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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魔羯奥非斯-第4部分

小说: 魔羯奥非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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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本身并不理智,但要维持爱及幸福却需要无比的理智和勇气:没有必要问“爱”的原因和来处;没有人可以提供完美的答案,只要问“爱”可以转变成多大的勇气,而持续到永远!

※※※

黄昏的郊区教堂里,有一场小小奇特的婚礼。观礼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唐宇,另一个是叶申。新娘的花童是小越──一个小小的、年龄大约是四百岁的吸血鬼。

当然他只护送新娘到教堂的门口;虽然这不免显得有些奇怪,但慈眉善目的神父仍是笑容可鞠地等候在教堂的正前方,似乎并没看出这场婚礼怪异的气氛。

新郎大概是所有人之中表现得最为正常的一个;他看起来庄重而欣喜。新娘的表情则混杂着不安和一丝淡淡的窘迫。她不时看着身边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眼中的神情似乎仍无法相信这已经是个事实似的。

他们的伴郎和伴娘全是便装,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为这对新人开心的样子;相反的,从他们的表情看来,他们似乎很迫切的希望这场婚礼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而站在教堂外的孩子正四下张望着;教堂外的草地显然比这场婚礼更能吸引它的注意力。

婚礼顺利地在和谐的风琴声中开始。他们彼此宣誓了对对方终生不渝的承诺,为对方套上戒指和献上深情的物,在神的祝福下完成了他们的终身大事,欧笠凯在戒指套上她的手的那一刻,无法遏抑地落下泪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相信这是个事实!

她将与她身边的男人共度这一生!他们会相互扶持;无论贫穷或者富有,无论健康或者病弱,都将永不违背彼此的誓言!直到永远!

在神父的祝福及微笑之下,他们缓缓走出了教堂。

从紧紧交握着的双手中知道,他们已是一对生死相驻的夫妻。

小越早已守候在教堂外,一看到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说:“我们走吧!现在就回异人酒馆。”他说着已慌张地拉住欧笠凯的手往车上走。

“我们今天不到酒馆去了,我想带笠凯到欧洲去玩。”奥非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我们还有蜜月旅行呢!”

“不可以!”小越坚决地摇头。“一定要到酒馆去!那里才是最好的地方。微笑也说过要我带你们回去的!你们要蜜月,先等微笑说行的时候再去!”

“我也觉得你们先回酒馆去比较好。”唐宇艰难地微笑着。“大家都等着为你们庆祝呢!”

奥非微微磨起了眉。“我一直不想问,可是现在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为什么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不可以去度蜜月?”他玩笑似地接下去说道:“如果你们对我的婚礼有意见,刚刚就应该告诉神父才对。”

“奥非……”唐宇困难地张口,却又说不出来。他无力地垂下双肩。“反正这是为你们好,你们还是先──“

“算了。”叶申突然开口:“让他们去吧!我们改变不了什么的;带他们回酒馆或许也不是最好的作法。”

“可是微笑说──“

“微笑也说过她无能为力。”

小越为难又沮丧地想了想。终于放开手,“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罗?”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到底对不对?谁也不知道上天究竟是如何安排的?反正不管他们怎么做似乎都是错的!既然如此,那么何不让奥非他们自己去选择他们的前程?

“奥非……”笠凯轻轻地拉拉他的衣袖。“我们到酒馆去也没什么不好啊!以后再对欧洲去玩也无所谓的……”

他还在考虑的时候,叶申已经摇摇头。“就按照你们的计画吧!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们会来的。”她说着已带着唐宇和小越上了车,临走之前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们一眼。几秒钟之后,终于还是沈默地发动车子,什么话也没说地呼啸而去。

“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却又不敢说;是不是因为有我在,所以他们不好对你说?”笠凯望着车子远去的背影轻轻地说着,有种不安的情绪渐渐累积。

“或许是;但是他们终究没说不是吗?”奥非毫无预警地一把抱起了他的新娘。“现在我们何必去想他们到底要说什么?”

“奥非!”她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了他的颈项。“你疯了?”

“刚结婚的人是可以疯的。”他笑着抱着她走向他们的车子。“这是疯狂的开始!而且我打算这一辈子就这么疯下去!”

幸福的钟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在夕阳的余晖中传送着千百年来关于幸福的传说。在紧紧相拥的温暖中,所有的传说都在这一刻变成事实!

最艰难的是:没有人知道这将持续到什么时候,没有人能够提供测量爱情的温度计,没有人能预见这样的幸福是否将持续到永恒;即使所有的人都说“刹那即永恒”。

※※※

“奥非和笠凯没有跟你们回来?”

叶申静静地坐在她一向惯坐的位子上,神态有几分的萧索。“我想,就算他知道今天是欧笠凯的死期,他也不会跟我们回来。”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告诉他这件事?”小越不满地说着:

“明明知道却又不能说,是很难过的!万一奥非知道我们没告诉他这件事,他一定会怪我们的!”

“他不会。”唐宇摇摇头,苦笑着。“我看得出来他不会的。我想他自己的心里也早就知道一些大概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我们这样的人是注定了要和命运搏斗到底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奥非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会比他的婚姻更重要,所以他什么都不问。”

“那不是很愚蠢吗?人死了,婚姻还有什么用?”小越莫名其妙地。“等欧笠凯死了,他一个人还要那个婚姻作什么?”

他们全都静默下来;没人敢去想像奥非若失去欧笠凯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传说中,奥非斯到地狱去救他的妻子回来。”微笑的声音再度出现;她向来平静的声音,今天显得有些忧郁。

“可是传说中,他也并没有救出他的妻子。”叶申淡淡地回答,竟有种事不关己的淡漠。一路上,她空白的表情和平时的嘲讽飞扬判若两人;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她的表现十分两极化;有时似乎攸关生死,但现在却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真是难以理解!

“如果我们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臆测奥非的反应,那么我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唐宇阴郁地站了起来。“既然我什么都不能做,那我又何必坐在这里等一个不幸的消息?”

“我们当然不会只坐在这里讨论奥非的反应,你们上来吧!我想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微笑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他们的心里,他们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在几秒钟之内,他们已全到了微笑的面前;从他们认识之后,他们的动作从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样一致过。

“历史是轮回的,而且经常是重复的;同样的故事发生过数百次或数千次。命运是不能更改的,可是历史可以。”微笑静静地坐着。“我们要改写历史和传说!或许这将是我们第一次和天神的战争。”

“可能吗?”唐宇专注地看着微笑有些苍白的面孔。“我不懂你所说的;既然命运是不能更改的,而历史却又是由所有的命运所组成的,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更改命运,却可以改写历史?”

“古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笠凯的命运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今天无论我们怎么做都救不了她,这就叫‘命运’。”微笑终于转过身来,轻轻地仰起头,那双失去焦距的双眸直视天空。“可是我们可以到地狱去把她带回来;只要我们能打赢这场仗,历史便会改写。”

“和天神作战?”

他们面面相觑;或许是激动、或许是震惊,也或许是不可思议。可是他们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不可思议的,或者这样的开始才是他们真正的“开始”!

由和“天”作战开始。

《没有任何人对爱情有选择的能力;它就是这样发生了,没有任何理由或者原因!》

“很惊讶吗?”

走在长长的通道之中,笠凯只能无言地点点头,眼里仍写着不可置信。

“等一下见到微笑后你会更惊讶!”他微笑地说着:“微笑是个非常特殊的女孩子,你会喜欢她的。”

“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奥非感叹地笑着。“就算是缘分吧,这个世界上充满着太多的未知,我们只是属于其中的一部份。”他顿了一下,才轻轻地接下去:“不被接受的一部份。而这样的人会聚集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物以类聚就是这样的。”

这是个残酷的事实:这个世界对于“异类”是很残酷的。人们对未知充满了恐惧和戒慎,在许多时候;人们在不能满足好奇心时,唯一会做的便是消灭好奇的来源!

拥有特殊的能力或天赋,在大部份的时候并不是一种幸福;其他“正常”的人们会以“科学”的名义摧毁一切他们所不能理解的事物;当然也是以“科学”的方式──就像实验室里的白老鼠一样。

欧笠凯紧紧握住他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对于他过去的苦难,她完全无能为力!

能够理解却无法感同身受,在许多时候她不知道应该庆幸自己的“正常”,还是为他感到悲哀?“奥非……”

“傻瓜……”他微笑着握住她的手。“那并不是你的错;更何况,那些事也已经离我们很远了,现在的我们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他淡淡地微笑着。“当然,这种说法和作法或许有些驼鸟心态,但是比起以前已经好多了。”

“我还是觉得抱歉……”她轻轻地回答,声音里有着替他难过的伤痛。

奥非摇摇头,笑了笑;竺凯总是希望为所有的人承担痛苦,即使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放弃。“傻瓜,有什么好抱歉的?没有人有错;即使过去的那些人也没有错:他们的行为只是害怕和恐惧的产物,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更好的表现。”

他带着她是到通道的尽头,那里直立的是一座电梯──直达十三楼的电梯。“到了,微笑就住在上面。她的身体不好,所以我们都尽量不去打扰她。”

“那她不是很寂寞吗?”电梯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我不知道微笑寂不寂寞,我只知道她很难得有机会见到别人;她的身体太差了,就算是我们身上的感冒病菌都可能会要她的命。”

电梯到达十三楼。电梯门一打开,便看见一座巨大的钢门。奥非经敲那扇坚固得根本无法撼动的钢门。“微笑?我带笠凯来了。”话才说完,那扇门便自动地滑开;居然没发出半点声响!

欧笠凯见到眼前的这个大空间,不由得讶异地睁大了双眼。“哗!”那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将近三十坪的空间里全铺满了厚厚的雪白色地毯,墙壁也是雪白的;有半面墙是落地窗.厚厚的窗帑挡住了明亮的阳光:室里的光线很柔和.却有种孤寂的感觉。

这是她所见过最乾净的地方!

那种乾净是一尘不染的;那么雪白的颜色却还能如此的乾净,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彷佛这里真的和外界完全隔绝,连空气中的尘埃也落不下来似的!

屋子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同样是一身雪白的女子,她乌黑的长发几乎垂到地上。“我等你们很久了。”她说着,脸上有朵美得令人不敢直视的笑容!

这就是他们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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