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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龙魂剑士-第54部分

小说: 龙魂剑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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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枫禁不住连退两步,无比痛苦的神色蔓延在他的脸上,牙齿狠狠地咬住嘴唇道:“那我,岂不是弑杀掌门的凶手?”
  “明枫,其实……”雾云霜正欲解释,只听见“扑通”一声,银发少年已经双膝跪下,双眉紧皱,仿佛是怕泪水夺眶而出,“师父,请您杀了我吧……”
  剑神缓缓地扶起明枫,可明枫却如同千斤坠地,纹丝不动,雾云霜劈手给了明枫一个巴掌怒斥道:“你这个混蛋!你以为这样紫泽就会瞑目吗?我什么都知道,而且,我也在场……”他的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紫泽名当如此,并不怨你。若是你为此背负一生,恐怕他在天之灵也不会满意的。”
  “我当如何做,师父,我当如何做?”明枫紧咬着嘴唇,泪水却如同断线的珍珠再也难以阻挡它坠落下来。
  “好好活下去,这是紫泽的意思……”雾云霜看着明枫说道。“明枫,你以为却剑门真的很简单吗?只是一个世外剑客的组织吗?那你错了,至少在我看来这里是一个谜团重重的所在。”
  雾云霜深饮一口气,仿佛要揪出那些这么多年来沉闷在心里的回忆。

  第九十四节:名剑赠豪杰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揪出那些这么多年来郁积在心里的回忆。
  大概是很久以前了,我们家族原本是一处领主,后来国土被吞并,那个领主很快又被其他的领主吞并了,父亲兵败自尽,母亲在乱军中被掳走,我和弟弟就此从公子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那时候,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们相依为命,这是我们一生最苦也是最甜的回忆。
  后来机缘巧合,术牙被空吟风掌门相中,即将拜入却剑门,可是他却……
  他要求先师必须将我们二人一起收入门下,否则就今生今世不会加入却剑门。
  当时先师非常恼火,也许他真的也很矛盾,因为术牙确实是习剑的奇才。于是术牙和我在先师的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术牙体质比我差,晕倒过好几次。
  最后师傅终于不忍心,让一个女孩子走出来扶起术牙说,他可以收下我们,但是两人之中只能有一人和他学习剑术,另外一人必须间接学习。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穿着浅紫色套衫,扎着羊角辫,淡草色蝴蝶结,抿嘴含笑的女孩就是空吟掌门的掌上明珠,空吟紫月。
  术牙的悟性其实远胜于我,可是他怕自己传授的不到位,却将学剑的机会让给了我,这才使我可以一窥却剑门剑法的精髓,可是术牙却屡屡因为我解释得不得要领而无法练成三花神剑和皓月神剑这两门绝学,更不用说风雷四剑诀了,连门派基本的心法,可以却剑不受的紫虚若谷功他都是勉强练成。
  后来,我们渐渐长大,小师妹也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我们三人从小在深山之中一起长大,又怎么会不对她萌生情愫?
  可是紫月她却只是把术牙当做自己的小哥哥,术牙终于还是知道了这一切。
  表面上看来术牙的剑术竟然是最差的,我与紫月都凌驾在他之上。他也许认为,这才是紫月不愿意接受他的原因。
  他极端自卑又极端自傲的性格终于使他消沉下来,他离开了深山,游历高原,之后不久,又传来消息,说他加入了咒术公会。
  当时,咒术公会与剑客行会,幻术公会一样,表面上都是收徒传艺的组织,所以我也没有多加阻拦,最终铸成了大错,使我们不得不站在生死的对立面上。我当时就猜测,他是不是为了惊骸剑。
  后来,术牙再次出现在高原上时,果然,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惊骸,并且已经成为了咒术公会的主席,,持惊骸杀戮高原,并独力挑起咒术公会与整个高原的战争,史称“暗黑术危机”。其实我当时还是很高兴的,且不问这支队伍的性质如何,组织起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并在他的领导下屡屡以弱胜强,以少胜多,本就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
  随着术牙惊骸的剑锋因为鲜血不断地重叠,发出深色的红,于此同时却剑门剑客的名声,也鹊起,请求却剑门出面清理门户的呼声也越来越高,终于惊动了深山中的吟风掌门。
  终于,先师签下了师门绝杀令,却剑门剑客,见雾术牙,必杀之。他取出却剑不受的戒指,缓缓地将那个图案印了上去。
  我当时却看到先师跪在房间里,用一支毛笔签着绝杀令,面上是难掩的无奈,杀与放的挣扎中,在心智激荡之下那枝毛笔竟然被生生捏成碎屑。
  而更令我想不到的,执行绝杀令的人,竟然会是我。
  临行之前,我终于鼓起勇气向紫月吐露了爱意,当时她倚着我,我们看了山里的最后一场暮雪,因为大雪之后,我将离开。
  他为我写了这首诗。我则答应他无论如何要活着回来,而其也不会伤术牙的性命,回来之后向师父提亲。
  我下山之后,曾经秘密约见过术牙,劝他罢手,就此悬崖勒马,可是我们言语不投竟然拔剑相向。
  原本我自负一身却剑门绝学足以制住术牙,却发现他早已与往昔判若两人,咒术公会的诡异剑法和异术符咒他都已经娴熟,辅以却剑门紫虚若谷功再加上惊骸剑是高原神兵,绝世无双,锋锐无匹,放眼高原已经无人能敌,我亦如此。
  拼力一击的风雷四剑诀在连破他布下的六道结界之后已经是强弩之末,惊骸垂下,他却示意我走,不忍痛下杀手。
  那一战,我遍体鳞伤,心亦如此,在返回却剑门的路上,竟然遭遇大雪,困在山中,又染上了伤寒,一病不起。
  荒村寒雪,我简直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死,因为师妹还在等我回去。与术牙的一战,使我洗去了少年的心高气傲,卧病在床使我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却剑门剑术和心法的不足,我感觉到,正是心法与剑术的脱节才导致了招式威力大减。
  当时我就开始尝试编写霜神诀的法门,几个月后我的身体基本恢复,暗黑术危机也到了最关键的龙庭决战,两军对垒,胜负在此一役。
  我看着师父签的绝杀令,墨迹虽然早已暗淡,可是那力透纸背的笔锋却无法抹去。我攥紧那张绝杀令,飞身上马向龙庭平原赶去。
  途中我却遇到了一名铸剑师,她用九越山寒铁铸造了两柄号称天下无双的剑,据说是封印了她两个朋友的魂魄,他们一生为情所苦,最终却没能相守,殉情而死。
  她原本只想铸造一柄剑,在即将铸成的时刻,撒上两人的骨灰,可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长剑生生分成两把,一把宽厚如粗犷的男子,一把细窄,仿佛是腼腆的女子。
  这就是后来的云封天和云慕雪,因为她的那一双朋友,男子叫封天,女子叫慕雪。
  那名铸剑师倾慕却剑门剑客的风采,愿意将云封天赠送给我,我也正要找一把好剑与惊骸抗衡,便接受了。
  她曾经告诉我,云封天和云慕雪因为封印着他们的魂魄,也许剑的主人也会像他们一样,一生孤独,无法与挚爱相守,不提三生缘定,甚至命中相克。
  只是我并没有在意。

  第九十五节:暮雪剑舞,哀恸山河
  在剑神的回忆里,正是龙庭平原之战成就了他所谓剑神的一世英名,可也正是龙庭一战的剑痕,在两兄弟之间划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霜神诀仅四式,强横的霜劲加上云封天的锐利弹指之间,六道结界分崩离析,惊骸剑脱手而出,便一直不知所踪,直到出现在那个叫祗影的神秘少年手中。
  此战之后,联军四处散布术牙已死的咬牙,雾云霜无心争辩,他只想早些回到山中,去见师傅,去见他朝思暮想的师妹空吟紫月。
  他想,他的任务完成了。
  然后出乎他意料的是,就在他回到盛满他们三人童年回忆的竹舍时,发现所有的陈设都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蜘蛛网也早已经挂满了墙角。
  那个绝世而孤傲的剑客就这样跌坐在门槛上,天空再次飘落起熟悉的雪花,他接住一片雪花,看着这六角形的晶体,攥紧手掌,捂在胸前,突然有一种想恸哭的冲动。
  伊人已去,暮雪依旧。
  雾云霜觉得这世界最惨白的,不是森冷的剑锋,而是这被朔风卷起的暮雪。
  云封天出鞘,他在雪花之中疯狂地舞着剑,仿佛是将全部的恨意发泄在那些承载他之前美好回忆的雪花之上,云封天上篆刻的三个大字在纷乱的雪花中若隐若现。
  他猛然一脚点地跳起,十数道仿佛凝结在半空中的剑劲在那最后一道强横的剑斩下化为无数碎片四散飞去,天地间的风雪仿佛都崩溃了,他缓缓地单膝跪倒在几尺厚的雪中,拄着自己的剑,发出一声恸哭。
  为了什么,被欺骗的怀疑,对前途的恐惧,抱怨师傅的狠心,担忧术牙的安危,那一张绝杀令飘在空中,在剑气散开的瞬间已被撕扯为碎片。
  一场暮雪之后,掩盖了一切。
  这一式正是霜神诀最后绝杀,潇潇暮雪。
  雾云霜的回忆终于停止,明枫望着桌上还依稀可辨的字迹,一时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月光从窗外斜照进来,无声地撒在两名剑客身上。
  如果说过去的波澜属于雾云霜与雾术牙,那么将来的那场席卷高原的风暴又当由谁来掀起呢?
  清晨,大醉一晚的风碎精神仿佛特别地好,而明枫则像一夜没睡似的不停地打着哈欠。
  风碎买了早餐。端进雾云霜的房间,敲门很久都没有动静,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却发现屋里杯盘狼藉,剩下的菜肴已经冷了,一扇窗户开着,显然已经离开很久了。
  风碎怏怏地来找明枫,明枫正在洗脸,风碎在明枫身后的桌子上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说:“明枫,你师父又走了。”
  雾云霜神龙见首不见尾,明枫自然见怪不怪,他将脸浸在水中,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脸,并没有回答。
  “对了,他到底是谁啊?”风碎疑惑了一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一问让明枫猛得抬头,差点被水呛到:“咳咳,什么?你不知道他是雾云霜?”
  风碎露出被雷电劈中的表情:“他,他就是雾云霜……剑神雾云霜?”
  明枫点头,表示肯定。
  风碎有些纠结地说:“剑神雾云霜怎么是这幅德行啊……”
  高原北隅,索丽斯皇城。
  转眼成凯皇子已经在索丽斯呆了整个冬天,起先是以冰原尚未解冻为由,赖着不走,然后又说要观礼剑客大会,转眼剑客大会闭幕已经一个月,成凯这才想起此行的真正使命……那份议和的诏书。于是他硬着头皮去探桦池熵的口风,桦池熵老奸巨猾怎么会被成凯问道,他表面是一团和气,其实心里根本不想签什么禅位诏。这件事情,桦池熵清楚,连成凯都已经清楚了。
  成凯一方面得不到桦池熵的诏书无法回去交差,另一方若絮对他的态度也到了冰期,更别提会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郁闷之中竟然病倒了。
  这一天,祈星宫里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其实说特别也并无特别,只是来的次数少罢了。
  那些宫女还像往日那样闲来无事,坐在石阶上唠叨着些什么。突然他们听到了脚步声,沉重的革靴声越来越近,她们急忙全部站起,又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
  来人正是一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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