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闻笔录-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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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说,我心里便稍微踏实了些,我也回以他微笑:“嗯。”
“头好痛!”此时,陆浅浅忽然站了起来,甚是莫名的看着我们:“你们是谁……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看她蛮正常的,怎么又不记得了,难道是叶景臣刚才那一下造成的?倒也是,身为一个普通人,她少知道一些总是好的,不记得我们更好。
我笑笑道:“小姐,你刚刚晕倒了,我们刚好路过,所以救醒了你,这么冷的天儿,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况且这里荒郊野外的,若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陆浅浅看着我们半许,确认我们不是什么坏人之后,这才道:“呃……我是来这里祭奠我男朋友的。本来,他说要帮我过生日的,可是我生日还没到,他就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同所有人一样说了这样一句客套话。
陆浅浅嘴角含笑,眼眸里却缀着泪水:“他生前,最喜欢来这里,他说这里安静,他走了之后,院长妈妈把他的骨灰撒在这里了。他说过,等他赚了钱就会娶我当新娘,他说,我们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子夜,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的!”陆浅浅眼里含着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掉出来,对着漫天大雪喊道。
喊完之后,回头望着我们,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既然在这里相遇,那便是缘分,我可不可以请你们帮一个忙。”
“你说。”这回开口的是我师父,许是见陆浅浅太过爱上,他那伤春悲秋,多愁伤感的少女心又上来了。
她从包里摸出一张照片,是秦子夜的,低声道:“我想让你们见证我的婚礼,他走了,可我们的婚礼还没来得及举行。我想完成我们的婚礼……旁人都不愿意帮我,所以我只有一个人来这里,可我还是希望能有人见证我们的婚礼。”
“浅浅……”秦子夜忽然从照片里走了出来,伸手欲抚陆浅浅的脸,可怎么也触碰不到,而陆浅浅也看不到他,两个人面对面的,都在掉眼泪。
秦子夜……不是被我师兄带去地府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我问过我师父,我师父也是这样说的,的的确确是带走了的啊!
022 青墨
难不成叶景臣刚才来的时候把秦子夜的灵魂带来了?我看着也不像啊……我万分困惑的看着那一缕幽魂低声问许世唯:“诶,他不是应该被带走了么?”
“这应该是他的觉魂……”许世唯在耳边低语。
“所以是说,秦子夜现在还没投胎?”女人天生的八卦使得我不觉开了口。前文提过,觉魂,也就是人死之后,遗留在人间受香火供奉的鬼魂,直至投胎之后,人的觉魂才会在人间消失。
所以就是说,秦子夜现在还没投胎,地府投胎的流程应该也挺复杂的吧。哎,秦子夜生前也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怎的就这样死去了,独留下陆浅浅,好在陆浅浅如今魂魄回来了,秦子夜倒也无须太过担心。
陆浅浅和秦子夜这场婚礼,没有家人的祝福,什么都没有,唯有漫天的飞雪。
陆浅浅素来的白衣翩翩,踏在雪地里,秦子夜的觉魂走在她身旁,她却看不到,只能抱着秦子夜的照片完成她一个人的婚礼。
就在陆浅浅戴上戒指的那一瞬间,秦子夜彻底消失了,白雪皑皑之中,唯有陆浅浅凄凉的背影。
无论从前秦子夜待她多好,可要做出如此的决定,必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陆浅浅这样的行为放新闻里叫浪漫痴情,而放在她家人眼里那就是疯癫。今时今日她这般痴,倘若有一日她再嫁,只怕新闻又得大肆报道,往日的痴便会沦为笑柄。
所幸的是,她遇上了我们,又遇上那一群鬼魂,纵然她如今乃是陆家二小姐,京城名媛,但也没惹上那些个好事的媒体。那么一起子鬼魂刚才跟着她一路狂追,只怕好事者也让鬼魂们扰了心,指不定现在已经迷路了。
不过……那些个婴灵之前不是与她关系挺好的么?怎的现在一个个对她穷追不舍,就连樊亦清也是如此,活脱脱一副要将她生吞了的模样。若非是我师兄突然出现,那些个婴灵只怕是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局。直至此刻,我还是没能明白,我的师兄叶景臣这么做到底意欲何在?
倘若他真如许世唯所言那般野心勃勃,有心扰的天下大乱,那完全没有必要出现啊,让那一帮鬼魂到处岂非甚好。
可他若无心,为何早些时候不去解救那些个婴灵,反倒如今才出手,难不成……他还如公司高层,某国总统什么的,下面的某些事情看得不太清楚。
罢了,这些个事情也不多想了,越想越糊涂,越想越纳闷。
这一天的雪下了很久很久,陆浅浅也在雪里呆了很久很久,却没有再流一滴泪了,她的状态像极了当初失去葛飞的我,整个人都感觉都空了。
“子夜,我很好,我真的很好!”陆浅浅站在雪中,放声大喊,手里紧攥着戒指。那戒指看上去很廉价,也就是十多块一个的小饰品,看得出来是一对。
另一个我好像在秦子夜手上瞧见过,大约另外一半随着那场车祸跟秦子夜一起去了。
陆浅浅在雪里站了许久,我们也陪着她站了许久,我们没能帮秦子夜完成心愿,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里陪着陆浅浅。
这一日之后,我们便要往下一个城市,昆明市。
坐上车之时,我的心情既轻松又沉重,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悲欢离合实在是太多,就连许胖子都变得多愁伤感起来,幽幽的长叹:“陆小姐真可怜。”
“生离死别本就是寻常之事。”盛月酌这会儿又故作高冷了,这几天他心情似乎一直不大好,约莫还在为丢了阎王之职的事儿难受了。
许胖子是直肠子,也不会看人脸色,这会儿还极其不知趣的与盛月酌抬杠:“前些时候不知道是谁还在那儿伤春悲秋,悲天悯人的。”大概许胖子还在记恨盛月酌抢了他蛋糕的事儿。
“不就是抢了你蛋糕么?瞧你酸得。”盛月酌这厮注定一辈子逗比,高冷不得几时,被许胖子这么一激,瞬间暴露原形。
许胖子对于盛月酌时常抢他食物的事儿一直是耿耿于怀,不过这会儿他也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切,谁在意那蛋糕似的。”
“不在意就算了,那我自己吃。”然后盛月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蛋糕,在许胖子眼前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许胖子深深的咽下一口口水,头瞥到一旁十分傲娇的冷哼了一声。
我坐在莲宝身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好戏,接下来盛月酌应该会很贱的凑到许胖子面前吃吧。
果不其然,盛月酌拿着蛋糕挪了挪,挪到离的许胖子近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看着那蛋糕有些眼熟,怎么像是许世唯生日的时候吃的那蛋糕。就在盛月酌各种‘勾引’许胖子之时,我很破坏气氛的插了一句:“师父,你那个蛋糕是哪儿来的?”
“那个小子生日的时候留下的,我一直藏着呢,嘿嘿嘿……”盛月酌指了指许世唯,满脸得意:“我藏得好吧,你们都没发现!”
“可是你确定那个蛋糕没有过期么?”我纳闷了,就是没过期也好吃不到哪儿去,最重要的是,那蛋糕他藏哪儿的,确定吃了不会拉肚子。虽然过了只过了一天,可我们在可是长途跋涉的,他那蛋糕还是那么*裸的拿出来的,我深深的怀疑里面有很多灰尘什么的,毕竟左右我们是从郊外回来的。
“怎么会过期,才昨天的,而且我一直揣兜里。”他指着屁股那个裤兜告诉我说。
额……我简直不敢想下去,把蛋糕揣屁股兜里,我就说怎么看着他怪怪的,坐椅子都只坐半边,感情是怕压坏了蛋糕,可是拿蛋糕就是不压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了。
不过就是个被压扁的蛋糕也能让许胖子垂涎欲滴,他索性死死的盯着窗外,任由盛月酌怎么引诱也绝对不回头。
盛月酌倒是会自娱自乐,自己在那儿乐得自在,坐在我身旁的莲宝有意无意的瞥过盛月酌,眼底里透着浓浓的鄙夷之色,以前不觉得她像猫,现在看到那种深色,还真有几分的高冷,高冷之中还含着无语的神色。
砰!就在我们几个人都对盛月酌感到无语至极时,忽然一声巨响,然后车子猛的一震,我们……我们撞到人了!我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呆了两秒慌忙下车。
许世唯也慌忙下车,不过我更困惑,高速公路上怎么会有人呢?我们从曲靖到昆明走到是昆曲高速,按理说,不会有人的。
而且高速公路上很多车,我们这么一停下来瞬间引起交通堵塞。然我们也顾不得太多了,总不能撞到人不管人家吧。
可是下车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们撞到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是妖怪,虽然我辨不出眼前的是个什么妖怪,但能确定它就是个妖怪,正常人被撞得脑花都出来了还能像它这样走动就奇葩了。
“快上车!”许世唯大喊一声,我们几个人立即上了车。
大概,这是我们做过最残忍的事儿,就是直接从那妖怪的身上撵过去,虽然是个妖怪,但从它身上撵过去还真是弄的我心里阵阵发毛。前视窗瞬间溅满了血,染红了整个车窗。
我他妈见得虽然多,可瞧见眼前和血红血红的还伴随着乳白色的不明液体,胃中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就是车窗紧闭,我仿佛也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不由的作呕。
而许世唯却是开着车子一阵狂奔,车窗上的血液还在流着,待下来高速,许世唯才将车子收起来。刚才那血溅三尺的场景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惊魂未定的拉着许世唯的手臂,结结巴巴道:“刚才那个……那是什么?”
许世唯神情凝重,说话的语气也变的沉沉:“是青墨。”
“青墨?”我和盛月酌他们异口同声道。毕竟这种血腥的场面是很少见的,而且我头一回看见许世唯这样狠辣,想想他决绝的开车从那人的身上压过去我到现在心里都还在发毛呢。
许世唯眉头紧锁:“在北京医院的时候,我和你们提过的青墨……锁住婴灵的青墨。”
“在医院里下封印的炼魂者!”我大惊,妈蛋的,这个炼魂者也太恐怖了,看着比丧尸还吓人,像极了欧美变态片里的怪物。
怎么形容了,就像……就像是那变态片《致命弯道》里的变异人种似的,光看就觉得恐怖至极。
许世唯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青墨原本是东渊的人,因为修炼了邪术才会变成那个模样的,我妈妈还未离开东渊以前,青墨便已经修炼邪术,我妈妈小的时候,便知道青墨在村子里作恶。而我外公,也是为了制住青墨而死的。后来青墨逃出了东渊,我妈妈追捕了十多年,直至死亡,依旧不见青墨半点踪迹。”
“那……青墨现在怎么忽然出现了!而且……还跑到高速公路上,故意让我们撞的么?”
001 青墨的报复
许世唯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语气沉沉:“我看,他大约是来报复我们的。”
“报复我们?”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招惹他啊。
许世唯看了我一眼解释道:“大概是因为我们救了陆浅浅,破了他的功。”
“我们救陆浅浅和破他的功有关系么?”不过就是少了一个灵魂,并且还是个并不完整的灵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