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情人-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恕
“你们是不是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席贝雅不打算再掩饰她的好奇。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直截了当地问他们。
阿杰和阿格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同意主子会让她知道这件事。于是,阿杰带着几分恼忿地说:“少爷已经知道罗伊少爷为了得到爵位而买通杀手追杀他的事。”
席贝雅心跳得厉害。“你说……杀手?”
“对,就是你在饭店及别墅里看见的那个女杀手。”阿杰的表情是咬牙切齿的。
席贝雅的背脊上透过了一丝凉意。天!那个女杀手竟然是莫勒提凡的亲弟弟派去的?只为了“伯爵”之位吗?
就在这时,房门陡地被打开,接着一个衣饰华丽夸张、相貌猥琐的棕发男子满脸戾气地从里面冲了出来。若不是席贝雅被反应极快的阿格拉到一边,恐怕已经被他一头撞倒。
他们三人有些怔楞地看着他如旋风般地下楼。大约过了三十秒,一阵如雷的引擎声响起——车子大概是以不要命的速度离去的。
席贝雅首先惊醒,未及仔细思索便立刻往房内跑去。
起居室中,那抹立在大落地窗前的影子一下便攫住她的视线。她停在他身后,没有出声。
阿杰、阿格两人也随后进来。
“少爷……”
“你们都下去。”莫勒提凡依然背对着他们,硬声下令。
阿杰、阿格对他所下的命令一向言听计从,想也没想就退出了房。
席贝雅,并没有这么做。
看着他傲岸却又显得孤单的背影,席贝雅深吸口气,终于静静地开口:“我不喜欢我所知道的事……”
莫勒提凡显然不惊讶她仍在此。他哼了一声,仍然没有转过身,口吻尽是煞气。
“看来你已经知道那家伙的事了。”
“我刚刚问了阿杰和阿格……”席贝雅没有隐瞒。“对不起,这是你和家人之间的事,我似乎不该多问。”
莫勒提凡转身,他冷酷却又灼热的眼神狠狠揪住席贝雅。
“他是不值得你问。”
罗伊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当他所有的经济来源被切断时,他就该有所警觉,没想到他竟笨到直到他出现才知道出了纰漏。哼,就跟他那没大脑的父亲一样,废物一个!
“让你感兴趣的只能是我——”盯视着眼前神情惊疑的东方佳人,他的心情竟突然轻松了下来。“试试看取悦我,或许从我身上可以获得你一直想知道的答案。”他一跨步便接近她,低头对她勾出一个诱惑邪气的笑。
席贝雅猝不及防地心跳狂乱,他的气息乍地拢向她,几乎瓦解了她的镇定。
“是不是……所有能取悦你的女人,就能得到她们想要的?”她力持冷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没错。”他的眼睛对着她的,开口时,一阵混合着淡淡酒味的气息立刻侵占她的呼吸空间。“我不吝惜给女人机会来取悦我,不过真正能取悦我的女人少之又少,所以自然有资格得到她们想要的。而你,是难得让我心动的女人……”
心动?说不定她是让他心动的女人中的第一百零一个!
即使一颗心几乎要跃出胸口,席贝雅仍不愿就此屈服。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咬着牙直视他。
“你把我当成什么?用身体做交易的应召女郎吗?”
他再倾身,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话。“就算你是,也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他的笑多了些情欲。
看出他眸中浓烈的欲火,席贝雅不自在地把头住后仰,伸手要抵开他。
不料她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下一刻,她的腰被扣住,后脑勺也被一只大掌钉住——她被一个男性躯体包里得扎实,亲密得令她的耳根一阵火烧,她的心差点要爆炸开来。
“我……不是属于谁的……更不是你。”从齿缝里迸出这两句,席贝雅仍试图挣脱他。
把这冷静的女人挑逗出火来,令他心情特别畅快。莫勒提凡今夜感觉强烈地想立刻占有她。
“谁说我不是。”他邪邪一笑,突地低首侵向她的脖颈。
他……在对她做什么?
席贝雅无法躲过他,颈动脉彷佛被火烫烧令她全身泛起一阵战栗,而那烙印仍一路沿着脖肩往下……急促的呼吸说明了她此刻的情迷意乱,她明白再不阻止的话将会发生什么事——“放……放开我……”席贝雅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吐出的话微弱中带着震颤,双手也抵在他胸前要推开他。
冷不防的,莫勒提凡那张英俊得邪气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吗?”墨黑的瞳子逐渐转幻成魔魅的流金,他凝视着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你就能得到你要的。”
他在……勾引她。席贝雅感受到他贴紧着她的热烫躯体,甚至亢奋的男性欲望,她的身体彷佛也烧灼了起来。
“你以为……所有女人必定会臣服在你的脚下吗?”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改捉住他的衣服,她试着不掉入他设下的陷阱,坚决地想与这邪恶的男人对抗。
“是的,包括你。”他的声音专横而有力。他的大掌微一施力,她的头只能不容抗拒地向前,她柔软的唇立刻淹没在他坚实炙热的唇中。
火,迅速点燃她的四肢百骸,她的呼吸、她的思绪、她的魂魄,几乎就在这一瞬间被他夺去。他的唇舌,狂野、粗暴地侵袭着她,她的反抗对他根本构不成一丝威胁;她的理智也逐渐被消融、被吞噬,直到一阵凉意突地袭上她的前胸。
席贝雅倏然从迷离的云端跌下地面,回过神,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倒在地毯上,身上的衣服被褪了一半,而那成熟的男性躯体正压着她……又惊又羞又慌,她低呼一声,想也未想,立刻伸手推开正舔吻着她裸露的胸口的那颗头颅,然后趁机翻身,抓着自己的衣服要爬起来。
突然地,身后一股强大却柔和的力量将她结实地包里住,她根本没得逃,更无处可躲。她被那具男性的躯体从后钉得牢牢的。
席贝雅没有成功她急促地喘着气,努力地偏过头瞪向莫勒提凡。
“你……你根本是个下流的无赖!你……啊!”她猛地惊叫出声。
只见莫勒提凡对她咧嘴,露出漂亮白森的牙齿,接着毫无预兆地朝她赤裸的肩头咬下——她雪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
惊骇比痛的感觉来得强烈,席贝雅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怔了。
“相不相信诅咒?”似乎很满意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莫勒提凡手指轻抚着他咬下的记号,金色幽魅的眸缠住她发愣的眼,蓦地吐出一句异样温和的句子。
仍有在这里要了她的欲望,不过她那双控诉似的眼神让他产生怜惜的心疼。哼,怜惜吗?他十分不喜爱这种感觉,但仍诡异地跟着它走——被他咬到的地方隐隐作痛,可他的话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也暂时忘了自己此刻窘迫的处境。
“你说什么?”他说的是中文,她不以为自己会听错……诅咒?
他一开口说话,吐出的气在她耳后造成一股撩人的骚动,让她的心不由自主跳动得更加剧烈——“我的体内有一种力量,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意掌控海水,就像那天我带你走进水里一样。”
他说得轻松,席贝雅却听得目瞪口呆。难道……那一次她以为自己在梦中被他拉进海水里的事情是真的?
莫勒提凡依然以亲密的姿势锁着她,还不打算放开这具柔软诱人的身躯。呵!既然他已经决定要把这女人据为己有,让她知道这些事,也无妨。
“我拥有普通人所没有的力量,不过这股力量却也令我疯狂……”他伸出舌,坏坏地触舔过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而她的肌肤迅速窜过的那一下轻颤,他掌握得清清楚楚。“我们第一次见面,正巧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
每回到月圆时候,他的身体就要承受一次火焚似的痛苦煎熬,为了那个见鬼的诅咒。
他的力量伴随着他的怪病,在他小时候第一次发作时便吓坏了他的父母亲。起初的那两年,他们不知用尽了多少方法要治好他的痛,却从来不曾见效。而他父亲坚信是他当初不听劝,挖掘了一处古迹,才导致他变成一个不正常的孩子,于是他拋下家人,只为了寻找能解除谊咒的方法……“你说的是……你的痛?”席贝雅无法轻易相信超越常理的事,可是她亲眼所见的事又该如何解释?这就是她一直想知道的,可是现在听他亲口说出,反而令她更迷惑。
“还有什么问题吗?”莫勒提凡的声音低哑危险了起来。
敏感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席贝雅的脸颊倏地一阵发烫,心思回到现实,也陡然惊觉两人之间暧昧的处境——天!
她试着冷静下来。
“我想,你应该先放开我。”
出乎意料地,莫勒提凡从后伸出一只臂膀将她的身子揽住,抱紧她一翻身,下一刻,两人已经面对面地站着。
席贝雅手忙脚乱地拉着自己凌乱的衣服,还没有勇气将视线往上移。
莫勒提凡后退一步,英俊迷人的脸庞慢慢浮出高深莫测的笑意,凝视着她,眼底逐渐变得黝深。
“现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所以这次我放开你,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这样,你还敢继续留在我身边吗?”
她终于抬起头,与他炯黑的眸相遇。
“你会放我走吗?”奇怪地,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这男人呵,怎能轻易让她的心陷入又爱又恨的地步?
一阵低低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逸出,按着泛滥成放肆的狂朗大笑。
好不容易,莫勒提凡敛回大笑,冷不防地,他伸手扣住她的上臂,一施力便将她拉近身前。
“我不会放你走,不过你可以逃……”他低头,异样柔和的眼眸霸道地缠住她的。“只要你能逃得出天涯海角、只要你能确定不会被我找到,明白吗?”
※※※
自那一晚后,席贝雅已经一连好几天没见到莫勒提凡了。
在这里,席贝雅的身分是莫勒提凡的随身秘书,不过地位只比仆人高一级。在这个阶级分明的贵族家庭,即使她是他身边的人,也不能够和塞普希夫人、甚至亚伦他们平起平坐。对这个古老的贵族而言,礼节和纪律、尊严和荣耀更甚于一切。幸运的是,因为之前的男主人是东方人,所以她这东方面孔在这里并没受到多少不尊重,对于她,下人们倒是感到好奇新鲜得多。
莉莉安是个褐发、满脸雀斑、勤快热心,但有些长舌的少女。自从她替席贝雅整理过一次房间后,就自动将她列入朋友之林。宅子里发生的大小事件,她都有办法打探得到,所以很多事席贝雅都是从她口中得知的。
“……夫人要不是为了家族声誉着想,早就不管二少爷的死活了。二少爷若再不收敛一点,真的迟早会被夫人赶出家门。”一早例行的打扫工作后,莉莉安又打开话匣子,向席贝雅述说昨天罗伊二少爷又在外打架闹事的事。
除了第一晚在莫勒提凡的门外意外撞见他外,席贝雅之后也只远远见过他两次。相较于莫勒提凡和亚伦的优秀突出,这塞普希家的二少爷简直像是个异数——罗伊除了买通杀手要杀自己大哥外,这些天,光是从莉莉安口中就又知道了不少有关他的事——可以说没有一件好事。从小到大他就与莫勒提凡争执不断,而他的脾气暴戾易冲动,在外跟人打架闹事更是家常便饭。塞普希夫人对他的行为也头痛得很,有好几次几乎要将他逐出家门,却都因为禁不起他事后的苦苦哀求,又给了他机会。只是他几天后又故态复萌,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