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杏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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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最感奇怪的是,这线条简单的图案似乎是几幅行医图。描绘逼真,内容浅显,他也尽能看得明白,只是很多地方显得有些粗陋,但跟他在书中见过的医理还是基本相符的。
好奇心起,但为了保存仅有的火种,韩端熄灭了打火机,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这才对着几幅图仔细打量:画中人物都是古人,从着装上可以看的出来。以韩端的阅历,自然想不出发生在什么年代。
画中有正骨的手法,甚至还有几幅似乎是在做阑尾的切除术,旁边刻了冒着热气的水盆,还有几条类似肠线以及包扎用的布料,跟当今社会所用截然不同。
术者手里握着一把刀子,看形状应是木柄的,而刀头跟现代的手术刀外形还蛮相似的,那执弓式的持刀法,跟外科书上写的非常神似。术前先给病人喝了一碗液体,似乎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人体上标出了几个穴位,上面插着细针,这些都该跟麻醉有关了。
一幅幅的看过去,韩端暗暗心惊,不知道这发生什么年代,看服饰断断不是近年来的事情,因为最后这个朝代的影视剧,已经被拍烂了,那些服装应该每个人都是耳熟能详。
难道在那么早的时候,中医外科就达到了这么高的水平?在各种治疗上,韩端对手术格外推崇,这也是他坚持学西医的原因,但从来没有考虑过还有中医外科这会子事儿。
如果画中描绘的一切都是切切实实存在,祖国医学真的足以让人骄傲了,韩端心里先赞了一声。中医地位不如西医,就是今人的罪过了。
唉,好多事情又何尝不如此,就说火药吧,是我们祖先最先发明的,可现在用以造出最先进武器的,可不是我们了。
越看下去,韩端的感慨越多。在石壁的正中,是最大的一幅画面,非常不雅的一幅图。与其他的画作不同,这个是唯一上了色的。
画中似乎是个宫装的女子,罗衫轻褪,未着底裤,肥大的屁股翘起,完全暴露,正冲着前方。大大的画面绘制的惟妙惟肖,线条毕现,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韩端轻轻“啐”了一口,不知是哪位前辈这么为老不尊,藏在这山洞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再看下支,几笔勾勒出淡淡的毫毛,画中人的肛周高高的肿起,涂了颜色,色迹斑斑已经脱落怠尽,原来的红色已经几乎不见。
这才发现画中人半边脸回了过来,一脸痛苦的表情,虽然如此,仍然看出她惊人的美丽。
“医者父母心”,也许是自己想歪了。韩端摸摸有些涨红的脸,幸好洞里光线较暗,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奇怪的是这副最大的画作却不象别的是组图,接下来会有一步步的治疗方案,韩端更有理由相信作画的人心有旁念。
没有什么收获,韩端悻悻地回身去抓了向把嫩草塞进嘴里,这是他唯一的食物了,一旦吃光,那就是死期将至了。
这洞里除了这一圈草儿,就只有铺在中央的干草。韩端这才想到,枯草并不是早就在此处的。
念头一起,他发疯似的冲向了干草堆,一把把的扬起到旁边,这是自己唯一忽略了的东西,也许这下面会藏着自己的苦苦搜寻吧。
只听“啪哒”一声,一样东西随着乱草落在了远处。韩端赶紧跑过去捡了起来,猛地呆住了,难道真的有钥匙?
再仔细一看,这玩艺就跟图中画的“手术刀”一模一样,果然是木柄的。可是金属刀头本就锈迹斑斑,却因了自己的一摔而四分五裂。
他一块块地摸起了那成为碎片的金属,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呀。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刀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恢复原样了。
带着一丝侥幸,他拿着也已经快不成形的刀柄来到了石壁前。如果这真的是钥匙,那么锁孔在什么地方呢?
他在墙壁上再次搜寻,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正中央的那幅图上,这是自己一直没好意思仔细看的地方。
中间那个圆圆的眼眼仿佛变成了一个漩涡,在嘲笑着韩端。机关往往就藏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脑边。那么?那个诱人的圆圈似乎越来越大。
就是它了!韩端有些失去了理智,拿起手里的半截“手术刀”就向那个看似有些陷进去的洞洞刺了下去。
只见得“喀”的一声响,韩端的眼睛不由睁大了。
第七章 别有洞天(二)
伸出一根食指,轻探着那个微陷的圆窝,只是韩端再也没了初见时心中的悸动。
再看看自己手里剩下了一把的碎木屑,这个大男子汉真的想哭出来了。不管这是不是钥匙,都已经不可能再用了。也就没法再知道那是不是开门的锁孔了。
有些气恼的抠着那个圆洞,在心里恨起起来,周围一圈肿胀还是那么明显:痛死你个“八婆”才好呢。
但这儿雕刻的真是逼真,“肛周脓肿”的一切表征毕现,连波动最明显的部位似乎都有。触手上去,似乎还有些软软的感觉。
隐约发现上面有字,韩端掏了打火机照亮,隶书的繁体,好在他对书法有特别爱好,也能认得出来―――“医者父母心”。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韩端嘴里念叨着,有些气恨。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对着一个石刻的大屁股,讲什么狗屁父母心。
手插到口袋里,突然碰到了一把手术刀,是自己和刘想出来的时候带的。好,我就给你父母心好了。
韩端拔出自己带来的刀子,冲着脓肿的最明显之处就割了下去。
奇迹出现了,就在韩端刺下去的那瞬间,只听见“隆隆”声跟着响起。
是开门的声音,韩端大喜过望,原来机关真的在这里,幸好口袋里有把手术刀!
回头看去,却见来时的门仍旧紧紧关闭,哪有一丝打开的迹象。气得一甩,手里的唯一铁器也给扔了出去。
韩端张着一只手愣住了,刀已经离开手好长时间,怎么也没听到一点落地的声音?向出手的方向看去:石壁的侧角上开了一道小门,其实是石壁上开了个大黑洞。
“病急乱投医”了,韩端不及多想,拔腿就直奔新开的小门。钻过去之后,发现了里面原来是另一番天地。
比外边的那个小间宽敞了很多,也明亮了不少。抬头看去,顶上有一颗珠子发出了熠熠的光。
正中有一具塑像,虽然做工粗糙,还能看出来象个古代的行医者,传说中就应该是这的样子。坐在一块石头垒起的台子上,面前摆了一块石做的蒲团。
到了此时,韩端不会对这些泥塑木雕感兴趣,他关心的只是出路在何方。仔细四周观察,用手细细摸着,还是失望。这间大大的石室里,除了这一人一蒲团,再无他物。那就是说,还是没找到出去的路。韩端狠狠地瞪向面带笑容的雕塑,奶奶的搞什么玄虚。
反正再无收获,他又把视线投注到塑像的身上,近前去仔细摸摸,看看是不是身体上隐藏了什么机关。
用尽传说中的各种手段,韩端进塑像进行―――敲打、扳动、旋转、牵拉、按压,检查的范围遍及身上所有的突出器官,什么鼻子、耳朵、甚至偷偷摸了摸老前辈的不雅之处。
那具老爷像还是纹丝不动,一点也没有要洞门大开的迹象。如果老人家九泉之下有知,一定会被韩端的各种不敬、不法行径气得鼻、口蹿血,可现在能做的是默默地忍受。
同样不忿的还有韩端先生,看到塑像手里拿了一块皮子,他转到前边一把抢了过来,放到眼皮低下一看,鼻子都给气歪了。
上面还是隶书繁体:入我门来,即有缘人,拜我一拜,为我门生。
跟传说中的各种版本一模一样,还真的有人设计这种老套游戏?古人真是奇怪,这种小把戏也乐此不疲,逗老子玩什么玩,他妈的我根本就不想做谁的门生,老子只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外面大好的花花世界在等着我呢!
在黑暗中独自生存了一段时间,韩端的性子已经几近失控,变得十分容易暴躁,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恬淡忍忍的耐心,什么谦谦君子,见他妈的鬼去吧。
想都不想,他抬脚就踹在了那个端端正正摆在某人面前的蒲团上。却忘了此乃石头制成,用的力气又大,“哎哟”一声,吃痛的韩端抱着自己的脚就坐在了地上。
奇迹再一次发生,韩端一脚中的坐在地上之后,塑像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声音,说笑吧比哭还难听,疼痛让他的心灵恢复,在心里做着评价,就不能好好制作一下嘛,电脑合成这么方便。
片刻之后,塑像缓缓移动,向旁边闪了开来,一道门在塑像的身后缓缓打开。
一幅布条也随着从门的上方垂了下来,大概是年代已久,已经变了颜色,上次的字迹了有些模糊。看看上面所写,韩端的眼睛都瞪得要掉出来:哈哈,好,有性格,我喜欢,不拘泥常理,才能够做我的好弟子。
这老家伙,是个受虐狂不成,这样反倒成了,韩端被气歪的鼻子又正了过来。
“好,臭老头,我就奉陪到底,看你还能玩些什么新花样!”韩端懒得再罗嗦,更不逗留,抬脚就向后面新开的石门走去,看看到底今天会带给自己多少这种“芝麻开门”式的不可思议。
第八章 别有洞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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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决心玩到底了,反正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临终前能跟某人完成个有趣的游戏似乎也不错。
石门之后空间不是很大,也有一颗悬在顶部的明珠照亮。洞中央放置了一张长条的石几。这次韩端学乖了,只奔石几而去。只见从外向内依着顺序放着几块薄薄的石条,上面都刻了字。
“孺子可教也。”这是他从最上面看到的,显然跟前面出自于同一个人的笔迹。
韩端低头仔细阅读,不禁哑然失笑,原来都是些基本的医学测试题,看起来都不很复杂,只是说法与教科书上有所不同罢了。在进医学院没多久,他就接受过这类测验。
每道题的下面给出了几个答案,每个答案下面都有一个石制的按扭,意思比较明显,认为哪个正确,就按下去。
韩端答了几题一试,果然如此。不禁有些好笑,想想现在竞赛时用的抢答器,据说还是从国外引进的,岂不知我们的老祖宗早就会用了,想来也很费了一番功夫。
最后一道题是:体弱、乏力、消瘦,多饮、多食、多尿,且尿有甘味,此或为何症?
虽然没有学过中医,但韩端看书相对颇杂,毫不犹豫从下面的答案里选择了带有“消渴”两字的扭按了下去。
原来前人早就对糖尿病的症状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认识,“尿有甘味”,他在嘴里反复念叨了几遍,还是忍不住骂了句,真他妈的有人尝尿来着。
现代很少再有人有这种大勇气、大智慧了。品小便、尝大便者,恐怕只有在跟有关黑社会的恐怖片中才能见识到,当然也一定不是心甘情愿。
真是可敬的前辈,如果没有这类勇敢的尝尿者,祖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