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公爵-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那个又老又病又驼背的食人魔是你的男朋友?”
维妮高八度的声音在图书馆后方的小水池边响起,惊吓了停在树上的小鸟,翅膀一拍飞走了。
初春的枝桠已长满绿意,淡淡的嫩芽在残雪中冒出,结冰的池塘慢慢在溶化中,已有一小朵浮萍浮在水面上,春的气息十分浓厚。
并非刻意要隐藏顺利的恋情,而是没人问她也懒得四处宣扬,在圣玛丽亚的风头够健了,不需要多一则流言供人加油添醋。
蓝尼怕她今天要上一整天的课,为了省钱随便吃个面包了事,所以叫康瑞为她送来热腾腾的中国式便当,因此她的“奸情”才会爆发。
至少新的八卦站是如此流传,她被有妇之夫包养了。
“丹娜,我晓得中国人一向很保守,你不要因为失身于他就跟着他,外面有很多好的男孩等着你。”她们是间接凶手。
“夕子,你不想让幽灵公爵追杀的话就多为我介绍几个男孩子。”她像是认命的人吗?
她打了个冷颤手握暖暖包。“你没那么重要吧!比你漂亮的波霸满街都是。”
“你嫌我波小?”范丹挪威胁的挺挺上围,一副要杀人灭口的姿态。
“至少没有维妮的波涛汹涌吧!”羡慕死了,三十六E耶!
“说得也对,背着两颗椰子的辛苦值得尊重。”要她会先给累死。
刚被突来的消息震得七荤八素,维妮没好气地斜睨两个‘嫉妒“的女人。她还不敢相信丹娜娃娃会叫传闻甚器的幽灵公爵给瞧上眼。
小小的个子、大大的眼、多话的嘴巴、好事的奇怪脑袋,她怎会掳获一个隐世男子的心?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论美貌嘛!她算普普通通,说起气质……唉!只有她们知道她有多粗野,恬静的表现是在作戏,为了博得奖学金。
是谁被骗了?她或他?
“丹娜,你确定他是幽灵公爵本人?”没人看过不算真。
“蓝尼。亚斯。卡依是他的全名,你可以去查皇族资料至少莱雅手中那张英镑证实笔迹无误。”
莱雅快气疯了,不甘不愿的拿出五千英镑,一再宣称笔迹是经人伪造,但是丹恩拿去给专家鉴定,证实了笔迹确是出自公爵手笔。
何况她有一大堆人见证她由丁斯莫尔古堡中走出来,莱雅想赖帐可难如登天,只好乖乖地用着含恨的目光把钱掏出。
铃木夕子不平的抗议道:“啧,你干么把纸钞给她,外面的行情叫价到一万英镑呢!”
“谁晓得幽灵公爵的名声这么响亮,我也很后悔呀!”得不偿失,少赚一半。
“去要回来嘛!咱们二一添作五,我上网来炒作价码,看能不能再飘高些。”钱呐!平白从眼前飞走。
“莱雅肯给吗?她恨我都来不及了。”而且她脸皮也没那么厚,送出去的骨气还讨回来。
“没错,她扬言圣玛丽亚有她无你,好好保重。”简直是贡上了。
一校不能有两朵校花,尤其以莱雅那种心高气傲的贵族心态,岂容得下平民骑到她头上,处处让她下不了台,能念到毕业实属万幸。
荆棘碰不得呀!一碰便伤痕累累,满手血痕。
“咳!你们是不是有点短视近利,着重小钱忘掉大鱼?”下学期的学费无着落呀!
“对喔!幽灵公爵好像很有钱,财富排行在前十名。”铃木夕子的双眼冒出钱的符号。
维妮挑挑眉笑得奸诈。“最近手头紧,能找你的他调头寸吗?”
“哈!自求多福,出卖朋友的人最好饿死街头。”感情最忌牵扯金钱。
“这么没有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要不是我和夕子发动人群造势,怎能将你从变态公爵手中救出。”维妮拉拉衣角擦拭无泪的眼。
“毁谤是有罪的,等我成为皇家御用大律师,我会让你关到长虱子。”她开玩笑的说。
“好朋友就别隐瞒,他长得如何?”隔得太远,实在看不清躲在窗后探头的男人。
范丹娜只给她一句,“帅。”
“咦?”就这样?“和丹恩与史帝文生相比呢?”他们算是出色的贵族子弟。
“去帮他提鞋吧!”成熟男子的魅力和纨绔小开有如云泥之间。
“哇!真想去瞧瞧……噢喔!莱雅来了。”崇拜偶像的铃木夕子突然声音一弱的笑得促狭。
“又来找碴了。”维妮视若无睹的低头咕哝。
前呼后拥的高姚美女踩着自信的步伐前来,睥睨的视线叫人吃不消,好像是尊贵的公主驾临,万人都该屈膝行礼以示尊敬。
莱雅眼中饱含着不屑,一个发育不良的小东方女孩也配与公爵交好,以一张纸钞侮辱了她的尊严。
“丹娜娃娃你好吗?”在旁人面前,莱雅扬起友善带讽的表情施以垂问。
范丹娜笑得无邪地眨眨迷人水眸。“学姐,你要还我纸钞吗?”
“你以为我会希罕一英镑吗?”为了赌一口气,手一抛她才懊恼。
有多少人上门为求那张纸钞,真不该轻易被激怒,本想等价钱再高些才转手,可是现在……对她的怨恨又力深一分。
“小心点,沾了水化掉上面的笔迹就不值钱了。”铃木夕子和维妮抢着去接。
两个笨蛋,到底谁短视近利,也不想想幽灵公爵是谁的男人,要签名几张都成。“学姐,找我有事?”
“开春舞会有你一份,记得携伴参加。”她炫耀财势地交给她烫金的邀请函。
“我能找丹恩或史帝文生去赴宴吗?”她故意装无辜的挑衅。
莱雅脸色一变的大喊,“不行。”
“那真糟糕耶!我又不认识其他人。”她一脸烦恼的蹙着眉。
“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何不找你的助养人来。”莱雅口气鄙夷的暗示其丑行。
消息如野火,一传千里。
“不,他是我的奸夫,所以不好让他曝光。”比口舌她可不输人。
“你……”莱雅惊讶的为之一怔。她竟敢在教会学校说出污秽的罪行。
眼睛蓦地一亮的范丹娜看向她。“不然我带幽灵公爵去见见世面。”
几道抽气声让莱雅下不了台,回头一瞪身后的人。
“凭你也配。”
“学姐要不要等着看,我赌………百英镑。”贪钱的铃木夕子再度出卖好友。
“我比较穷,五十英镑就好。”附议的维妮举起右手,有钱中饱私囊的事她一定参加。
“你们……太、卑、鄙了。”咬着牙的范丹娜怒视两人。她不过说着好玩,哪有可能让他曝光在一群饥饿的女狼当中。
“好,我赌,赌金提高到一万英镑,只要幽灵公爵真的现身,钱就是你们的。”压根不信的莱雅口出豪语。
一万英镑呐!铃木夕子和维妮一脸谄媚地看着范丹娜。
“丹娜娃娃,你该不会让我们失望才是。”
天呀!误交匪类,谁来救救她脱离这两个贪心恶女。
上帝,阿拉还是释迎牟尼?
第五章
“你不去也没关系,反正只是一个小舞会,出席的不过是些小人物罢了。”
顶多在电视和报纸出现过几次而已,真的不重要,对一个穷学生而言,达官贵人不如一顿香喷喷的晚餐来得有意义,至少不饿肚。
可恨的是,她千瞒万瞒绝口不提今晚的舞会,打算随便拉个男孩子去充数骗吃骗喝,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被缺钱缺得厉害的好友给出卖了。
她们简直是卑鄙到无所不用其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以她的名义寄出邀请函,随函附上一篇文情并茂的“陈情表”。
她从不晓得两人文笔如此之好,早知道就要她们帮忙润润她翻译的小说。
但这不是重点。
恶质的烂友在信上极力标榜她在学校受了多少委屈,每个人都看不起她的冷嘲热讽,讥笑她是一只东方来的小野鸡。
还点明她受莱雅的欺压已有些时日,夜夜哭泣不敢道予外人知,心酸的独自忍受非人的折磨,表面上强颜欢笑地装出开心女孩的模样。
诸如此类的悲情文笔描述得像小说,一个异乡游子受尽白种人的种族歧视,苟延残喘维持一丝尊严硬撑着,让一向宠她的蓝尼心疼不已,面色沉厉的打算出面为她讨回公道。
经她一再澄清,保证是朋友的恶作剧,言明自己绝非受委屈不反击的娇娇女,他才按下怒气不去计较。
可是死要钱的两人非要赶尽杀绝,不留给她后路退,舍得花电报的钱打了封急件给他,说他若不出席宴会,女友会被一群虎视眈眈的男人撕吞下肚,到时别哭着老婆被人拐了。
末了还署名她舞伴的名字,让他当场脸色一变,吩咐康瑞准备晚宴眼装,他要亲自护卫至爱绝不假手于他人,给别人一亲芳泽的机会。
说穿了就是打翻了醋瓶,不高兴其他男人碰他的小精灵一下。
“坏人叔叔你劝劝他嘛!做人不要一意孤行,也不想想自己几年没出过门,他能适应尔虞我诈的人群吗?”
不作声的康瑞忍着笑,手拿快报废的蒸气熨斗烫平绵羊毛材质的黑色西装,小俩口的吵嘴不在他的管辖之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有任性的一面。
想想他有多久不曾打理主人的外观了,连个熨斗都找了老半天才找着。
平时主人会在晚上接见他在各地资产的代管人,随意的穿着虽来自目录上的名贵服饰,但只适合居家不宜外出。
临时请英国名设计师送来一套全球仅有的晚宴服,一入门就遭“某人”棱虐,企图毁尸灭迹不让主人出门,好在他抢救得宜,不叫诡计得逞。
“蓝尼,外面的人都很坏心,你千万不要因一时冲动而做出终生悔恨的事,我会良心不安。”干么这么别扭非去不可?
蓝尼一睨在他胸前喋喋不休的小女人。“白色的貂皮大衣还保暖吧?”
“废话,当然暖和,残杀了无数只令保育人员心疼不已的白貂,我肯定会下地狱。”动物的哀嚎声仿佛在她耳边回响。
“地狱有我。”他笑着一吻她没停过的嘴。
“蓝尼,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的话?不要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差点被他引走话题,奸诈。
她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喜欢貂皮大衣、貂皮手套和貂皮制的长靴,在亚热带长大的孩子最怕冷了,有了保暖的皮毛自然开心,用不着手寒脚冻的直打哆嗦。
杀害无辜动物是残忍了些,但自私是人的天性,很难免俗地去装清高说不要,爱慕虚荣是女人的天职,没有年龄的区隔,她眷恋有人宠溺的感觉。
不过,前提是他送貂皮大衣的企图。
“小娜儿,你照过镜子了没?”
范丹娜秀眉一凝的抬头。“你让我觉得像看到一匹不怀好意的狼。”
“哈……想像力真丰富,你的表情好像嫌弃丈夫不称头的小妻子。”忠贞的公狼恋上好战的母狼。
“我哪有嫌弃你,全怪你长得太出色……”范丹娜蓦然脸一红的斜瞪他。“你占我便宜。”
他们又不是夫妻。
“小心眼的精灵,你以为我会将你拱手让人吗?”她将是他唯一的妻,今生的伴侣。
“谁晓得你在算计什么,高深莫测的表情叫人恶心,你非要陪我赴宴的理由不单纯吧!”年纪不代表智商,她会思考。
一个二十年不出门的人大费周章的打点门面,没有鬼才奇怪,尤其是有两个狗头军师为钱两肋插刀,她不提防点都不成。
他的心思倒是不难琢磨,只要是为她好的他都会全力以赴,不惜代价。
但是一牵扯上鬼主意多如牛毛的维妮和夕子,正人君子也会化身为恶夜狼人,借正义之名行下流之实,叫人防不胜防地任其宰割。
物以类聚嘛!她太了解她们了,正如了解自己般透彻,无恶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