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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吴小雾-是以见放-第34部分

小说: 吴小雾-是以见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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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贝勒拉钱程上阵:“你坐着,我去打下手。”
娄保安闷头看盘,对民生大计反倒不热衷了,手一抬跳马:“走你~贝勒这步下得绝啊。”
“臭棋篓子保安,一边下一边叨唠。”鬼贝勒笑骂,推我去厨房,“我找些什么给你们吃。”
听得钱程在后头嘟囔:“大热的天儿你们吹着冷气儿让人家一孩子张罗吃的,好意思!”
“他说谁是孩子!”感觉这屋就他说不得我。
“心疼你呗。”鬼贝勒叨着烟在冷藏层抽屉里翻找。
说到这个还有笔小账没算:“您刚电话里没说钱程在这儿!”
“他不让我说的。”他倒是坦白,找到几包挂面放在碗柜上,拿了一包狐疑地看,“这黑的又是什么东西,一天弄些奇奇怪怪的。”
“荞麦面。”我再翻下冰箱,蛋,黄瓜,鸡肉……很意外:“你自己做饭?”备的东西还不少,一眼看到冰箱门里几碗龟苓膏,顿时明白了。
他见我不问也知猜到了究竟,瞅着那些深褐色胶状体:“她把这药当饭吃。”
“秦总向来懂得保养,再说这也不是药,我觉得还挺好吃的。”沉甸甸的密封玻璃罐,没有任何标签,像是自制的。“秦总做的?”
“你真把她当全能的!她跟我一样光会煮面条儿,炒鸡蛋,但是她比我强点儿,她能把那鸡蛋摊成饼儿。”他笑道,“这是我店子里一个广西师傅做的,她吃过就再不买外头的,可能味道还不错,我听说是金钱龟板做的,你尝尝看,喜欢了叫人给你送些去,反正这东西我是半口也享受不得。”
我把鸡肉放进微波炉里解冻,锅子加水坐上火,这边洗了只小匙不客气地挖了一口龟苓膏。入口甜滑,回味微苦,大概没加蜂蜜的缘故,我不怎么吃得出好歹,不过既是自家做的,肯定比那种塑料盒包装的安全,外边买的总觉得那些加了大量增稠剂。
鬼贝勒看得直乍舌:“女人家味蕾长得奇怪,没听说哪个男人喜好这口儿。”
“也不是说真就所有女人都爱吃,但吃的还是多一些,它毕竟滋养,要能真吃年轻了,总比化妆品往脸上拍舒服。”
“这你算说着了,她平时口忌得厉害,单就是只要听说对皮肤好的东西,什么洋参、贝壳粉,还有羊胎盘,苦的腥的多难吃的都敢吃,我看她吃都想吐。”
“昭华最怕就是岁月催。”我听了害怕,因为自己也有37岁的一天,到时候不知道寻不寻得着羊胎盘。
“你现在感叹这个还早了点儿,不过再过几年就真该害怕了,屋外那种现成的不可能天天有。”
我笑起来:“您还真是想当媒人了。”

是以依赖

荞麦面煮好用冷水浸泡挺实,鸡腿肉和黄瓜切丝,分置碗中待用,我按记忆里的方法用把冰块放水里加调料勾汁。鬼贝勒看出了大概:“冷面?”
我点头:“但是你们家没有辣椒。”
“那种东西她一口不吃怎么可能有?”
“嗯。好像钱程也不怎么吃辣的。”除了陪我吃火锅基本上不沾辣。
“对,程程喜欢温和点的。”
我对他的一语双关简直无言以对,何德何能,黑社会大哥亲自说媒。“我说过我有喜欢的人。”
“喜欢有日子了吧?怎么还让程程等到追求的机会?”
有点复杂,我不认为这种情况适合说明。
“我不知道你和那位是什么情况,既然俩人没法儿在一起不如趁早放了。”
“但我和钱程只是好朋友,钱程也接受。”
“得~”鬼贝勒叹口气,抓过一把黄瓜丝吃,“再劝就没意思了。”
“我不是不识好歹。哥哥您光说让我放弃,那我也有句话您别不爱听,您跟秦总为什么不结婚?不可能是您这边没意思吧?”
菜丝儿啷当在嘴角,他愣了个把秒钟,苦笑:“还真是不中听。”咽下嘴里的,其余的又丢回碗中,“可你毕竟是个女孩儿家,不像我一大老爷们,十年二十年不在乎,你耗得起多久?一年?两年?”
“您和秦总是不是秦家老爷子反对?”秦堃肯和他一起生活却不结婚,两人已经不是可以再拖的年龄,我猜想是有外来的阻力。
鬼贝勒说我:“你就这个脑子,顶愿意琢磨别人不爱说的事儿。”
锅里鸡蛋煮熟了,凉水拔过剥去皮一切两半,他说保安不吃鸡蛋,从一只碗里拿出半个塞进自己嘴里。我问他:“你比钱程大几岁?”
他靠在冰箱上懒懒回答:“比秦堃小3岁。”
倒是够透亮,免我再进一步换算。“别吃了,待会儿不够了。”
“她其实长得不起眼,但是很懂得让别人注意她,你发现没有?”他捏着咬成一个月芽的煮鸡蛋,“我记得那年见着她,穿一身儿将校尼,特带劲儿。”
“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只知道有故事可听了。
“你小,不认识,我们小时候倍儿时髦的料子。”
他最初知道秦堃的名字是在娄保安那里。俩人中四在一个班级插班,逃课去附近小学校实验田偷西红柿,正赶上开家长会,保安保安你看那小妈真年轻。娄保安说你别瞎说人家是姐弟俩,他姥爷以前是我爸首长,后来转业做贸易,他家巨有钱,那姐姐叫秦堃,保送大学了。那时候上大学还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他因为保安的这句话多瞅了秦堃两眼。程程眼尖,朝他们招手,他打小就黏保安,她也跟着笑了笑。
是冲保安笑的,勾的却是贝勒爷的魂儿。
“现在说出身你们理解不上去,在那个病态的年代这是很严重的问题。我祖辈出身不好,爷爷是日本人,所以不但不敢登秦家的门,连自己家都没待下去,父母挨批斗遭迫害,我跟着亲戚去了台湾。那时候一波儿挺有才的人,现在在各个国家很有财势地位的华人,都是这样流出去的。不是你看不起这个家,是这个家不要你,不允许你建设,在这儿待着就是死。那些年闹的,死了好些人,大街上经常有清洁工拿着板儿锹往起铲尸体,就是被弄死的人,然后无数次踩、压,在地上跟层油毡纸儿一样。历史课本没给你讲这些吧?我在台湾一待就是多少年,再见着她都是九几年了,十……二年前吧,我刚回北京来。”
我听着年头,查数儿,卖机灵:“钱程上大学那年。”
“对,我在台湾只做事,回来被叔叔强迫去念大学。电影学院就在我住的楼下,我一看也别远了,念这个吧,过去领报名表。一大奔在旁边停下,刚下完雨,溅我浑身泥,我那时候还年轻气盛呢,摸出个钢蹦就想闹事儿。司机一开门,出来的是她,我当时就懵了,心想人七八年不见这人怎么就完全没变模样。她见我不说话,过来给我道歉,要说程程这小崽子,趴在车窗户上朝我笑:我认识你,你是保安同学,我在他家看过你照片。” 他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了对儿子一般的喜爱之情。“我以为是秦堃来上学,也跟着报了导演系,后来才知道是这小的。”
“然后带着小舅子上了四年课?”太传奇了,全天下没有像他上大学这么草率的。“老爷子现在还是介意你出身吗?”当过兵的人总是特别憎恨与日本有关的人和物。
他摇摇头,很无可奈何地笑:“这就是一借口,秦家的私事我不方便说,总之我是过不了老爷子那关,你就当因为鬼贝勒这个名头吧。这是跟你说呀妹儿,我估计啊,哥哥只能等老人家寿终正寝那天了。”
“哥~不是我打击你,我看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得很。”
“总活不过我吧?”
“要是把她嫁了呢?”
鬼贝勒还在笑,可笑容已足够胆小的打摆子了。“她敢嫁我就敢抢,我对她的安份绝对取决于她的配合。”
“真危险。”
“说得好!你哥就是靠这词儿吃饭的。”
“您要对秦总有信心,她吃着恐怖的养颜秘方,怕的就是比你先老。”没有女人不想做个漂亮的新娘。
“我十多年等下来,还说什么信心,简直已经成习惯了。”
“或者是用了这么久得不到的不甘心?”这话是在问他,还是在问我自己。“一辈子还能有多少个十年?”
“那要看是什么质量的。现在要是跟我说以后没有她了,永远等不到了,我告诉你我一个十年都不活。”
“我说不上您那么绝对,但还是愿意耗下去。”我喝一口兑好的汤,糖好像放多了,“他也比我小,我们打小玩儿到大,我看他谈恋爱,失恋,陪着他,哄着他。就是再不容易,也不是说放就放得了的。”
这些话说给鬼贝勒,也希望他能转给钱程听。像他说的,钱程是好孩子,而我和季风现在这个状态,我不能让人没名没份等我。
鬼贝勒一下噎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故事反倒给我树榜样,只骂道:“我这是个傻妹子。”
我和季风之间牵绊太多太多,不是情情爱爱那么简单的事,这么多年我如履薄冰的小心,如今被自己打破,冰下是春山还是绝谷,我就快没有勇气面对了。
手机响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化冰水吃羊角片,季风刚下班打电话来,我说在延庆朋友家,他说你延庆怎么又弄出朋友来,明天出差别玩太晚坐车该晕车了。随口问着他今天交工反应怎么样?听他神采飞扬描述着对方多么满意,末了还是说有细节要调整,笑他总先说好的后说坏的让人白高兴一场。手机小用肩颈夹不住,一只手拧开瓶往出倒药片,没拿住掉了下去,药洒了小半瓶,唉哟一声赶忙去捡,抬头钱程端个面碗站在门口,表情不自在:“保安要盐。”
季风听见呼声问怎么了,我说盐罐子弄翻了,他告诉我到家去条短信,挂掉电话。
我把盐找出来给钱程,他接了没走,蹲下来帮我把弄脏的药片捡到纸篓里:“你偏头疼还没好?”
“停几天就犯。”
“去看医生,依赖药物不行。”
“又不是待因片,哪有什么依赖?”收拾干净了拍拍手站起来,“再说这是中药。”
他心不在焉地点头,我抱了自己的那碗冷面出去,他唤住我,我一回头他又没话了。
“你可别说你没事噢。”
“没事。”
轮到我不急着走了,站在原地夹了些鸡丝:“我跟季风……打算结婚。”
“我知道。”他点点头,挑着面条,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哦,恭喜。”
“对不起啊。”虽然很俗,但也没别的话可说。
他一愣,笑起来:“什么呀,没事儿。我追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喜欢他,”他咬着筷子对我眨眼,表情揶揄,“上课不听讲在练习本上写他名字,我都看见了。小花痴。”
保安在客厅喊:“盐!程程,先给我送来你们俩再聊。”
我把盐拿进去,鬼贝勒夸我做的冷面味不错。我说我们老家附近朝鲜人很多,冷面配辣菜狗肉是一绝,说完忌讳地看看他们仨:“没有满族人吧?”满族有狗救驾一说,是不吃狗肉的。
娄保安拖拉着一团冷面张不开嘴,只好举手。
鬼贝勒瞥他一眼:“你丫别侮辱皇族血统!”
他说:“我真是满族的,看户口本儿。”
“小时候偷狗属你吃的最多。”钱程也帮腔。
“高干子弟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我以为这种事儿只是丛庆和季风之流能做出来的。背枪上山打猎没有猎物,捎带把人家养的鸽子打回来两只烤着吃了。
“那时候小嘛,就嘴谗,有一天在保安他们家胡同口瞅着一只狗转悠,我们几个就叫着给它逗院里来。那次还有区姐一个,噢?她那时候梳一板儿寸,跟个男孩子没两样。保安给那狗踹翻个儿,她一盆水就泼上去,完了鬼贝勒伸手扯下外墙灯的电线往地上一淌,给那狗电死了。”
“完了你就等吃。”鬼贝勒接钱程的话,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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