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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42部分

小说: 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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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

    也许要天上团聚

    再回头

    你不许从前多么登对

    你何以双眼好像流泪

    青春仿佛因我爱你开始

    但却令我看破爱这个字

    自你患上失忆

    便是我扭转命数的事

    只因当失忆症发作加深

    没记住我但却另有更新蜜运

    像狐狸精般并未允许我步近

    无回忆的余生忘掉往日情人

    却又记住移情别爱的命运

    无回忆的男人就当偷厄与瞒骗

    抱抱我不过份

    彼此追忆不怕爱要终止

    但我大概上世做过太多坏事

    能从头开始跪在教堂说愿意

    娱乐行的人影还在继续繁荣

    我在算着甜言蜜语的寿命

    人造的蠢卫星没探测出我们已再见不再认

    我下来

    你出去

    讲再会也心虚

    我还记得到天上团聚

    吻下来

    豁出去

    从前多么登对

    何以双眼好像流泪

    每年这天记得再流泪

    小狐狸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地说:“‘我还记得到天上团聚’,河马,你要记住这句话……”

    我哽咽着点头,不敢想像失去她的痛苦,说:“媛,我会记住的。”

    小狐狸的声音断断续续:“河马,我好冷,我大概是要走了,我不怕……可以死在你的怀中,你……答应我……下辈子也要爱我……不许爱别人……”

    我突然泪涌泉出,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用力握着她的手,说:“我答应你。”

    我知道,她永远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我艰难地把她抱到小船上,解开缆绳,向大海划去。

    没有风,天越来越黑,我不知道划了多长时间,终于完全不见了海岸线。

    我感到天水相连,在这包围中,只有我和小狐狸委身于一叶小舟上。

    终于,我开始梳拢她的头发,为她拽平衣裳,她,平时是很讲究穿着的,总是干净利落。

    我把她轻轻放入水中,她仰面躺着,慢慢飘去,就像睡熟了……

    我禁不住大哭起来。

    夜幕,渐渐侵吞了她……

    118.

    我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小渔村,因为这里很危险,警方随时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考虑去北京安排温情,还是先回家乡,我觉得温情一回到北京就会被传讯,而且,住家、摊位都可能被警方布控,最后我决定先回家乡去。

    我在青岛的一个过街天桥花一百块钱做了个假身份证,也不敢搭乘飞机,况且,我身上没有多少钱,不能这样浪费,在青岛郊外的公路上搭乘回家的长途汽车,离开了山东。

    回到家乡,我不敢再用手机与爸爸联系,我想,给他带来的麻烦够多的了,一个副市长的儿子闯了这样大的祸,他在市政府的日子不会好过。

    但是,我必须和他联系,有可能的话,见上一面,因为温柔生下我的孩子,必须有抚养人和监护人。

    温情,我不敢奢望她能够担负起这个责任,当然温柔生的孩子她一定会像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的,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但是,她没有这个能力。

    我和温柔是合法夫妻,我爸爸无论怎样怪罪我胡作非为,孩子,他一定会抚养的,这个我很清楚。

    以后,对于这个社会来说,我就是黑人,没有户口,通缉在案,我不求助于爸爸,自己没有办法抚养这个孩子的。

    另外,我也抱着一线希望,看看爸爸是不是能够找找关系,请个有名的律师,能够将温柔从轻判处。

    我想过了,哪怕判她二十年大刑,我也争取活到她出来的那一天。

    我用公用电话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电话中传来爸爸焦急的声音,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您在北京,还是回来了?”

    爸爸说他在北京,莫名其妙我就失踪了,接着温柔被逮捕,现在温情也被拘留了,正在调查。他接到市委的通知,要求他配合公安积极寻找我,劝我投案自首。

    我不可能投案自首的,因为那意味着死亡。

    爸爸甚至没有发火,但是我明显感到他的愤怒和压抑,他只是问我一句话:“你自己认为,你犯的罪到什么程度?是死罪吗?”

    我说:“我真的是没有办法简单解释清楚,总之为了温柔和温情的病,我需要钱,做了傻事……”

    他打断我:“就是一句话,是不是死罪?”

    我说:“是。”

    他沉默了。

    我明显感到他的绝望。

    过了一会儿,又问:“温柔呢?”

    我说:“她只是在我们经营的一家药房卖过镇定类药品丁丙诺啡,这个国家规定不属毒品,只是在经营权限上违法了,但是,她没有贩卖过海洛因和冰毒。”

    他低声说:“是这样。”

    我赶紧又追加一句:“我听说刑法规定,孕妇不能判处死刑。”

    又是沉默。

    我想他在做最后的抉择。

    终于,爸爸说话了:“温柔,我会去找好的律师为她辩护,最后的结果没有把握;孩子,我会和你吴姨把他带大;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的意思是自首,但是你不想死,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我说:“我明白,给您添麻烦了……”

    “不要再废话!”

    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我:“早知道这样,当初为什么干傻事?你……好自为之吧……”

    他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件事情会给爸爸带来很大麻烦,甚至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命运,但是,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或许,我和温柔不回这趟家,不去办理结婚登记,就不会给爸爸带来什么麻烦,因为我离家出走多年,他的同事和我家邻居都知道,我们几乎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

    话说回来,如果这样,我也绝对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他,他也不会接受这一突如其来的事实。

    我放下电话,交给了报刊亭话费,立刻离开了那里,去了长途汽车站。

    我要买票尽快离开这里,但是,诺大的中国,我不知道去哪里。

    回广西是自寻死路,去北京同样是自寻死路,这两个我最有感情和寄托的地方,最熟悉的地方,都将是我的坟墓。

    我在车站的一个角落里,掏出了两枚一角硬币,默念着:

    双正面,北;

    双反面,南;

    正反面,东。

    抛了起来,落在地上,只有一枚,另一枚滚呀滚呀落进了雨水沟井里。

    妈的,晦气。

    我捡起正面朝上的硬币,去买了往关外的车票。

    闯关东吧,抓住我,就客死他乡,哪里的黄土不埋人?

    离开我出生和生活过的这座城市吧,发誓,这回真的永远也不回来了。

    与上次不同的是,怕再给爸爸添麻烦。

    走了,坐在长途汽车上,我回头望着这座城市,看着弯曲的潇河,觉得上次离家出走时没有这么多的留恋。

    (第一部完)
第百一九章至百二十章
    119.

    我买车票坐北上的列车,在天津换车去大连。

    我不会回北京,那等于自投罗网。

    车轮滚滚,我看着窗外闪过的树木,感到一种孤单,心中十分伤感。

    曾几何时,我和温柔、温情去北京的时候,尽管这两个唠哩唠叨很烦人,但是毕竟结伴而行。

    如今,就算你渴望别人在旁边唠叨几句,谁又认得你呢?

    吴媛呢,永远留在了那无垠的大海的深处。

    算起来,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这几年生活在一起的伙伴,只有温柔姐妹和吴媛这三个人。

    如今,吴媛永远地去了;温柔深陷囹圄;只有温情,孤单地守着我们那个小家,也许……整夜哭泣,彷徨不知所措……

    在天津换车的时候,我看了看去往北京的牌子,咬了咬牙,坚决买了去大连的车票,踏上了东去的列车。

    大连,是否是我的归宿?

    在去大连的火车上,我对今后的生活有个盘算。

    首先,我手里就有六千多块钱,这是我从北京飞到青岛前,温柔给我的五千,加上吴媛最后一笔结保姆的帐和买小船剩下的一千多块钱。

    钱太少了。

    这比我当初认识温柔的时候,自己唱歌攒下的钱还少了一半。

    今非昔比,那个时候,我虽然挣扎在社会最底层,但是,我无忧无虑,每天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钻进酒吧唱红了,再参加个青年歌手大奖赛什么的,能够一夜成名。

    很幼稚。

    也很执著。

    但是,我有机会。

    有微乎其微的机会。

    现在,没有了,我怕出名,怕人认出来。

    因为我是通缉在案的逃犯。

    虽然我花两百块钱做了个假身份证,虽然东北这地方我举目无亲,远离同学朋友,但我还是要万分慎重。

    如果,我不犯任何错误,哪怕是交通警察我都不去和他打交道,警方很难抓到我。

    因为我没有命案,在贩毒案中既不是首犯,恐怕说是主犯都很勉强,货不经我手出入,都是小狐狸一手安排,最多,我就是她的情人加马仔,负案在逃。

    警方不会把我列为很高级别通缉犯的。

    重要的是,我不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再与警方打交道,哪怕别人认错了人一板砖把我脑袋开了瓢,最先要逃离现场的是我,而不是别人。

    要想活下去,就得真忪,而不是装忪。

    我会不会再回到地下通道去唱歌赚钱呢,绝对不会。

    我手头的钱虽然比那个时候少了一半,那个时候我有一万多块钱都不敢投资做买卖,怕被人坑,怕被人骗,但是,我手里现在只有六千块钱却可以做生意,因为这两年的摸打滚爬,不是白白浪费光阴的,我积累了一定的生活经验,也使自己心里有了谱。

    在酒楼、药房、百脑汇,大小生意我都做了一段时间,这经商的经验是不会作废的。

    我在百脑汇就见过有人做无摊位的小本生意,交了一定的押金,可以拿到CPU、光驱和其他硬件,挨个摊位问,有要的就留货打收条,过些日子挨家结账,没有什么风险,也能够赚钱,比打工赚钱多是真的。

    我手里有六千块钱资本,还不能投资?

    积累的经商经验不多,但还是比这六千块钱价值高得多。

    我不怀疑自己的生存能力。

    120.

    我在车到大连之前下了车,我不会选择大连这样的大都市去冒险,因为那个地方对其他人来说也许充满机会,对我来说,就是增加了危险的成份,我在一个临海的小镇子上下了车。

    我先找家农民房付了很少的租金住了下来,然后就去登记办理临时营业执照,我要租个哪怕是天下最小的街道门面房开早点摊,只要雇一个会炸油条的人就行。

    结果,我雇了两个,是夫妻老两口。

    老头炸油条、油糕,老太太熬粥、做豆浆、包肉馅包子。

    我管招呼客人,收钱。

    每天早晨四点钟就起来,忙到五点来钟,就有人来吃饭了,除了路过镇子的司机,主要是附近一家肉联厂和一家酒厂的职工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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