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ⅱ-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狼吞虎咽的吃法很容易消化不良的。”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索伦煌亚给予理性的建议。
什么?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呀!
做错事的人明明是他,他竞还摆出那种事不关己的冷淡样:最过分的是,他凭什么义正辞严地教训起自己来?
“你以为我会这样是谁害的?”野羽烈气呼呼地说。
看到索伦煌亚依然像个没事人般的坐在椅子上,野羽烈越看越火,心中有股冲动很想把这家伙踹到吐鲁番洼地去。
“听你的口气,错的人好像是我。”索伦煌亚微挑起眉,平静的俊容上突然浮现一抹可疑的浅笑。
不是你,难道错的人会是我呀?野羽烈迳自在心中发著牢骚。
“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索伦煌亚站起身来,单手搭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问著。
不好!注意到索伦煌亚脸上那抹莫名的笑意,不知怎地,野羽烈竞不由自主的惊惧了起来。
不苟言笑的索伦煌亚尽管平日给人一种严肃的压迫感,却比不上他此刻脸上那抹难以捉摸的笑容来得让他胆战心凉。
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从前几次的经验里已经学会明哲保身之道的野羽烈下意识地想往门口退,原本高张的气焰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不安的浮躁感。
如果有人想骂他没用、无能、还是胆小……行!不过,他还是必须想想自己先前所承受的压力与种种恐怖的经历。
“不必了!”说什么补偿,他可不想因此得小失大。
由此看来,经验果然是最好的老师。
被人这么直盯着瞧,任谁都会觉得很不舒服,野羽烈虽然被看得心慌意乱,却仍倔强地回视著他。
不必怕他更不用心虚,反正自己又不欠他什么,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来;更重要的是,气势若是被索伦煌亚给比下去,他岂不是不战而败了!
野羽烈在心中给自己打著气,手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的椅子上探去,这次他很有义气地打算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就带著背包闪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忍一时之气,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才是上上之策。
“想回去得先把试卷做好,不是吗?”索伦煌亚的视线扫过他紧抓在手中的背包。
“我想带回去做不行吗?”计画被他看穿,野羽烈有些赧颜地反驳。“而且,如果我太晚回去也不行啊!”
找到个好藉口,野羽烈讲得理直气壮。
对啊!晚回去被骂到臭头的人可不是他,而是他耶!再说,他想把试卷带回去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嘛!
索伦煌亚明了地睨了他一眼,“关于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操心。”勾著迷人的完美笑容,他毅然地断了他的退路。“刚才我在打电话叫外卖时,已经打过电话跟你父母报备过了。”
野羽烈清澈的眼眸倏地睁得大大地,诧异全写在脸上。
“他们答应了?”他的声音竟有些微抖,分不清是太过惊讶还是担忧起自己处境的关系。
“是呀!他们还交代要我千万别客气,要严格的教导你。”索伦煌亚笑容可掬地说著。
“这怎么可能!”野羽烈激动地在呐喊著。
野羽烈真是错愕到极点,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家人会因著外人的几句话,就随便地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一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家人卖掉一样。他们到底还关不关心他呀?
“如果吃饱了,就上来准备做功课。”要上楼之前,索伦煌亚转过头来叮嘱了一句。
“知道啦!”野羽烈沮丧地垂下双肩,心情沉重地回应著。
今天晚上,他有种会很难熬的强烈预感。
第八章
数周后——
风和日丽的校园内弥漫著轻松愉快的气氛,就在学期将近结束的前几天,二年级的某问教室内正开完班会,紧张地等待导师公布期末考成绩。
大家屏气凝神地安静了好一会儿,在老师发出第一张成绩单后,一阵骚动伴随著些许嘈杂声开始在教室里扩散开来。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大异其趣,结果当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了。
而当向来数学成绩都是满江红的野羽烈,很不可思议地意外得了高分时,众人莫不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纷纷蹲在地上寻找跌破的眼镜碎片。
在导师欣喜的笑容里、同学又惊又羡的注视下,没人想像得到在此之前野羽烈所承受的是何种非人的恐怖教学。
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气的野羽烈,一回想起过去几周来犹如生活在炼狱般的日子,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自从那不幸开端的夜晚以来,索伦煌亚便以他的数学根基没打好、程度差、容易分心算错等等杂七杂八的问题,开始了一连串密集的严格训练。
而他那些完全不管他死活的家人,在索伦煌亚一番为自己好的说辞下,果然又二话不说地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大方地将他交了出去。
所以,这几个星期以来他都住在索伦煌亚家里,每天早上得五点起来算完一百多题的数学才能去上课,中午用餐结束后则检讨早上算错的题目,晚上还有基础的算数题等他做,周末时更惨,不但算的分量加重还外加一份考卷当宵夜。
本以为不可能有比这更糟的情况了,谁知期末考的前一周才是真正水深火热的开始。
由于索伦煌亚强烈的责任心与该死的使命感,顾全到大局的他并不想自己因为猛算数学,而导致其他科目成绩向后走,于是决定来个满汉全席的复习自己所有的科目。
拜此之赐,他这次每科成绩都突飞猛进,数学的成绩更是一飞冲天。
现在的野羽烈不再视算数学为畏途,因为真正让他感到恐怖的是人,而那个人,不消说正是耶曼德鲁高校的阎王索伦煌亚。
期未考后没多久,学期就画上了句点,紧接著就是学生最爱的暑假来临。
才刚回到家连书包都还没放下的野羽烈,在母亲再三的提醒与耳提面命之下,碍于母命难违只好又乖乖地出门送礼去。
说实在的,野羽烈真的很怀疑索伦煌亚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他的家人如此推崇与信赖他。
这个中的原因,依他猜八成是出在妹妹身上。
这丫头原本就对索伦煌亚的印象超好,再加上这阵子托他那可怕的强力补习法,自己的成绩的确进步了不少,他的家人会喜欢他倒也就不难理解了。
不过,就算如此好了,也没必要他一回家没多久就立即赶他出来吧!
下了车,野羽烈来到这阵子经常造访、充满明治时期日本式建筑的屋前。这栋房子不管他看过多少次、惊叹多少次,给人的感觉始终没变过,一如住在这屋内的人一般稳重严峻。
“这次你又打算站在这里发呆多久?”
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的到来,索伦煌亚只是不甚在乎地说了句,便转身进屋。
真不懂他为何这么喜欢站在他家门前当卫兵而放著门铃不按,他当那是摆著好看的装饰品啊?
“哪有!”撇了撇嘴,野羽烈跟著他进入屋内。
“有事吗?”索伦煌亚回过头,将身子微靠著楼梯的把手,好整以暇地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野羽烈才猛然想起,“因为我这次成绩进步不少,我妈叫我过来送谢礼。”
“东西呢?”索伦煌亚望著两手空空如也的野羽烈。
事实上早在五分钟前他就接到野羽烈母亲打来的电话,所以刚才他才能算准了时间出现,对于他把谢礼丢在客厅人却跑来一事更是了若指掌。
索伦煌亚在心中窃笑,空著手跑来说要送他谢礼,这不就摆明了自己就是那份礼物了吗?
“啊!”野羽烈低声一叫,挥一挥左手、看一看空无一物的右手,终于发现到一件事——他忘了带东西了。
“我回去拿。”野羽烈急忙的转身,想赶回家。
唉!自己怎么会这么胡里胡涂地跑来呢?老妈要是知道了一定又会对他碎碎念个没完。
“不必了,倒是你这一次数学考得如何?”
“我考得很好,还得了个高分喔!”像刚讨到糖果的小孩般,野羽烈打开背包拿出考卷,喜孜孜的献宝。
说到这个他可得意了,这次期末考的数学考题很难,得高分的没几人,连向来没给他好脸色看的数学老师都一反常态,喜上眉梢的夸奖自己。
“你还是有一题写错。”索伦煌亚皱起眉头,显然并不是很满意地说。
“那是不小心计算错的。”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他已经尽全力了咧!
“上来吧!”索伦煌亚转身上楼。
静静地跟著他上楼,野羽烈方才喜悦的心情就这么被泼了一桶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恐惧地想著待会儿上楼后,不会又要开始算数学了吧?
他的预感果然是对的,进到房间后,索伦煌亚立即拿了一本参考书给他。
“这类型的题目你很容易出错,要多练习。”
“改天再算行不行?”带著些许的期望,野羽烈闷闷地开了口。
暑假开始的第一天就要他窝在这里算数学,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你想做其他的事?”索伦煌亚冷淡的眼神突然为之一变,嘴角更勾起邪魅的笑容。
“是呀!”野羽烈丝毫没有察觉到周遭的异状,极力争取自身的权益。
可爱的暑假才刚开始,他才不想每天算数学算到烦,他还有一大堆美好的事要做呢!像是打电动、看电视、电影、漫画……这些他前阵子没时间去做的事。
当然,休闲和娱乐是分不开的,他还要玩一玩,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太浪费生命了!
“可以。”索伦煌亚回答得很乾脆。
不过,这想做的事得由他决定。
“那……”野羽烈原本是想溜回去的,孰知,话才起了个头就突然被揽进一堵宽阔的胸膛,接著熟悉的气息窜入了他的鼻腔内,因讶异而微微开启的唇办染上了对方的温度。
这一次的吻火辣而热情,索伦煌亚刁猾的舌尖毫不迟疑地探进野羽烈的口中,强行掳住踌躇不前的软舌,挑逗的、大胆的刺激著他全身所有的感官,野羽烈瞬间迷乱的脑袋瓜已经无法思考,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只剩那跳动得几乎要弹跳出来的心脏。
炽热如火的法式深吻令他险些喘不过气来,抵在索伦煌亚肩上的双手推拒著他密不可分的身躯,试图换取一些新鲜的空气。
而短暂的分开后,索伦煌亚换了另一个角度单手扫住野羽烈纤细的下颚,再度从容不迫地封吻住嫣红的双唇。
轻柔摩擦舔舐著那娇艳羞红的唇办,是那么的甜腻而充满诱惑力,在品尝的过程中他体内的渴求已然爆发,更牵引出他平稳表象下潜藏的深刻情欲。
男人果然是很容易被自己下半身的欲望所主宰啊!在心中暗自思忖的索伦煌亚不由得苦笑了下。
将头微微抬高,他技巧性地勾挑著野羽烈口腔内敏感怕痒的上方,紧接著吸吮住不安的舌,给子绵密而细腻的抚慰。
口中放肆的唇舌一下子轻舔、一下子重吻,吸吮的过程中又不断给予适度的轻吻,如此强烈的震撼让野羽烈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嗯……”他有一种快被融化的错觉。
接二连三的猛烈攻势让野羽烈丝毫没有招架的能力,连何时被带领到床沿坐下来都没有印象。
半睁著氤氲含怯的美眸,不由自主地回睨著近在咫尺的俊容,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眼前的案伦煌亚突然问变得很不一样;没有了乎时那严谨的面容,那一瞬也不瞬地注视著自己的深邃黑眸也不再冷静,更不像前几次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