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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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类似的误会,您看能否为我尽快地更换军人证?”
政委听完我的话,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我好奇地从车窗向黑暗里张望,可是除了车灯照亮的前方一小块区域,其它地方都是黑乎乎的,看不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本想问问希金,却发现他正在闭目养神,于是转而问司机:“司机同志,我们还有多久能到达拉多加湖。”
校同志,我们已经在拉多加湖上行驶了。”司机头也不回地说道。
汽车在拉多加湖的冰上又行驶了几分钟,刺骨的寒风不时地吹进车内来。我被冷得浑身发抖,连牙齿也打颤起来。心里不禁在想,我坐在车里都被冻成这个德行,那些待在冰上执勤的士兵,又是怎样受得住这样的严寒啊?
我四处查看,好不容易才发现寒风是从政委那边没关严的车窗吹进来的。有心想让政委把车窗摇上去,又不好意思打扰正在闭目养神的希金。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政委睁开了眼睛,也四处张望着说:“怎么回事,车里怎么这么冷啊?寒风是从哪里吹进来的?”
我抬手指了指他身边的窗户,说:“政委同志,是您那边的窗户没关严。”
听到我这么说,他连忙摇动手柄,将车窗关严。车窗一关好,寒风不再往里灌,我顿时感觉车内暖和了许多。
夏宁娜同志,”他关切地说道:“真没想到这湖上会这么冷,你可要注意保暖啊,要是被冻伤就麻烦了。”
我点点头,刚想说谢谢,突然看到了旁边高shè炮装置的轮廓,更准确地说,是看到了挺耸的炮筒,因为其余部分被用雪堆成的胸墙挡住了。一尊尊高shè炮耸立交用雪筑成的胸墙,后面在远处闪现了一下依稀可辨的帐篷,我想,那里大概是高shè炮兵住宿的地方了。
我指着外面问道:“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目的地吗?”
政委朝车窗外望了望,然后问开车的司机:“那里是女子高炮连的宿营地吗?”
司机将车稳稳地停了下来,回答说:“是的,政委同志。我们到目的地了。”
我们三人从车上下来,司机自告奋勇地在前面为我们当向导,沿着那些遮挡着高shè炮的胸墙,抹黑往帐篷的方向走。
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兵jǐng惕的声音。
突兀出现的声音把我们三人都吓了一跳,我本能地把突击步枪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还差点扣动了扳机。
在短暂的沉默后,司机迎了上前,大声地说:“不要紧张,战士同志,我们是专门来找你们指挥员的。”
虽然听到司机这么说,但是对面的声音还是显得有些紧张,“你们都站住,离我们的军事装备远一点,不许过来,否则,否则我就要开枪了。”
我听出对方是个执勤的哨兵,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放低枪口,朝她的位置慢慢走了过去,同时开口说道:“战士同志,你不要紧张。我叫奥夏宁娜,是你们高炮营新任的营长,我到这里来是找你的指挥员的。”
听到了我的声音,对方好像安心了一些,然后怯生生地说:“那其他人站在原地不想动,就你一个人慢慢地走过来。”
我扭头对希金和司机说了声:“政委同志,你们先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然后提着突击步枪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我走到了离那个女兵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见我停止了前进,执勤的女兵摁亮了手电,在我的脸上晃了晃,然后听见一个干巴巴的声音报告说:“报告指挥员同志,战士克拉斯信娜正在执勤,听候您的指示。”
续执勤。”说完这句话时,我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接着问:“你们连的指挥员在哪里?”
她向后方二十来米外的一个透出灯光的帐篷一指,说道:“指挥员同志,连长和指导员都在那个帐篷里。”
了,我知道了。你继续执勤。”
克拉斯信娜响亮地答应一声,又端起枪在高炮阵地前来回地走动起来。
我招呼希金和司机过来,然后一起往那个帐篷走去。
走到帐篷外,司机想掀开帘子进去,被我一把拦住了。我站在帐篷外,礼貌地问道:“可以进去吗?”
帐篷里先是一片沉默,随即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进来!”
我掀开布帘率先走了进去,政委和司机紧随其后。
帐篷里有两名女军官,都没戴军帽,正对门坐的是有着一头金黄sè头发的指导员,而另外一位背对着我们坐的军官,虽然看不见她的军衔,不过应该就是女兵连长了。
那名年轻的指导员看见我们进去,连忙站起来,向我们几人敬了一个军礼,向希金干巴巴地报告说:“报告旅政委同志,女子高炮连指导员奥尔洛娃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
背对我们坐的那名女军官也站了起来,她是个身材修长的年轻女xìng,胸前别着一枚勋章,黑发纹丝不乱地在脑后挽成光滑的发髻,她也冲我们敬了个军礼,同时她严肃地报告说:“报告政委同志,女子高炮连连长基里亚诺娃中尉向您报告,听候您的指示。”
希金政委还了个军礼,然后向她们介绍站在旁边的我:“姑娘们,你们好!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奥夏宁娜少校,新任的第二高炮营营长,以后你们就归她指挥。”
克拉斯信娜首先向前和我握手,礼貌地说道:“您好!少校同志,很高兴见到您!”
而站在我面前的基里亚诺娃中尉,却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瞧着我,嘴角不断地抽动着,那表情就好像见到了什么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
她身边的克拉斯信娜轻轻拉拉她的衣角,悄悄提醒她说:“喂,连长同志,您怎么了?”
基里亚诺娃中尉突然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激动地喊道:“是你吗,丽达?亲爱的,我一直都以为你牺牲了,没想到你还能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刚被中尉抱住时,我还愣了一下,但听到她对我的称呼以及所说的话,我立即就想起她就是担任7会让所女子高炮排副排长的那位基里亚诺娃。当时她还是个中士,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她也当上了军官。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会遇到了一个熟人,而且还是在刚穿越时就认识的熟人。当我也紧紧地抱住她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忍不住一个劲地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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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节 叙旧
当我紧紧搂住基里亚诺娃的时候,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刚认识她时的那些情景。
那天我才变身为丽达,拖着受伤的身躯,竭力保持着清醒,跟在排成一行的俘虏,和押解俘虏的准尉后面,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
艰难地涉过了小河。就快走出森林了。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疲惫,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停下脚步,因为我知道一旦倒下,我就再也爬不起来啦。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前面的准尉,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目的地为止。
沉寂的森林里,只有沉重的步伐响着。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突然,从四周的森林中,山丘上,河畔冒出无数的红军战士。他们呼喊着向我们涌来。冲在最前面的,除了瓦斯科夫准尉的顶头上司罗斯托夫少校,还有另一位女兵,也就是守卫7会让所的高炮连副排长基里亚诺娃中士,两人见我们这支追击德军的小分队迟迟未归,所以特意带着大部队,来森林里搜寻我们了。
我记得刚向罗斯托夫少校报告完战果,就晕倒了。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临时扎好的担架上,几个男战士正抬着我行进在茂密的森林里,而副排长基里亚诺娃中士紧跟在担架旁边,边走边偷偷地抹着眼泪。
里亚诺娃,”我刚用虚弱的声音叫了她一声,她马上就弯下腰抓住了我右手,关切地问我:“丽达,你感觉怎么样了?”
不会死掉的,我死了,谁来照顾我的妈妈和儿子阿利克啊。”虽然这话不是我想说的,但我却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看来丽达的身体在目前还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基里亚诺娃一边点头一边擦着泪水,安慰我说:“丽达,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死的。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回到驻地了。”
后来我和瓦斯科夫被少校安排人手送到了列宁格勒的军医院。等我伤好以后,再打听准尉和女兵们的下落时,才知道7会让所已经被德军占领了,防守附近的部队也被打散,从此就和她们彻底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会在拉多加湖上的女子防空连的帐篷里,见到了我昔ì的老上级,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长同志,”旁边的那名指导员打断了我的回忆,她扯了扯基里亚诺娃的衣角,小声地提醒说:“连长同志,旅政委同志还在这里呢。”
我和基里亚诺娃分开后,趁她还在抹眼泪,整理着装的时候,我先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歉意地对希金解释说:“对不起,政委同志,请您原谅。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基里亚诺娃同志。她以前曾经当过我的排长,后来我在战斗中负伤并被送往列宁格勒的医院后,就和她彻底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她,所以我的一时失态,还请您能谅解。”
希金呵呵一笑,说道:“老战友重逢,这是好事啊。反正已经把你送到目的地了,这里没我啥事了。我就不耽误你们叙旧了,这回城里去了。”
委同志,”基里亚诺娃挽留他说:“天黑了路不好走,您就在我们这里歇一晚上。正好旁边有一个空帐篷,您今晚就和司机同志住到那里去。”
政委看了看表,摇头说:“不用了,现在才刚八点,这个时候往回赶,时间正好合适。”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司机居然不在,刚想问问政委,司机已经一撩帘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我的行李。他把行李把地上一搁,说道:“少校同志,我把您的行李取来了。”没等我回话,他又掉头对希金说:“政委同志,车还没有熄火,我们现在出发吗?”
希金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们走。”临别又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才撩开帘子和司机一同离开。
等到政委他们走了以后,基里亚诺娃拉着我到桌边坐下,好奇地追问道:“丽达,这几个月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
指导员奥尔洛娃也附和着说:“是啊,丽达,你就给我们讲讲。我经常听连长同志提起你,听她讲你打下过德军飞机,又曾经跟着瓦斯科夫准尉,去追击潜入我军后方的德国鬼子。完成任务归来时,你负了重伤,被送往列宁格勒的医院后,她就彻底失去了你的音信。”
我微微一笑,岔开话题说:“这个说起来话长,我待会儿再慢慢给你们说。排长同志,我在医院养好伤后,曾经托伏罗希洛夫元帅打听过你们的下落,结果得到的消息是:7会让所被德军占领了,不光你们和瓦斯科夫准尉没了音信,就连负责指挥我们的罗斯托夫少校也下落不明。你能告诉我,在我住院的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罗希洛夫元帅?”指导员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有些吃惊地问道:“你居然见过元帅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