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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非娶不可-第11部分

小说: 非娶不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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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福瞠目。

至于那个“王八蛋”正远在码头监工,忽然觉得耳朵奇痒。不会吧,谁在骂他?

入夜后,大雪稍稍止歇。

象牙榻上铺上了柔软舒适的波斯白虎毛毯,布紫阳脚下的丝履被不经意的抛在地上,整个人不改慵懒的斜卧。

陶步荷捧盏奉上。

“怎么是你端茶?”他连忙起身。

“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

“是为了早上香芹来烦你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她的事我会处理。”

“不,我不是为了她。”果然消息很快就传到他耳朵里了,可她一转念,随口问了。“你要拿她怎么办?”

“送走。”

“就算她服侍过你那么长的时间?”以前她怎么会觉得这男人普通呢?出色到叫人目不转睛的五官,精壮的身材,难怪好多女人为他痴狂。

好多女人……也包括她。

“我跟她们只是床第上的关系,而且我本来就要送她走了。”一年时间早就届满,没有立刻把人遣走是因为这段日子所有的心思都拴在这丫头身上,其他事情也就给丢旁了。

“她是个女人,不是事物,这样待她太冷血了。”

被别人说冷血他可以不甩,可是被喜欢的人这么指控,布紫阳沉下了脸。

“你的意思是要她继续留下来,你愿意让我坐享齐人之福,或者更多?”

“当然不是!你……要我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我做不到!”她霍然站起来,握紧拳头。

“矛盾的小东西,那你要我怎么做?”

“起码,对她好一点。”她尽力了。

布紫阳摸摸她的发。这么心软,真是傻。

这是人吃人的世界,与其替别人设想,恐怕别人还不领情,到时候受害的还是自己而已。

经历了那么多,她还是没有学到现实跟势利吗?

“我会看著办。”他没有承诺什么,会做到哪种程度,这要看醉香芹自己了。

“谢谢。”

布紫阳拉拉她的发,“下次,你如果为自己的事情来求我,我会比较高兴一点。”

她欲拉回自己的发不意碰到他的手,小手随之落入了大掌中。

掌心相抵,暖意相融。

把人捞进怀里按在腿上坐好,这里才是她待的位置。

“别动,不然后果你自己要负责。”他低声吹著气息。

陶步荷一僵,感觉到他高昂的偾起,不明所以的全身发烫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不只有脸蛋,陶步荷觉得自己可能连整个身子都红透了。

这男人,老没个正经!

布紫阳冷眸盈暖,攫住他日思夜想的红唇。

陶步荷嘤咛了声,身子软瘫如泥。

他辗转的吻著,其实最想的是剥掉她所有的衣物,把人抱上床去。

不到片刻,他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然除尽,她层层的衣裙也被脱得只剩下肚兜。

他飞快的把怀里的人儿抱上大床,欲望昭然若揭。

“嫁给我!”他诱哄。

这样逼婚似乎手段不大光明了些,不过,不这么逼迫,等她想通不知道要到哪年光景了。

“说,愿意。”

陶步荷眼色迷离,白玉似的肌肤透著迷人的红晕,像一道美味的菜肴在引诱著他去品尝,去爱。

“……我嫁。”

“记得你说过的话。”覆上那具柔软的身子,“你是我的!”

爱情是怎样他不懂,可是他会竭尽心力的爱她很久很久。

人生的缘分真是微妙。

每个女人都想捕捉他,他偏不从。

如今,却心甘情愿的落在压根没想过要猎捕他的女人手上。

帐幔飘动,屋子外头不知何时又飘下了宛如鹅毛的雪,一片片,融入晕黄的灯色中,融入大地。

这夜,静寂了。

而,属于情人们的夜却未央。

极度的缠绵后让人昏昏欲睡。

布紫阳伸长了臂膀让陶步荷当作枕头,另外一只闲著的大手覆盖著她的酥胸,爱不释手的抚摸游移著。

陶步荷躲到无处可躲,只好抓起他那不规矩的手咬了口。

“咬我……我也要咬回去。”在她洁白的身子上制造红印,绝对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他很上瘾。

“不可以……啊,”打闹不是很大的动作却让她全身酸软。“你别碰我,痛……”

她从来不知道男欢女爱是这么痛人的事。

她娘教过她一切女子都该知晓的事情,就是没告诉她女子的初夜是怎么回事。

“那怎么办?”

“这样躺著就好。”

“处女果然比较麻烦。”他咕哝。

“你说什么?”

这话打死也不能说——

“我说,后堂有口温泉池,有奇效,去泡泡可以解除酸痛。”

“好。”她主动的缠住男人的脖子,把全身重量都交给他。

布紫阳喜不自胜,他喜欢现在眼迷迷,嘴翘翘,神情如小兔的小女人。

怕她著了凉,连同被单一块卷起,就这样进了偌大的温泉池。

抹去溅到陶步荷脸上的乳汤,看见一汪笑意浸在她璀璨的眼眸里,布紫阳难以抗拒的又重新将人搂回怀抱……谁都不能叫他放手,她是他的了。

这澡洗了很久,久到过了五更天。

陶步荷哈欠连连。

“这样睡容易招风邪,乖,我替你把头发擦干。”他服侍得非常彻底,手脚轻缓的把歪倒的陶步荷扶正,然后拿来大巾子把她湿透的发辫打散、擦拭、梳理,坚持不让她披著湿头发睡觉。

陶步荷迷迷糊糊瞧著眼前的男人,忽地搂住他的腰,粉颊贴著他直磨蹭。“你真好……”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为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丫头,你可不要辜负了我,要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

她钝钝的点头,实际上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我还要睡你的胳臂,那里很舒服。”

“有什么问题,给你睡一辈子。”

一辈子。陶步荷笑了。

“我记得你有事要跟我商量?”要擦干一头秀发果然不是容易的工程,他还要没话找话。

什么事?陶步荷浑沌的脑子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绪,小小的眉头打了结。

“慢慢想,要是不记得就算了。”原本就只是没事找话,也没打算她会说出什么来。

“是有事……我想回家一趟。”这念头好久了。

“这里住得不好吗?”

她垂下头,把布紫阳拉到跟前。

“你……说要娶我为妻,虽说我爹娘早已过世,我哥又在牢里面,可是不管怎样我都要回去禀告一声,让他们知道我要嫁人了。”

“这有什么难的,只是如果要出海可能要快,这几天下了雪,海面还没结冰,应该可以出船,只是这样很匆忙,要不等开春之后。水路或陆路都会比较好走。”

“你答应了?”

“我想要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可以连这趟路都不走吗?这种丈夫我看你也可以不要了。”

“这是你说的喔!”她轻笑出声。

“我可以说你绝对不能做!”用不著那么听话吧?

“咦?”

“睡吧,再不睡都鸡啼,天亮了。”他满心欢愉,抱著陶步荷滚进床中央。

“紫阳……”她还不肯就范。

“嗯?”某人的声音已经有了浓浓的睡意。

“有人一起睡觉真好。”

“前提是只能跟我睡。”

“霸气!”

他露出微笑,抱紧这傻气的小女人。

两人这一睡当然睡到日上三竿,一早起来服侍的平安才掀起帐幔,又差点摔了手上的盆子。

“怎么?”迎春心有所觉。

“嘘!”平安僵硬的退出来,连忙挥手。

“呃……”迎春也看见床上卷成麻花的两个人,脸色大变,连忙把背著床的平安扯到身边来,又按著她跪下。“岛主。”

平安在心里惨叫。不会吧,她又坏了岛主的好事了吗?

睁开眼的布紫阳溜了两个丫鬟一眼后,轻巧的下了地。“让她睡。”

“是。”两人异口同声。

“来更衣,我要出去。”

平安跟迎春不敢有所迟疑,发挥平常的伶俐,在最短时间内让布紫阳出了水苑。

他直接过了拱桥回廊,进了护法堂。

一早接到通知还睡眼惺忪的微澜,正在喝早茶解醒。

“教主……岛主。”跟随的时间太久,一旦脑袋不够清楚就会把布紫阳以前的称谓混淆。

布紫阳也不以为意,他大方的并列坐下,伸手索茶。

“你这里的茶比较有滋味。”

微澜哀怨的瞅了不知何故一早把他挖起床的主子,小心措辞。“您大清早的来这,不会真的就为了找小的泡茶吧?”

“当然不是。”他笑逐颜开,这一笑,微澜竟是看也不敢看,悄悄撇开眼去。

夭寿喔,主人这张脸就算从小看到如今,还是会叫人脚软。

“属下敢请问为什么吗?”他更加小心。

“去问看看这时候船能不能开,我们要走一趟中原。”布紫阳的唇抵著杯缘。

“岛主的意思是?”

当初会避居到这逍遥岛,便是因为厌倦黑白两道的纷争还有永无止境的追杀,这一住竟然好些年,除非为了执行任务,否则布紫阳不说,也没人敢说要回去,这会儿……

“女婿总要回去见岳父母,我要不答应她,妻子大概会跑掉。”

微澜掉了下巴。

他家主子居然会调侃自己。

“你这样子难看,如果可以启航动作要快,我们得赶在大雪来临以前起锚,那要准备的事情可多著了。”他行事向来快狠绝,绝不拖拖拉拉。

放下杯子,微澜哪敢再打迷糊仗。

“属下立刻去办!”

布紫阳缓缓的再啜了口茶。

中原,他要再回去了。

第八章

这些年布紫阳专注于战船改良、大海探索还有兵士训练,在他们决定要出发后,这些都派上了用场。

不想招惹海域上巡逻的海兵注意,于是他打著麒麟的招牌把战船易容成商船,人仰马翻的准备后起程了。

几天的船程,对不常搭船而且有心理阴影的陶步荷来说真是一大考验,人晕得厉害,别说没能在第一时间参观这艘威武雄伟的大船,甚至根本就离不了床铺,只能睡睡醒醒,醒醒又睡,直到有那么一天醒过来,咦,头不晕,人站得稳了,却已经要靠岸了。

“我们去看满月夜的钱塘大潮。”布紫阳这么说,于是他们去看了那一不小心就会溅得全身湿透,卷起千堆雪的大潮。

南下看过大潮,再往北走,这一路比较像在郊游,海图上一有什么景点,布紫阳便要人找码头靠岸,两人悠哉的去逛个半天再上船。

这样玩下来,陶步荷的晕船居然不药而愈,接下来可以很自在的穿梭甲板、船舱,甚至可以和水手们闲话家常了。

一个多月后船来到了通州。

“那个就是燃灯塔吗?”迎风站在甲板上,陶步荷兴奋的大叫。

自从穿过海河进了北运河,到处是密密麻麻运粮的漕船跟破冰船,船跟船交会时,可以清楚看到船中人们活动的样子。

她看得目不转睛,新鲜到了极点。

布紫阳捞回几乎把半个身子吊在船舷上的人儿。

“别还没看见灯塔,人就掉下去喂鱼了。”

的确,燃灯塔矗立在大运河北端,是要入京的标的性建筑术。

“我要下去看灯塔,我要下去。”

“知道、知道,不过从这里我们要下船换马车了。”

“为什么?”陶步荷转过俏脸,先是一脸迷惑接著眼珠转了转。“哦,我知道了,不招摇对吧?”

“正是。”

他没惧怕过谁,就算是官府也没放在眼底,但是多余的张扬若把贪心的蟑螂招了来总是讨厌的事,能够没有瓜葛就不需要替自己找麻烦。

民不与官斗,这也算一种长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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