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神算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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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殷小小惊喜地发现他清醒了,转头大叫,「吕洞宾,三少醒了!」
「有人唤自己未婚夫三少的吗?」吕洞宾拿着刚揉好的药丸子走到床前,「
他没醒。」
「可他明明唤了我的名字……」
他在床沿坐下,「陷入昏迷的病患常会如此。他或许只是下意识地唤出心中
最在意的人,并非真的知道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闻言,殷小小有些失望。
「现在,脱衣。」吕洞宾忽然道。
「你说什么?!」殷小小一愣,握紧拳头便打算一拳挥出。
「是脱去文华身上的衣物,你想到哪儿去了?」他睨她一眼,低头准备手中
的金针。
就算他不怕被她的铁拳打死,也会害怕让文华的妒火烧死好不好?
殷小小脸一红,「谁让你话说得暧昧?」
「是,是小人的错。」他很早便学会不跟女子、小人争辩。「可以脱了吧?」
「本姑娘还是未出嫁的闺女,你竟──」
吕洞宾打断她,「若想文华今日魂断,尽管坚持你少女的矜持。」
她闻言牙一咬,伸手解开他胸前的盘扣──「很好。」吕洞宾爬上床扶起他,
盘腿坐在他身后,把药丸子丢给她,「扶好,把药餵给他!」
「喂?」殷小小脸红心跳地盯着眼前的裸胸,「怎……怎么喂?」
「随便!」他不耐地催促,「快点!」
视线上移,殷小小深吸一口气,伸手想撬开乔文华的牙关……但他咬得死紧。
「吕洞宾,先把三少放平……」
「没时间。」吕洞宾拿出金针,快速地连插他背后几个大穴,「好了吗?」
「退没──」
「你在搞什么鬼?!」吕洞宾怒道。
「可这种姿势很难喂啊……」她幽幽地抱怨。
吕洞宾闭上眼调着气,告诫自己别为她动气,徒然耗费气力。
「上来,用嘴餵他!」
什、什么?!殷小小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时间给你害臊了,做不做?再不做,时机便要错过了,届时文华即使不
死也废了!」他出言恐吓。
「我……」望着眼前苍白青弱的脸,她没有时间踌躇,只得爬上床舖半跪在
他面前,「吕洞宾,你闭上眼。」
「放心,我也不想观赏。」说归说,吕洞宾还是好奇地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看见她双手捧住乔文华的脸,凑上前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还是……闭
上眼好了。
第六章
深夜的乔府正因为乔三少爷的病情恶化,而陷入一种惶惶不安的诡异气氛之
中,奴仆们用眼神传递心中的忧虑与不安,服侍主子也显得格外谨慎。
长久以来,乔府的下任当家属意为谁,一直是个暧昧的情况。
若按老祖宗宗法,传嫡不传长,那么毫无疑问的,必然是三少乔文华无疑。
姑且不论长幼嫡庶,三少的能力亦是大伙儿有目共睹的,不论从哪方面看都能服
众。是以虽然台面下波涛汹湧,但嫡长之争也一直没浮上台面过。
但这情况却在三年前改变了。
一场怪病,让三少退居幕后,改由大少、二少与四少执掌乔府店舖。
而其他三位少爷之间的互动又挺微妙的。大少是二姨太所生,二少及四少则
是三姨太所生。
大少与三少一向不合,但与大少同母所出的六小姐却与三少交好。至于二少、
四少则与三少维持一种表面的和平──真复杂呀!
也曾有人怀疑,这场群医束手无策的怪病是其他三位少爷所造成,但……无
凭无据,再说其他三位少爷是否真有这份胆子也难说。
所以结论是──这种事不是他们做下人的该管的事。
做人下人的呢,只要能管好自己一张嘴就行了,比如说,看见大少爷深夜仍
待在自己亲妹妹闺房里,两人不知在密议些什么的情形……这就不必多说了。
X 米米昨夜的雪已停,屋簷、树梢的积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煞是美丽。
一大清早的,面街的店舖已经开始招呼生意,而街后的住家在静谧中忙碌。
主人们还在睡梦中时,下人已经洒扫完毕,灶头的火也正热着,随时可以给主人
一头热腾腾的饭菜。
乔府的早晨也是这样开始的,但今天有些不一样。几个家丁不是拿着扫把,
畚箕到门口洒扫,而是拿着灯笼、红纸。在家家户户忙着过年的现在,这副景象
并没有引起邻居们多大注意,只有乔府人知道,今天有些不一样。
在乔府后园子最僻静的厢房里,刚走过一圈鬼门关回来的男人,并未如大家
所想,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喘气,厢房里也并未如人所想像的一般安静。
骰子丢在碗公里的声音滴溜溜地转着,伴着女人高兴的笑叫。
「四六大。」女人高兴地笑咧嘴,「一两银子。」
赢家开心不必说,输家却也眉开眼笑、心甘情愿地掏钱付帐。
这景象让一脚踏进房门的大夫先是瞪大眼,而后莫可奈何地摇头歎气。
「殷小小,我是让你来照顾病人,不是来开赌坊的。」吕洞宾进门不忘顺手
把房门关上。
殷小小连头都没转,「本姑娘这不是在「照顾」吗?」
只不过照顾的是自己的荷包。
「文华,」吕洞宾将手中的衣裳搁在桌上,「你不该陪着她胡闹。」
被点名的病人露出很无辜的笑容,「小小说她无聊。」
「喂喂喂,该无聊的是你吧?」她闻言抗议。「本姑娘是为你解闷耶!」
「无聊可以做点别的事,文华可以睡觉兼养气,而你……看书、喝茶、赏雪、
抚琴,可以做的事很多。」吕洞宾拉了张凳子坐下。
这两个人究竟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我不识字、不懂茶、不会弹琴,更不想看那片白花花的雪──」殷小小小
心地收起生财工具。
跟乔三少赌上一刻钟,足抵得过她一天帮人看命的收入。
「你可以学。」吕洞宾歎了一大口气。
殷小小当没听到那声大得有点故意的歎气声,「本姑奶奶可不像你们有钱人
那样有钱有闲,把银两跟时间花在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东西上头。」
「这是涵养问题……」唉!吕洞宾忍不住又歎了一大口气。
娶了殷小小,文华往后中秋赏月时,妻子可能忙着吃月饼;上元解灯谜,她
可能正盘算着奖品的价值若干;登山望远,她可能在想天上飞的白鹤好不好吃;
临海望潮,她可能在想螃蟹已经肥了……唉!除了歎气还是歎气。
「哇,涵养一份值多少?」殷小小嗤之以鼻。
人生对她们小老百姓而言就是吃喝拉撒睡,哪像他们还有时问想些有的没的?
真是无聊!
对她来说,有聊的事是……「吕洞宾,手拿来给本大师看看。」
「做什么?」他瞧见她不怀好意的笑容,警觉地将双手藏到身后。
殷小小笑得很甜,「没做什么,只不过想看看你的姻缘线。」
好久没有人来给她算命了,今儿个就拣他来重操旧业吧!
「不必了。」开啥玩笑,有人明知对方是神棍还送上门去给她骗的吗?又不
是傻瓜!「何不算算你自己的,或是文华的?」
「嗤!」殷小小嗤笑一声,「我俩都要成亲了,有什么姻缘好看?」
「看看你有没有机会再嫁──」啊!吕洞宾倏然住口。
她闻言哼笑,转头看向乔文华,「你的好兄弟。」
只见他缓缓地笑了,没说什么,但那目光呀……「咳咳!」吕洞宾急忙清清
嗓,指着桌上的衣物转移话题,「奉长辈之命来为你更衣,至于殷大师则请移驾
殷夫人的客房。」
没错,今天是两人的大喜之日。
虽然有些匆促、有些赶、有些意外,但就是今天没错。
匆促、赶,这些都是冲喜免不了的宿命,至于意外……连殷小小自己都觉得
意外,乔老爷没听乔夫人的话把她扫出门,反而将婚礼提前──据说是因为怕他
的儿子病情再次恶化,所以才赶着将婚礼办一办。只不过乔老爷似乎忘记一件事,
那个害他儿子病情恶化的罪魁祸首,便是拉着病弱的他乱跑的殷小小!
或许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乔文华今天的精神气色,看来硬是比前些天好上
许多。
殷小小闻言皱了皱眉,「反正是冲喜,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礼不可废。该有的还是得有。」吕洞宾仰天翻个白眼。
他也想从简,伯文华身体撑不住,偏偏这傢伙说什么这样匆促的婚礼已经对
不住殷小小,该有的仪式一样都不能少。
啧!也不先考虑自己的身体,别让人家一进门就做寡妇比较实在吧!
「小小,你就先过去吧!」乔文华微笑地说:「一生只有一次,我不希望日
后你回想起这场婚礼,仅留寒酸简陋的印象。」
「光看这间房,想寒酸也难。」殷小小带些讽刺地故意望望四周。
说归说,她还是乖乖起身欲离开。
见她离去,吕洞宾才让守在外头的奴仆们进来开始佈置,还不忘吩咐他们动
作放轻。
「真不晓得你跟她是恶缘或是善缘。」他歎口气。希望文华不是让病中委靡
的精神蒙了眼,东施看成西施。
看一眼忙着将妆台放进这个纯男性空间的仆人们,乔文华勾起唇角,「你不
觉得小小比起那些千金小姐,更加真实……无伪吗?」
她开心便大笑、生气便大叫,不会引经据典、出口成章,但更显得朴实无华。
短短时日的相处,他更了解到她是个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不饶人,
心却已经软了,只是拉不下脸,只要多磨几句,她嘴里不愿意,却已经做了。
与他完全相反。
「她太不懂修饰了,在这个家……难过喔!」吕洞宾歎道。
他没恶意,只是陈述事实。大家大族,哪容得人恣意妄为呢?
「我会周全地守护她……希望她能维持她的性情……」乔文华的笑容一转,
望向好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洞宾,你似乎忘了告诉我,小小的身边有一
位虎视眈眈的穷书生……」
米米米
冤家路窄。
「大哥。」乔二少不意会见到他,慌忙下唤了一声。
静谧中的忙碌。因为是为了冲喜办的婚礼,乔府显得有些低调,连带仆人们
的行动都是安静迅速的。
比较不忙的人,就数这些庶生子女了。
不是他们当主角,何苦去搅和?尚怕给人冠上不怀好意、口蜜腹剑的罪名。
同样闲闲的两兄弟就这在乔府花园的路径上碰到了。
乔太少不以为意,