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鸦追情-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他已经记不太清楚面容,只是觉得那女人的心机颇重,“你们去逛,哪里?”
“罗浮宫、美术馆、苏活区、看歌剧、走过香榭大道、摸过巴黎铁塔还去塞纳河左岸喝咖啡。”天若雪天真的屈着手指头,细数着这些天走马看花的成果,她只有一个结论——还是台湾可爱。
月是故乡的比较圆,水当然是故乡的甜,她有强烈的恋土心态,觉得只有自己故乡的泥上才是芬芳。身处在一堆人高马大的各色种族里,她第一次觉得中国人最美,美在温雅娴淑的纯真气质里,虽然当不成耀眼的太阳也自有柔和的月神光芒。
闻言,伊恩只能用讶异来形容,“你的生活还真忙碌!”
天啊!她又不是上帝,七天可以建立新世界!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她问。这样的生活是很充实,即使是囫圃吞枣似的赶常“我怎么敢嘲笑小雪儿,要是被楼下那两只老母鸡听到,你晚上就可以加菜了。”他在心中开心的想,反应不错有进步。
天若雪双手一扔,原本在她怀中的维尼熊就到了他手中。
“不许你说卡洛妈咪和萝莎娜妈妈是老母鸡。”
伊恩眼神一正,盯着“某一处风光”,有些虚弱的说道:“你是不是该披件晨缕?”
他房里那扇毛玻璃门显然不够传神,无法完全将这眼前的美景表现出来,光是她胸前那片凝脂般的酥玉就让他两股间一紧。
“蔼—色狼!”她赶紧把床单拉高,整个人包得像个蛹而只露出一对生气的兔眼。
“喂!是你衣冠不整要善我的眼,为了不折损你的美意,我才勉为其难的看一眼。”
再多看几眼他便会兽性大发,变成饿狼扑羊。
“勉为其难?!”天若雪嘟着小嘴耍性子,“你的意思是我的……呃,胸怀不够伟大了喽!”好色鬼,喜欢大奶妈!
她的话让伊恩呛了口气,他闷笑一会才说:“小雪儿,你被带坏了。”这种胸怀伟大之语,她以前可说不出口。不用说一定是那两只老母鸡对她不停的洗脑,才造就她“非凡”的成就。
刚认识的她,纤细得令人心生怜惜。现在的她,活泼有精神,教人移不开目光。两样的她,他都喜欢。
“再坏也坏不过你。”超级大坏蛋。天若雪在心中补充的骂道。
伊恩搭着胸口,一表正经的说道:“我是正人君人、天下最伟大的善人,你的话已经严重伤害我的人格。”
“你的人格还不如一粒苹果值钱,至少苹果可以吃。”她把他的人格说得比氢气还轻。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她竟懂得反讽了。“好吧!反正圣人不好当,那我当‘贱人’好了。”那张床单也未免太薄了点,即使她包了一层又一层,还是像第二层肌肤般紧贴着她的曲线,害他又兴奋起来了,只得将视线转投在屋外无害的榛木上。
“你刚刚说加菜是什么意思?”她听不懂他话中的含意。
伊恩眼神不住的偷瞄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咽咽口水才道:“清蒸乌鸦、红烧乌鸦、铁板乌鸦、烤……”他林林总总念了一大串。
听了一大推烹煮食物的料理法,天若雪只听懂乌鸦两字,她纳闷的说:“我不吃乌鸦肉。”
说了老半天,她的智慧还没开,伊恩无奈的说:“不说了,你今天要做什么?”
“伊朵儿和艾梅要教我骑马。”看她们骑马的英姿好帅,让她也有些蠢蠢欲动。
伊恩倏地瞠大双眼,“骑马!你?”她被马骑还差不多吧!
他想。
天若雪不服气仰着小脸蛋,“你那是什么口气,跟我说对不起。”一回生、二回熟,没人天生会骑马。
“对不起?”伊恩怪声怪调的重复她的话尾。
“我原谅你。”天若雪一副宽宏大量的朝他点点头。
原……原谅?!她那很扭曲的神经八成打结了,竟自行解析他的话。“我该怎么说,谢谢你的原谅?”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带着假笑。
闻言,天若雪脑袋瓜偏了一下,“礼貌上来说,应该是如此。”
礼貌上来说!伊恩很想剖开她的脑壳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玩意?因为她说出来的天真话语还真会呕死人。偏她的表情倒是有板有眼,毫不见嘲色。
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礼貌小姐,请允许我先去梳洗,待会再护送你下楼。”
“干么文绉绉的,好让人不习惯。”
伊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先告退了。”难伺候的女人,他在心头抱怨。
伊恩一旋足便转身走向相连的那扇门,随即身影隐没在合上的门板另一头。
客厅里坐着一个扎马尾的年轻少女,她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罩衫和一件泛白的牛仔裤,足下是一双价值不菲的皮靴,手腕上系着一条精致的小金链。
在她对面的女子正和一身轻便的她相反,全身尽是名牌货、高级品,那正统的骑马装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工缝制,而衣服上的流苏是用金线编织的。
她的皓项上戴了条耀眼的红宝石颈链、耳上一对猫眼石耳环、镶钻的腕表闪着光采,连黑色的手套上都继上一粒粒黄澄色的水晶。
“伊朵儿,淑女不能啃苹果,要让下人削皮去核后切成一小块,用银叉叉起小口的吃。”
伊朵儿一粒苹果正放在嘴边,闻言,尴尬的笑笑,“这里又没有外人……”去他的淑女,要装给谁看。
“这样说就不对了,真正的淑女无时无刻都该保持优雅气质,否则会闹笑话的。”
艾梅又继续说。
你才是笑话,她在心中补上一句。“毕竟年纪大的人比较有经验,我至少还要十年以后才能有你的涵养。”伊朵儿暗讽的说。就不相信她在人后也能这样优雅,吃个苹果和淑女扯得上什么关系,人家卡洛妈咪啃苹果的姿采,才是女人味十足呢!
“小孩子就是没耐性,以后会找不到好婆家。”死丫头,敢暗讽她年纪大了。要不是为了那位帅气的银发男子,她才不会自贬身价将时间浪费在两个白痴女孩身。
“这点阿姨可以放心,伊朵儿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挑,等到了阿姨这个岁数时再担心吧!”雪姊姊或许看不出艾梅的居心叵测,她伊朵儿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瞧艾梅开口闭口都是追问着伊恩哥哥去了哪,几时回来。而要不要伊恩哥哥允诺要送她一辆拉风的跑车,像艾梅这种送上门的女人,她才懒得去理会。
艾梅忍着气,虚假的扬起唇角。“我大不了你三、四岁,叫我妹姊就成了。”
“不好吧!我看起来是很成熟,但是我真实年纪才十七岁,而我看阿姨至少有三十岁了吧!”伊朵儿为难的把玩着手中的苹果。
“我才二十三。”艾梅察觉自己的声音太过尖亢,马上露出高雅的笑容问:“你不会想穿这一身去骑马吧?”
“我一向穿得很简单——反正在自家后院嘛!又不是去觐见女王陛下,穿太隆重像在作戏。”就像你!伊朵儿瞥了艾梅全身上下一眼,暗忖道。
她要忍住!不要和个没见识的黄毛丫头计较。“骑马有骑马的装备,法国人的确没我们英国人讲究。”艾梅骄傲的道。
“哎呀!人家都说英国人外表古板,私底下却淫乱得很,可是又死守着一张薄薄的脸皮假装贞洁!”
两人一来一往争口舌之锋,一旁服侍的萝莎娜虽暗笑在心底但脸上却平淡无表情,“安静”的工作着。人都有私心,所以她偏袒桃莉家的女儿伊朵儿,对于主动来攀交情的棕发美女艾梅,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尤其是艾梅竟想抢雪小姐的“王子”。
连一向喜欢热闹的夫人都除非必要情形绝不出面,佯称身子微恙的躲在视厅居看一部缠绵悱恻的新上档电影,哭得没有形象。
“两位小姐还要用点茶吗?”萝莎娜手上的瓷壶高举着,适时的缓和紧张的场面。
“好的。”倨傲的艾梅等着让她服侍。
淘气的伊朵儿吐吐舌头,“谢了,萝莎娜妈妈,我不渴,你不用麻烦。”
“淑女不能吐舌头,太不文雅了;还有尊卑有分,不要少了分寸。”不像样,对个下人客气个什么劲。艾梅纠正伊朵儿。
“是是是,阿姨教训的是。”伊朵儿偷偷的朝萝莎娜努努嘴,表示自己受不了艾梅的骄气。
萝莎娜示意的摇摇头,尽责的服侍“客人”。每个和弗显斯家族熟识的人都知道,萝莎娜虽名为管家但和弗显斯夫人情同姊妹,甚至为了陪伴弗显斯夫人宁可终身不嫁,因此她在弗显斯家的地位不低。所以每个孩子都十分尊敬她,亲密的唤她萝莎娜妈妈。
拿伊朵儿的蛮性没辙,艾梅转移话题,“若雪小姐应该醒了吧?我们的好今天要去骑马。”
“相信雪小姐快下来了,请兰蒂丝小姐稍待片刻,先用点小饼干吧!”萝莎娜说完,一碟星型的奶酥千层饼摆上桌。
“哗!我最喜欢吃的点心。”小孩子心性的伊朵儿将饼干一把捉,再挽着萝莎娜娇嗔,“你该早点拿出来嘛!”
萝莎娜拍拍她柔嫩微酡的腮帮子,“厨房里还有很多,待会包一些回去当零嘴。”
“谢谢萝莎娜妈妈。”伊朵儿兴奋的在她脸上又亲又吻。
“我就知道你疼我。”
“真是小娃儿,想替我洗脸吗?”弄得她满脸都是口水,但萝莎娜心中仍很高兴。
伊朵儿玩上瘾的抱着她猛亲,“我要替你洗洗脸。”
见状,艾梅眉头一皱,看不惯她们目无尊卑的闹成一堆,觉得这样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她略微抚抚整齐的棕色髻发,轻嗤一声。没教养就是没教养的野丫头,只配和下人厮混。
“伊朵儿,你又在烦萝莎娜妈妈了。”一阵取笑的声调从二搂转角处飘落。
伊朵儿一抬头,咧开嘴角笑唤,“伊恩哥哥,你回来了,还有雪姊姊早安。”
他们男俊女美,站在一起的画面令她好感动哦!真是天生绝配,美呆了。
“早,伊朵儿,你精神真好。”天若雪觉得她每天都是笑嘻嘻的,看得人好舒服。
“因为我年轻嘛!精神当然好,不像某位阿姨老得动不了!”伊朵儿讽刺艾梅。
因为伊朵儿有意无意的提醒,天若雪才注意到艾梅正用期待的目光,等候自己引见身边的伊恩。
“艾梅,抱歉,我睡迟了。”一遇上艾梅,天若雪又变回谨言慎行,免得落人口实。
“没关系,我刚来。”她摆出一张娇媚的浅笑,眼神直往伊恩身上勾,“这位是——”“他是伊恩。伊恩,你还记不记得她就是……”伊恩眼神漠然的一扫,表示照过面,算是打招呼。“今天想吃中式早餐还是西式早餐?”他柔声的问着天若雪。
“都好。你好没礼貌哦!”她随口回答,等瞧见艾梅脸色一变,她便在他身侧小声的嘟哝。
“没人规定我得当个良民吧!你不是才说我很坏,怎么一下子就忘了?”伊恩故意贴在她颊上大声的说。
天若雪气结的推了他一下。“在外人面前收敛点,你一定要把恶劣的一面显露给人瞧吗?”讨厌,说话像打雷。天若雪觉得很丢脸。
“她们是外人,你是我内人喽!”伊恩大方的搂紧她,表示自己已被“买断”。
“伊恩,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她微愠道,他油嘴滑舌的习性老是不改。
他搂着她轻摇着,“你是我老婆,怎么可以不理我,你好残忍哦!”他看她又脸红了,真好玩。
“你就是喜欢欺负我,谁是你老婆?”这种事怎么可以乱说,他总是口没遮拦的瞎扯一通。好不容易才结束一段苦涩的单恋,伤口还没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