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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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人?
崇震天嗤笑,“当年我若不买她,她父亲也会卖了她!”
“那五年后呢?”
“她可以离开,我不会留她。”
“那如果她想留下来呢?”
跟一个人相处了五年,会没有感情吗?
除非那人是冷血动物。
“我说了,我不会留她。”
他跟她只有五年,再多就不是他想要的。
本以为只是场感冒,但这场病来得急也来得凶猛,连着几夜的高烧,就连守着她的崇震天也被搞得束手无策。
嘴上虽是说得无情,但放心不下的他,为了照顾孟飘儿,索性就在别墅住下来,除了上班,大部份的时间他都待在这里。
午后三点多,崇震天匆忙结束公司开会,飞车赶回别墅,“她怎么了?”
陈姨低头道,“孟小姐把吃下去的药全吐出来了。”
崇震天脸色泛黑,几日没能好好休息的他,脾气更火爆了些!
“把她的药拿过来给我。”
陈姨进厨房拿了药包及水杯递给崇先生,见他快步上楼,陈姨不觉在身后叹气。
“飘儿,吃药!”
躺在床上的孟飘儿不肯看他,继续背向他闭着眼睛。
“把身子转过来睁开眼睛看我。”她还是没有移动身子。
而后,沉重的脚步声怱远怱近,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崇震天的气息传来,床沿凹陷,下颚被他粗暴定住,而后她被强行灌药。
那苦药味教她将嘴唇抿紧,咬住齿关,拒绝吞下。
“吃药。”她紧闭嘴唇,药汁在她嘴边滴下。
怒瞪她倔强的反抗,崇震天一口饮下药水,不顾她的意愿,攫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口,药水灌入她口中,她想吐出药水,嘴唇被他封住,没留一丝细隙。
那药,苦得她难受,他的粗暴更教她蓦然张眼,直到药水全都吞下,他才缓缓移开嘴唇。
然后四目相对,在他漆黑的眼眸中,映出她的脸孔,“好苦……”泛红的眼眶带着泣诉:“药好苦……”她的声音夹着沙哑。
而,她的心却比刚服下的药更苦。
一场莫名的感冒,让本是沉着的他,因为病情的怱好忽坏而失去本有的冷静。
孟飘儿很希望这个时候有个人可以抱她,然后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可是,崇震天对她的态度永远只有沦漠,没有温柔。
见她唇瓣沾着药水,崇震天低头吻去药水。
而她,怱地孩子气,以手背擦拭属于他的味道,这样的举动教崇震天眉宇深锁。
“不准擦。”俯脸再吻一次。
孟飘儿再伸手抹在唇瓣,来来覆覆,嘴唇都被她抹红了。
“不肯让我吻你?”拉下她的手,不让她再自虐,心里更不明白她为何要性子,这不像她。
“不让。”她哽咽着说。
抬起她因生病而尖削的下巴,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唇就在咫尺,“我再说一次,不准擦掉我的味道,懂吗?”
“不懂!”
“你在反抗我?”利眼一眯,瞪她。
话才说完,孟飘儿竟是倾身吻他,哽咽地问,“你可不可以抱我?”
泪水湿了她的脸颊,落在他唇上,温热的泪水灼了他,崇震天轻喟地叹了一声,“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情绪转变太大,他一时难以理解。
“你抱我好吗?”
“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觉得心好痛。”
在见到母亲后,她顿时想起美国的家,更想起久未谋面的父亲,不懂他们为什么都不要她了。
心痛?
崇震天眉毛纠紧,因为她这句话,心跳乍停地漏跳一拍,眼神复杂,“为什么心痛?”
“一个人好寂寞。”泪水滚落,湿了她的脸颊,“真的好寂寞……”
以为剪了头发,心就不会再疼痛,但她错了,她的难受比以前更甚。
“傻瓜,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头一次,崇震天打从心底说出难得吐露的温柔,话不多,却深深地坎入她的心,“可以吗?”眨了眨眼睛,泪水由眼角滑下淌在发根里。
“可以。”
他的话换来孟飘儿哽咽的哭泣,还有深切的吻。
没有再多的甜言蜜语,崇震天将她压倒在床上,要她承受自己沉重的重量,反被动为主动地吻上她的唇,开始探索她的身子,午后的房里,斜阳西射,大床上的两具身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在崇震天的细心照料下,孟飘儿病情好得差不多,气色也红润些,崇震天却没有马上搬回家住,还是继续住在别墅。
而本是被禁止来这里找孟飘儿的崇未雨,更是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崇震天管不了她,只有由得她撒野,心里也明白,多个人陪孟飘儿,她似乎比较不那么寂寞。
那天,她哭得像个孩子,教他心生不舍,由心底深处滚动着一抹他还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情愫产生。
他与她的关系并没有改变,但他知道自己一改初衷地开始花时间陪她了。
“飘儿?”崇未雨由学校直接过来,见到池子边的孟飘儿,她走了过来,随她一起蹲在池子边。
“有客人来找你二哥。”她淡淡地说。
“你的病才刚好,不要在外面待太久,免得又感冒了。”自从知道她与二哥的关系后,她对孟飘儿更为亲切和善,拉过她的手,崇未雨惊呼,“哇,你的手好冰哦,我们快点进屋里去。”
甫进门,崇未雨没看清楚客人是谁,即将孟飘儿推向二哥。
而孟飘儿则因为脚步踉跄在跌倒之前即时被崇震天拉住,而后她连忙站好身子,与崇震天拉开距离,怕被误会,“未雨!”正与人谈话的他低声斥喝。
“我不是故意的嘛。”朝二哥吐吐舌,笑得开心。
“未雨。”
崇未雨转身,惊讶地见到来人,“霜霜姐,原来是你啊?”
“才多久不见,小女孩已经成了美女。”李霜霜温柔地笑着
“呵呵,霜霜姐,你怎么有空来?”被夸为美女的崇未雨笑得合不拢嘴。
“有点事来找你二哥帮忙。”同时再瞄了眼立在角落的女孩,她记得那女孩,是那晚晚会活动被崇震天凶的女服务生,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最近有场慈善义卖,希望你二哥能赏脸出席,今天特地来游说他的。”李霜霜虽贵为千金小姐,但她却一点大小姐的娇纵都没有地投身公义活动。
“我二哥能做什么?他那么冷血的人,一点爱心都没有。”
“当然是请他去卖相,你二哥只要出席,一定能迷得那些贵妇小姐们昏头转向的,到时候我就可以要她们多捐些钱。”
这个主意很好,只是崇震天并不怎么乐意出卖色相,要他出钱容易,但要他出面,这点他就不怎么能接受了。
某个假日的早上,李霜霜难得空闲不用出门,特意起个大早在钢琴疏于练习的钢琴前,一连手弹了几首古典乐曲。
“霜霜?”闻着琴音,李母也跟着下楼了。
“妈咪,你今天没出去?”母亲早逝,后母待她犹如亲生女儿,感情比亲生母女还好。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公义活动有什么问题?”
琴音停止,李霜霜若有所思地摇头,“没有,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有件事让我很好奇。”
“什么事?”
“妈咪,你还记得那天在晚会时的女服务生吗?”
李母一听,表情略僵,“她怎么了?”难道飘儿找上霜霜了?还是霜霜已经知道她另有女儿的事?
“我今天见到她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吗?”李母情绪有些激动,“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被母亲的态度给愣住,李霜霜连忙摇头,“不是,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只是我看她出现在崇震天的住处时,觉得有些讶异。”那天崇震天的态度本来就奇怪,她猜想那女孩跟崇震天的关系。
“她为什么在那里?”
“我没有多问。”
李母心里暗惊,从没想过跟前夫生的女儿有一天会飞来台湾,更没想过她竟会跟崇震天扯上关系。
“算了,一定是我在乱想,说不定她是未雨的同学也说不定。”
李霜霜甩甩头,想要丢掉那些紊乱的思绪。
“霜霜,妈咪问你,你跟崇震天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他怎么样?”
“那么有钱的男人,潇洒又有担当,那个女孩见了会不心动。”手再轻拨几个音符。
“所以你喜欢他?”
“怎么会不喜欢,不过他对我没有意思。”身为女人第六感直觉,让她看得出来,崇震天对她并没有任何男女火花。
“感情可以培养,妈咪觉得他人不错,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外传他目前还是单身,连女朋友都没有,这不正是好机会吗?”
“妈咪,这样会不会太主动了?”
“怎么会主动,起码你也要给崇震天制造机会,让他知道你对他有好感。”
经妈咪这么一说,李霜霜原本等待的心湖被挑起波澜,手继续拨动琴键,心也跟着轻快飞舞起来,脑子里开始勾勒接下来的计画,该怎么一步一步接近崇震天,既而成为他的女朋友。
第六章
孟飘儿洗完澡由浴室走出来后,惊讶地发现崇震天竟然会出现。
毕竟她的感冒都好了,他没有理由再天天来这里陪她。
屋子里少了他,又再度回到过去的冶清及空寂,一个人吃完晚餐后,她将电视打开,想要感染一下热闹的气氛,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可惜,还是失败了,最后她选择早早上床睡觉,并且要自己去习惯没有崇震天的夜晚。
但,他却出现了。
坐在床沿的他衬衫敞开,倦累地抽着烟,见她由浴室走出来时,抬眼看了她一下,“过来。”
将手上的烟捻熄,双臂朝她伸直。
没有踌躇,孟飘儿走近他,一时之间还不能相信,他就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因为吃惊,她问了傻问题。
“我不能来吗?”这话,反问得她哑口,只能赶紧摇头。
见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崇震天索性将她抱在腿上坐着,脸庞深深地埋进她颈间,忘情地嗅着她沐浴后的清香。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来。
“你今天吃药了吗?”
那狂热的眼神问得她羞红,自然她生病后,被医生要求停止避孕药服用。
她点头。
“你怎么永远冷得像冰?”
崇震天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想要过渡些体热给她。“嗯?”那语中带话的玄机,她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只敢窝进他怀里,听着他强的心跳声。
“你今天不回家吗?”
“你要我走?”
抬起她的下颚,认真地看她。
“我的病已经好了。”况且她怕自己再这么下去,会变得依赖,那么她就会舍不得离开他身边。
“那又怎么样?”
她没病他就不能留在这里吗?
这里是他的别墅,他爱留就留,而她是他的女人,是属于他的。
“所以你可以不用陪我了。”四年来,他很少陪她,突然间花那么多时间陪她,让她受宠若惊。
“你不要我陪?”见她眼神回避,崇震天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吻得深,吻得狂,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
不要他陪?
不,她想要,只是她可以要求他陪她吗?
而他,又能再陪她多久?
再不久的时间就满五年了,到时他就要她走,既然无法拥有,那她宁愿选择孤单一点,起码不会在失去时难过伤心。
她又露出那抹笑,教人心醉的笑容在崇震天眼里绽开。
只是这一回,崇震天心细的发现,她的眼睛不笑,从来除了物质生活满足她外,他很少干涉过问她的生活,也不去参与她的作息,他任她独自生活了四年,直到这次的重病,他才深深感觉,他虽然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