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域道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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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饶命啊！少爷不让小的说，如果小的说了，就要打断小的的腿！小的逼于无奈，想想青峰阁的人已经离开，无法追上，可以用来圆谎，就谎称少爷跟着青峰阁的人去了。”小厮只好说出实话。
“你、你竟敢冤枉……我、我，气死人了。”燕灵坐在旁边怒道。
“真是长胆了啊，竟敢对我撒谎！”玄夫人柳眉倒竖，大声叱喝，“快给我老实交代，少爷究竟去哪儿了！”
“这儿有外人，小的不能在这儿说。”小厮急忙说道。
“也好，咱们的家务事，另外找个地方说。”玄夫人点头道。
两人向楚心云、燕灵告辞离开。玄夫人拉着燕灵的手，笑呵呵地送给她一件手饰，这才转身离开而去。
燕灵憋了一肚子的气，看见二人离开，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重重地舒了口气。
众人休息了一天，翌日清晨，春风城的一名文士，前来与楚心云接洽，将所有的令牌交给了他。
令牌关系到官学的排名，能得到这些令牌，全靠燕灵得到了玄夫人的好感，与他人无关。楚心云将这些令牌留了下来，没有与其它官学平分。
其它的缴获之物，大家按到事先定好的规则，所有参与的官学都有均沾，全部分了下去。这些事情都是杂事，交给宇文瑶、钱三多、燕灵等人去办，全然不用楚心云操心。
此时距离比试的期限只有数日，众人结伴一起，在春风城卫队的护送之下，向北离开了霜天之境。
霜天之境之外，旌旗招展，营帐阵列，诸侯王的亲卫早就在此驻扎多日。守候在外的亲卫，看见众人出来，急忙将人全部带入军营。
简仁也在军营中，看见学子伤亡惨重，也是心中巨震。
休息一会儿之后，楚心云来到营帐交纳令牌，简仁亲自执笔，记录在册。
他看见令牌之中，竟然有李屠夫、许三娘、李飞崖三人的令牌，不禁为之动容，“你们青峰阁的人，竟然独得三名追杀者的令牌！”
“侥幸得手，有一些运气在里面。”楚心云笑着说道。
“咦？能否将你的手，交给老夫看上一看？”简仁抬眼看向楚心云，招手问道。
楚心云实力进入淬骨境后期，丹田内息更为收敛，就算是简仁也难以看清究竟。最为妥当的检测之法，就是把脉察看。
“大人请看。”楚心云将一手伸了过去。
简仁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搭在楚心云的手腕上，内息通过手指，进入手腕的经脉。
蓦地，楚心云手腕的经脉，自动防护，猛然反弹。
简仁的两根手指，仿佛按在了弹动的弓弦上，被震得向外弹开。
“果然是淬骨境后期的实力，若将后期的火候，划分为十，已得其六，不对！应该得到了七，老夫眼光不会有错。”
简仁捻须而笑，他知道楚心云进入霜天之境，必然获得了天大的机缘，若不然实力不会提升如此之快。
每个人的机缘，都是自己的福分。简仁也不说破，只是笑而不语，签下文书交给楚心云，让他下去好生休息。
阁主荀天与何景山二人，得到青峰阁学子出来的消息，也急急地赶了过来。
楚心云见过二人，将简仁签下的文书，交给了荀天。
“这么多令牌！咱们青峰阁、青峰阁这次是……”
荀天看了看文书，饶是心性沉稳，也不禁为之动容，声音颤抖。
“我计算了所有令牌的点数，咱们青峰阁的所获，接近一半的点数！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已经是稳获第一了！”何景山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差点就是老泪纵横了。
为了夺得官学第一，青峰阁上下努力了数百年。数代阁主的愿望，这次终于就要达成，也难怪荀天、何景山二人，有些失态了。
“不过这次有很多同修，葬身在霜天之境，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楚心云却没有多少的高兴，叹息说道。
“有得必有舍，有舍必有得，咱们先离开军营，再慢慢详说。”荀天带着众人离开，来到了二十里之外的一座城池，在客栈住下。
当天夜里，楚心云、宇文瑶、符江、花若颜，还有排名第六的孙静，一共五人，与荀天、何景山细谈，讲诉了所有的经过。
上学榜十人，现在只剩下了五人，一共二十八的比试，现在一共只剩下十三人。荀天与何景山，也不禁摇头叹息起来。
楚心云拿出白布的血书，力证木清并不知情，内奸只是聂天远个人之事。众人看了血书，都相信了楚心云的说法。
两日之后，楚心云静养休息，完全恢复过来。
他独自一人走出客栈，在大街上闲逛一阵，来到一座茶楼坐下。饮了一会茶之后，楚心云向伙计打听城中商铺位置，一路寻去，来到宋记商铺。
宋记商铺是枯叶楼的隐秘之所，楚心云见到了一名熟识之人，上次护卫司徒小欣离开的老者。
“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追查下去，杀手的真实身份，已经知晓了。”
老者将碧玉叶放在桌上，推到楚心云面前，“有人假冒枯叶之名，这次调查是咱们的份内事，所以不用小哥耗费一枚碧玉叶，请收回吧。”
“敢问老丈，他们是何人？”楚心云问道。
“他们是金针圣手世家李氏家族，平洲分家的人。”
老者缓缓说道，“你在擂台上杀了分家的嫡传，家主颁下密令，一定要杀了你。”
楚心云将桌上的碧玉叶，推回老者面前，“我要灭了金针圣手在平州的分家，至少家主这一脉，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第198章 寒潭巨变
对方既然不放过他，楚心云就只有斩草除根了。
在霜天之境中，见惯了血腥死亡，楚心云觉得自己这么做，并无不妥之处。与其等着对方再度扑上来，还不如自己出手，永绝后患，彻底清除这个麻烦。
老者点了点头，将桌上的碧玉叶收了起来，算是答应了楚心云委托。
数日之后，比试结束。公布的结果，在一百多所官学中，引起了轰动。
青峰阁稳居第一，金甲阁排在第二，玉鼎阁排在第三，寒江阁排在第四。所有站在青峰阁一方，在最后的终战中，获胜的官方，排名都有提升。
原来排名第一的凌云阁，竟然滑落到第九；排名第三的霹雳阁，滑落到第十；而飞仙阁、明月阁都退出前十之列。最惨的是天马阁、惊风阁，两家官学全军覆没，排名在数十之外。
平州诸侯王姬玄化，趁机颁布法令，只保留排名前三十的官学，之后的官学全部撤销，并入前三十家官学。
此令一出，排名靠后的官学，则是哀鸿一片。但既然已经颁下法令，就不得不执行，官学是诸侯治下的学府，也算是整顿吏制，吐故纳新，重整气象了。
第二道法令，则是比试事宜。能够按时走出霜天之境的学子，将在三个月之后，于平洲城参加角逐。
何景山得到消息，召集楚心云等十三人，讲解一些后面的事宜。
“你们在擂台上的对手，以私学弟子为主。他们的实力却是极为强悍，其中一百余人的实力，都在淬骨境后期之上，其余的弟子也是实力惊人。”
何景山说到这儿，眼光扫视楚心云等十三人，“你们十三人殊死拼杀，使青峰阁跻身官学第一，已经足够了。后面的厮杀惨烈，若能获胜当然是好事；若是不能获胜，绝不要勉强支撑，就此认输，毕竟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何老，你说得咱们这般地不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啊？”符江笑着说道。
“我不是吓唬你们，私学弟子的实力，确实是很强。”何老望着符江，神色严峻地说道。
楚心云沉默不语，他清楚私学弟子的实力不容小觑。李飞崖就是私学弟子，曾一度将他与花若颜逼入绝境，私学弟子的实力可见一斑。
何老建议众人现在各自修炼，临近擂台赛之时，再作计较。到时候会得到一些详尽的消息，每个人可以自己斟酌，决定比试。
“我想离开单独修炼，到时候与大家在平洲城汇合。”楚心云说道。
符江也站了起来，表示自己也要独自闭关，争取实力能有所提升。其他之人也是相同的想法，趁着这三个月的时间，磨砺自己。钱三多、燕灵、燕章等人，虽然对擂台赛不抱希望，但也想跟去看看，长长见识。
回到自己的房间，楚心云收拾行装，花若颜敲门走了进来。
“我知道你要进入霜天之境，去冰窟寒潭修炼，咱们一路同行。”花若颜说道。
没有楚心云的道纹石，花若颜过不了那片异火。而冰窟岔道极多，冰川的改变，极容易堵塞道路。花若颜的寒冰天赋，在探寻道路上，可以避免这些麻烦。
两人一拍即合，当下拿出地图，商议行程。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离开而去，进入了霜天之境。一路疾驰而去，数日之后，两人顺利地来到冰窟的寒潭。
三个月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两人立刻捕食白鱼，各自修炼起来。
楚心云的实力突飞猛进，简仁说他淬骨境后期的火候，十成已得其七，现在更是向前一步，得到了八成。花若颜也是进步神速，实力大进。
不过，十余天之后，两人发现一些意外。白鱼的作用在降低，实力提升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武道修炼越到后面，越是艰难。咱们可以多捕食一些白鱼，弥补作用的降低。”花若颜说道。
楚心云点了点头，武道修炼就是这样。很多武者终其一生的苦修，受制于各种条件的限制，只能停滞在某个阶段，再也无法提升。他们两人能找到这处寒潭的白鱼，当作修炼的大药，已经是天大机缘了。
又过了十余天，两人又发现了一件事，白鱼日渐稀少，越来越难以捕捞了。
“看来咱们的机缘，是要尽了……”楚心云叹息说道。
三天之后，寒潭之中，几乎无鱼可捕。楚心云用了两个时辰，才勉强捕到一条白鱼。
“机缘不可强求，来时抓住，去了也不可惜。所谓的造化，大抵如此了。”花若颜也觉得遗憾，叹息说道。
又过了三日，楚心云再也捕捞不到一条白鱼，这才彻底地放弃。两人商议之下，决定离开冰窟，赶往平洲城。
正准备最后离开之时，楚心云突然感觉到一阵悸动。平静如镜面的潭水，突然涌起波纹，一道巨大的身影，露出背鳍向岸边游来。
“这条巨大的白鱼，足有十丈之长！”楚心云脸上骇然，与花若颜二人急忙向远处逃去。
轰！一道锋利的气息破空斩来，落在岸上，将地面斩出一道三尺深，十余丈长的沟壑。刹那之间，寒潭卷起数丈多高的波浪，也向岸上涌来。
“这样的剑气，就算是淬骨境巅峰的实力，也难以抵挡！”花若颜看了看远处的沟壑，露出深深的惧色。
“这儿躲不住，往异火那边去！”楚心云喊了一声，与花若颜一起向异火区域逃去。
轰！身后的巨浪卷来，宛若洪水一般。巨大白鱼爬上了岸，挪动身体向二人追来。
“它怎么可能追上岸来？”花若颜惊呼说道。
“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