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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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入一双略带怒色的紫绿眼眸,方墨生可不敢摇头,即使她的怒气不是针对自己。
“沙秘书是例外,所以洪帮欲除了她。”美人易遭嫉也是主因之一。
“他敢——”
“他做了,也许。”他看了一眼“被害者”,任何怀疑都是成立的。
目光如炬的单牧爵垂下眼皮,望著微带怒容的挚爱,“查。”
“我尽量。”他现今可不是道上呼风唤雨的山海帮二哥大,没那麽多手下好调派。
“三天。”瞧,她的冷瞳多邪魅,宛如骤变的天象充满诡谲的神秘。
“杀了我还比较快,至少要七天。”洪帮是美国第一大华人帮派,没几个人敢持虎须。
“四天,这是我的底限。”他不能拿梦儿来试验昔日的交情。
“老板,你未免太强人所难,坐趟飞机来回也差不多这个天数。”一脸苦哈哈的方墨生叫苦连天。
单牧爵投以信任的眼光,“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他磨著牙硬是吞下挑战。“沙秘书,你的男人好狠心。”
“抱歉,我不认识他。”心狠之人才能成就大事,而她不习惯心软。
“你们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方墨生凶狠的一瞪,抒发心中委屈。
“他是狼,我不是狈。”原则上体型相差之距很难为奸。
单牧爵轻笑地吻著她的眼,“我若是公狼,她必是母狼,我们是一对狼伴侣。”
“不当人当畜生,你有病。”低低一啐的沙夕梦冷视著他。
“人有心机会算计,狼对伴侣是绝对忠实,一夫一妻到死亡。”他在诉说浓浓情意,表明此生唯有她。
“你是在算计我。”狼的外表人的心,奸狡诡异。
她还没打算绑死自己。
“多心了,宝贝,我哪舍得设陷阱猎捕你。”他的话里一半真来一半假。
有舍才有得。
“改为狩猎怎样?”换汤不换药。
等了半天终於见他们谈出结果,向可娜边走出来边呼烫的端著热汤介入。
“大姊呀!你快趁热喝,下回中枪我再送别的来……”吓!好冷的视线。
“你在咒她吗?”什麽下回中抢,一次就够吓破他的胆。
她讪然一哂,“一时口快嘛!单老板大人有大量,小女孩说的话不算数。”
非常时期就要装小。
“你还小?”她经历过的男人肯定不少。
向可娜理直气壮的道:“十八岁当然是小孩子,我还没有投票权。”
“满大的。”沙夕梦看向她的胸部。
“你好色哦!大姊,请不要垂涎我的美色。”她不是蔷薇族妹妹,对异性的性趣大过於同性。
沙夕梦一楞,好笑的弯起眉,“等你长大再说吧!”
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她的一笑叫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美得没天良是一回事,但是冰山会笑绝对是旷古奇谈,存心吓死人。
向可娜和方墨生的表情不是惊艳,而是惊吓过度的木然。
然而下一秒钟他们完全呆滞了,因为冰山主动地攀上岸吻了男人!
一丝调皮闪过沙夕梦眼底。
拿到员工证的向可娜喜孜孜地离开沙家大门。为了健康著想,她宁可搭公车也不要坐人妖的车子,谁晓得他有没有在车上办过事。
可是沙家地处偏僻,附近根本找不到公车站,她懊恼不己地想走回头去找方墨生,一辆箱型车突然停在她面前,两个大汉一开车门就拉她上车。
“我没钱,我是穷人家的小孩,绑架我是没用的。”她心想是乌龙绑匪挑错对象尚不知害怕。
“你认识沙夕梦?”嗲柔的女子嗓音一扬。
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她是我大姊。”
对方当她是沙家的女孩,冷笑地命令手下绑住她的手脚,嘴上贴著黑色大胶带。
“很好,就是你。”
手脚传来的痛楚让向可娜有著深深恐惧,她还来不及多想,颈後遭一记手刀重劈,让她陷入黑暗的世界里。
第九章
真是奇怪了,一大早连连接获数通不说话的电话,只要听到接电话的是男音,对方就立即挂掉。
以养病为由的沙夕梦根本接不到电话,每回一有钤声响起便有人主动去接听,公司的三大巨头把工作分配给属下去分担就藉机偷懒,说是要保护公司最重要的资产——她。
好在姊妹们都不在家,否则一瞧见“巫闺”被几个大男人霸占住,不抓狂施法将他们变成蟑螂一脚踩扁才怪。
沙家范围很大,有些属於女巫私密的禁地都下了咒术,寻常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见第四度空间的一切,许多奇奇怪怪的花草药石都放在里头。
对女巫而言,这些空间是并存在她们的世界中通行无阻,结界本就是她们设下的。
“你们会不会觉得古怪?今天的电话太诡异。”刚挂上无声电话的方墨生对著众人说。
“查得到通讯纪录吗?”
“拜托,老大,你当我中华电信呀!一通电话就能追踪到彼端。”况且三、四秒钟也太短了。
单牧爵无所谓地躺在沙发上看八卦杂志,“考考你的应变能力罢了。”
“你……”方墨生敢怒不敢言的望向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身影,“岩生,你打算和那只猫结拜吗?”
“它比你聪明。”有何不可,它是一只灵猫。
“你是什麽兄弟呀!拿我和只古怪猫相提并论。”方墨生不服气地瞪著似乎在嘲笑他的红毛猫。
“我没拿你和它比较,这是在侮辱它。”很显然地,它的智商不下於人类。
“方岩生,你是不是在嫉妒我长得比你师,故意打击我?”他就是帅得没话说。
方岩生淡笑的和夜游神研究几何学。“你还没断奶呀!你是我的镜子。”
“可是我的左半边脸比你好看。”他强词夺理的抚抚发,装潇洒。
夜游神轻蔑的喵了两声,以爪子翻字典指著一个名词:幼稚。
“哈……它说你幼稚。”的确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根本难分轩轾。
“该死的臭猫,我非宰了你熬汤。”方墨生气愤的要抓它来扁一顿。
夜游神跳上单牧爵的肚子斜睨他,意思是有胆就捶来,它绝对不跑。
“老大,把它交给我,红烧猫腿分你一只。”不折了它他誓不为人。
单牧爵专心盯著一则笑话,看都不看他的道:“有本事过了梦儿那一关再来碰它。”
原则上他不反对剁了这只骄傲无比的猫,但是它的主人绝(奇*书*网。整*理*提*供)对会翻脸,即使他也常常被它气得半死,想一掌捏断它脆弱不堪的猫脖子。
“你们欺压我也就算了,自个儿兄弟何必记恨,可是连一只装不满一盘肉的死猫也敢给我白眼瞧,我的人生真是黑白的。”唉!他活著也没用,不如和猫一起去跳河吧!
哼,先淹死它再爬上岸,佯称它死於“自杀”。
“少装哀怨,它没有白眼。”怪异的猫,连瞳孔都是紫绿色。
“对,只有一对令人讨厌的紫绿眸。”和它主人一般样,带邪。
“方总,我没得罪你吧!”编著魔法带的沙夕梦冷冷一睨。
对於自己的姊妹她无法端起冰脸对待,沙南雩那一大家子亲戚方迷恋起女巫的饰物,可是好色的沙南雩只对美男子有兴趣,其他免谈。
这一推就推到她身上,因为除了下落不明的沙芎芎外,她是唯一无家累的人,至少就目前的情况而言。
她和单牧爵的关系正处於春秋战国时代,各自为政地互怀鬼胎,想尽办法要为自己谋利,不惜牺牲某些“次等”的需求。
“嘿!沙秘书明艳大方又知书达理,被你……的猫欺负也只好认了。”技不如人就谦卑些。
说不定过两天,沙秘书就升格为单大嫂。
“我不护短,你大可试著宰了它。”夜游神可不是普通的家猫。
“真的?!”方墨生喜出望外的问。
“真的,它太乖张了。”与主子同性子。
听她一说他反而犹豫,哪有主人说自已的猫乖张,它又不是人。“呃,算了,人干麽和猫计较。”
传出去也不风光。
“喵!喵!”是它懒得理会笨人类。
“墨生,它在讥笑你没种。”乐於见具猫尸的单牧爵从中扇个风。
借手杀猫。
“老大,你有挑拨离间之嫌哦!”没种总比没命好,能屈能伸大丈夫。
“人不如猫是事实,你要节哀顺变。”他故作同情地摇摇头。
是呀!变成猪头。“我下辈子要投胎当猫,然後抢光它的女朋友。”
“它是母猫。”
“不会吧!它几时被阉了?”真希望是他动的手。
“它本来就是母猫。”瞧它的猫样还真看不出来雌雄,一脸骄傲。
方墨生以怜悯的口气道:“原来它是一只阴阳猫、变性猫。”
你才是人妖。夜游神弓起身,竖直毛地朝他怒叫。
“老弟,它在发火了。”方岩生笑著抚抚猫毛,安抚它的脾气。
“喂!我才是老大,你小弟,别喊错了。”他才不要一辈子当小。
“嗯哼!你说谁老大?”
单牧爵冷哼一声,阿谀声立起。
“当然老大是老大,小弟望尘莫及,甘愿马首……”好听话不嫌多。
正当他们在说著老大问题,不甘寂寞的电话又来凑热闹地响个没完。
这次三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愿意抢著接。
“我来接吧!”
放下手中的绳结,沙夕梦起身拿起话筒,若是他们不在场,她会直接用小指头接电话。
冰冷的喂了一声,话筒里先是传来尖锐的女孩子哭声,然後是刀磨石子的沙沙声,最後是自以为阴恻恻的拖长音呜咽声。
“说重点,小姐。”
对方似乎楞了一下,停顿半刻未再出声,因为惊讶於她的准确猜测,但随即恢复了正常音调。
“我要你一个人来建国工地。”电话里杂讯不断,给人忽远忽近的感觉。
哪里?听都没听过。“没空。”
“嘿嘿……不想要你的小妹活著就尽管逞强,要不要送个手掌给你瞧瞧呢?”
“小妹?!”她哪来的妹子?
“昨天傍晚从你家走出来的女孩,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女子胸有成竹的道。
“你带走可娜?”一小簇怒火扬烧在她的眼中。
“下午三点,民生东路的建国工地,慢来一秒就准备收尸。”
得意的诡笑声终止了电话的交谈,眉头微皱的沙夕梦若无其事地放下话筒坐回原位,继续编著最後一条魔法带,神情冷漠得叫人害怕。
“怎麽了?我好像听见小太妹的名字。”
“没什麽,他们绑走可娜要胁我去盖房子吧!”工地还不需要她去挑砖。
“什麽?!”
三个优闲的男人同时诧然的跳了起来,尤其是方墨生一脸後悔的表情。昨天他该坚持送她回家才是,干麽由著她胡闹。
沙家虽然位於市区,却是在非常偏远的市区,平时根本很少有车辆进出,半路叫人拦截了,也没半个儿会出面解救。他太大意,没把她列入保护目标内。
小太妹看起来很成熟,实际上还是个孩子。
“梦儿,你别去,我们会负责把人带回来。”单牧爵不许她去涉险。
“是呀!万一你再挨颗子弹,老大真会拆了我的骨头喂你的灵异猫。”失职的方墨生以打趣的方式说。
灵猫和灵异猫只差一字,感觉却大为不同,後者令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闭上你的乌鸦嘴少触霉头。”口没遮拦。方岩生代替单牧爵先给了他一拳。
意外只能一回,她从不重蹈覆辙。“她要我一个人去。”
“不行。”
“我没说不给你们跟。”结尾一打,环形魔法带算是完成了。
“太危险了,梦儿,冲锋陷阵的事由我们男人去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