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柠檬几度花-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认识这样一个朋友,他样样优秀,连输球的姿势都让人佩服。这样的朋友,我要愚蠢地问他些什么呢?”
雨越来越大,将他们两个人都淋透了。
“太可恶了,居然让你陪我变成了落汤鸡。不过我有办法。”赵英宁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你等我一会儿。”
许菲躲到一座大厦下面躲雨,不久,赵英宁手里拖了一大片芭蕉叶跑过来了。
“也许这个可以当作雨伞。”
许菲讶异地说,“你从哪里去弄的这个宝贝?”
“这附近的公园里,种着芭蕉。我偷折了一支,算是借用吧,明年植树节的时候,我亲自来种一棵芭蕉。”
许菲笑着跑进大芭蕉叶里,两个人在街上疯跑,像是两个开心的大孩子。成为这个城市这个夏季最浪漫的街景。
我感觉就是你,原来是真的 文 / 坏蓝眼睛
浪漫的最大代价是,许菲得了重感冒。起初是不停地打喷嚏,许菲没有太注意,结果到晚上发展成高烧,赵凌陪她去医院挂点滴,她脑子里乱哄哄的,不久便睡着了。她做了许多奇怪的梦,先是梦见蜡烛被风吹灭,又梦见了一场盛宴,她在四处寻找卓桐,然后她看见卓桐吊在一棵树上,吐着血……
一会儿,赵英宁来了,穿得像巫师一样,许菲求他救救卓桐,他狰狞地走过去,一下子将卓桐的砍了下来……
她是喊着卓桐的名字惊醒的,醒来之后,她看见了赵英宁。
“都怪我。怎么会把你变成病西施了呢?……不过,我给你买了很多水果。”“你怎么会来的?”
“我刚才去找你,碰见了陶静,她说你病了,我就快马加鞭地赶来了。”
“没有跟踪者吧?”许菲笑了。
赵英宁拿起一个大苹果,说,“给你表演一下我削苹果的本领。”
她看着赵英宁认真地在削苹果,忍不住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变成了一个巫师。把卓桐杀死了。”
“卓桐?你认识卓桐?怪不得刚才喊他名字。”
“我喊他名字了?”许菲脸红了。
“而且是义愤填膺,凄冽动人地喊的。”
许菲瞪他一眼,不再理他。
“呀,坏了,我的记录一向是一刀下来的,谁知道今天手这么笨,已经断了两次。哎,我发现你真是我的扫把星,什么本领到你这里都成了废话。”
“你懂得孙悟空和如来的关系了吧?”许菲咬了一口大苹果,发现它是酸的。
“你不会是暗恋卓桐吧?”
许菲讶异地咬到了舌头,忍住疼,说,“为什么?”
“据我的经验,一个女孩常在梦里遇见的人,往往是她潜意识里爱慕的人。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听你这话那么像是眼镜说的。”
“这是弗洛伊德梦境于心理研究的结论。”
“可是我也梦到你了。”
“我不一样,你经常见我,梦到我只是思维的惯性运转而已。可卓桐,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
“说实话,我根本不认识卓桐。只知道他和我同校,还有——他经常点歌给自己听,也有好多女生点歌给他听。仅此而已。”
“我认识他是因为刘亭。”
刘亭,那个粉碎了许菲梦想的女孩。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伤痛。
“我和刘亭是同班的,她可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不过后来好像分手了,十七八岁的爱,本来就很幼稚。后来她没有上大学,报了一个美容班去学习。原来还写过一些信,后来就没有了信讯。”
许菲做了回忆的俘虏,陷进了沼泽。
“许菲,好点了吧?”赵凌和于海风走了进来,“我刚才给你请假了,你打完针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两磅呢。”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赵英宁又削了一个苹果,递给赵凌。
“一放假马上走。”许菲说。
“你们就好了,放假以后各自回家换换环境,可是我就只能呆在杭州。”赵凌叹了口气。
“可以外出旅游嘛,让于海风带你去兰州玩。”
他们开始将关于旅游的见闻,只有许菲薄默默地想着往事。
就在临放假的前一周,赵英宁交了一个女朋友。是学计算机的,长得甜甜蜜蜜地,典型的杭州女生,柔情似水。
“这次你可不要再玩感情游戏了,看得出郑小妮是个好女孩。”许菲偷偷地对赵英宁说。
“她有点像我曾经的女朋友。”
他们远远地看着小妮跑过来的样子,气喘吁吁地,手里还拿了三只雪糕。
“你们在谈什么呢?”
“在谈你啊。”赵英宁挑了一个最大的给许菲。
“谈我?”郑小妮睁大眼睛,可爱地望着许菲。
“赵英宁说你像一朵小荷花。”
郑小妮羞涩地笑了,赵英宁瞪许菲一眼,许菲耸耸肩。
“你们是老校友?”
“还是老情人呢。没有发现我们俩有夫妻相?”
“我有你那么丑吗?”许菲笑起来,“郑小妮,你可不要相信他乱讲。”
“没有关系的,我知道英宁就是这个样子的。”
许菲薄感觉郑小妮是一个善良而温婉的女孩,是值得赵英宁好好爱的。
自从赵英宁结交了女朋友以后,大家才相信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追求的许菲的人更多了,有的甚至拜托赵英宁转交信件,赵英宁贴了一个黑点在嘴边,戏说自己是红娘。不过,许菲心如止水。什么人都打动不了她。幸好,可以疗伤止痛的假期来了。
站台上,郑小妮和赵英宁难舍难分地告别。
许菲坐在车厢里看着外边送别的人,心里涌起一阵伤感。
车马上就要开了,许菲喊了一声,赵英宁上了车。郑小妮红红眼地哭了起来。
“女孩子真是麻烦。”赵英宁笑嘻嘻地说,“又不是生离死别。两个月以后就见面了。”
“多感动人的场面,被你几句话给破坏了。”
“看不出你还挺有人情味。”
火车徐徐地将他们载往天津,赵英宁一路上讲了很多笑话,不久,他就有点支持不住了,说,“我要去补卧铺票。一坐车就想睡觉。”
许菲没有睡,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一路的风景。年年是依旧的。
心情却是年年不同的。对许菲来讲,每一次回家,对自己的心灵都是一种考验,因为回到自己的城市,那里的一草一木,城市里流淌着的小河,熟悉的桥,以及那乡音,都会令她想起卓桐。
尽管离开天津她依旧想念,但是这种想念是不相同的,因为杭州根本没有一丝一毫与卓桐有关系,即使是想念,也明白是在远方,不可触及,然而回来以后,总是感觉卓桐就在身边。
每当放假,她都尽量呆在家里,以免不期然遇见卓桐,又触动新伤痛,新伤旧伤若一起来,许菲怎堪承受?
终于到了站,赵英宁开心地吹着小鸟叫下了车。
“我送你回家吧,我们的家应该相隔不远的。”
“坐地铁好了,很近的。”
到了许菲家,赵英宁说:“果然离得很近,以后我会常常过来打搅你的。”
“上来玩一会儿再走吧?”
“改天吧,你要知道,我一回来得给好多人报告的,还有,小妮让我一回家马上就打电话给她。”那你走吧,“许菲不再挽留。赵英宁笑笑,背着那个大大的双肩包,吹着口哨消失了。
赵英宁果然是人缘特别好的人,回到家里以后,电话就讲不停,刚放下,就会有人打过来。在假期的前几天,他根本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去找许菲。
这天,一早醒来,他拨通了许菲的电话。
“喂~许菲吗?”赵英宁捏着鼻子,装出杭州腔。
“我是。你哪位?”许菲的声音冷冷淡淡的。
“我是眼镜呀,据我的分析,距离可以产生思念。我发现我对你的想念简直越来越长了。”
“行了赵英宁,你玩什么花样?”
“你怎么知道是我?”赵英宁泄了气。
“只有你会说出我是眼镜这样的话来。也只有你会想出这些花样。”
“你忙什么呢?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是占线。”
“你晚上十二点以后一定可以打进来的。”
“我怕我会患神经衰弱症!你干脆办一个英宁热线好了。”
“这是个好主意。干脆将来我去电台作DJ,又可以聊天又可以工作,多棒。”
“郑小妮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天天打。我回家就懒得讲普通话,用天津话讲给她听,她说感觉怪怪的。”
“人家要是用杭州话给讲,恐怕你的感觉就不光是怪怪的了,恐怕是一句话都听不懂了。”
“其实说实话,我对她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感觉,只是觉得她挺可爱而已。而且有时侯我感觉她太温柔了,温柔得让我有点窒息。”
“多给她点时间,也多给自己点时间,让彼此慢慢适应,别太苛求感觉,忘记那个女孩吧,别让她成为一个阴影。”
“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你早晨有没有晨跑的习惯?”
“没有。我好像没有什么早晨,一般是在睡梦中渡过的。”
“怪不得你体质那么差,淋淋雨也会感冒。这样吧,从明天早晨开始,我来喊你一起晨跑。”
“我九成是起不来的。”
“OK,说定了。”
挂了电话,许菲打开电视,频繁地换台,也不见有什么好节目,她随手拿了一本杂志看了起来。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一定是赵英宁又有什么变化。
“喂,你是许菲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
“对不起,你是哪位?”
“我是小妮啊,许菲。”
“是你?”许菲很惊讶,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电话号码的。
“许菲,我想去天津!”郑小妮的声音激动极了,她的这个决定也把许菲吓了一跳。
“你告诉赵英宁了吗?”
“我想给他一个惊喜,许菲,你帮我瞒住他好吗?我呆不下去了,我必须见见他,我真的很想他!”
“小妮,你冷静一下听我说。杭州里天津非常远,坐那么长时间的火车,你一个人是很危险的。”
“我不害怕,我只想见他。”小妮的声音有些委屈,“我害怕我们的感情因为时间和距离而疏远起来。我每天都在害怕着。因为对于英宁,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啊。”
许菲试图说些什么,但是小妮的心意以定,许菲只好说,“这样吧,你买一张卧铺票,上了车就睡觉到时候乘务员会喊醒你的,到了天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谢谢你,许菲。”
许菲薄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也不知道赵英宁会不会埋怨她的擅作主张。可是她毕竟已经这么答应小妮了。
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睡着,辗转地考虑着该不该告诉赵英宁这件事。天一亮,她就起床了,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赵英宁,但是一直都没有见他来,后来,电话给他,没有人听。相必是走在路上吧。
她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些乱,想出去走走,看见一个游戏厅,她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打了一会儿游戏,总是GAME OVER,她一时没有了兴致,她往赵英宁家走去。
“许菲?”她回过头,心跳停止了——她看见了卓桐。
“真的是你?”卓桐表情讶异。
许菲知道此刻自己一定是很难看的表情。她不敢抬头去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发生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早晨?这一定是在作梦。可是卓桐分明清楚地站在她的面前,然而,现在的她,失去了语言,失去了思想,失去了一切,只是这么呆呆地站在路边。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