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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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摇了摇头,不待林武回答,习静出了房门,带着喜色。在林衡晟带着喘测中,习静慢慢走近。
☆、第一百零一章
只是摇了摇头,不待林武回答,习静出了房门,带着喜色。在林衡晟带着喘测中,习静慢慢走近。
“姑爷,夫人的毒可以解,胡子爷爷可以医治。”
林衡晟身子一震,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充满了希望。习静和林武对视一眼,这种感觉,习静在她家小姐身上也感受到了。
习静后退,打开房门,撑着门帘。
“让小文回来。”扔下一句话,林衡晟消失在门内。他几乎是飘进房内,迫不及待。
他看到了,洛揽月像个孩子,扑在林陈婉的怀里,又哭又笑。
“衡晟。”知道林衡晟进来了,洛揽月扬声叫着。林衡晟也是笑着。他明白月儿的神情,此时他的心情也是如此,想哭想笑。
“娘亲。”亲切的唤着。知道娘亲的毒可解,林衡晟的心放了下来。
多日来,漂浮在林府上空的阴霾,压制在众人心头的沉重,迷雾遮拢,正在散开,终于射进了阳光,众人感到了温暖。
“胡御医,解这毒对药材可有什么要求?”
“胡爷爷,开药方吧。”
这时候哪怕胡御医说是需要月亮,林衡晟都会去水中打捞。倾尽所有,竭尽全力。
“这毒只是在脉相上有悬疑。”胡御医摇摇头。诊出了脉相,开药方就好说了。胡御医想到刚看到林家夫人第一眼时,自己也差点被唬住,喃喃一句:“表象做的太好了。”
林衡晟洛揽月听到这话都微楞,林衡晟眼前瞬间的闪过什么,没有抓住,还待凝神在想时,胡御医要开始写药方了,这个时候,药方最重要,林衡晟很果断的摇晃了下头,走近桌前。
习静习性早已准备好了,干净的桌上铺好了纸张,研好了墨,习静将毛笔递给胡御医。
胡御医手持毛笔,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停顿。
片刻间,一张药方开出,林衡晟洛揽月齐齐看去,有些讶然,有些不能相信,这都是普通常见的药材。
“这毒只是难在断脉上,会混淆视线。诊对了脉,对症下药,绝对不会有什么错的。”胡御医看出众人的疑问,似是解答,也是肯定的说着。
就如大师所说,看这病需要真正懂医之人。
林衡晟捧着药方,如同宝贝一般,捧着手上,珍贵的很。
“我去抓药。”在床边的陈溪突然出声。
众人的目光看去,“你们个个都有事,不能分身,我没有事情。”说着说着,神情复杂。陈溪只有苦笑,无奈:“现在林府内的人值不值得相信,到底谁好谁坏,面上所做,心里所想会不会不一样——”
“现在我都不知道,不能确定。”
偌大的林府只是面上看着平静,内里却是狂风暴雨,个个人心惶惶。好好的林府竟变成今天这样,很是悲哀。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因为对任何人都不放心,所以她要亲自去拿药。
——
陈溪从拿药到林陈婉喝药自始至终守在一旁。
对症下药,果然见效。林陈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脸色已经不是那样苍白,有了血色。
自从林陈婉可以下床走动,她每日都会在林家祠堂待一会儿,所有人都退出去,只留她一人。洛揽月林衡晟陈溪知道,林陈婉是有很多话要说予林父听的,所以没有人去打扰。
一如平日,林陈婉再次跪在祠堂,虔诚的,眼睛闭着,嘴巴细细的冻着,似是在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突然有声响传来。脚步声,在空荡安静的房间中,从四方传来,分辨不出声音来自何方。
☆、第一百零二章
突然有声响传来。脚步声,在空荡安静的房间中,从四方传来,分辨不出声音来自何方。
林陈婉一动不动,如同入定的老僧。
脚步声渐近。一跪一站,林陈婉不曾睁开眼睛看来人,来人也不曾开口说话。诡异的安静回荡在两人间。
终于,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移动声音。林陈婉一直闭着眼睛,嘴角弯起。
“你来了。”
寻常语气,平常到如同好久不见的老友般的问候。
抽气声响起,小而短。林陈婉却听的分明。怨只怨来人就在身后,在没有杂音,安静的祠堂里是连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的。
“你在等我?”
“——”林陈婉用沉默来肯定她的问话。
“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你终于出现了——”停顿了片刻:“终于来了。”
“——你不要看看我吗?”
林陈婉笑了,笑容黯然,晟儿的感觉是没有错的,这暗中之人就在自己身边,是和自己平日里亲近的人。摇摇头,身后的人看的很清楚。
“不要看了。”幽幽的语气,林陈婉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酸涩的。这是她亲近的人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也在逃避,即使事实就摆在面前,即使已酿成大错,她仍在想可不可以饶恕她。所以她不想回头,不想睁眼,欺骗着自己。
身后之人再次向前走了几步,步步紧逼。
“你是在害怕吗?你在害怕什么?”好笑的问着:“陈婉,你看看我啊,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哈哈哈哈——”笑声回荡在房内,林陈婉仍是不动如山。
“不要这样。”
似是笑出了眼泪,“不要这样。不要哪样?”重复说着,好笑的问:“陈婉,该害怕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你害怕什么啊?”
“不要这样,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在沦陷下去了,你回头吧。”
“来得及吗?还来得及吗?”那人似是陷入了迷茫,喃喃道。
“只要你愿意——”
“不要说了。”坚决的打断林陈婉要说的话:“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我不想!”再次重复的说着,也不知是说给林陈婉听的还是说给自己说的。
林陈婉不再说话,坚定的话清楚的告诉她没有改变的可能了。叹气着,有些叹息。
那人很明显,听到了林陈婉的惋惜:“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样了。”激动的在身后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特别虚伪吗?”
“什么时候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因为什么原因你变成这个样子?”林陈婉有不解,有悲伤,有激动,有质疑。
世界上没有相似的人,如同没有相同的树叶一样。每个人的声音是不同的,即使不去睁眼看,仅仅听到声音就能够听出来;还有脚步声,独特的脚步声,还是经常响起在耳边的声音,让林陈婉想要忘记都不可能。
从她走近时,林陈婉就知道她是谁了。越是知道越是逃避,林陈婉不愿面对她。
“你知道的不是吗?”肯定的语气。
林陈婉没有回答,那人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继续说下去:“你知道的,早就知道了,你这么聪明,汪洋一直都说你聪明的。”
林陈婉禁闭的眼睛滑落了泪珠。
“所以你会选择祠堂,你猜到了是我,猜到了原因,也猜到了我会来找你,所以你选择了祠堂。”
林陈婉点头,她说的都是对的。在她听到胡御医诊断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时,她就开始怀疑了。她有太多的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前后联系都合情合理。由不得她不怀疑。
汪洋,林汪洋。林父,林衡晟的父亲,林陈婉的夫君。洛揽月第一次见到林陈婉,就觉得林衡晟和他母亲长得并不像,林陈婉也说过,林衡晟长的像父亲。由此推断,不难想象,林父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第一百零三章
“你知道的不是吗?”肯定的语气,又是自言自语:“你知道的。”
“你不要装傻,你知道的,猜到了对吧。”
似乎魔仗般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你这么聪明,汪洋一直都说你聪明的。”
一直提着这个名字。
“你在逃避什么?”
林陈婉始终不曾说话。
“嫁给他的人是你,他爱的人也是你,分明你是胜者,现在却不说话,你在逃避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醒过来。”林陈婉满是惋惜,抚着心脏,痛心道:“还是执迷不悟,沉迷不醒。”
那人听出了林陈婉话里的痛心,脸上有一丝的犹豫,一闪而过,背对她的林陈婉也不曾看到。
“你——后悔过吗?”林陈婉小心翼翼的问着,她期待着这个答案,也在害怕着这个答案:“哪怕只有一点点。”
那人咬牙,一字一句:“不后悔!我不后悔!从来没有!”
将林陈婉最后的希翼打破。
眼泪不知不觉中流下,滑落嘴角。林陈婉在嘴中偿到了咸的感觉。林陈婉终于动了,抬手擦了嘴角,手中颜色,那不是透明无色的泪水,是鲜红刺眼的鲜血。原来在她下意识下,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心麻木了,身体上的疼痛竟感觉不到了。
林陈婉看着手中的血迹,突然感觉任何害怕,任何顾及任何逃避都没有了。
同样,林陈婉背对着来人,林陈婉沐浴在阳光下,来人隐身在暗处,那是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照射到屋内刺眼的光线让来人并没有看到林陈婉抬起的手上,那有着不同的颜色。
“陈婉,你不要看看我吗?”来人逼问着。
“就这么想让我看到你吗?就这么想出现在我面前吗?”林陈婉反问。不待来人回话,接着说道:“你为什么不向前走?你为什么不来到我面前。”
她还害怕什么,是害怕面对来人,从此再也不能向之前一样相处,是害怕她们之间的友情不复存在。不,她不怕了。心已经麻木了,什么也不怕了。来人就是一直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就是设计她们许久的那个人,应该心虚的人是那个人而不是她,如果她不在乎她们之间的情意,那她在乎有什么意义。她给自己儿媳妇下诅咒,让大家差点失去温柔端庄的可人,幸而月儿命大,死里逃生,可是现在诅咒的源头还存在在月儿身上,如同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她给自己下毒,扰乱大夫视线致使所有人都误诊为普通生病,一直不能对症下药,险先失去生的希望。
林陈婉正面面对,让来人措手不及,半响没有声响,只有呼吸存在,两人的呼吸起伏着,颇有默契的回荡在房内。
林陈婉也不曾逼问,她知道,她们角色转换了,当她不害怕不逃避的时候就是那人害怕逃避的时候。
这里是祠堂,林家各代祖宗都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直面于此。她心虚了。她害的是林家人。
林陈婉不同于来人,她没有咄咄逼人。同样,来人也知道,林陈婉的性子便是如此,半响苦笑着:“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所以汪洋才会喜欢你,不喜欢我。”
“——”
“你就是这样想的吗?”
☆、第一百零四章
“——”
“你就是这样想的吗?”林陈婉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癫的笑声在暗处响起,林陈婉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想到她哭了。
“你哭了。”肯定的语气,带着丝欣慰。她还是有良知的。
“难倒不是吗?”来人低沉的声音,慢慢说着,诉说一直闷在心底的苦。
“我一直和你一起,可是汪洋眼里只有你,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状似疯狂:“我哪里不如你,为什么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我。每次我和你一起出现,他永远先看到你,永远只看到你。”
不平的诉说,想不明白的原因:“是我先遇到他的啊!”
“陈婉,是我啊,明明是我先遇到他的啊。”突然疑神疑鬼起来:“陈婉,是不是你,你把汪洋的魂都给勾走了。”
“——”林陈婉听着身后那个疯狂的女人的话,状似已经疯了,给她安上莫名的罪名。
“不是事事都分个先来后到吗?”已经分不清是问自己还是问林陈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