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救命菩萨一到,方家两兄弟和各主管都松了一口气,单牧爵虽改行当了生意人,但一样严厉。
“你去哪里?”口气不悦的军牧爵劈头一问,颇有几分怪罪。
“银行。”
“银行是你家开的吗?三天两头就不见人。”连去向都没交代一下。
冷得不见波动的沙夕梦将一叠请款单掷到他脸上。“下回请早点交给我。”
“你干什麽……”他拿起其中一张稍微瞄了一眼,“上个星期我不是就交给你?”
“也许它们去流浪了,至少今天十点以前我还不认识它们。”谁在搞鬼她很清楚。
无妨,日子太平淡了反而无趣。
“怎么会这样……岩生,你没交给沙秘书吗?”他问间接经手人。
“我拿去的时候正好瞧见她走进茶水间,所以就把请款单压在她的电脑滑鼠下。”他想一会儿她出来後就瞧得见,岂知会有意外。
他是相信她的说词。
“你没当面交给她?”单牧爵的视线调往故作忙碌却竖直耳朵的助理秘书。
“没有。”
“好,这件事我暂不追究。和茂的合约书呢?”总不会再出走了吧!
沙夕梦闭上眼睛一巡,伪装的黑瞳随即闪过一抹紫绿色——她真正的瞳色,忽而一掀眼睑朝他桌上一叠公文探去,从中摸出已审阅完毕的蓝色公文夹。
“外人好防,家贼难守。”想要她背黑锅可难了。
他翻开一看,确是一式两份的合约书。“她是隶属你管辖的,你该管好她。”
“可我听说她是你的女人。”女祸,足以倾国。
“空穴来风,谣言止於智者。”他嗤之以鼻。她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八卦转播站,肯定有人多嘴。
他看向眼神闪烁的方墨生,他一向有女人的特质,而且擅长加油添醋和无中生有。
“希望如此,不过她本人并不这麽认为。”他太乐观了。
“也许我该开除她。”不然迟早公司会毁於一人之手。
“不好。”
单牧爵半眯起眼,“给我理由。”
“少了看笑话的机会。”
“你再说一遍试试!”她居然敢用看笑话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加了调味料的世界更有味道,娱乐众人是件好事。”她未加遏止的原因在此。
她正式加入新工作已有月馀,每天都觉得枯燥乏味,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生活轨道,帮著曾是黑道老大的老板赚更多的钱。
她生性冷淡不爱与人交流,而成天面对的电脑更冰冷,闪著绿色的画面像是个永不关机的恶梦,上演著数字和文字,看得人眼花撩乱顿感无聊。
专业的电话问候语说多了会让她耳鸣,应付来访的客户使人脾气处於阴雨天,久久难放晴。她厌倦所有会呼吸的生物,他们只会扰得人心烦。
女巫的生活向来和社会脱节,明明生活富裕不虞匮乏,却随著几位姊妹瞎起哄,搞什麽一年换一项工作的游戏,害她得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还好十天前有人藉由“特殊管道”安插一位妍媚的女性助理,她的日子才逐渐有色彩。
或许是女巫天性吧!要有邪魅、钩心斗角和出自恶念的诬陷才有生气,邪恶的气味可以带给她无穷的力量,尤其来自地狱的圣物——她需要黑色的倒十字架,祈祷。
“沙秘书,你拿顶头上司当贡品吗?”原来在她眼中他是娱乐品。
“你并无损失,而且她……肉多。”她暗示地一观女助理丰满的上围。
单牧爵捏皱合约书地低吼,“和茂的合作事件怎麽说?另外哺乳类动物只适合养在牧场。”
“和茂有财务问题,暂时不宜接触。”不然她不会任由某人洋洋得意。
“而你现在才告诉我?”要他不生气很难,当老板面对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员工时。
“晚知道总比不知好,身为上位者要有远瞻眼光,不能老要人处处提醒。”
她在训练他如何当个商人。
笑脸下藏谋略,杀人不见得要用刀枪。
“岩生、墨生,你们觉得很有意思是吧?”凌厉的视线一扫,单牧爵不快极了。
被点名的方家兄弟收起咧开的笑脸把主管们请出去,顺手阖上门与外界隔离,当然也隔开有心人士——他们的“候选大嫂”。
“老大……老板,我可是持反对票,与我无关。”舌头有些打结的方岩生先一步撇清。
方墨生推肘撞了下不讲道义的兄弟。“我是想老板最近缺床伴,而朱大小姐的身材看起来很……温暖。”
“你让她进来的?”
“老板大哥可别冤枉人,我问过你的意见,你说让她试试无妨。”他有免死金牌。
闻言脸黑了一半的单牧爵瞪视他,“我现在要开除她,你们有什麽高见?”
“不行。”
在场三人口吻一致。
“到底谁是老板?”他忍不住要大吼。
“你。”
“我决定开除她。”看看有谁敢说不?
方岩生、方墨生默契十足的看向办公室里唯一的女性,他们一向尊重少数。
沙夕梦扬眉一挑,“我们有权要求公司提供娱乐,给予员工适当的休闲活动。”
“你很大胆,沙秘书,拿我来当你们的小白球,打高打低随心所欲。”他怀疑自已是公司里唯一的傀儡。
“一种福利吧!老板。”她要求的不多。
别墅化员工宿舍她不要,车子用不著,度假旅游她没兴趣,钱财她多得是,如此一算,她并未享受到公司的福利设施,因此要求一项小小的配合并不过分。
“你有没有考虑来坐我的位子?”他讽刺的问。
“我不想被暗杀。”来自女人。
心口一凛的单牧爵以为她指的是他以前黑暗世界所带来的血腥,不知该从何开口之际,门突然由外被推开。
很明显地,不甘受冷落的艳丽女子不愿落单,非要假借端咖啡的举动来讨好,突显自己的能干和亲和力,脸上的妆无懈可击。
满分。
“朱助理,怎麽只有三杯咖啡?是不是老板不用喝,咖啡因有损身体健康。”
方墨生嗲声地端走两杯咖啡。
可是他并非递给双生兄弟,而是交给如姊妹一般亲密的沙夕梦。
“我不……”朱乔伶暗气在心中,“我想沙小姐自己有手会冲泡,她一向偏爱自已来。”
朱乔伶长得高挑艳美,是美国洪帮朱金龙的私生女,仗著父亲的势力横行侨界,不久前才回国,绝非温良谦恭的善类。
“诚意是很重要的,你泡得不好人家当然不喝,有空多和沙秘书学学,别老对著化妆间的镜子。”方墨生轻啜一口。是差了点。
沙秘书的冲泡技巧真是世界级,入口的香浓令人难忘,他有幸偷喝了一杯,简直比当贼还刺激。
“仪态上的礼貌很重要,总不能要我学沙小姐丢三落四,未尽其职。”死人妖。
“喔!是吗?”单牧爵口气轻飘地摇著钢笔。
一下子变得很妩媚的朱乔伶略带娇态地说:“单大哥,你看他戏弄人家啦!”
“在公司公私要分明,你做不好分内的工作一样要走路,攀亲带戚是行不通。”
他说得十分严厉。
“讨厌啦!单大哥,人家……”
“叫我老板,再让我听见一句单大哥立刻滚蛋。”天哪!他有置身风月场所的错觉。
“单……老板,人家可不可以调调职位?助理像是打杂的下女。”只有接接电话和送公文。
“可以。”单牧爵忽地笑得很蔑然。
“你要开除沙秘书了?”朱乔伶高兴得眉飞色舞,以为终於踢走绊脚石。
“不。”
“不?!”
“朱家大小姐的位子如何?保证你做得很上手。”她只适合当千金小姐。
她当他在开玩笑,“那可不行哦!我爹地会生气我没跟你学到做生意的本领。”
“朱老那我自会向他请罪,他的天之骄女我没本事教。”他的态度果决而强硬。
“你在赶我走?”意识到情况非她所料的朱乔伶神情变得刁钻。
“不,老板在练习幽默感,但显然不太成功。”沙夕梦幽冷的嗓音如急时雨淋湿乾地。
“沙秘书,你在越权。”可恶,她就不能安静到底。
“我是怕你吓跑了我的助理。”没人在一旁出乱子增加生活乐趣是极大的酷刑。
方墨生跟著添话,“老板,好秘书难请,你要三思再三思呀!”
算不算窝里反呢?单牧爵看看三双近乎威胁的眼瞳,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
几时他的兄弟和女人连成一气,存心忽略他的感受?
也许他该反阻力为助力,把唯恐天下不乱的冰山女给绑在身边,反正要耍狠他是专家。
“沙秘书说得没错,她一直怪我太沉闷不够体贴,所以才乘机练口舌,看来我这个男朋友是让她失望了。”
男朋友?!
好大的一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冰山有裂开的声音。
单牧爵扬起狡诡的笑纹,谁说他不是生意人呢!
第三章
“老板,你多久没吃药了?”
熊熊的火在沙夕梦眼底流窜,烧红了伪装的黑瞳,透出诡魅似妖的紫绿光芒,在星空下显得特别邪佞,仿佛群魔在地底肆虐欲破土而出。
卑劣不足以形容他的恶意,他凭什麽片面的宣告主权,放任方家兄弟似假还真的恭喜声,她没有否决权吗?
“梦儿,小心脚下石子颤,跌倒了我会心疼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浮现在单牧爵的嘴角。
“老板,把你的意图说明白,用不著拐弯抹角的算计我。”她不是笨蛋。
“叫我牧爵或是爵,我再告诉你答案。”海边的星星真亮眼。
“牧爵。”她像叫狗名似的一唤。
“没有温度。”令人不满意。
“你见过冰有温度吗?”只有零度。
单牧爵故意落後她一步地由後抱住她,“我正在试图溶化冰。”
“放手。”他温热的体温令人心惊。
“在我没有听见舒服的叫唤前,我会选择最舒适的位置窝著。”嗯!她的耳型很美。
“别逼我动手。”敢在我耳後吹气挑逗,活得不耐烦的蠢人类。
“美丽的女子不该口出冰语。你没被男人吻过吧!”一想到他将成为第一位,心口就雀跃不已。
她很独特、不驯,一股傲然的气质由内向外散发,像不用雕琢的原玉,每一个棱角都美得有如鬼斧神工般自然,叫人不收藏都难。
“单牧爵,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为所欲为的下场通常都很难看。”沙夕梦试著挣开他。
一朵唇花似珊瑚,“不用白费力气了,伤了自己是自找苦吃。”
“还给你。”一句轻如棉絮的咒语由她口中一念。
有点戏剧化的,沙夕梦原本是要弹开他,谁知他的搂抱出乎意料得紧,咒语产生的力量使得两人像球一般地弹滚在沙滩上,身体却始终未分开。
气急败坏的单牧爵故意勒紧她的腰,以为她为了反抗他不惜伤了自己,以身体用力撞击他,两人才会跌个老远。
“不可能,咒语居然失效!”她失神地低喃著,不相信苦修多年的巫术奈何不了他。
他没听清楚她的喃喃自语地大声一吼,“你疯了呀!沙滩上到处都有粗砾巨石,要是撞伤了怎麽办?”
“别在我耳边嚷嚷。我讨厌你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嫉妒。
“说说看你还讨厌我什麽地方?”躺在沙上的感觉不赖,而她就在怀中。
眼睛太深、鼻子太挺、嘴唇太薄……“你打算抱到何时?”
“地老天荒如何?”单牧爵打趣的说,要她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
不是男女欲望的要法,而是一种“就是她”的命运邂逅'奇''书''网',是一辈子走下去的伴侣。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可就是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