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的最底层微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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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抵达南宁,还没有走出机场,女保镖就用手机和小狐狸联系,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小狐狸嘱咐在南宁住一夜,明天包一辆车去防城。
女保镖将小狐狸的话转告给我,我毫不犹豫地说:“今晚不住南宁,住钦州,你马上去联系包车。”
女保镖犹豫地看着我,不相信我有这么大的主意。
我径自往前走,根本不管她。
她一边加快脚步跟上我,一边再次拨通小狐狸的电话请示,不出我所料,小狐狸同意了。
几百块钱包的车,我不管,既然女保镖跟来,我就拿她当马仔使唤,跑腿的事情这一路上少不了,有她忙的。
车子驶出南宁,向钦州飞驰而去。
广西的经济,在全国仍然属于落后,但是,公路建设还是投入很大,建得不错。
严冬季节,广西也不会像北京那样光秃秃的,仍然绿意盎然,但是,田野很少有人劳作。
我一夜没睡,在飞机上也根本没有睡着,这个时候,应该很困乏了,但是,没有半点困意,是紧张吗?还是恐惧?
老实说,没有。
我只是担心北京那边,温柔她们的安全。
车子经过南滨,在外环路上驶过,我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心中有很多感慨。
我曾经在这里打拼,并且,曾经发誓永远也不会回到这座城市来,现在,我就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女保镖并不能理解我的内心感受,看到我不断地从车窗回头张望这座城市,就在前座问了司机,然后回头告诉我:“这是南滨。”
我心里想“还用你告诉我,傻逼。”
76.
到了北海,女保镖跟南宁的计程车结了帐,就打发他回去了,他们在一家豪华的宾馆住下来。
女保镖提议到不远的海滨餐馆吃晚饭,我没有说什么,沿着华灯已亮的夜街向海边走去,找了家临海的餐馆坐下来。
可能是疲乏过度吧,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只是喝了两瓶啤酒,吃了点凉菜。
这个漂亮的女保镖,大把花小狐狸的钱,弄了龙虾刺参和炒蟹,大快朵颐。
妈的,那付没出息的样子。
有的女孩儿,其实长得很漂亮,但是你就是很难喜欢她,除了气质以外,她的行为作派总是透着那么一种俗气。
我不是个有教养的人,也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是,因为喜欢音乐的缘故,对时尚的东西并不陌生,我很烦这种粗粗拉拉的女孩,就算长得很漂亮,但是玩跆拳道,能够把个大老爷们儿腿踢折,你说这种女孩恐怖不恐怖?这就是我说的那种没有女人味的女人。
乏味,无聊,总算等她把一大堆海鲜吃完了,我早哈欠连天了。
她买单,我早点颗烟出来了。
海风挺大,海面上黑黢黢的,我又想起了当初和温柔到皇马夜总会去的那些日子,我们总是在深夜走海边的。
现在,我孤零零地走着,而温柔在遥远的北京,想一想,心里真不是滋味。
女保镖追上来了,连连说:“你走得好快。”
回到宾馆,我们住五层,她到柜台拿了钥匙,才告诉我,她住在我的对面房间,有事打电话。
记得当初小狐狸就介绍过她的名字,但是,我早忘记了。
这个时候,才扔出一句:“小姐贵姓?”
女保镖无比惊讶地看着我,不相信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哪怕是假名字。
但是,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她脾气真好,和小狐狸夸耀的她的武功身手简直联系不起来。
她双手背在身后,靠在电梯的镜子上边,微笑说:“咱们是当家子,我也姓何,我叫何小小。”
何小小?
小女孩的名字嘛。
嗯,我清了一下嗓子,低声说:“何小……姐,明天起晚一点,早餐你自己去吃,我中午才会起来,晚上,咱们赶到防城就可以。”
何小小点头笑道:“明白,您好好休息吧。”
我接过自己房间的电子钥匙,开了房门进去,就关上了。
至于她晚上去干什么,不关我事。
我想,她一定不会在房间里老老实实休息的,因为,我在三里屯酒吧街看到她很多次和那些大款们调笑,粗粗拉拉地大声狂笑,很放荡的一个女孩儿。
我需要的不是马上钻被窝睡觉,而是放满了一浴缸水,温度很高,然后就脱得一丝不挂,趴在了里边,我要好好泡泡,不然,明天会浑身酸痛的。
但是,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了,妈的,水已经冰凉。
爬出浴缸,闭着眼睛在抽水马桶前尿了一泡尿,然后光着屁股出了卫生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迷迷糊糊地还忘不了又检查一下床头柜上的电话,看看电话线已经被我一进房间就拔出来扔到了一边,这才安心了睡了。
如果忘记了这件事情,你会被骚扰电话弄得烦躁致死的,除非,你冬天发情,想玩那些野鸡。
77.
傍晚时分,我们到了防城,仍然住宾馆,小狐狸打电话叫人送来一张边境证明,原本是在南宁办理,因为我们住到了钦州,所以她临时打电话到防城找人,赶紧给我们办理。
办证的家伙獐头鼠目,却有一个很气派的名字,叫作龙大谷,他说明天一早陪我们去东兴,办个手续就可以过到越南那边。
看来,威猜和颂西只到越南,不肯过中国边境这边来。
第二天,我们顺利通过了中越口岸,我看到,当地人,甚至任何手续都不要,随便往来,所有交钱办手续的都是游客,绝大多数是大陆人,但是也有部分香港、台湾人,甚至有日本人、韩国人和欧美的游客。
东兴对面,是一个越南的集市,通过这个集市,我看到大部分工业品都是中国生产的,只有土特产品是越南本地货物。
龙大谷交待了两条,要我们小心,一是不要给要钱的小孩子零钱,因为只要你一发善心,就会有大批的越南孩子围上来,你根本就别想走,而最忌讳的就是当你无法脱身时,推搡这些孩子,马上会有当地人找你麻烦;第二是越南人的习俗,良家妇女都带头巾,现在简化了,在斗笠上用丝巾作带子,系在颏下,没有这种丝巾就是卖淫的女子,特别在茶摊和大排挡,你一定要注意区分,稍有过份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想,小狐狸倒会算计,专门派了何小小来跑腿,省掉了我不少麻烦。
从集市坐十分钟破旧的巴士,就到了海边,龙大谷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比较豪华的宾馆,这也是整条海岸上唯一的一栋建筑。
在海岸的沙滩上,一个接一个,都是临时搭建的竹棚,看样子是游客更衣洗浴的的地方,但是又不像,因为这和国内沿海的旅游景点比,未免太多了一点,那里用得到那么多更衣室呢。
晚上,我们吃过饭,我自己一人在海滩上随便溜达,这才发现很多人都是晚上在海里游泳,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无一例外地都会在那些棚子的前边雇佣一个越南女孩儿,陪着自己到海里游泳。
这哪里是游泳呢,每人都租赁了硕大无朋的大汽车轮胎作救生圈,一对对地套在同一个大轮胎里,拥抱着,很明显是在做爱。
妈的,在水里做爱,很浪漫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发炎感染。
也许不会,或者说肯定不会,因为海水是咸的,比任何看上去都干净的游泳池要杀菌多了。
亏这些人想得出来,真的会玩呀。
我想起了和温柔、温情一起游泳的事情,好像看到她们又晃着小脑袋在狗刨儿,还记得我潜泳抄错了人家的腿,差点挨骂的事情。
不过,现在,只有我孤零零地漫步在海滩上,心中不免惆怅。
有个老外抱着个越南女孩,在不远的地方朝我大叫,一边狂笑。
我想,也许这是个美国人吧。
当年,美国人和越南打得不可开交,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当年,中国人和越南打得不可开交,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没有仇恨的迹象。
只是,现在已经入秋了,白天很热,晚上还是有点凉,不知道这些游泳的人冷不冷?
吃饭的时候,龙大谷说,无论美国人,还是中国人,从东兴过来,没有听说过谁被抢劫,或者暗杀。
没有。
这里很安全。
龙大谷还说,越南有的官员私下说,牺牲五百万越南少女,五年内赶上中国。
十年过去了,越南牺牲了不止五百万少女,但是和中国的距离,却越拉越大。
我打算回宾馆去睡觉,等着泰国人主动到宾馆来跟我接头,但是,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有点惊愕,本来,我忘了关机,但是意想不到在越南能够接到大陆打来的电话,想一想,也不奇怪,虽然人为地把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划成了两国的边界,但是电讯是拦不住的,这里,距离东兴只有几公里啊。
是小狐狸打来的电话,她问我在哪里。
我告诉她,已经到了越南这边,在海边。
她让我一个人从宾馆出来,不要带何小小。
我说:“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在海边散步,何小小和龙大谷在宾馆喝酒。”
小狐狸说:“那好,等一下,会有越南女孩来找你,你跟她走,去竹棚,泰国人在那里等你。”
我说:“他妈的,海滩上到处都是鸡,我遛达了这么一会儿,至少有十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来问过我了,都是只会一句中国话,玩玩可以,五十块。”
小狐狸听了,沉吟了一下,说:“这样,河马,那地方我去过两次,晚上她们都不带斗笠的,等一下会有一个女孩儿手里拿着斗笠找你,你跟她走就对了。”
搞得真他妈复杂,像特务,很烦。
果然,过了十分钟,有个女孩向我走来,手里拿着斗笠,于是,我就跟她走。
进了一个竹棚,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停了一下,尽量适应棚子里昏暗的灯光。
颂西走过来,穿着越南人的衣服,却合掌施泰国的礼节,说:“何先生,久违了。”
她会说简单的中国话,是广东口音的普通话。
我也还礼,说:“手挖地瓜,娘颂西。”
我注意到威猜没有出现,就摊手问:“乃威猜?”
颂西笑了笑,摆手。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没有来?还是不肯现身?
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威猜至少是没有来中越边境,也许,他在河内等颂西。
因为,颂西过来挽住我的胳膊,请我在竹榻上坐下来,从旁边一个小几上倒了功夫茶来给我喝,我喝了一口,很苦,好像比苦丁茶还要苦一些,甚至有些蜇舌头,然后她就拍拍竹榻,示意我躺倒,然后,她开始给我做泰式按摩。
泰国马萨基的特点就是虽然全身按摩,但是三分之二的时间用在下半身,先是脚,然后是腿,很慢很慢地按摩。
要是在泰国的泰式按摩室,那真是享受,但是,这里是越南海边的破竹棚子,又有股海边的潮湿气味,何况,时值初秋,我不像那些风流的老外那样可以勇敢地抱着越南女孩儿在海里游泳,就算躺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