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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荒唐人生-第19部分

小说: 荒唐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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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都捏得手心出汗水,现在怎么样?我现在过一天,胜过以前过十年。你天天看电视,就没学点见识?这叫‘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只要得潇洒一回,管他天塌地陷。哈哈。国家的钱,你用我用大家用。你不用你是傻瓜。你懂不懂?你去抢银行,肯定枪毙你,拿你去晒沙坝。你去借呢?就万事大吉了。只借不还,其实是抢,但后果大不相同。借,是两厢情愿的。要还,对不起,没门!这叫‘名借暗抢’。千万莫逼我。万一哪天我想不通,一下子报销了,就一分钱也收不回去了。哈哈,你呀,你呀,你怎么就这么笨呀?咳。遍地是黄金,看你会不会去拿。”
“你这是什么话?做人要讲信用。”他说。
“信用?信用能当饭吃当衣穿?信用值几个钱?我对你讲情讲义,对国家有什么情义可以讲?国家是什么?你看见它是什么?”她挨挤着他,在他身上拿拿捏捏。“我是借,不是抢。我用国家的钱去收购国家的权力,再用国家的权力去借国家的钱。是借。借了以后,还不还要看我高不高兴。刘备借荆州,老虎借猪,只借不还。懂不懂?这叫‘生财有道。’你呀,我的傻狗狗。好了,莫讲了。”她伸手往他裤裆里掏了几回。他一边扭扭,一边捉她的手。“搞什么?搞什么?”他笑着拦腰抱住她。她在他耳边说:“让我摸一摸。”他说:“不行。”她用手拐顶他一下,强行解开他的裤扣,将手摸了进去。那东西渐渐发热,变硬。她骑到他身上,挠几下,转身,跳开去了。“你……”他见她想出门去,扑上去抓住她。“你这家伙,总想戏弄我?我不收拾你才怪。”两人扭做一堆,嘻哩哈啦地纠缠不清。“你看。不晓得哪天我要好好地捉弄你。”他没有强迫她,让那下身把裤子挑起很高,坐回去喝茶。“等你想的时候,我丢你一个人在床上,就跑了,看你怎么办?”她哼道:“你敢?我不拿刀骟了你才怪呢。”然后她伸手拉了他,关了门窗,两人做了一回,才笑嘻嘻地出门去。
“你去找一个工程队,把工程承包出去。地基的事,我和吴法范已经商量好了,再去落实一下。注意,要包工包料。我们没有时间去管这摊子烂芝麻。”她脸红红的,闪着亮。她穿戴很时髦。她戴了一枚钻石戒指一枚金戒指,脖子上挂了金项链,耳朵上挂了金耳环,拎着个小皮包,穿着名牌皮鞋,略微描了一下眉,轻轻扑了一下粉,看上去年轻俊俏,非常动人。伍魁洪也不差,穿了一身线条毕挺的黑色西装,白衬衣,深色领带,头发梳得溜光,手指上别着大大的一枚金戒指,领带上别着钻石别针,脚上穿一双白色鳄鱼皮鞋,看上去威武雄壮,倒有点大老板气概。“我呢,顺便去找个人来当旅社的经理,帮我们经营。说老实话,我们这伙人,做烂事野事还可以,真正要上阵场,那还不行。要知识分子。”她抱住他的臂弯,挨着他,俨然一对恩恩爱爱的大款夫妻,走出了旅馆,走到了大街上,惹得不少人对他们投来惊羡嫉妒的目光。
“妈的,怎么去找个外人来当经理?”伍魁洪眉毛跳了几下,侧了脸看她。
“你呀。宾馆是块幌子。要找个正派人来管。经营有道,才不至于亏损。我们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她拉住他的手臂摇了摇。
“唔。我明天再去找一建公司的老王。我和他熟,让他来做,我放心。”他突然停下来不走了。“今天呢?又玩?”她瞅他。“我,我想回去看看。那两个小家伙,唉,没有大人照顾,也不晓得闹什么样子了。”他咬咬嘴皮子,眉毛挤在了一起。“嗨,作孽哟。”
“……”她闷住了,不吱声,扭头向四处望一望,抱住她的手拐,推他走。“今后再去吧。修好了房子,我们一家子就可以成天在一起了。宾馆和家一起上马,越快越好。修好了马上搬进去住。小芸和小石他们,读书都还用心。我到们学校问了老师。只是,刚转学过来,有点不适应,慢慢地,就好了。”
两人议论着孩子、房子的事,在街上盲目地走着,走了一程又一程。
三十
她蹬掉鞋子,只穿了乳罩和三角裤,躺到床上去,眼睛瞪着天花板,懒懒地掸过一条手臂来。“拿来呀。”她说:“拿来我看看。哦,对了,你和一建公司讲好了没有?我们今天请他们吃饭,把有关的事情和他们先讲清楚,免得到后面又看烂帐。快点呵,背时鬼。”她等他把银行发放货款的手续递给她,翻了身,趴在床上,睁了眼,一遍又一遍的看。“妈的,这吴胖子牙齿也太长了,一口吃去了这么多?”她用手指摁摁太阳穴,自言自语地道:“副书记?嗯,也值得。这么大的官,钱少了也太委屈他了。反正今后还有的是事情找他帮忙。不亏,不亏。大权当然要大钱才能买得动……”
伍魁洪眨眨眼,出去了。他到服务台给一建公司的老王打电话。“喂,王队长吗?我。妈的,连老子是哪个都搞不清楚了?才几天?连你亲爹老子都不认了。嗨。他妈混蛋。”他咧着嘴,笑着,冲话筒一个劲地乱叫。“怎么样?是不是又灌黄昏啦?马脓马尿少灌点。他妈个巴子的,整天搞得雾里黄昏的不好,连‘打豆腐’都找不到眼眼了岂不是冤枉……”坐在总服务台的杨招弟和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听了,呸呸地连吐了几口,骂他道:“伍老板,你从垃圾里爬出来的呀?”他挂了电话,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厚厚一沓钞票出来,撂了两张到柜台上。“给我一包红塔山,一个打火机。”杨招弟帮他拿了,笑说:“是不是红姨把你惯坏了,专门讲痞话?”那个浓妆的穿得又薄又透的女孩说:“哪里呀?莫怪人家李老板。要怪就怪他爹妈。八成呀,他六个月开荤的时候,他老爹老娘专门拿这些给他开荤呢。”
伍魁洪一拍柜台,瞪了眼,大叫“乱讲!”两个女孩吓得尖利利地一叫,埋了头就要往柜台下面躲。他嘿嘿地一笑,说:“你看,你看,尿都屙到裤子里了,还拿我老人家开心。”他哈哈大笑着,一摇一摆地就要上楼。
“喂。”那浓妆的女孩跑过来,挨着他上楼。“你真帅。实足的男子汉。”她抱他的手拐。她的乳房很发达,抵在他的手臂上软软的乱动。“我,我是你爹。”他笑说。“呸!”她吐一口,抱了他,往他腰上哈笑。他推她离自己远一点,瞪了几眼,压低了嗓门凶道:“莫闹,不然我操死你。”她浑身乱颤,笑说:“让你操,你不敢。”他扭头向李梦红住的房那边看一看,猛一用力,将小姑娘提得离了地,贴到墙上,放下来,轻轻拍着她粉嫩的脸,说:“你看我敢不敢。”她把头埋进他怀里,紧紧地缠抱住他,脸红得快破了,眼迷迷濛濛地燃起了火。“……”他再往那边瞅瞅,叹口气,大巴掌往她高高的胸脯上抹几把,揉几下,转身,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百元的钞票塞到她手里,吭哧吭哧地就走。女孩拿起钞票看几眼,追上去,一把拖住他,狠狠地把钞票拍进他手里,踮起脚尖,往他脸上搧一巴掌,吸吸鼻子,埋了头,跑下楼去了。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青一阵。好久了,他抽搐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悄悄地点上烟,深吸几口,回转身,朝楼下走。姑娘不在服务台。他知道她住哪间房。他将才吸两口的香烟摔在地上,把脚加上去,踩住了,狠狠地一旋。然后,他伸手去敲她的房门。门没关。小姑娘坐在床上,不停地折衣服。他进了房间,把门反锁上。“你搞什么?!”女孩恨恨地说。他坐到她身后,把她抱紧了,不由分说就将她搬倒在床上,剥去了她的衣裤。“你……你这个混蛋!”她哭起来,说:“你看不起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只知道要钱是吧?猪。”他没有回话,听任她咬牙切齿地咒骂。渐渐地,她骂不出来了,抱住他结实的肩膀,狠狠地咬他的肩他的手膀他的胸脯。他压住她,弄得她喘气不已,似乎根本就没有她了。“轻点,哎哟哩,畜牲你轻点嘛……快,再快点。”她很投入,也很有技巧。他明显地感到她的年轻和健美。她和李梦红不同。她是个接待过很多男人的女人。她花样繁多,年轻漂亮。他也闹不清过了多久,满头大汗,喘气不止了才停止下来。
“你累吧?”她瞅着他,抖着手,轻轻地一遍又一遍的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子。他抓了衣服来穿上。“我上楼去了,明天再来找你。”她低着头,不看他,边扣衣服边说。“明天,我就走了。”姑娘躺在床上没动。“你到哪里去?”他抬头盯住她。“去南方。打工去。”她拉被子来盖住自己赤裸的躯体。“我喜欢你,想……如果我明天不走,我也不敢找你……其实,燕子也喜欢你,可惜她……”姑娘伸手来拉住他,不让他走。“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好帅的。”她痴痴地瞅着他。他坐下,衣服也不扣了。“你为什么要走?”她嘴角动了动,挤出一点笑来,说:“我不走?不走等她拿我去卖了?死无葬身之地?”他叉开双手死死地捉住她,瞪直了眼,问:“你讲什么?哪个卖你?”她挣了挣,叫道:“好痛。你放我嘛。”他松了手。她坐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说:“还有谁?燕子就是被她五千块钱给那个福建佬的。”他牙齿格地叫了一声,骨节里也发出一串剥剥的叫声。“你,莫乱讲!”他沙了嗓子。“我骗你做什么?那个福建佬现在住在林业大酒店三零一号房。不信你去问他。”姑娘推开他,嘟了嘴,别过脸去。
他呼地站起来,走两步,又折回来,从口袋里掏钱出来,数了数,塞到她手里。她紧紧地拖住他不放他走。“我明天就走了……”她说。他脸涨成了猪肝色,错错牙齿,直了脖子,坐到床沿上,不再说话。“算了,啊?莫去理这些闲事。”她把钱收进皮包里,摔开被子,赤裸裸地站起来,坐到他怀里,亲他。他拧拧眉毛,“嗨!”了一声,手一挥。将她撂翻在床上,从牙蓬里挤出两个字来:“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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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至四十小节
    三十一
“喂,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他们不肯来是吧?现在混饭吃的人多得很,建筑公司也多如牛毛。他搬翘?我随便就另外去找一家公司。”李梦红坐在床上,仍旧是没穿外衣,劈开了双腿,在两腿间摆了一沓纸,拿了笔、尺子和圆规,在写写画画。见他推门进来,说。
“下午来。”他狠狠地吸着烟。找地方坐下,也不说什么别的话,只一个劲地吸烟,弄得浓浓的烟雾把脸都全部蒙住了。“熏痨虫少熏点。”她翻翻眼皮,把一张纸捧在手里认认真真地看。“公司?对,我也到工商局去登记办个证,成立一个公司。这样才对吴书记的胃口。这个公司叫什么呢?叫做‘红叶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吧。下面有红叶宾馆,有家俱厂,车队,嗯,再办一家玩俱厂,利用那些边角木料。对今后再搞商城,卖服装卖电器……红叶集团有限责任总公司?行。就这样,搞大一点,造点影响。”她放下图纸,拍拍手,抓了件衣服穿上。
伍魁洪一直不吭声,有一支无一支地抽烟。她跳下床来,伸手抢了他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挨着他,轻声说:“怎么啦?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得罪你了?我找他算帐去。”她大声地说着,拍拍桌子,再牵了他的手摇几摇,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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