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寻秦传(同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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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恍然道:“原来是提出学禽兽的嚣先生!虽然嚣先生的禽兽学说也确实符合自然与天道,但是如果人学禽兽,那天下就要大乱了!”
嚣魏牟朝我得意的望了一眼,不过他的动作自然让嫣然心中不爽,蹙起黛眉。嚣魏牟极力想显示一番,便道:“小姐长局城内,但嚣某常年与自然为伴,明白禽鸟行为都是顺应天性,不背叛上天的推论,可在大自然更伟大的规律下享受生命的赐与:若强自压制,只是无益有害,徒使人变成内外不一致的虚伪之徒!”
我暗中翻白眼,这嚣魏牟说的跟书里写的差不多,真是被他打败了,不过我可不想他那禽兽学说影响到我的好嫣然,等他说完,我便接口道:“非也非也!嚣先生所言差矣!人与禽兽完全不同!”
嚣魏牟好象是与我卯上了,反问道:“有何不同?本质不也一样,人只是生活方式与禽兽不同,会的本领不一而已!”
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李园也听着,显然他也想看看我如何应付嚣魏牟的。我含笑道:“绝对的不同。光是大脑结构就有很大差异。而且在本质上也是有着绝对的差异,人不同与动物,人能思考,能反省,人需要物质生活的东西,也需要精神层面上的。动物对于自然界向来逆来顺受,而人则能利用自己的智慧来对抗自然中不利于自己的一面,人类发展至今的历史正是最好的证明,也就是我刚才所提出的人定胜天!”
嚣魏牟不屑冷声道:“人与动物并没什么区别,而且你所说的大脑有差别,我可是看过,根本没什么区别!”
我哈哈一笑道:“嚣先生不正是说出了人与动物的不同吗?动物会像先生一样去研究其他动物的大脑结构有何不同吗?”
说完后我提高了声音,突然整个人像得道高僧一般,宝相肃容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待事物,不仅需要用肉眼去看表面,更多的是需要用心眼看清事物的本质,从多方面,多角度去审视事物!不要被表面的假象所迷惑!”
嚣魏牟顿时语塞,论才学他实在是比不上我,其实在场所有人都被我那两句佛语所震惊,嫣然心中激动,她虽然不担心我的才学,但毕竟没真正见过我展现,现在则完全放心,而且还甚是骄傲,心中更是欢喜异常,美目深深注视着我,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投进我的怀抱!心中激动道:天郎,嫣然真是爱煞你了!
我所说的实在是令他们觉得匪夷所思!那些崇尚孔孟学说的儒家,自然对我能说得嚣魏牟哑口无言很是赞赏,只听那大夫徐节道:“楚少侠说的话的确有理,禽兽为了果腹,全无恻忍之心,肆意残食其他禽兽,甚至同类都不放过。若人不肖至去学禽兽,还不天下大乱吗?”
嚣魏牟的面字挂不住了,邹衍毕竟是齐国人,也不想让嚣魏牟如此受辱,只是我刚才那番话,再加上如此精妙的语句,也只能让他无奈叹到呜呼哀哉。
嫣然十分有兴趣,欣喜的道:“没想到,今天的辩论如此精彩,楚公子更是胜人一酬!不仅发人深省,而且更是用语极妙!”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辩战群雄(下)
本章有部分台词摘录原文,特此注明。第一次写这类辩论,写得不好请多见晾——
徐节觉得自己能让嚣魏牟如此,让他在美人面前大有脸面,很是得意,他还以为他真是很了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光是邹衍就足够反驳他了。
徐节得意之际便将矛头指向了不擅辞令的韩非,只听他道:“徐节也拜读过韩公子大作,立论精采,可惜却犯了令师荀况的同一毛病,认定人性本恶,所以不懂以德政感化万民的大道,专以刑法治国,行欺民愚民之政,以公子的才华,竟误入歧途至此,实在令人惋惜!否定先王之道,更是舍本忘宗”
韩非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话,气得脸色通红,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瞬间让他觉得好象郁闷消除,全身舒坦。自然是我用真气帮他顺了顺气,对着他友好一笑,韩非也感激对我笑笑。
然后我转过头对徐节道:“徐先生的话虽然有理,可是也有很大的弊端存在,一味的守旧是不行的!”
李园找到了机会反驳,不屑道:“楚兄好象不明白徐先生的意思,徐先生之意是讲原则问题,讨论的是德治与法治孰优孰劣,楚兄若是不明白还是不要随便开口好!”
龙阳君“娇声”道:“虽然楚公子却是武功盖世,才学过人,但是治国之道,毕竟与那二者不同!”
我毫不在意的道:“孔子名言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以格。这是德治,但是天下之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圣人那样,能够做到律己,这只是一种完全理想化的境界而已。所以想实现德治根本是无稽之谈,而法制才是符合社会发展的!”
众人对我的话感到讶异,毕竟还从没人能如此否定圣人的德治,李园心中冷哼道:楚天翔,我不会让你如此得意下去。
他摆明与我做对的道:“如此说来,法制才是最好的治国之道,可是如果一个国家只讲究刑罚,只会造成恐慌,让掌权者能欺压弱者了吗?”
嫣然已经完全被这精彩的辩论吸引,我坦然自若的道:“我比较同意韩公子的以法制国,当然李公子所言非虚!我所谓的以法制国,乃是彻底的法制,权力交给人民,三权分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大王犯法与庶民同罪!”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惊叫,嫣然更是轻“啊”了一声,谁也没想到我竟然能如此大胆,对于他们这些处在封建社会帝王制的时代,听到我这样的言论当然会觉得骇然了!
嫣然更是美目一瞬不瞬盯着我,我所说的话,是她以前根本不会想到的,她心中对我也更是好奇,相同的,对我的爱也更是升华了。
邹衍也是惊呆了,韩非结巴的道:“楚公子……你……你比……韩某人…
…更大胆!”
嚣魏牟恢复过来,冷笑道:“这样的治国之道,根本不切实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荒谬的想法!”
李园也是不屑道:“不错,楚公子你也太过大胆了!”李园今天可是没能怎么发言,虽然他也能说出别人的那些言论,但是我的表现太好了,而且我的话也引起了他一些深思,但是他还是尽量找茬,因为明显今天他自己所学的东西,是根本没办法说得过我,不然他早就提出自己的见解来博美人欢心。
我毫不在意他们那些惊异的目光,有点感慨的道:“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众人皆醉,而惟我独醒那!”
一首唐伯虎的诗,又一次震撼了再场所有人,李园实在难以相信,面前这个楚天翔竟然如此出口成章,那么美妙的诗句就这样让他随口道来。嫣然美目更是深深注视着我,传来了丝丝柔情爱意!
我随便发了下感叹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便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胸有成竹的道:“的确,在现阶段而言,这是不可能的,其实你们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你们不能将眼光放得更长远,你们始终无法跳出这个时代的框架。你们所谓的德治,可以说已经是脱离了现实,根本不可能实现,只要世上有坏人,那就永远需要刑罚,所以完全的德治只是一种完全理想化,也是最不可能实现的一种治国方法!”
顿了一下,我继续道:“而我所说法制不同!将法律完全公平化,任何人都要遵守法律,以法律准则为基准,同时结合仁义,将法制与德制有机结合到一起。这是历史发展,社会前进的必然结果,迟早有一天它会实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都有自己的黑暗的一面,所以只要有人,那就不可能实行理想化的德治,所以必须要有平等对待每个人的法律来作为精神上的约束!”
我的观点太过新颖了!一时之间,众人都无法消化,而且我所说的的确是事实,我的口才,也令他们想不出什么能反驳我的话。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加上项少龙的那句经典的话,于是我又补充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绝对的权力只会使人绝对的腐化!”
一句话犹如暮鼓晨钟,重重敲在各人的心窝处,韩非更是双眼放出精光。信陵君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看着我,所有人都露出骇然之色,作为君主集权制的这个时代,我的治国之道,自然是很难让他们接受,但是又是很新鲜刺激。
我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各位不太能接受我所说的,不过我想我所说的应该不错吧?就像做人吧,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能客观认清自己,战胜自己的才是真正的勇者。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看清世俗,看清自身,自己往往才是最大的敌人!”
嫣然喃喃自语道:“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实在是太美妙了……怎会有如此佳句呢!”李园看了暗道不好,他以为嫣然已经被我吸引住了,他一定要想办法将美人抢过来,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嫣然此时道:“今天听了公子一番话,让嫣然大开眼界,治国之道更是大胆新颖,而且妙句连连,实在令嫣然叹服!”
嚣魏牟脸色不太好,李园的脸色嘛,快成猪肝色了吧,韩闯虽然心中对我嫉妒,但是看到李园受窘,无法发挥他追女人的手段,而且今天让我抢尽风头,倒是出了一口气,谁让他李园如此嚣张。
“今天辩论实在是太精彩,就让嫣然以一曲作为娱乐吧!”,于是嫣然便拿出一只箫,轻放在檀口,吹奏起来,曲胜悦耳动听,仿佛有着无尽的爱意,被温暖包围着,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曲中,深深不能自拔,此曲真是天籁。
我一听嫣然的曲子就知道是我那首《凤求凰》,当中只有我能明白那似海深情,嫣然在整个辩论会上其实都没把眼光从我身上移开过,她一直注视着我,当然别人都无法发现。此时众人沉浸在音乐之中,嫣然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含情脉脉注视着我,将她的爱意,丝丝通过曲声传递到我心中。
我拿出天痕与嫣然合奏起来,一时间好象两种乐器的声音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犹如恋人的相遇,互相诉说着甜言蜜语,时间在这一刻凝结了……
当众人良久从曲声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我和嫣然在合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我在音律方面的造诣不亚于嫣然,在场的恐怕只有李园的脸色最是难看了,他的眼神更是透露着狠毒的神色,他今天还没能怎么在美人面前表现,就已经被我抢尽了风头。
我轻放下天痕玉笛,潇洒起身,似发感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那!”
我这一诗句,又让众人眼睛为之一亮,龙阳君似感慨的道:“楚公子的文采,实在令人佩服,当今天下,恐怕很难找到出其右者了!”
信陵君也是对我惊讶不异,没想到我不仅武功高强,更是博才多学到如此境地,不得不对我重新估计了。此时嫣然只能将自己对我的深情压制,不过不太明显的微微颤抖的娇躯还是显出了她的激动,只听她道:“明晚嫣然要设宴,希望各位也届时光临!到时嫣然再与各位畅谈!”
我知道嫣然很激动,所以想打发所有人走,然后我们能单独相处,以解她相思之苦。李园则阴沉着脸,偶尔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