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不斯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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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说:“好吧,那么我先去洗一下脸。”
“唔。”棠棠点了一下头,把我领进洗漱间,然后便回自己的房间里去整理床去了。
洗完脸来到棠棠的房间,我立刻便感觉到了一种女孩子特有的温馨,房间里那种明快温馨的装饰以及那些活泼的小饰物,把整个房间也装点得充满生机。
我把外衣脱了,在棠棠的催促下躺到了她的床上。真舒服,一种少女的体香立刻充满了鼻腔,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心醉了。
棠棠坐在床边,俯着身子伏在我的胸前,两眼紧盯着我的双眼,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棠棠,你爸爸妈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我笑着问。
“他们怕我去做尼姑。”棠棠也笑着说。
我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羞不羞呀你,你爸爸妈妈要是还不接受我,你就真的去做尼姑吗?”
“当然啦,就是做尼姑也到北京去做嘛。”棠棠道,声音低低的,随后,便把她的脸向我的脸靠近,眼睛也慢慢地闭了起来。
晚上,我说我到我原来的同事那里去找个地方住,可是棠棠和她的爸爸妈妈都不让。
“这不已经到家了嘛,怎么还去别的地方住?”棠棠妈妈说,“棠棠能同意吗?”
“我当然不同意。”棠棠调皮地说。
我有些不好意思,讷讷道:“这样、不好吧。”
棠棠爸爸说:“这有什么好不好的?放心吧,有你睡觉的地方。”
我当然知道在这里有我睡觉的地方,这套处级待遇的三居房,棠棠一间,她的爸爸妈妈一间,还有一间算是书房,所以只要在书房里把他们备着来客睡的单人床架起来,那书房不就成了我的“卧室”了?
可是,说老实话,在棠棠的爸爸妈妈面前,我总是感觉到自己有些怯场。如果他们仍然像以前那样对我冷漠与严厉,也许我会在自己“臭文人性格”的支撑下毫不在乎,但是现在,他们却一反前态,对我极尽热情,这样一来,反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想“臭文人的性格”就是这么可恶吧,受不得人家对你好,却把人家对你的“坏”放在眼里,一副天生的傲骨,遇恶则硬,遇良则软。
唉,没办法,我不好过于有悖棠棠一家人的热情,于是便只好答应住下来。
有一点是出乎我的意料的,那就是棠棠家的藏书。当然这些书都是属于棠棠爸爸的,因此藏书中有一部分都是一些有关企业管理以及政治类书籍,不过,除了这些外,其余的大部居然都是文学类书籍,成套的文学名著以及文学理论书籍占有着相当的份量。
“棠棠,你爸爸是不是也特喜欢读书?”我问棠棠。
棠棠点点头,说:“当然啦,什么马恩列斯毛著作,邓小平文选以及那些企业管理什么的,他几乎都读了个遍,还做了许多笔记呢。你是不知道,每次公司举办的什么政治学习班,企业管理学习班什么的,我爸爸都会去给学员讲课。”
“那,这些文学名著呢?”我指了一下书架上的那一排排成套的文学名著。
棠棠笑了,说:“这些,大都是我看的。”
我有些奇怪了,“那你爸爸不看吗?”我问。
“偶尔也看一点,不过你想,他哪有时间看这些呢。”
“既然不看,那他买这些书都是为你买的呀。”我笑着问。
棠棠也笑了,说:“哪儿呀,这里面有些书的年头比我大多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爸爸买文学类的书,大多是为了充门面。”棠棠的声音放得很低,当然是怕被她爸爸听到,“不过呢,好在这些书将来会由我来继承,当然也就属于你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棠棠的话说得有些调皮。
我笑了起来,说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这么多书,怎么搬到北京去?”
棠棠瞅着我,问:“你想以后一辈子都呆在北京呀?”
“是呀,北京已经成了我第三故乡了。”我开玩笑地说。
虽然是开玩笑,但是我说的也并非不是事实,我已经决定从此在北京扎根了,所以,沭阳是我理所当然的第一故乡,而仪征则是我的第二故乡,那么算起来,北京不就是我的第三故乡么?
棠棠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问:“如果我爸爸再给你安排个工作,而且比以前你在这里的工作要好,你回不回来?”
我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说:“不回来。”
“为什么?”
“好马不吃回头草。”
“嘿嘿,我忘了你是属马的。”
“那当然,千里马。”
“瞧把你美的,难怪你在哪儿都呆不长久,就想跑。”
“你呢?你是什么?”
“我就是美女蛇,把你的四只蹄子缠住,叫你跑不了。”
“哈,这个我倒真没想过。”
“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就知道知道的。”
“我知道我为什么死心蹋地地爱上你了呗,原来你是一条美女蛇。不过还好。”
“好什么。”
“你不是一条毒蛇。”
“我就是一条毒蛇。”
“是嘛,那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
“你不记得在北京见到我后说过什么了?”
“我说过什么?我什么也没说过。”
“嘿,健忘!”
“那你说我说过什么了?”
“你说你想咬我一口。”
“我还想吃了你呢。”
棠棠一把把我搂得紧紧的。
“我喘不过气了。”我说。
棠棠吃吃一笑,并没有放松,却说:“喘不过气了还能讲出话来吗?”
“我相信你是一条美女蛇了。”
“相信就好。”
“能不相信吗?你把我缠得这么紧,不是美女蛇能有这功夫。”
棠棠吃吃地笑了起来,慢慢地松开了我。
我作势地长吐一口气。
棠棠把手放在我的脸上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一边问我:“明天打算干什么?”
我道:“客随主便,随你安排罗。”
“谁把你当客人了?”棠棠笑着瞅着我。
我也笑了,说:“你,还有你爸爸妈妈。”
“是你自己把自己当客人了吧。”棠棠说。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明天我们去拍照片怎么样?”棠棠问我。
“拍照片?”我不解其意。
棠棠点了点头:“唔,我们去厂里,把那些厂房、机器都拍一遍,留下纪念。”
“什么意思?”
“你毕竟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难道你就不留恋?”
我笑了笑,说不留恋是假的,但是说我把这个看得有多重要,那也是假的,我认为,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就行了,没必要搞得那么夸张。
“无所谓。”我说。
“哈,真没想到,你这人原来是这么无情。”棠棠故意蹙了一下鼻子说。
“这可不叫无情,我这是用情专一。知道吗?我把所有的感情都交给你了,还能对别的事情有情吗?”
“油嘴滑舌。”棠棠白了我一眼,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娇嗔可爱。
我笑着拍了拍棠棠,说:“时间不早了,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
“干嘛,赶我走呀。”
“不是,我是说,你爸爸妈妈不会说……”
“放心吧,你。”棠棠点了一下我的鼻子。
“那你是不是要在这里陪我一夜呀?”
“不行吗?”
“行,我还求之不得呢。不过……”
“别说我爸爸妈妈。”
我一笑,不说了,又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写字台上的座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都没有在意我回来的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六,吃了早饭,我一切听从棠棠的安排,准备到我原来工作的主体二厂去拍照片。
“你要不要再叫上几个朋友?”棠棠问我。
我想了一下,要说朋友,我倒有一些,但是我并不想叫他们,因为他们虽然都称为朋友,也只不过是一些平平常常的关系。不过,我想到了马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回来如果不见一见马钊,我的心里会不安,如果马钊知道我回来没有见他,他也肯定会不高兴的。
于是我便说:“那就叫一下马钊吧。”
“好呀,正好让他为我们拍照片。”棠棠欢快地说。
打电话到马钊家,得到的回答是马钊上班了。于是我便无奈地说:“可惜,马钊上班了。”
“那就找别人嘛。”棠棠说。
我摇了摇头:“别人就免了吧,我不想找。要不,你找你的朋友吧。”
“我才不找他们呢。她们都一惊一诧的,找她们,还得把整个工业城都闹翻了呀。”
“没那么严重吧。”
“没那么严重?你是不知道,就我的那些朋友,喏,你见过的那个莉莉,就她一个人,不把你吵得全城皆知才怪呢。”
“对了,莉莉为什么会把我吵得全城皆知?”
“有名的小喇叭呗。”
“你的意思是,莉莉存不住话呀。”
其实莉莉的“小喇叭”功能我已经领教过了,如果不是这位好心的“小喇叭”,说不定我现仍然在上着我的班,我跟棠棠的“地下活动”仍然没有被棠棠的爸爸妈妈发现呢。
“算了,别说这些了。干脆,打电话到厂里把马钊找出来。”
“可是马钊在上班呀。”
“上班怎么啦,请假嘛。”
我摇了摇头,心说棠棠,你以为谁像你那样随便呀,那班想上就上,想不上打个招呼就行,要知道你那是因为有一个处长爸爸,可别人呢?稍有不慎,可就是跟自己的奖金过不去。当然罗,这也怪不得棠棠,她从小就在父母的庇护之下,又怎么能了解像马钊这样普通工人的尴尬境地呢?
“棠棠,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今天就不去拍照了,马钊今天是白班,说不定明天就休息呢,我们明天再去拍行吗?”我跟棠棠商量道。
“哪明天马钊要还上班呢?”
“那就后天罗,明天马钊要是还上班,那他后天就肯定休息。”公司实行的五班三运转,所以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当然棠棠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她之所以问,只不过是要跟我较劲儿。
所以当我把这话说出来之后,棠棠便白了我一眼,说:“真拿你没办法。”
我笑道:“我是你哥哥,你就得听我的。”
“不讲理。”棠棠嗔道。
“我不讲理吗?”我不承认。
“当然啦,你说了回来了就一切听我的。”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我笑道。
“得了,说不过你,那你说我们今天干什么?”
“听你的罗。”
“少来啦,到头来还不得听你的。”
“这次我真的听你的,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让你从楼上跳下去你也跳?”
“如果下面有保护网的话,我就跳。”
棠棠听了我的话,“卟哧”一声笑了起来,说:“原来你也怕死呀。”
我说:“这你可说错了。我这不是怕死,是舍不得你。你想想看,我能舍得抛下你而去死吗?那太难为我了。”
“甜言蜜语的!”棠棠瞟了我一眼,说。
我放低声音说:“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么说话呢,那我以后就把嘴闭上,只听不说,怎么样?”
棠棠蹙了一下鼻子,说:“正经点吧,说真的,我问你,你现在最想到哪去?”
我想了一下,我还真没想过呢。真的,现在让我一时说最想到哪里去,我还真说不出来。这座工业城虽然算起来也很有几分现代化的气息,但是有一点,那就是这地方毕竟太小了,而且又相对封闭,所以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可是我总得想一个去处呀,总不能就这么呆在棠棠家里吧。
“棠棠,现在公司文学协会怎么样了?”我突发奇想般地问棠棠。
棠棠摇了摇头,道:“还文学协会呢,散了。”
“散了?为什么?”我有些不相信地问。
“没有人组织了呗。”
“怎么会没人组织呢?”
“你这个秘书长走了,谁还对这事儿热心。”
“什么时候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