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请你在明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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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是海豹特遣队队员,终生是海豹特遣队队员。
“你真的很了不起,”亚男若有所思地接过面包,一口一口地咬着。“很懂得规画投资理财。我就不能想象自己有闲钱的时候……也许在我的某个程序忽然被英特尔或微软相中后吧。”
他忍不住失笑,“投资理财固然很重要,但是无论收入多寡,并不完全代表生活品质的好坏。”
“我了解你的意思,人生贵在自足适意。”她慧黠的眸光微微闪动,“我会努力这么做的。”
卫朗掩不住满心的惊异和激赏。
没想到她的想法和他的那么契合,而且她像是真正能够了解他、认同他……
他胸口一热,莫名地感动了。
他发现自己生平第一次遇见她这样的女子。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亚男粉项发热起来,还热上了双颊。“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妳没有。”他一震,低下头切着盘中的牛排,掩饰并压抑下突如其来的怦然心跳。“妳不是想试试我的牛排吗?”
“对。”她垂涎三尺地看着他把香嫩得几乎不必划第二刀的牛排切了一大块,置于她盘里。“我的龙虾也跟你交换一半。”
“好。”他愉悦地笑了,黑眸熠熠发光地盯着她。
她被他灼灼的眸光看得有些心慌意乱,直觉找点什么话题来说。
“对了,你带诗梦来过这里吃饭吗?”这话一出口,亚男恨不得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恶!她就不能和他好好地、幸福地、圆满地吃完一顿饭吗?
卫朗的眼神看起来好似有一丝震愕。是呀,她自己也觉得她问了一个全世界最不恰当的问题。
“嗯。”他清了清喉咙,试图平静地道:“还没有,但也许这两天会吧。”
这不好了,这是她主动提醒他在她的心坎上插一把利刃,她可以清楚感觉到胸口在淌血。
“噢,那很好。”她讷讷地道,眼眶不争气地湿热起来。
妈的!除了脑子里常闪过粗话外,她还有什么其它的毛病啊?为什么偏偏要让诗梦跟个隐形人一样介入他们之间?
卫朗心底也震撼翻腾不已,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两天都没有想到诗梦的事……
他对自己大感气愤。
温柔婉约、甜蜜可人的诗梦才是他理想中的对象,也是他的目标,他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才会把她忘得一乾二净?
“我回去后就会打电话给她。”不知道是在向她或是向自己证明这一点,他喃喃地道。
亚男的脸色微微一白,颤抖的手紧紧握住刀叉,有气无力地应道:“呃,是吗?那很好啊……很好。”
不!那一点都不好。她的内心在尖叫。
“我差点忘了吃这顿饭的目的。”他强迫自己开口解释。“是关于我们昨天晚上的……”
还有今天中午刚刚发生不久的……吻。她心酸酸地想着,抬起头努力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哦,你说昨天晚上那件事啊,那没什么,就是气氛催化的缘故吧……对,就是因为气氛太好了,所以我们两个同时晕了头,那一点都不代表什么,对不对?哈哈,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卫朗深深凝视着她,明知她在为他找台阶下,但是她强颜欢笑故作轻松的解释却令他胸口掠过一阵心疼和愤怒。
“不是这样的。”他的眼神炽热危险。“那不只是一个吻,也不完全是因为气氛催化的关系。”
亚男颤抖地凝望着他,既希望他说出发生在他俩之间的是特别的,却又害怕他要说的不是这样。
她没有忘记,他心仪的对象是诗梦。
“不要说出让你我都会后悔的话。”她最后的尾音梗在喉头。
他像是当头被猛敲了一记,一抹错纵复杂的神情在性格脸庞上稍纵即逝。
是她看错了吗?他脸上似乎闪过了渴望、失落与懊恼。
不,她根本无力揣度他的想法,因为他的脸庞又恢复了平静自若。她怎么会认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呢?怎么会误以为……她对他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亚男颓然地苦笑,就算她脱光衣服在他面前大叫大跳,他恐怕连眉毛都不会抬一下吧。
“我很抱歉,给妳带来莫大的困扰。”他语气平静地开口,心湖里的波涛汹涌被完美地压抑得很好。
卫朗觉得头晕目眩,首次心头乱糟糟得无法清楚洞析地思考这一切,他、亚男。诗梦……
老天,事情究竟是怎么变得如此复杂的?
“你不要跟我道歉,昨天晚上……很美。”她的眼神凄美而温柔起来,轻声道:“我反而该感谢你,是你让我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让昨晚的我……发现我或许也有拥有美丽的亲吻和动人的爱情的可能,谢谢你让我拥有了梦想。”
他五味杂陈地紧盯着她,黝黑深沉的眼底有两簇火焰熊熊燃烧着。
“亚男……”惭愧和心疼混合着其它无以名之的情绪在胸口翻揽着,他沙哑地低唤她的名,却不知该从何安慰起。
在这一剎那间,他感觉到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他伤害了她……
亚男说完后,双颊一阵火辣辣,但是她却不后悔。
至少,她表白了一半心意,剩下的一半--也是最重要的部分--就此藏在心底深处吧。
也许有一天,生命会给她一个最美好的礼物,让她有机会能够对他倾吐出那一半的话语-…
我爱你。
第八章
自从那天之后,他们整整三天没有碰面和说话了。
也许她在刻意回避着他,也许他也是。
那天有某些情绪和感觉发生在他们身上,卫朗可能不会相信也不会承认,这对他的冲击想必很大、很大。
亚男叼着一根原子笔,痴痴地望着窗外。
星期六早上,诗梦又出现在他身边,穿着一身粉紫色蝴蝶般飘逸的洋装,长长的裙襬在雪白脚踝边摇曳着,任谁的目光都无法从她身上转移开来。
卫朗敲敲打打的在做木工,钉一张雕工欧风古典的椅子;是张摇椅吧,优雅的弧形线条看起来一定能坐得很舒适。
如果再放上一张软绵绵的绣花垫子,手捧一杯咖啡和一本书,定能伴随着他--或诗梦--度过无数个愉悦美好的闲情午后。
她掩不住内心的揪疼和嫉妒……是的,她渴望又嫉妒得不得了,多么希望那张椅子是属于他和她的。
他可以坐在摇椅上,她则坐在他强壮的大腿上,偎入他宽大温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脸颊贴靠在他胸前,静静倾听着他低沉有力的心跳声,怦怦、怦怦、怦怦……
热烫的泪水瞬间涌入她眼底,亚男不敢眨眼,深怕这么一眨惊动了眼泪,就再也奔流不停了。
她胸口紧缩着,想哭,却又紧紧憋着不能哭。
这一切是她早就该明了的,他生命中的那个女子决计不可能会是自己,但是为什么当她凝望着他性感含笑的眼神专注在美丽的诗梦身上时,她却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撕成两半了?
她猛地闭上双眼,强迫自己转头把注意力放到计算机屏幕上,不去看诗梦好奇地笑问他怎么懂得做椅子,也不去看他抹了一把汗水后,对诗梦露齿一笑的模样。
这两天她接到了一个大案子,是以前的专科同学介绍给她的,如果做得好,也许有可能和那家知名企业签下长期合作契约,到时候她的工作会稳定一点,酬劳方面也能够较有保障。
虽然不能发大财,但至少她能好好地过生活。
也许她注定这辈子会孤独终老,那么就得趁年轻的时候多存一些将来住老人院的钱,是不是?
“真是太悲哀了,我今年才二十几岁,就在想着住到老人院的事了。”她努力咽下满口的苦涩。
但有打算总比没有好吧?
她勉强收拾心神,端起今早的第三杯咖啡啜了一口,努力专注在手头的工作上。
她的胃在抗议,绞拧泛酸的感觉不断溢出,今天早上还没有吃饭……那昨晚呢?昨晚吃了什么?她只记得昨天中午好像是半片烤鲑鱼和一杯白开水……但那也许是昨天早上的事吧?
亚男摇了摇头,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将所有心力投注在计算机屏幕上。
只是为什么……她的胸口还是隐隐约约……抽痛……
卫朗忍了三天,试图恢复冷静,试图回到追求诗梦的计划上。
事情是在什么时候转了弯,出了岔子?
他揉着眉心,沉郁地将手头上审阅的文件放在一旁,仰头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也许他应该再去多劈几片木头,再钉好另外一张椅子。那种流汗出力的工作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专注在劈、砍、锯、敲上头就好。
但今天是星期日下午,只要他把工具拿出来,诗梦又会闻声前来。
“哎呀!你好厉害喔!这到底是怎么做的呀?你怎么知道要怎么雕刻呢?还有锯的线条好直。好漂亮……”
那甜甜糯糯的娇憨声彷佛还在他耳边环绕,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低咒了一声,“我到底在想什么?这不正是我向往、喜欢的声音吗?”
在疲惫繁忙紧凑的任务完成后,回到温暖的家中听见这样娇甜的问候声,不是一向就是他的盼望吗?但为什么现在他却情不自禁地想念着亚男爽朗快乐的笑声?
他倏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因怒气而紧绷。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痛谴自己。“诗梦随时愿意答应我的追求,只要我提出,她也很可能愿意在半年后陪我回美国定居,我还在迟疑犹豫什么?”
一切都乱了、乱了,而精于计划策略与擅长临危应变的卫朗,现在却莫名地感到束手无策。
像是搭上一辆不知名又没有限制的云霄飞车,在云里穿梭高来高去时冲时飞,他的灵魂和所有的思维能力都被迫以光速前进,根本无暇停下来冷静思考。
手机铃声响起,惊醒了他紊乱的思绪。
他伸手一把抄过手机,低沉愠怒的开口,“喂?”
“呃……”电话那端的女声愣了一下,随即迟疑地问:“请问……是卫朗吗?”
他皱起眉头,立时就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但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做礼仪社交。
“妳打错电话了。”他二话不说就切断电话。
平常的他根本不会做出如此无礼的事,但是……去他的!总比他失控对着无辜旁人大吼大叫好吧。
该死的,那个顽固的女人连续三天都没有出门了……倒不是说他时时刻刻在注意,'奇''书''网'但是她家紧捱门口的那处草地连踩都没有被踩过,清晨的露水在上头结了霜又被阳光蒸发,一天又一天……
妈的,他完全没有盯着她家看,绝对没有!
“Dive,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深吸口气,走到客厅空旷处盘腿坐下,试图运气打坐,循环气血静气凝神。
通常这一招非常有效,就算在他出任务时,只要打坐四十分钟就足够让两天两夜未合眼的他精神充沛。
但是今天却失效了。
只要闭上双眼就会看见她,还有那双小鹿般的乌黑大眼睛,在小巧略显苍白的脸蛋上……可恶,她到底记不记得吃饭?
为了避免走火入魔,卫朗索性甩甩头起身,现在他需要的是更耗费体力、能流满身大汗的运动。
他换上黑色运动衣与运动鞋,长腿一迈冲出大门。
赶了三天,亚男总算将呕心沥血才写出来的程序e…mail到“天下企业”。
说是呕心沥血一点也没有错,为了赶这个她都快胃出血了。
在将程序E出去的那一剎那,她整个人如释重负地松弛下来,瘫在椅子上无力动弹。
她觉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