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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万鬼万仙-第88部分

小说: 万鬼万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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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崖子点头收下,见此地甚是冷寂,并无外魔烦扰,于是取出一颗丹药服下,搬运真气,养身疗伤。

    吕流馨精神困乏,便靠在盘蜒身上睡去,盘蜒回忆这数日来所见所闻,心中雀跃,脑中苦思那离乱大法的种种法门,不知不觉便汗流浃背。

    这功夫与他那庄周梦蝶有几分相似,却无诸般危害隐患,若他以此离乱大法,掌控庄周梦蝶,有朝一日,或许可运用自如了。

    过了一日,雨崖子收功站起,虽伤口仍有些疼,但行动已然无碍,她斟酌片刻,说道:“咱们找通路出去。”沿洞中石道而行,约莫走了二十里路,头顶阳光灿烂,闻到花草清香,又行不久,已脱出绝境,身处一崇山峻岭之中。

    盘蜒欣喜若狂,冲到草地里头,仰天躺倒,深深呼吸,吕流馨轻笑一声,紧随而来,扑在盘蜒怀里,盘蜒大叫道:“你想压死我么?”两人说笑几句,甚是欢畅。

    雨崖子望向四周,见山崖深谷,云海茫茫,又是一阵凄凉,想起当年自己曾与解谷来过此地,耳畔又想起解谷那动人的笛声。

    她走上几步,问道:“盘蜒,解谷到底经历如何?你给我如实说出来。”

    盘蜒稍一思索,说道:“解谷前辈说:你当年问他曲子说的可是这山水云海,他一直未曾答复,实则他心中所想,乃是一位美貌端丽,天下无双的云中仙女。他还想说:他深爱那位仙女,但一直不敢开口,直至那位仙女隐入万仙,他才明白自己心意。”

    雨崖子站立不定,软倒在地,身子发颤,泪眼模糊,咬牙道:“这个。。。。这个傻瓜。。。。”

    盘蜒道:“我练有幻灵真气,错有错招,竟能听到解谷魂魄说话,他当年身患重病,被众人排斥,又受这渊北辰蛊惑,无意中闯入藏经道观之中,被渊北辰的魂魄抢占躯体。他的灵识,则寄居在玉牌之中。”

    雨崖子“啊”地一声,将玉牌捧在手心,凝视不语。

    盘蜒又道:“他见到心上人脱困,心愿已了,早已升天。他一生只望那位姑娘平安喜乐,见她武功高强,对他情深如昔,心中安宁,别无遗憾。”

    雨崖子心中哭喊道:“你这。。。你这狠心人,你若早对我说这些,我宁愿不去万仙,也要与你长相厮守。”

    盘蜒叹道:“这位解谷前辈实是一位可怜人,但他对师父之心,委实感天动地,令日月失色了。”

    吕流馨早已哭成了泪人,搂住雨崖子道:“师父,师父,你。。。。你。。。节哀顺变。。。”

    雨崖子被她一招惹,险些也嚎啕大哭,但她毕竟是世外高人,登仙之躯,顿时硬起心肠,转而说道:“盘蜒,你将来要好好对待馨儿,不许弃她不顾,否则我必不饶你,你听清了么?”

    吕流馨眼角含泪,嫣然笑道:“师父,盘蜒哥哥岂是那样的人?”

    盘蜒吐吐舌头,暗想:“我多说多错,惹鬼上身,何苦来哉?”于是说道:“师父教导的是。”

    吕流馨又问道:“师父,不知那渊北辰怎么了?”

    雨崖子道:“他占据解谷身子,功力确实不凡,但毕竟是凡人之躯,中我一剑,被我玄功打碎脊椎,即便不死,也终生动弹不得,料来他无法脱困,待我回山之后,理清要务,再来剿灭此魔。”

    三人下山之后,不久回到神刃山庄,玉不莹忙派人好酒好菜,好吃好住的招待,雨崖子沐浴更衣之后,说道:“万鬼众人必去而复返,你持我书信,当速速召集江湖同道,齐聚一堂,埋伏于各处,严加防范贼党。”

    玉不莹恭敬领命,他兄弟二人与吕流馨、盘蜒交情极好,离别在即,虽由衷替两人高兴,却又不免难过。

    盘蜒悄声道:“不莹师兄,你那不甜弟弟天资聪慧,若专心习武,不捣鼓医术,将来必有大成。西悬师父传我‘天运掌剑’功夫,实已臻山庄内外功的极致,你将这口诀记下,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

    玉不莹心想:“我那弟弟傻不拉几的,哪里有你说的那般了得?”但也替玉不甜欢喜,兴冲冲的答应下来。

    吕流馨对山庄一草一木皆极为留恋,央求雨崖子再多留一夜,雨崖子自有心事,答应下来。

    吕流馨要盘蜒相伴,两人有说有笑,游逛山岩丛林,只觉各处比以往美丽百倍,她心道:“终于。。。。终于。。。。了却心愿。若我此生能在仙山上与盘蜒哥哥长相厮守,那不知有多么快活。”盘蜒猜着她心思,故作欢笑,心中却另有打算。

    他送吕流馨回屋之后,无心睡眠,找一处泉水,将脑袋扎入水中,借水中清凉,令脑子冷静,思索这时日来所学诸般奇功,不由痴迷忘事,险些在水中溺毙。

    只听哗啦一声,他被人提了上来,用力喘气,肺脉几乎要炸裂开来。扭头一瞧,却见雨崖子眸含笑意,缓缓摇头,说道:“你若这般溺死,当真是天下第一笑话,我雨崖子看走了眼,怎么收了你这个疯徒弟?”

    盘蜒奇道:“师父怎知我是疯子?我这些时日装得极为正常,并未漏出马脚啊?”

    雨崖子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但立时肃穆道:“贫嘴!不许与为师玩笑。”

    盘蜒悻悻答应一声,雨崖子愣了半晌,柔声道:“徒儿,你再吹那曲子,让为师听听成么?”声音荡气回肠,柔情万千,似忘了自己身份。

    盘蜒道:“师父可有笛子么?我手中空空,又能吹什么?”

    雨崖子嗔道:“你练成了神骨术,如先前那般化骨为笛,有何不可?难不成你还怕疼么?”

    盘蜒黯然道:“师父有所不知,咱们先前踏入异世,我那幻灵真气可感知周遭怨灵残余,故而我功力大增,脑子好使数倍,几乎无所不能,但跑了出来,一身本领便十不存一了,你再要我抽自己骨头,那可非要了我的命啦。”

    雨崖子岁数极大,见多识广,确实听到过这般传闻,只是不曾亲眼见到罢了。她伸手一探盘蜒经脉,感应内力,知道他所言不假,心想:“我还当遇上个千年罕有之才,原来并非如此,但即便有所局限,他终究天资超凡,足以承我衣钵了。”

    她自听了盘蜒一支曲子,一番劝慰,生平从未对一人如此感激,只是碍于颜面,无法明说罢了。
………………………………

二十八 高处风啸不胜寒

    雨崖子默然少时,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笛,交给盘蜒,说道:“你便用这笛子奏给我听。”

    盘蜒见这玉笛玉色温厚,显然乃是古物,心中一动,问道:“这可是解谷前辈之物?”

    雨崖子叹道:“我至今才知他心意,回思往事,悔之晚矣,这笛子确是他所留,我甚是珍惜。”

    盘蜒道:“师父,人死不能复生,多思无益,徒留伤心罢了。你乃世外高人,身份超卓,不久心境定能坦然如初。”

    雨崖子点头道:“不错,但我只想再听听那曲子罢了。”

    盘蜒心想:“师父这些年一直孤身一人,这笛子想必不曾离身了?她其实孤单寂寞,不曾忘了解谷前辈。。。。”想着想着,神色古怪。

    雨崖子问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吹?”

    盘蜒身子僵硬,如木偶般将笛子放在唇边,只觉闻到一股女子体香,这笛子似是雨崖子贴身携带,颇为温暖。雨崖子奇道:“你闻什么?这笛子我珍惜的很,常常放置在清净之地,勤勤擦拭。”

    盘蜒定了定神,回想那曲子,吹奏起来,只是他心中满是男女缠绵之态,这笛声便成了靡靡之音,并无原先两小无猜之雅,反而多了十分情意绵绵之乐。

    也是当真巧合,雨崖子此时脑中所想,正是与解谷成婚的梦想,琴和人心,加倍优美,雨崖子心旷神怡,幽幽说道:“若我当时听了你这曲子,便知你心意,万不会留你独自一人了。”

    盘蜒松了口气,将那笛子交还给她,雨崖子摇了摇头,又取出那玉牌,一并塞给盘蜒,说道:“你替我收着,我不通乐理,也不想再惹乱心思。”盘蜒对那解谷极为怜悯,便依言收下。

    雨崖子不发一言,盘蜒也不敢离去,只见她闭目片刻,睁开眼来,目光变得坚定庄重,不怒自威,她道:“盘蜒,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盘蜒见她俯视群山,神刃山庄安于一隅,相较之下,极为渺小,说道:“师父可是在担心万鬼?”

    雨崖子点头道:“当时我也曾随菩提宗主一道,在雪原上迎战万鬼大军。我本以为会是一场惨烈厮杀,只是不曾料到会如此收场。菩提宗主行事素来高深莫测,但总有道理,当时举动,如今终于显现出恶果了。神刃山庄不过是初见端倪,我推断万鬼更有更凶狠厉害的手段。”

    盘蜒心想:“原来师父当时就在我头上,但却没认出我来。是了,在她眼中,我与其余百万凡人并无异同,她如何会记得我?”说道:“难怪师父意欲广招人才,引入万仙。”

    雨崖子苦笑道:“非但如此,我万仙以往与俗世格格不入,仅派低层弟子联系传讯,从今往后,却不可如此疏远隔绝。抗击万鬼,我万仙尚可独支,但若再加上数目如海的妖国众妖,我万仙非与诸侯各国关系紧密,掌控全局不可。”

    盘蜒鼓足勇气,问道:“师父可知战场之上,宗主与那万鬼的妖人说了些什么?”

    雨崖子吃了一惊,反问道:“你当时也在那儿?你怎地知道的?”

    盘蜒道:“我是玄鼓城中一员小卒,倒也见到那壮观景象。”

    当时巨大的冰墙拔地而起,升入空中,所见之人,无不敬畏。它似在告诫众人,仙魔确实存于世间,随时可将这世道变得面目全非。

    雨崖子出神片刻,说道:“此事只怕唯有破云层的六位仙家知道,但众师尊自有打算,若不欲告知于人,我等也不便多问。”

    盘蜒道:“也许他们不能说,也不敢说,万鬼知道一些事关重大的隐秘,迫使破云六仙只能与万鬼握手言和。”

    雨崖子喝道:“盘蜒,此事无需你过问。你乃万仙门人,岂能说这等不敬尊长的话?”

    盘蜒丝毫不惧,笑道:“万仙之道,崇尚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逍遥任意,随心所欲,难道连心里话都不能说了么?”

    雨崖子一时语塞,摇头道:“大敌当前,不可动摇军心,盘蜒,若这些话被其他人听见,你轻则受罚,重责开革出门,为师也救不了你,你今后不可再说,更不能这般想。”

    盘蜒并不固执,跪地磕头道:“徒儿知错了。”

    雨崖子道:“你起来,起来。万仙门中弟子极多,其实如你这般想法,有不少门人与你类似,总觉得受了蒙骗,愤愤不平。但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越到了上头,便越知决断之艰难,一言一行,皆不可轻忽行事,否则必惹起轩然大波。”

    盘蜒心想:“高处不胜寒?你也在高处,自然极不好受了?”于是问道:“师父,你冷么?”

    雨崖子笑道:“师父内力深厚,区区山风,怎会觉得寒冷?”

    盘蜒道:“我曾到过蛇伯城外的小聚魂山,那儿冰天雪地,冻气彻骨,便是钢铁也会冻裂,师父眼下不觉得冷,但若真有冻得死人的大风吹来,师父还不如随我去山下待着为妙。”

    雨崖子道:“若人人都避难远逃,不堪风浪,那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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