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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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头,走得精疲力竭,鞋底都快磨破了,也没有找到刘娇所说的洗脚花。
大家本想继续找,但是无奈天渐渐暗了,连看路都成问题,更别说找什么草药了,冯书桥最后决定,送我们回村子里,然后他再自己出来找。我虽然不愿意独自回村,但是也明白自己再跟着他也不过是个累赘,便答应了。因为我们已经离开村子很远很远很远,回村也花了两个多小时,回到刘娇家里的时候,我瘫坐在板凳上几乎快要断气了,刘娇一路上都是冯书桥背着的,她到还好,一到家就找了个玻璃罐,从井里现汲了水倒满,再把鳝王养了进去。那鳝王似乎已经把刘娇认作主人,两只眼睛盯着刘娇看着,还摆了摆尾巴。
刘娇对它笑了笑,又抓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洒到水里,不一会儿都被那鳝王吃尽了。
我缓过劲儿来之后,又赶紧跑到吊脚楼里去看吴阳阳,只见秦萱端了一把小矮凳,坐在吴阳阳的床头,神情萧索,两目无神,见到我回来,也不说话,只是无声的流泪。
我立刻也心酸起来,不忍再去看吴阳阳的惨样,握住了秦萱的手,“放心吧,吴阳阳福大命大,绝不会被几只水蛭打倒的。”
秦萱哽咽着说道,“当时要是我坚决一点,让他上岸,哪怕把裤脚扎起来,他也不会这样啊!我……我怎么没跟着他一起在水里走,一起被那恶心的虫咬上呢?!”
看着秦萱懊恼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来她对吴阳阳其实早就已经产生了感情,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亦或许是觉得吴阳阳反正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哪怕是多骂他几句多打他几下,这个人也不会离开自己,只要有一天自己点头,回眸一看,吴阳阳永远都守候在自己身后。记呆名血。
其实人与人的感情何尝不是如此,在触手可及的时候,总是觉得还有很多别的重要的事,工作、朋友等等都是理由,因着内心对身边这个人的笃定,总觉得可以先亏欠他几分,将来有的是时间去补偿,可是等到所有的事都忙完,再去转身,也许身边的那个人已经上的遍体鳞伤,也许他已经经不起时光的蹉跎,被死神带走,那时候,你曾经辜负过他的,除了愧疚和无尽的伤怀,又能用什么去补偿呢?
我坐到吴阳阳的床栏上,秦萱就把头埋在我的两腿之间,呜呜咽咽的哭着,刘娇送来晚饭,她也一口没吃。刘娇撇撇嘴,看了看床上的吴阳阳,说道,“你们不吃可以,他现在最是虚弱的时候,可得进食,这里有一碗鸡汤,谁来喂他?”
秦萱连忙站起身来,接过鸡汤,“我来。”
我帮着她把吴阳阳的头略微扶起,她一勺一勺的连喂带灌,总算是让吴阳阳进了些饮食。可是我刚把吴阳阳放平,他就扭着头哇啦啦的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呕吐物中还夹杂着血丝,一股腥臭味儿。
秦萱两手扶住刘娇的肩头,“怎么回事?!”
刘娇淡淡道,“这是正常的啊,他的五脏六腑,现在都已经有虫卵寄生,现在就看他吸收的多,把虫卵压制住,还是虫卵吸收的多,快速长大,开始吸他内脏的血了。”
刘娇说完,秦萱面如死灰,刘娇只好又劝说道,“哎哟这位姐姐,你不要怕成这样,中蛊的人都是这样的,只要配齐解药,把蛊解了,很快就会变成一个会蹦乱跳的大活人,跟生病可不一样,还讲究个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听了她这话,我也气不打一处来,明明现在洗脚花就采不到,她这么说不是气人是什么,但是当着秦萱的面,我又不敢发作,只好忍着气,对秦萱劝说道,“今天一夜,你还得照顾他,不吃点东西,明天你也倒下了,我和冯书桥可怎么照顾得过来,哪里还腾得出人手去找解药?”
秦萱听了之后,几乎一边哭一边吃了两口饭,便又坐到了吴阳阳身边。冯书桥暗暗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我找了个借口便往外走去。只见冯书桥已经在屋外等我。
“吴阳阳的样子,耽搁不得,今晚你和秦萱在这里守着他,我独自进山再找找,或许能有希望。”
我点头道,“你放心去,也要注意安全。”
吴阳阳轻轻搂住我,在我额上如蜻蜓点水般浅浅一啄,“村长终究不是个正经人,我还是很担心你们。”
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刘娇我看着就不错,她也许能帮我们呢。你不要前怕狼后怕虎了,鳝王都找到了,洗脚花一定也不会那么难找。”
冯书桥又抱了抱我,才终于匆匆离去。
我和秦萱约定好,我们两人必须轮流休息,以免累倒。她看上半夜我看下半夜,不用看顾的时候,就去和刘娇挤一挤闭目休息一下。说好之后,我便和刘娇先回房了。
刘娇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外,找她妈又要了一床被褥,“薇薇姐,你睡里头,我半夜好起床。”
“起床?”我看她说得有些蹊跷,便随口问道。
刘娇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打小就有梦游的习惯,我爸妈都习惯了的,我跟你说一下,以免半夜起来的时候吓到你。”
第一百五十四章 梦游
我愣了愣,“梦游?”
刘娇又点了点头。
我抱着被褥爬到床铺的里面,因为白天上山下山连翻了几个山头,已经精疲力竭,既顾不上墙边那两排架子上的蛊虫蛊粉,也顾不上刘娇还有梦游的习惯。闭上眼睛就呼呼大睡了起来。我的电子手表有闹钟的功能,我定在了凌晨两点。两点整,收标准时发出了滴滴滴滴的声音,用过手表闹铃的人都知道。这声音很小,只有离的很近,才能听到。我很快便惊醒,关了闹铃,轻手轻脚的坐起来,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一些,往床的外边一看,刘娇却不在床上!
我想起睡觉前她跟我打过招呼了,说自己有梦游的习惯,便也没有太过惊讶,穿好外套便往外门外走去。刚打开门,就看到台阶上站着一个瘦瘦的影子,看背影。正是刘娇,她听到我的声响,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面无表情,我也分不清她是在梦游,还是清醒的,便对她点着头微微笑了笑。
没想到她也轻轻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和她平时的笑容一点也不一样。我的心不自觉的就扑通扑通的跳了两下,我极力镇定下来。往下走了两步,见她穿得单薄,便对她轻声道。“快回去睡吧,外面冷得很,小心着凉。”心想不管她是不是在梦游,总能听懂中国话。
没想到她冷冷的看我一眼,“我不冷。”
我心里愣了一下,我以前同寝室有个同学,说她妈妈也是喜欢梦游,但是梦游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起床在家里到处晃悠一圈,眼睛甚至都是闭着的,基本不说话,就算是说话,也是毫无头绪的说一些梦话,旁人根本听不懂的。与恐怖电影里拍的什么梦游的人会举刀杀人啊,会跑出很远很远啊根本不一样,那些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真正的梦游不过就是个病而已。
眼前的刘娇目光虽然冰冷,但是很清澈,眼珠子甚至还在动,说明她在思考问题,我让她回屋,她直接回答我不冷,说明她的大脑不止在运动,还能和我对话。我得出结论,她不在梦游,只是起夜而已。记呆每扛。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我便轻松多了,便伸手拉了她一把,“乖点儿,回去休息吧,虽然还不到三九天,但也够冷的,感冒了就不好了。”
没想到她狠狠的一甩手,差点把我给甩到台阶下面去,皱着俊秀的双眉,不耐烦的怒道,“别碰我!”
我站定之后,见她说话如此之冲,也气不打一处来,“你干嘛,吃枪子啦?不回就不回你凶什么凶?你挡着我的路了,让开!”
刘娇瞪着一双杏眼,冷冰冰的盯了我一会,终于侧过身子,让出半边台阶,眼神依旧是冷漠的。我往下走去,直到下了台阶,回身看她,她还是用和刚才同样的姿势伫立在台阶上,身影很单薄。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揉了揉刚才被她甩了的手,有些怀疑但是又说不上来原因,缓缓地往另一座还点着灯的吊脚楼走去。
“喂!”
没走几步,刘娇便在身后喊了一声,我回过头,看她也已经走了下来,便停下脚步等她。她到了我面前,才问道,“你去干嘛?”
我有些诧异,我们一早可是和刘娇说好的,我和秦萱晚上都要在她的房间借宿,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我现在是去换秦萱的班,可是她现在这么问,是几个意思?而且我觉得她睡了一觉,便从一个活泼可爱的邻家小妹妹变成了一个冰山美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也不知道她这是故意为难我,还是在装神弄鬼。看来冯书桥的顾虑一点也不多于,村长不是个正经人,生出来的孩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你带着我们找了一天的鳝王,又告诉我们还需要新鲜的洗脚花,现在问我去干嘛,你是不是故意的,在耍我们?!”我愤怒的问道,想到冯书桥竟然还因为她的几句话,现在深更半夜的跑到深山里面去找什么根本不存在的洗脚花,更是气愤交加。
刘娇蹙眉低头想了想,冷笑道,“有人被血蛭蛰了?”
我看她这样装疯卖傻,干脆不理她了,转身便往吴阳阳那里赶去。到了屋里,微弱的油灯下,只见吴阳阳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点血色,秦萱一见到我,就担忧的握住了我的手,“薇薇,吴阳阳是不是撑不下去了?”
我还没有回答,身后已经有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血蛭蛊,捕鳝王,以槐花粉及枣花粉喂之,用洗脚花做引,引入食道,出之谷道,血蛭尽除。”我们回身一看,只见刘娇已经站在门口,说着,她走进屋来,往旁边看了两眼,看到了我们白天带回来的鳝王,嘲弄的笑了笑,“鳝王,鳝族万中取一,你们居然捉到了。”
我听着她的语气,简直好像白天去捉鳝王的时候,她没有去一样,还没问她到底搞什么鬼,她已经走到吴阳阳的床边,伸手对着吴阳阳额上的几处穴位各按了几下,又摸了摸他的脉搏,“中蛊还不久,也不算深,还有得救。那个蠢货,不会是准备真的去找洗脚花吧?”
说着,她已经麻利的把吴阳阳扶了起来,动作一气呵成,吴阳阳虽然不胖,但是至少也有一百三四十斤的体重,刘娇身量是典型的黔西人身材,娇弱瘦小,平时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白天赶路的时候,走不到几步就气喘吁吁,比我还不如,若不是冯书桥一路背她,只怕她根本就走不回来,但是他现在扶吴阳阳的那股力道,只怕抵得上一个成年的精装汉子。
我心头的疑云已经升到了极点,上前去想要把她推开,没想到她站立的非常稳,我这一推,她也纹丝不动,但是她已经回过头来,眼神如芒,刺得我浑身不舒服,“你干嘛?是不是想让他死?”
“他……你自己说的,他不是还有好几天的时间等我们配药呢,怎么现在又咒他死?”秦萱一听到“死”就泪眼朦胧,对着刘娇质问道。
刘娇不屑的笑了笑,“又是那个蠢货跟你们说的吧,血蛭蛊,中蛊之后眼球正中央会出现一到竖线,这竖线由白到灰,再由灰到黑,黑了以后就没救了,你们看看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