了个塞进嘴里,虾仁肉馅,还不错。
“很好吃是吧。”夜琴看着我,一个混沌放在了我的嘴边,我浅笑着启唇含住,将他垂至嘴角的的发捻至耳后亦夹起一个混沌放至他眼前。
看着眼前的混沌,夜琴的眼睛竟有些热热的感觉,他对自己真的很好。
看他半晌不曾吞下,我颇有几分无奈,“夜琴啊,你当我手臂木头做的吗?会酸的。”
闻言,夜琴这才轻咬住唇边喂来的混沌。
看着眼前俊美不凡的两个公子,小贩只觉得怕是传说中的青羽第一的美人离王也不及此般华美,一时竟挪不开眼睛,“公子感情真好啊,是兄弟吧。”
“不是。”我邪笑,勾起夜琴下巴,“他是……我的夫。”
“咳咳……”
夜琴被呛,小贩连连退后,这般天仙一样的人儿竟是断袖!
竟是断袖!!!
此刻风美,云美,人美,夜琴无法控制的将手环在离珏腰上,他说,他是我的夫,他在其它人面前承认他的身份,这些远比王夫头衔更让人心动,此生听过最好听的话便是这么一句。
“啊——”一声惊呼,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大汉往一女子脸上抽了一个巴掌。
“臭娘们,爷说这玉是我的就是我的。”大汉一脸凶悍,从女子手里将白玉抢来,笑的一脸猥琐。
扶摸着火辣辣的脸,女子抬头,一脸的不可相信,往大汉脸上就是一拳,“你敢打我!”
大汉睁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妈的。”低咒了一声,立刻揪起女子的衣领;“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啪啪啪——
接连着又是三个嘴巴。
小贩喃喃地叹了一口气,“这周湛又在欺负人了……唉……世风日下,只是可怜了那小姑娘。”
夜琴扯了扯我的衣袖,“救救她吧。”
我斜眼看了看,“不救。”
没有能力就别去逞英雄,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我可没那么多的闲情去救那么多的人,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前世今生也没见得有多少人能救我,天知道,在没有遇到老头子和月之前,我一个人过着怎么的日子,被打被骂能算些什么,更残忍更血腥的事,多了去了,要想活下去,权力与能力是怎么也少不了的,我能救她一次救不了她一生,多一次教训也能让她多一些自我保护的能力。
看着眼前无情的人,夜琴低低叹了一口气,离王无情残暴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看来他是对自己太好了,以致于他都忘记了他的本性,可是看着那女子被周湛打的可怜,夜琴又真的不想不管,转了转黑耀石一般乌黑灵动的眼睛,计上心来……
要干什么啊?我看着夜琴起身往大汉身边走去,赶忙追了过去,我的天,他该不会是想英雄救美吧,也不看看自己这瓷做的身体。
“住手。”
周湛还真停下了手,看着夜琴,不耐烦地吼了句,“滚一边去,没看见爷在教训人吗?”
说着,又往女子身上打去。
“我叫你停啊……啊——”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湛猛的一推,夜琴身子向后倾去,我赶忙接住。
暖暖的怀抱,夜琴微微一笑,他知道,那女子有救了,勾住离珏的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却倔强的不掉下来,“珏,他打我,很痛的。”
将他的身子扶正,我刮刮他的鼻子,“算计我是不是?我救她就是了。”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以后救人也不准以身是险,听清楚了没有?”
夜琴吐了吐舌头,俏皮的在我脸上一吻,“珏好聪明啊。”
他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肩上一痛,周湛回头一看,他妈的,今天还是倒霉,管闲事的人真不少,“呸”往女子身上吐了口唾沫,颠着手里的白玉,算了,今天就放过她吧。
瞪了我一眼,周湛也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去。
想走吗?可惜我不让,虽说那一推是夜琴设计的,可是他还是伤了他,而伤我认定的人的人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啪啪啪,既然那么喜欢给人耳光那我也送你几个。
周湛哪里想到会有人这么不识抬举,今天放过那臭娘们已是他仁慈了,被人这一打,哪里还能咽得下这口气,当下便抽出长剑砍去。
“小心啊——”夜琴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头,冲他邪邪一笑,一个旋身,那配剑已落在地上。
她惊呆了,那个人是天神吗?玄黑色的衣袍,飘逸的长发,矫健的身手,她呆呆的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很美,相较于女子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浑身邪魅,张扬,的气质却决不会让人误以为女子,他竟对自己……笑了,那笑,柔了冰霜,结了彩虹,美了天地。
一笑便是倾城,此刻,她只知道,不管他的谁,不管他贫穷宝贵,她跟定他了。
“你的玉。”我将那白玉丢到女子手里,拉过夜琴,“现在你满意了吧。”
“公子留步。”
烦死了,我并不理会,可是夜琴停了下来,我也不得不跟着停下。
“小女秋……仇天雅,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她柔柔的行了个礼,双手握的死死的,从来没有紧张过的人儿,现在却突然怕了,她怕伤痕将她美丽的脸遮盖,她怕他已有家室,她怕他忘记自己。
“仇天雅?真是好听的名字,我叫夜琴,他叫……”夜琴看了看离珏,不知道是否要把名字告诉她。
见我不说话,仇天雅也没怎么过问,将白玉递于我面前,“天雅无家可归,还请恩公收下这白玉,仅当小女一片感激。”
“不必。”
不再看她一眼,拉着夜琴往前走去,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身后涌了过来,条件反射地将手置于腰后,枪没有掏出来,不过一把匕首也已经足够了。
弓身将夜琴护在胸口,运气,凝力,刺胸。
“找死。”我收敛笑意,周身杀气开始释放。
周湛开始怕了,那无情的眼神,嗜血的匕首,匕首,对了,它正在自己胸口啊,惨叫了一声,“救命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虽不敢拍手叫好,但大伙心里都在心里暗暗叫好,这周恶霸鱼肉乡里,横行霸道,也该有人管管了。
有人从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