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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逝者如斯--苏凝篇-第2部分

小说: 逝者如斯--苏凝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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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名义上是安琪要请客,张子骞也不好多说,最后还是我做主,去了一家口味极佳的家常菜馆,倒也吃得开怀。
饭后,我借口得去图书馆查下午要用的资料,不等他们答话就道声“拜拜”先走一步。回头看时,他们已并肩走向家属区的小花园,一双背影相得益彰。
后来我曾无数次地想,若是当时我可以预见张子骞后来带给安琪的伤害,以及我与安琪因为他而反目的局面,那该有多好。可惜,我毕竟不是先知。
走在通往图书馆的石径上,耳边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我忽然觉得C大的秋天是如此美丽可爱。
第五章 爱巢
    安琪与张子骞可谓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身的典型。寒假刚结束,两人就已经决定在学校附近共筑爱巢。彼时距他们相识,不过短短五个月。
那时侯在外租房的同学已然不少,作为80后一代,我也并不是一个思想保守的人,但安琪的这个决定,仍着实令我吃了一惊。毕竟可以接受是一回事,事情发生在最好的朋友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正和安琪在学校附近吃韩国料理,张子骞跟好久不见的死党聚餐去了。
她把身前的石锅拌饭搅过来又搅过去,终于轻叹口气,放下小勺,拿筷子拈起一片紫菜卷放在我的碗里,幽幽开口:“吃完饭陪我去看房子吧。”
“你爸要给你买房子啊?”我吃惊不小。
“不是……”她低下头不做声了。
“那……你帮朋友参考?谁啊?张子骞?”
她又摇摇头,抬头看着我,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缓慢而清晰地说道:“没人要买房子,是租房,我和子骞,我们决定租间房一起住。”
“什么叫一起住?你是说你们……”
“是的,我们决定同居。”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看她表情我就知道我说什么已经没有用了,她心中已经作出决定。此刻不是找要我商量,只是来通知我。
我故作轻松地说:“这样啊,那可得找个离学校近的地方,上课方便,我也好常去玩啊。”
安琪松了一口气,转眼笑逐颜开:“我好怕你会反对哦,其实我真的不放心丢下你一个人,不过他说我可以经常回去陪你,我想也是,我打算每星期一三五住宿舍陪你,剩下的住外面。”
我不由苦笑,不知道这个决定能坚持执行多久,口中却只得笑言:“那你多亏啊,房租可不便宜。”
安琪和我一手布置了他们的小窝,我们采购了许多东西,尽量布置出一个美观舒适又温馨的“家”。
搬家那天,张子骞叫来他的死党帮忙。第一眼看见他们房间时,几名男生都惊叹好温馨,起哄要把安琪抢回自己家做老婆。
张子骞紧紧抱住安琪,宣示自己的所有权,又引来一阵哄笑。看着他们绯红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幸福,我不禁觉得或许这样也很好。
第一晚独住时我真不习惯,早早上床却睡不着,拿起杂志飞快地翻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万般无奈,打开手机电话簿一一翻看有没有人可以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以打发时光。
我有删号码的习惯,觉得没什么可能联系的人的号码我都会随手删掉,因此手机上储存的号码少得可怜。不过很快我就看到一个必须马上联系的人的姓名,我表哥。
想了想,还是先拨过去,电话通了,我却没有勇气等对方接听,“啪”地合上手机,犹豫不决。
这时,手机响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表哥。
深呼吸,放松,放松……
调节好情绪,鼓足十二万分的勇气,我摁下接听键。
第六章 表哥
    表哥是我所有同辈的亲人中同我最亲近的一个,要是在古代,没准儿就亲上加亲了。
我们一块儿长大,读完同一个小学又读同一个中学,高考时他发挥特别好,考上了C市的重点大学,而我平平稳稳地在自己能力所及的一般本科里挑了环境优美的C大。
两年前,也是上大一的他瞒着家人自己办了停学手续去了西藏,直到上了火车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妈,我在去西藏的火车上,您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过几年就回来。”就挂了电话。
姑妈一听就哭了,唯一的儿子好好地在重点大学读书,怎么忽然就说去西藏了,一开口就说去几年。西藏,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啊,说的好听是世界屋脊,可事实上呢,缺氧,低压,日照过量。
还是姑父更为冷静些,马上给学校打电话,学校也很吃惊停学这样的大事表哥竟然瞒着家长,然而事已至此,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多说几句安慰之辞。
颓然放下电话,姑父轻轻搂住泣不成声的姑妈口中反复说着同一句话:“不是说了还回来吗,只要还回来就行啊……”也不知是在安慰姑妈还是说给自己听。
这一去就是两年,两年里音讯全无。每次回家,看着姑父姑妈斑白的双鬓、憔悴的面容,我都忍不住在心中对表哥有所埋怨。
那之后,每到春节我都特别不忍去给姑父姑妈拜年,同样的大红福字,同样的大红炮仗,在姑妈家却显得格外萧索。
可是,我怎么能不去呢?怎么能让他们在中国最喜庆的日子里相对无言呢?
初一一早,我跟着爸妈来到姑妈家,五个人天南地北地扯些闲话,谁也不提表哥,谁也不提西藏。
正说着昨夜春晚上赵本山的小品,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所有人都一楞,随即都不敢置信地盯着门口。姑妈眼圈已经红了,身子有些颤抖;姑父则双手扶在姑妈肩头,也是一脸紧张。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门终于开了。
表哥拖着两个行李箱站在门口,微笑着说:“爸、妈,我回来了。”
看看我们,又说:“舅舅、舅妈,新年快乐,小凝……”
姑妈再也忍不住,不等他说完,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什么也说不出,只听见她极力抑制的哭声化为阵阵呜咽。
姑父双目含着泪,上前拍拍表哥的肩,说了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便也说不下去了,转身偷偷抹泪。
看着表哥黝黑的脸上两片若有若无的“高原红”,我的泪刷地就下来了。妈妈抱着我,爸爸抱着我们俩,也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春节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喜庆的一次,第二天我陪表哥买了新的手机卡,然后去奶奶家热热闹闹吃了顿团圆饭。
寒假结束,表哥随我一起返回C城,回S大复了学。
一晃快半个月了,最近忙着安琪搬家的事,也忘了问他复学的事进行的是否顺利。和我斗嘴是表哥从小到大最乐此不疲的游戏之一,这回我惨了。
第七章 相约
    表哥的声音充满磁性,可惜此刻我实在没有心情欣赏,恨只恨我为什么要自投罗网打这个电话。
整整一个小时,电话那头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被至亲的表妹抛诸脑后漠不关心的痛不欲生。要不是知道他控诉的对象就是我,凭他这番声泪俱下,我都想把他口中那十恶不赦的表妹拖出去给灭了。
我刚嘟囔了一句“我有那么罪大恶极吗”,就换来一阵失声痛哭,吓得我再不敢言语。
偷瞟一眼通话时间,差两分钟一个半钟头,我一下乐了。
“人家都伤心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笑,什么妹妹啊这是……呜呜呜……”
“哥,这电话可是你打过来的。”
“啊——”
我算听出来了,这一晚上就这一声“啊”是真情流露。
一瞬间我心情奇好,于是不吝安慰道:“好了哥,这个周末我上S大看你去。”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的钱得充电话费了,到时候你请客啊,当给我‘赔罪’!”
郁闷,这年头怎么都这样啊。管他的,到时候我也学“安老师”不带钱包,连路费都只带单程的,哼!
第二天是周一,整整上了一天的课,吃过晚饭回到宿舍只想洗洗躺下。
一进门我就拿起本杂志,让安琪先洗:“安琪,你如今可是客人,就先去洗澡吧。”
她白我一眼,懒得理我,抓起我的毛巾就进卫生间了。我正摇头,人却又出来了。哭丧个脸:“水龙头被我拧坏了。”
真是服了她!
“大小姐,您也就一晚上没回,至于吗?你第一天用这水龙头啊?”我苦笑。
“我错了嘛!算了,去我那儿洗吧,一起去,洗完澡再一起回来。好不好嘛,亲爱的!”她又用老招数,第一时间承认错误,然后可劲儿撒娇。
我立马丢盔卸甲:“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当玻璃,更不想被某人拿刀砍!你再摇下去我这条胳膊非废了不可!你等着,我收拾东西。”
“那你快点儿。”
“怎么,等不及回去会你们家那位啊,要不你先走得了,我就不去了,你也甭再回来,我凑合凑合睡吧。这大晚上的,灯可多,不差我这一盏。”我作势就要放下手中的沐浴露。
她现在也不上当了,懒洋洋地翻个白眼道:“对,这么多灯也不多您这一盏!快着!这讨厌劲儿!”
我将沐浴露重新塞回洗漱袋,笑道:“你才讨厌呢!走吧!去晚了你家那位就出门找MM了,我白白错失一次看帅哥的机会,那多可惜!”
安琪“嘭”地甩上门,狠狠瞪我:“去死!他才没那胆儿呢!他也不是那号人!谁都跟你似的,地球早毁灭了!”
两个人一路笑闹,今天的路好似忽然变短了,很快就来到安琪与张子骞的新居。
我站在安琪身后,等着她掏出钥匙开门。她一边拧动锁孔,一边不忘打趣我不该看的别看,然后先我一步进了门。
我正要回击,却听“啊——”的一声尖叫,随即门被安琪从里面狠狠地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第八章 心碎
    “安琪!你老公穿好衣服没有啊!外面很冷的好不好!”臭安琪,关门那么用力干嘛,也不怕碰塌我的鼻子。
没有人答腔,只听见屋里传来窸窸簌簌的声响,我不由好笑。
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安琪的脸,惨白而木然。
“要不要那么久啊……安琪,你怎么了?”
这时,一只手拨开安琪,一名窈窕的女子侧身从我们之间插过,高跟鞋的声音在空寂的夜里响得分外清脆。
我顿时呆住,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天啦!安琪看见了什么!她不愿让我看见的该是多么不堪的一幕!
我紧紧抱住安琪,她像一个美丽的布娃娃般毫无生气,出神地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张子骞坐在床边,胡乱罩着的T恤皱巴巴的,总是干净整齐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我努力想在他脸上读出点什么,然而他的面色极为平静,只是定定地看着安琪。
我很想痛斥这个无耻的男人,甚至想冲上去狠狠地搧他耳光;我想问他怎么可以如此薄幸,更想问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天使一般的安琪!
可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我必须顾及安琪的感受。她已经亲眼看见自己深爱的男人是多么地无耻,我怎能再用自己的言行去在她面前强调这个事实?
最终我什么也没说,搂住安琪,转身走出房间。安琪安静地跟我离开了,张子骞也并没有追上来。
这一路,我们谁也没有开口,我一直轻抚她的肩头,仿佛这样可以传递给她我的力量与心疼。
回到宿舍,安琪静静地往书桌前一坐便一动不动了。我试探着小声叫她:“安琪?”
“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晚上,就在那间屋子,就在那张床上,我把自己给了他。”她忽然开口,却并不曾抬眼看我,整个人仍然保持刚才雕像一般的状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准确地讲是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说什么。安慰吗?在这样的“惊喜”面前,什么样的安慰才不显苍白无力?
我默默将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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