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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冰山女巫-第13部分

小说: 冰山女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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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浑身不舒服。

“你……你……你该死。”单牧爵气得不知该骂她什麽,抱起她走向他车子往里头一放,连忙发动引擎。

“我还是非……非常的……讨……讨厌你。”因为他让她的心变质了。

看著车子扬长而去,两脚几乎被废的伍世文哀嚎出声,手下们正要扶起他,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勾住他们的注意力,视线一路往上移,停在呼之欲出的丰满巨乳上。

天呀!好一个巨型乳牛。

“看什麽看,没瞧过美女呀!”骄纵的嗔音一喝,众人才回神地扶起伍世文。

一只手吊著绷带的美丽女子走到伍世文面前,神情傲慢的噙著冷笑,身後有几个看来不好惹的杀手保镳。

“想不想报仇?”

伍世文痛苦地狰狞著五官。“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啃他的骨头,连骨髓都不放过。”

“和我合作。”

“你?!”他有点瞧不起女人。

女子倨傲的一睨,“刚才那一枪是我的人打中,不然你还有命在吗?”

“你混哪里的?”看来她是有几分本事。

“洪帮。”

“你是说美国洪帮?”他惊讶地忘了脚伤一用力,差点痛得眼泪都流出来。

“没错。”她得意的扬起山丘鼻。

他低吟道:“你打算怎麽合作?”

“我们一在明、一在暗,你是明抢易找,就算你不去找他复仇,他也会主动地找上你。”

“而你是暗箭喽?”无非要他当饵。

“你也看见我这暗箭的助力,聪明人会拒绝吗?”女子笑得很妩媚。

伍世文藉由手下的扶持伸出右手,“成交。”

“滚开,夜游神,别挡路。”

“喵喵喵!”

夜游神的眼底有著焦急,咬著单牧爵的裤管直叫,似乎要拉他到何处,可是一颗心全挂在怀中宝贝的他根本无心理会。

他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去救她,深色的西装叫血染得更深了,他却只能在一旁空著急。

望著已陷入昏迷的人儿他才有深刻的觉悟,原来平日口头上的逗弄是爱,私心的说要她当女朋友是种占有欲的表现,先宣告主权是免得有人同他抢。

她的两颊完全失去红润的血色,白得像灵堂的腊烛,带她回家是对是错呢?

他会不会害死她?

“梦儿,到家了,你快醒醒睁开眼,告诉我该用何种方法救你,别再贪睡了好不好,你醒醒……”

夜游神喵得更大声,企图唤醒猛摇它主人的笨人类,他不晓得救她的方式它晓得呀!它是巫猫。

“梦儿,你不知道我一直想揍你一顿吗?你再不清醒就是给我机会……笨猫,你没看见梦儿受伤吗?快走开。”

“喵——”它发出凶狠的叫声往他手臂抓去。

“该死的猫,你一天不吃会死吗!”他吼完之後,蓦地想起上一回她治疗他的药膏。

翻箱倒柜等於消耗沙夕梦的生命力,看不下去的夜游神踮高後脚,用前肢拉出抽屉,从中咬出一张玩碟仙的纸放在桌上喵呼他。

急得满头大汗的单牧爵被它吵得快烦死了,随手拿起一团毛球往它掷去。

“你可不可以别再闹了,我要救你的主人。”为什麽找不到?难道被他滥用光了?

“喵!喵!”它生气的眼睛在说:我没有闹,快来看纸。

他沮丧地想敲猫出气,无意间瞄到一张写满字的纸,“这是什麽?”

猫爪指著纸上的“纸”字。

“你会认字?”他不是挺认真的一问。

它喵了一声指向“是”。

讶异极了的单牧爵又试了几回後才问:“梦儿的伤能治吗?”

他看著猫爪一移——“巫、女、室、黑、色、凉、玉、床。”

“你是指家里有个房间叫巫女室,里面有张黑色凉玉床可以救她?”他好像有瞄到过一块大黑石。

它指著“是”。

一看到此单牧爵哪敢拖延,抱起快断气的沙夕梦踢了夜游神一脚,“还不快带路。”

夜游神念在他救主人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张口咬住纸地领著路直奔巫女室。

到了之後它直接跃上平台,以前爪按下一块凸出的石头,天花板上的灯突然转为红色,地板上出现一道黑色的六角星芒包围著正中央的黑石床。

“这……这是什麽鬼东西?”像祭台。

快放上去。夜游神抓抓他的裤管催促著。

“是,神猫。”他有点懂它的意思把人往黑床一放,果然沙夕梦的气色一下子转好许多。

真是神奇,用来治疗重病患者肯定赚翻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思去研究黑石床的价值,一刻不得闲的夜游神又开始咬起他的裤管,爪子在纸上比来指去一副很阴险的模样,他一看即大叫出声。

“脱了她的衣服,你……你这只色猫想偷看梦儿的裸体。”等她醒来肯定又三天三夜不理他。

“少、白、痴、我、是、母、猫。”

他不知该不该叹气,人挨猫儿的骂。“我先声明是你叫我脱的,梦儿一醒你要向她解释。”

一说完,他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居然和一只猫对话,这世界未免变得太离奇。

更好笑的是他还晕了头,同猫商量事情。

“夜游神,你没有同性恋倾向吧!”他怕看了她的裸体会冲动,一边解著衣服一边和它聊天转移注意力。

你在侮辱伟大的猫。它用眼神抗议。

“我警告你眼睛别乱瞄,梦儿的每一根头发都是属於我的,包含她的身体,懂了吗?”别太垂涎。

“喵!喵!”它轻蔑的一视,似在嘲笑人类男子的无聊。

“其实是我自己想要她,你看她的皮肤又滑又嫩,酥胸凝脂似雪,美得叫人想咬一口。”

他不敢再往下看,怕受不了刺激,视线停在她已不再出血的伤口,红光罩在她身上似在治疗,黑床上一股冷气直往上冲。

可怕的血破坏了她一身无瑕,粉红的肉有烧灼的焦色,一阵阵的心痛叫他不舍,才说不许人伤她,一转眼间她就差点死在他臂弯里,要他如何自处。

冷骛的黑瞳凝聚著狂风暴雨,单牧爵的眼神出现嗜杀的残酷,骤沉的气息是死亡的味道。

“夜游神,我保证梦儿的子弹不会白挨。”他划破自己的掌心以血起誓。

注视著床上光裸的佳人,浓浓的爱意由他眼底慢慢扩散,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话。

她忽地眉头一锁似在说:我讨厌你。

但是——当他的手轻握她冰冷掌心时,她似有意识地反握他的手不愿放开,一直到…



第八章

源源不绝的力量由四肢涌入内腑,回复之法进行重大修补工程,从内而外,一寸一寸的黏合受创的肌肤,一颗铜制弹头慢慢浮出体外,像有只推粪虫似地向上推,最後滚落地面。

丑陋的疤痕逐渐形成新的肌肤,越来越淡的玫瑰红,终至与原来的肤色相符。

黑色凉玉床乃巫界圣石凝聚的法床,普通人躺在上面是不具成效,顶多冰寒透体了些,但对受了伤的女巫而言却是万灵丹,死了也能救得活。

除非女巫身中以血起咒的法术较难医治外,它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救命之钥,只是巫界鲜少有女巫知晓它的停在,它是沙家女巫的私藏宝。

经过两天一夜的休养,恢复精神的沙夕梦眨了眨眼皮,缓缓地掀开薄翅般的羽睫,赫然发现一颗黑色头颅就在眼前。

突地一股震撼撞进她的心头,是什麽样的力量能改变一个男人,较上次她染病发烧了三天来看,今日的他显得落魄许多。

看得出来他真的尽心地在守护她,宛如忠心的赤龙守著亘古的宝藏不肯离开,脸形削瘦了几分,生了胡碴,疲累地托著腮打盹,手心始终握暖她的手。

是该认了吧!沙家女巫的命运。

她的直觉果然成真,他是个令人讨厌到极点的男人,因为他会偷心。

悄悄沦陷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偷走,原本以为空荡荡的心窝什麽也没有,其实早换上他那颗跳跃不已的金色心脏,暖暖的光芒不照融硬冰,只是煦煦地温抚冰面透入底心,化开一道暗流在冰层下活动。

讨厌爱上他,讨厌他让人心动,讨厌他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讨厌他不由自主的牵动她的心,讨厌他……爱著她。

一切原因只是为了不想爱他。

但是女巫的法力再强大也敌不过一个“爱”字,它柔软无比,却能穿透任何刚硬的墙而不伤其一丝一毫。

她还是决定——讨厌他。

“唔!怎麽睡著了……”一脸惺忪的单牧爵打著呵欠搔搔耳朵,不太原谅自己居然打了个盹。

看来他的集中力大不如前,昔日在道上与人争狠耍强时,好几天不休息是常事,现在安逸的日子一过久,身体的机能退化成居家男人,稍微熬个夜就发出抗议之声。

揉揉发酸的肩膀和颈椎,未剃的胡碴微微搔痒,单牧爵抚抚沙夕梦的手心,不展的眉宇有著成熟男子的忧郁,散发著令人动心的魅力。

蓦然,他迎向一双清冷的紫绿冰瞳,淡漠的瞳孔中闪著绯色光芒,本以为他会惊喜得跳起来,谁知——“先说好不可以生气,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呃,是我脱的,但不是我的意愿……呃,也不对,我是很想脱你的衣服……是……哎呀!我到底在说什麽颠三倒四的话,我的意思是……呃,这个……”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含糊样令人绝倒,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出声。

“我了解。”

嘎?!她在说什麽?“你不生气?”

“冰山的密度产生不了气体。”不习惯裸身见人的沙夕梦催动咒语,瞬间已著好上衣。

“你……你是怎麽办到的?你是地球人吧!”她与现实格格不入,像高科技的ET——属於高度美丽那一种。

“别说傻话。”起身一坐,她稍嫌体力不济地眩了一下。

真爱教训人。他伸手搀扶著她,“流了一缸血的人要认分些,需要帮助时就开口求人。”

“谢谢。”

“咦!是我听错了吧!你刚说话了?”单牧爵掏掏耳朵,不确定是否听见人话。

或许是出於想像吧!高傲的她怎麽可能向人道出感谢,分明是出现幻听。他该好好的睡一觉,醒来自然恢复正常。

“疑神疑鬼。”她开口说句谢谢很奇怪吗?

“梦儿宝贝,你该不会又在骂我吧!”勾起眼睛一惑,他承认听不懂她的简洁。

“你很欠骂?”沙夕梦口气很淡的说。

他两眼一瞪地轻戳她额头,“身体刚好就想找顿好打是不是?!”

“你舍不得。”她是他的弱点。

“嗯哼!你倒是挺会利用优势嘛!晓得我没你狠心。”举手之劳都不肯分担,害他为她拚死拚活。

“我是冰。”温暖的冰。

单牧爵拦腰抱起她离开冰床来到客厅,双手始终环抱她在怀中。“你是个人。”

“像人的冰。”她故意挫他信心。

“冰不会流血,而你会。”他低头一吻,证明她的冰唇一点也不冷。

“你吻上瘾了?”讨厌他,她的心似乎又热了一度。

原本清冷无波的冰颜泛染色彩,望著他的紫绿眸中多了一丝罕见的柔意,瞬间软化冰的硬度。

要她承认爱他有多难呀!所以继续“讨厌”他吧!反正是个性使然,谁叫他正常的女人不去恋,偏偏要招惹邪肆的女巫。

她没有其他几位姊妹的活跃,她只是一座移动的冰。

“没办法,你的唇太可口了,老在呼唤我去啃啃咬咬。”就像现在。

又一吻。

“藉口。”她和食物没有亲戚关系。

“对呀!藉你的口来喂我的口,我不介意喝你的口水。”他笑中带笼溺的轻点她的唇。

“恶心。”天生壤痞子。

蓦地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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