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灯西映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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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篇
第1章 千年梦
晨曦的昏暗光线稀稀落落的洒在朱红镏金的长廊上,琉璃宫灯还在风中吱吱摇晃,暗红的烛光明明灭灭。
为首的公公端出一条光滑的白绫:“娘娘还不上路吗?”
她摇摇头,开始微笑,倾国倾城,撩人心魄。她说:“我只是想等一个人来。这是我答应他的。”
公公笑的怪异,如女人般尖锐狰狞的声音沉闷的回荡在偌大的冷宫中。
“娘娘何许直执,前尘往事如梦,又有什么承诺能够兑现?还是让老奴伏侍娘娘上路吧。”
她浅笑不答,阴阴柔柔的提裙移步,走到一旁的案边,撩裙坐下,玉指轻拨,白玉琴声便悠扬而起。
分飞大雁忘归途
缘也散了的
人也忘了
到头只是一场空的
长相守,青鸟落泪,听风雨满楼
空长叹,鸳鸯绣落,一点点死去
一抹诡异的笑容便在公公的唇边漾开,只是随意的一碰,几上的红烛便悄然而落,染红满屋的轻纱罗帐。
火光四溢,宫中的天空又一次被映红。如血般。
……
不离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窗边,万家灯火已灭,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还在风中微微颤颤的晃动着。不离看着漆黑的夜空,再也无法入睡。日日夜夜,她总是被那个真实却又虚幻的梦惊醒。梦中辉煌的宫殿,华丽的宫裙,模糊却熟悉的面容,温柔的声声呼唤,和那绝望幽怨的质问让她感到深深的惶恐与不安。重复了十几年的梦魇,像诅咒般,缠缠绕绕,深入骨髓,永挥不去。
“分飞大雁忘归途,缘也散了的,人也忘了,到头只是一场空的。长相守,青鸟落泪,风雨满楼。空长叹,鸳鸯绣落,一点点死去。”这是梦中始终环绕的模糊歌声,年轻女子甜美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沙哑,凄艳而动人。
一夜无语。不离终于在临近天明的曙光中昏睡过去。
就在不离睡的昏昏沉沉之际,电话铃声轰轰烈烈的声了起来。
不离摸起电话,里边传出依依娇滴滴的声音:“不离,我是依依。”
不离不悦的皱了皱眉,随手便要扣了电话。电话那头的杜依依像是知道不离准备干什么一样,不紧不慢,娇笑着说道,“不离,扣了我的电话,你可别后悔哦!不离你就是那么不知好人心,这次人家可是帮了你的大忙啊,你可要请人家吃饭哦!人家要去毕胜客!”
不离叹了口气,强忍着性子:“说。”
“我找到你梦中那个大帅哥的资料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出声,只有电话里不时的传出电流声还在嘶嘶的响着。
终于,电话那头杜依依得意的笑声惊醒了极度震惊的不离。“依依,半小时后,我们在南京路的毕胜客见。”
“OK!”杜依依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满意的笑出了声。
半小时后,杜依依穿着七寸高的高跟鞋,千娇百媚的扭着精心保养的翘臀走进了毕胜客。按照依依的话说,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就是一根汗毛也是要好好保养的。像不离这种不保养,也美的无话可说,算的上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可成为红颜祸水的女人毕竟是少数。所以说,女人要想美,还是后天重要些。例如她本人,杜依依。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离,不离!”杜依依像是打定足意要引起别人注意似的,把自认为最性感、最风骚的动作摆了出来。
这可就苦了故意坐在角落里,想躲避那些流着口水、两眼冒爱心的花痴们的不离。
顿时间,人们的目光从杜依依身上转向了不离身上,惊叹声、口水声混成一片。
不离不满的咳嗽一声,低着头,把依依拉到了角落里。
众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都纷纷红着脸,尴尬的笑笑,低下头吃饭,可还是免不了要偷偷看看在角落里端坐的不离。
“不离,我就知道,有你在的时候,就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依依泄气的撇撇嘴,她知道这样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也曾发誓再也不和不离一起外出了,可谁让不离是她最好的朋友呢!真是很无奈啊!算起来,她杜依依不算是数一就算是数二了,可只要在不离面前,她就立刻从红花变成了绿叶。每每想到着,依依总是免不了一阵叹息。
“依依,你在电话里说,你查出我梦中的那名男子了?”不过不离此刻可没有闲心和依依瞎扯。
“是啊!从你给我的资料上来看,那明男子的穿着、配饰、和发髻来看他应该是西汉后期的人。在当时,能身着莽袍、脚踏云纹鞋,头带白玉羊脂纹龙簪的只能是王爷或是王爷以上的人。而且,在当时三十岁前就当王的只有三个。六岁被册封的有两个,是渊王刘玉和珏王刘鸣,还有一个就是八岁被册封的玺王刘络。而珏王刘鸣十岁之时便得重病而逝。所以说,那名男子,不是渊王刘玉就是玺王刘络。”
依依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刚咽下去,就看见对面不离一副沉思的表情。
“诶,不离你可别不信啊,我杜依依怎么说也是一名牌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这点小事对我杜依依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看着依依难得认真的俏脸,不离挥挥手,解释道,“我只是有些震惊。”
依依大大的松了口气,她也知道就她这个样子,让别人相信她是xx大学历史系的大二学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一贯也就不太在意。可是,谁要是否认她的强悍的历史能力,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就连不离也不例外。
“还有更详细的信息吗?”不离抿抿有些干裂唇,迫不及待的问道。
依依得意起来,涂的浓装的大眼睛扑扑散散的,手中的吸管被她玩来玩去,“有啊!可就是……我这星期的饭……”
不离长叹口气,有气无力的吐出两个字:“我请。”
“好说。”
依依一下来了精神,从夸张的时尚包包中取出一沓上面映的密密麻麻的本子。“就是它了!”依依笑嘻嘻的递给不离,“说好了哦!我的饭……你要请……!”
当然,今天的这顿饭依依也没有放过不离。
不过,在临走的时候,依依很够意思的提供给不离一个很有价值的信息,依依参加的考古队前一阵子发现的汉墓。它的主人就是渊王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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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画情
不离伸伸懒腰,紧紧身上厚厚的外套。窗外,已有微微的光亮,新的一天快要开始了。
十月九,寒露。
看着镜中疲惫却依旧俊美无比的脸庞,不离叹了口气,转过身,拿起依依给她的小册子又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玺王,刘夜。也就是后来的第七代君主,玺皇。
史书中记载,他活到了八十六岁,是汉朝难得的长寿君主。他有一百多个儿子,两百多个女儿,就孙子和孙女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了。而功绩方面也可以比拟清朝的康熙大帝了,他更是个难得的有才之君。
而渊王刘玉。他在史书上的记载是少之又少,只有寥寥的数笔。面如美玉,才华出众,却在二十五岁的盛年逝去。而书中关于他生平的种种却好象是有人故意掩盖,均无载。
但这些又和自己那离奇的梦有什么联系?梦中女子绝望无奈的声声询问到底又和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而梦中女子她又是什么人?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妻子、情人、还是兄妹或姐弟呢?而最令不离不解的是,为什么自己会莫明的卷入这奇怪的梦境?自己是作为其中的主人公,还是,仅仅是一个起传导作用的物品?
这一连串的疑问困饶着不离。抿了一口水,看看手表,刚七点整。这个时候,借着天际间稀疏的光芒,大家已经开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
但不离却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头很晕,太阳穴痛的很厉害。拉开温暖的被子,不离又窝了进去。刚刚合上眼,就听见耳边有女人微弱的哭泣声。隐约间,她感到床边有两个人,不知何来的风,把窗帘灌的沙沙作响,她记得,睡前窗子是关好的。不离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已动弹不得。
“你不要走!你不是说,会永生永世的留在我身边吗?不是说,我们要一直不分离吗?你……都忘了吗?还是……你已不再爱我……”
“再说一次你爱我吧。不是说,你会一直爱我吗?”
这是不离熟悉的,是她梦中那个女子的声音。
“这是什么混帐话?你别忘记,你璃日尧是朕的女人!
不离用力一挣,睁开了双眼。借着昏暗的光线,钟表上清清楚楚的显示着,七点零一分。
咚咚的敲门声划破了寂静的清晨,不离茫然的走下床去开门。门外是依依大惊小叫的声音。
“不离!不离!你猜我们考古队发现了什么?你知道后,保准你吓一跳!”
不离抹去额上的冷汗,意示依依坐下来慢慢说。
“不离,古画诶!是渊王亲笔的古画诶!”显然这对兴奋过度的依依没有什么作用,此时,依依手舞足蹈的坐在不离的大床上描绘着她的重大发现。
不离点点头,对依依说道:“不过是一幅古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能从汉朝保存至今,的确是不容易。”
依依窃窃的笑到,看来不离还没有意识到渊王墓古画的玄妙之处。
“不离,你知道画上画的是什么吗?”
“什么?”
“你说呢?”依依成心卖起关子来,一脸得意的笑,“不过,你是绝对想不到了。”
“自古以来,画,不是人物便是风景,难道还会是别的什么希奇东西?”不离秀眉一皱,表示她真的想不出来。
不离伸伸懒腰,紧紧身上厚厚的外套。窗外,已有微微的光亮,新的一天快要开始了。
十月九,寒露。
看着镜中疲惫却依旧俊美无比的脸庞,不离叹了口气,转过身,拿起依依给她的小册子又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玺王,刘夜。也就是后来的第七代君主,玺皇。
史书中记载,他活到了八十六岁,是汉朝难得的长寿君主。他有一百多个儿子,两百多个女儿,就孙子和孙女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了。而功绩方面也可以比拟清朝的康熙大帝了,他更是个难得的有才之君。
而渊王刘玉。他在史书上的记载是少之又少,只有寥寥的数笔。面如美玉,才华出众,却在二十五岁的盛年逝去。而书中关于他生平的种种却好象是有人故意掩盖,均无载。
但这些又和自己那离奇的梦有什么联系?梦中女子绝望无奈的声声询问到底又和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而梦中女子她又是什么人?是他们其中一个的妻子、情人、还是兄妹或姐弟呢?而最令不离不解的是,为什么自己会莫明的卷入这奇怪的梦境?自己是作为其中的主人公,还是,仅仅是一个起传导作用的物品?
这一连串的疑问困饶着不离。抿了一口水,看看手表,刚七点整。这个时候,借着天际间稀疏的光芒,大家已经开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
但不离却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头很晕,太阳穴痛的很厉害。拉开温暖的被子,不离又窝了进去。刚刚合上眼,就听见耳边有女人微弱的哭泣声。隐约间,她感到床边有两个人,不知何来的风,把窗帘灌的沙沙作响,她记得,睡前窗子是关好的。不离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身体已动弹不得。
“分飞大雁忘归途,缘也散了的,人也忘了,到头只是一场空的。长相守,青鸟落泪,风雨满楼。空长叹,鸳鸯绣落,一点点死去。”这是不离熟悉的,是她梦中那个女子的柔美歌声。
“你怎能唱这首曲子?你别忘记,你璃日尧是朕的女人!
不离用力一挣,睁开了双眼。借着昏暗的光线,钟表上清清楚楚的显示着,七点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