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风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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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成宇的意思；杜哲庭还没有女朋友；怎么可能呢；又高又帅；家势显赫。还以为他的女朋友不计其数呢。

　　　　曾玉赶紧说：〃你宽念吧；成宇；你对哲庭比谁都了解；他是那种完美的爱情主义者；等缘份到来的时候自然就有了。〃

　　　　已是深夜11点；酒会刚结束不久；铃儿在等严寒来接她。

　　　　她望着夜色里的城市；高楼大厦飞耸；华丽街灯相连。层叠广布中；点点灯光；明灭闪烁；真是一座不夜之城。

　　　　等了好一会儿；她向四下里一望；怎么还不见严寒的车子到来。严寒哪里去了？

　　　　一辆锃亮的陌生车子在她面前停住。车里面坐的是杜氏酒业公司总裁杜哲庭；他探出车窗；招呼她上车。

　　　　盛情难却；她正犹豫不绝。这时；严寒的车子过来了。

　　　　铃儿歉然；〃我的车子来了；再见。〃

　　　　杜哲庭不大是味的打哈哈；铃儿想走就走；杜哲庭望着她的背影；失落地倒在沙发座上面。

　　　　后来杜哲庭给她打了一个星期的电话；约她出去玩。观光。

　　　　铃儿不是说白天上班；就是晚上有会；连见也不见。严寒是她的经纪人；也是堂哥；他和铃儿这么近；当然了解她的心情；但是；人家好歹一片热情；更重要的是——在严寒眼中；人家可是位大公司的总裁；铃儿这么做就说不过去了。

　　　　严寒安排了一次聚会；也因此；杜哲庭又可以见到铃儿。

　　　　〃我答应见他；但你也要在一起。〃铃儿对严寒说；〃我不希望他有什么误会。〃

　　　　〃好吧；〃严寒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高级的餐厅；严寒与铃儿结伴而来。三人一起晚餐。见到严寒同来；杜哲庭有些意外。

　　　　〃人多热闹些。〃铃儿笑吟吟地说；

　　　　〃是的；〃他同感地〃我一个人住在中国；有时候真想家。〃

　　　　〃你父母都在美国吗？你可以去看望他们。〃

　　　　〃是的；我上次去看望过他们；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他又把话题一转：〃什么时候严小姐去美国；我可以做导游。〃

　　　　〃你公司里没什么事吗？〃铃儿不领情；

　　　　〃铃儿；不可以这样说；人家是一片好意。〃严寒说；

　　　　铃儿鼓起小嘴说：〃那么高的一幢杜氏大厦；几千名员工；杜老板是日理万机；我只是不想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呵呵；〃哲庭笑了；〃严小姐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呢？‘

　　　　〃搞房地产的；〃她说；严寒在一边气得直瞪眼。

　　　　〃是做房地产；最近房价昂贵的离谱。过一段时间房地产界的泡沫应该消失了吧。〃他和颜悦色地说；〃有机会真想认识他。〃

　　　　见杜哲庭不怒不愠；反而是谈笑风生；严寒不禁松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铃儿天真地；

　　　　〃没什么；〃严寒傻笑；〃笑一笑；十年少；你懂不懂？〃

　　　　这是什么话？莫名其妙。

　　　　〃严小姐这么漂亮；追你的男孩一定很多；〃哲庭说真诚地说。〃我很喜欢你；而且是一见钟情。〃

　　　　〃你喜欢我？〃铃儿十分窘迫

　　　　〃哲庭是很难得的男士。〃严寒微笑着说；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铃儿叫起来；

　　　　〃你还没睁开眼睛看一看；〃严寒说；〃除了杨风；你也该多交朋友；认识更多的人的长处。〃

　　　　哲庭意味深长地说：〃凡事不能先入为主；不能以自己为中心；每个人都是社会的一部分；重要的是人与人的接触交往；与心灵的沟通；〃

　　　　〃当然不是。〃铃儿呆怔一下；说〃我也看别人；也看自己。〃

　　　　〃我诚认你是个优秀的歌手；你用歌声传达心灵的讯息；使人们受到感动；这不仅是音乐创造的奇迹。而其商业化的手段也产生了新的经济效益；于是；歌手星芒闪动；不可动摇的位置被人们确定下来。〃

　　　　〃你对音乐是怎么理解的呢？〃他又问；

　　　　铃儿有些尴尬。她从来没有想得如此深奥。

　　　　她从小对音乐着迷；萧邦是她最崇拜的钢琴大师。音乐可以抒发心中的欢乐；也可以吹散心中的愁闷。一件事令人深刻难忘。在她上中学的时候；一场大地震沦陷了——整座城市；逃生的人们站在化为废墟的故园里；沉浸于巨大的痛苦中。

　　　　无法自拔。当时；有许多位歌手聚到一起；来到这座举目凄惨的城市。用他们豪情满怀的歌声唤起了人们的斗志；使人们把痛苦化为动力；重新在废墟上面建造新家园。

　　　　〃我根本没有选择过；假如当年我选择音乐系；说不定我也能当歌手呢。〃他诙谐地说；〃虽然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任种职业。可是人生价值贵贱高低却取决于从事的岗位。〃

　　　　〃选择自己的所爱；但求问心无愧。〃铃儿感慨；

　　　　菜陆续送上来；他们开始吃；铃儿与他的话题一直没有中断；倒是严寒；真正成了旁观者；被冷落在一边。

　　　　晚饭后；哲庭提出来去兜风；严寒找借口溜走了。

　　　　〃只好我们两个人去了。〃她摊了摊手。

　　　　严寒去不去并不重要；主角是铃儿嘛；杜哲庭满意地站起来回答：‘下次请他一起吧。〃

　　　　车子驶入一条街；哲庭笑着说：〃这条街；我闭着眼睛也能开车。〃

　　　　〃这条街吗？〃铃儿饶有兴趣

　　　　〃这条街叫兴隆街。东西走向；全长1002米；宽15米。〃他一口气说下去：〃威尼；宝花；太子爷——有名气的服装店就在这条街上；蓝带；平点；尼康；达顺；别桑——等三十几家有实力的珠宝店开在这里。〃

　　　　他对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他的记忆力真是惊人！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当了总裁。

　　　　〃你真是厉害；恐怕什么都瞒不了你。〃

　　　　〃其实这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在美国西雅图有个12岁的男孩就是博士了呢。〃

　　　　〃你还记得童年的事吗？〃她心血来潮

　　　　〃你指什么事？〃

　　　　〃比如说你小时候第一次哭？〃

　　　　〃呵呵——〃他笑。〃那么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看妻了这个世界兴奋地放声大哭算不算第一次呢？〃

　　　　〃你第一次被骂呢？〃

　　　　〃三岁的时候偷偷地抽烟被发现了。〃

　　　　〃那么小就抽烟了？〃铃儿笑

　　　　哲庭从镜子里看到她的笑容。
紫色的风铃
　　　　然后；他们去了酒吧；这家酒吧的名字叫〃杏花村〃想必是出于一首古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绚灿的灯光笼罩着一位少女；少女穿着另类的服饰；又蹦又跳；卖劲的歌唱。希望台下的观众从她的歌声中；领略到这份感动。

　　　　〃芯允！〃铃儿在心中叫了一声；她以前在音乐学院的好朋友。

　　　　竟然在此见到了她；她在酒吧里做一个歌手；所谓的歌手也差强人意；比起三陪女郎稍微有生命的尊严。那天知道了芯允在这间酒吧上班；铃儿很快去找她了。在芯允家门口；她按铃；很快有人应声；开门的是芯允的母亲。

　　　　一抹惊讶的神情在她眸中一掠而过。陈伯母笑着请她进屋。

　　　　芯允家的客厅里东西很多；每样东西都表现了芯允对音乐倾注的爱；歌唱上的才智与能力。墙上有一张音乐学院*****届毕业的合影。铃儿一阵激动；走到合影前。

　　　　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铃儿产即回首；只见陈伯母飞快地跑进一个房间；铃儿也向这个房间走去。

　　　　〃好可爱的BABY！〃铃儿望着陈伯母怀中的小孩；打量着小家伙；修长的眉毛；乌黑发亮的眼珠；深刻的双眼皮；浓密卷曲的长睫毛。吹弹的破的皮肤。

　　　　这是芯允的孩子；她做母亲了！

　　　　铃儿抱过孩子；不自禁的亲吻小男孩粉嫩的脸颊。问：〃这孩子的父亲呢？〃

　　　　陈伯母面露难色；〃谁知道他去哪儿了。〃

　　　　〃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母叹气：〃芯允只对我说；他的父亲去英国留学去了；抛下她们母子就不管了。〃

　　　　〃哦；谁来照顾你们的生活呢？〃

　　　　〃芯允在一个酒吧做歌手；靠她每个月的薇薪养家。〃

　　　　〃月薪多少呢？靠芯允一个人能维持得过来吗？〃铃儿变了色。芯允从小父母离婚；想不到母女同病相连。

　　　　〃马马虎虎。〃陈伯母苦闷的说；〃我们穿不起名牌；供养不起山珍海味。但是清茶淡饭总有吧。〃

　　　　铃儿终于明白；芯允为什么会在酒吧做事；为了养家糊口；做什么样的工作也是身不由已了。

　　　　〃伯母；有什么难处我能帮一定帮。〃铃儿安慰她；

　　　　陈伯母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唇边浮出一个欣慰万分的笑容。泪水也湿润了眼眶。搓搓眼说：〃铃儿你真乖。〃

　　　　〃小家伙起名字了没有？〃

　　　　〃他的小名叫豪豪。〃

　　　　豪豪；名字响当当的！

　　　　铃儿对着豪豪说：〃你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不负外婆和妈妈对你的期望噢。你将来要孝顺她们噢！〃

　　　　铃儿又说：〃芯允；她什么时候下班呢？〃

　　　　〃差不多该回来了。伯母说；〃我差点忘了；豪豪的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洗呢；这会儿应该洗好了；你在这里坐一会儿。〃

　　　　看着陈伯母忙里忙外；铃儿不再多问任何一句话；她抱着怀中的豪豪逗他玩；小家伙挺机灵的；冲她眉开眼笑。

　　　　玄关响起脱鞋的声响；芯允拖着疲劳的筋骨；满脸忧郁地走进客厅；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开那扇婴儿室的门。

　　　　〃紫铃！〃她大吃一惊；

　　　　铃儿回首；冲到了门口；开心地说；〃是我是我是我！〃

　　　　芯允把手按在铃儿肩上；幽幽地说：〃你现在是大明星啊。〃

　　　　是吗？在别人眼中是大歌星！机遇的巧合；命运的捉弄。人生的前途；谁能预料！

　　　　已经知道芯允的处境；铃儿颤声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泪水似乎堵住了喉咙；她说不上话来。

　　　　尔后；她笑起来；温和地说：〃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或许经历过痛苦的人才会变得坚强起来。〃

　　　　是啊！芯允的一句话震撼了她一颗心！

　　　　记得那晚；铃儿在严寒的护送下参加QW电视台的晚会；她坐在车里听到外面充满骚动的；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混乱声响；当她看见了电视台大厦门口聚着成堆的人们；人们都用热烈的眼光望着她和严寒的时候；她的一颗心也被震撼了。

　　　　〃你现在做了大明星；和以前大不一样；你越来越漂亮了。〃芯允由衷地说；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铃儿说；〃当年在学校里；我们同住一间宿舍；你睡上铺；我睡下铺；天冷的时候我们挤在一个被窝；互相取暖。〃

　　　　〃那时候你是起床最晚的一个。〃

　　　　〃还是你每天叫我起床的呢？‘铃儿兴奋地说：〃记得有天早上；你把香肠塞到我嘴里弄醒了我。

　　　　〃还记得你每天帮我买早餐。〃

　　　　〃那时候我们最喜欢看樱桃小丸子。〃

　　　　叙了半天旧事；铃儿又是笑又是泪又是喘的拥抱了芯允。陈伯母站在门口；手里兀自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泪水籁籁地流下来。多愁善感的老人家。

　　　　好久才松开；铃儿冲着芯允傻傻地笑。

　　　　〃芯允你今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家里有客人呢。〃陈伯母责怪的语气。

　　　　芯允看了母亲一眼；沉默着；

　　　　〃或许是芯允被有些事耽搁了。〃铃儿忙说；

　　　　〃是的；〃芯允点点头；感激地望了铃儿一眼；

　　　　〃你们两个多年没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我来照顾豪豪吧。〃

　　　　〃辛苦你了；妈妈。〃

　　　　铃儿和芯允一起在客厅坐下；刚坐下；立刻听到豪豪的哭声；

　　　　〃这小子怎么了？〃芯允忙站起来〃我过去看看。〃

　　　　〃好；我去帮你的忙。〃

　　　　陈伯母抱着豪豪出来说；〃想必是饿了。〃

　　　　芯允接过孩子爱惜地抱在怀里；一边宽衣露出胸部；小豪豪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